《不要江山要美人 (抱歉,你只是个弃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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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江山要美人 (抱歉,你只是个弃妃)-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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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打都好,我迟早要把你带回身边。。。。。。然后再告诉你,从今以后,没有人能伤害的到你,连我,也不可以。


背上静默无声,说不清因为寒冷还是抽泣,不停的微微抽搐着。

。。。。。。

然后她说,凌祤瞳,你将我一层一层包裹起来,企图让我毫发不伤,避开一切伤害,宁愿让我呆在黑暗里看不清一切。你为了不让我独自破蛹而出,所以就在蛹里直接折去我翼膀,,直到我再也无力挣开那道蛹。

她说,黑是黑了点,小是小了点。但是起码我知道,在那里,除了为自己,再也没人能伤到我,在那里只剩下我自己,所以再也没什么好失去的。

他说, 我在作茧自缚。。。。

灭顶的绝望

她说,为什么不放下一切,为什么一定要去争夺权位。。。。

他说,没人告诉我,我能名正言顺的当皇帝,也没人告诉我,我能守住一切想要的,我可以要的,在你之前,我从来都是一个人,谁都可以任意踩踏的可怜虫。

他说,暮暖,如果我告诉你我拼命的爬上高出,以前,只是证明自己活着,然后只是为了自保,现在,除了为了证明我活着然后自保以外,更贪心的想去保护我想保护的。

最后,他近乎卑微的问道:“暖暖,你,信吗?。”

背上沉默良久。。。

然后,她最终还是浮现无力却幸福的笑容:“相公,我信。。。。”

背上寂静,无声。

“暖暖,你撑住,我让花笺貂在城门外等你,他很快就会来找我们的。”

凌祤瞳眼前雪白一片,分不清是雪水还是眼泪:“暖暖,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我以为我凌祤瞳此生再也不会有归宿感了。。。你曾经那么努力,那么幸苦的想让我知道,我凌祤瞳,不是一个人。。。”

凌祤瞳在雪地里挪的越来越无力,却依旧笑着不停的说着:“暖暖,如果要给我就不要收回。你要兑现你的话,不能食言,我凌祤瞳好不容易有个家。。。。”

依旧静谧无声,抱着他脖子的手徒然垂下。。。。

凌祤瞳喉咙酸涩发胀,眼里一片温湿。

“暖暖是不是很累,那就睡一觉,一定,要醒来,一定,不要。。。。不要忘记;我也好累,也睡一觉。。。。陪你睡觉。。。陪你。。。一起醒来。。。卿儿还在家里。。。。等我们。。。”

在雪地里拖过一道长长的血迹后,两个虚弱的身体顿下,他背着她;在雪地里任由肆虐的飞雪一点一点的被埋没。。。。

灭顶的绝望。

世间没有永远的相聚;却是有永远的别离。暖暖,我欠你那么多,所有的一切,我都还没来得及偿还,甚至连解释都那么措不及手,那么匆匆忙忙。我怕这一觉,我们都醒不了,那我们的卿儿怎么办,我醒了,你再也不醒,那我怎么办,我怕你醒了,我却再也不醒,那你怎么办。。。。。

你该怎么办。。。。

向来认命,一直不甘。 (1)

雪地里一辆华贵的马车幽幽靠近,顿住,一把扇子伸出窗口外撩起一角窗布,显出半个脸,恰好露出那抹残忍的笑意。

“凌祤瞳,好戏开场了,我看着你怎么输。。。。。。”


花笺貂赶到时,只看到凌祤瞳孤身一人趴在雪地里,周围一圈是荡开的血迹,身旁有一个冰窟窿,他趴在结了冰的河面上上,而一块衣角正挂在冰窟窿边缘岁风肆意飘扬。

他一辈子也忘不了那个画面。

花笺貂记得凌祤瞳小时候不似这般深不可测,会像普通孩子一样调皮,直到有一天他溜进宫里找他时,看到凌祤瞳被关在宫里的黑屋子被关上三天三夜,出来后,连笑都带上面具。即便如此,也未有过如此虚弱到死寂。要不是还尚存一丝不易察觉的鼻息,花笺貂真的以为这个云淡风轻,无所不能的男人就这么消逝在冰天雪地里。


空虚,混沌,黑暗。。。。

凌祤瞳做了一个梦,一个全身素白的女子抱着还在襁褓中的自己,跪在一座府邸门口,大雨淋漓,雷鸣轰响,直到她抱着自己在雨中晕厥,门才开启。

在自己牙牙学语时,那个神情淡雅,白衣墨发的女子总是呆在自己的闺房中,面无表情一直弹琴,任由自己哭着伸着双手,也不肯抱抱自己。

稍微能走路时,那座府上同龄的孩子指着自己嘲笑着:没爹的野种。

尽管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和他们打了一架。怯生生回来,那个女子看着一身血的自己,第一次自己在她眼中看到了心疼。她轻轻擦去自己的血迹,然后又是顾自弹了一夜的琴。

在他三岁时,有一天整个府邸都挂上了素白的颜色,不仅如此,连外面满大街都挂起了素白,似乎全天下人都穿着白色的袍子,哀声痛哭。

那个素衣女子用从未有过的哀痛眼神看着自己,然后颤抖的为他披上孝衣,他记得那个女子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从今以后,你再也没有爹了。

一天一夜,都在弹琴,凄绝哀婉,而他静静真的在一旁看着她,看着她面无表情的流着泪一直弹琴。

直到琴声顿住,那个女子美丽的眼眸静静看着自己,然后第一次对他笑了,倾城倾国,他也傻傻的跟着她笑,然后乖巧的看着她踩上凳子,看着她脖子挂在白凌上,看着她微笑的磕上眼。。。。


三岁的他和毫无生气的她共处一室,两天两夜,一直安静的缩在屋子一角抱着膝盖,一直看着在吊在梁上的女子。

不哭,不恼,甚至不眨眼。


直到门被撞开,一群人进来放下她,哀声痛哭。。。。。

向来认命,一直不甘。 (2)

为什么要哭,他不懂,他只知道她踩上凳子的那一刻才笑过,从未如此幸福的笑,所以看着平时对他们不闻不问的人,却在她最幸福的时候抱着她哭天抢地,他只觉得好笑。然后在他们都哭的时候,他却笑了,所有人都想看妖怪一样看着他,他反而笑的更大声了。

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对他而言,是反的。

四岁的时候,一个仙风道骨的老人从府上接走了自己,教他很多东西,然后他第一次看到花笺貂,那个比女人妖娆的男孩总是处处和自己攀比,比武术,比棋艺,每次看着他被自己坐在胯下暴打,然后花笺貂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哭,输了棋局,抓狂的将棋子倾泻一地。他就特开心,特有存在感,这比在死气沉沉的府中要过的生机多了。

哦,原来,活着,是可以生动的。

八岁那年,来了一群身着华贵的人,说要接自己去皇宫。皇宫是什么地方?师傅看着他,问自己想不想去,如果不想去,自有办法让他不去。

他正思考着。

在一旁的花笺貂一溜烟就跑了,他以为花笺貂是跑到角落里哭鼻子去了,正想追上前嘲笑他一番,结果他屁点大的身体却拖出一窜比他人要长很多的鞭炮。

花笺貂企图放鞭炮庆祝他走了。

他一怒,就真和他们走了。

于是在花笺貂的鞭炮庆祝声中,他和那些人离开了。


后来他知道,所谓的皇宫,就是比那座府邸华丽很多的地方,性质是一样的。

冷的。

他进宫好后整整一年没有说话,没有在意那个所谓的父皇的冷落,没去计较宫人的凌辱,那种孤独卑微如空气般的无存在感让他觉得自己跟死去没什么差别。只有在每个月花笺貂偷偷溜进宫和他对着干时,他才才能开怀笑一次。

可是身边的人,无论位处高底都在明争暗斗,尔虞我诈。很奇怪,他不鄙视他们的卑鄙,他们仅仅是想活得更好,至少不在于人之下,不被人欺辱。

活着,没有比这更好的理由了。

直到有一天,一个女人笑的眉目和善的带着他去一个黑暗的密室,然后一群奇奇怪怪的人围着又唱又跳,难听极了。最后逼着他喝下一碗粘稠的水才放他出来,一出来又被一个黑乎乎的袋子套着扔在一张大床上,周围好多双手摸着他,撕开布袋,然后。。。。撕开他的衣服,一丝不挂。娇喘声,赤裸裸的女子贴着他表情尽显丑陋。

恶心,从未有过的恶心。。。。

羞辱,从未有过的羞辱。。。。

可是他却没有一丝力气挣扎,呆呆的望着床顶。

第一次发现,这个世界除了冷漠,还有丑恶。

向来认命,一直不甘。 (3)

以为这是一个不见天日的噩梦,原来仅仅只是个噩梦的开始。

那个女子和那个所谓的父皇推开门,门外第一缕光线照进,丑态毕出的景象映在他们鄙视,震惊,厌恶,还有得逞的眼眸中。

他微眯着眼,看到那个本来就不待见自己的父皇,眼里顿起的杀意。

后来他才知道,父皇永远不能亲手杀了自己,这是他能上位的唯一条件,好好对待先皇,也就是先帝唯一的儿子,将来将皇位传名正言顺的传给他。

又是三天三夜被关在一个黑牢里,一个九岁的孩子因为彻底被摧毁一次,要么重生,要么沉沦。

他选择重生,开始变得深沉,变得不再是自己。

从那个女子来看自己时,他突然想起在府邸,每个人对着自己的娘哭,而自己却对着他们放声大笑时,他们眼里毫无掩饰的惊吓与恐惧。

于是他就对那个女子浅浅一笑,如他所料,那个女子竟吓白了脸,差点跌倒在地上。

原来,这个世界你把最好的表情给别人时,别人不一定会回以同样的美好,甚至。。。。会吓的不敢接受。

看,多讽刺对自己而已世界一直是反的。

以后,他带上笑的面具,没人看清他的情绪,知道他的弱点,多好。。。。

他被放出来时,不再允许任谁都可以凌辱,开始步步为营。

凌蕴霖和凌炎东想欺压自己时,他偏偏不让,比如十二岁那一年,他们三个一起去云国出使时,他就在路上将他们下药全迷晕了。然后独自一人去云国,在公主接过自己呈上的贡品时故意摔碎,安排了一场戏码,成功的让云国公主誓死相随,从这一刻开始,他开始一步一步的筹划。

而回来他们谁都不敢提起被一个任谁都可以欺负的孩子暗算,多丢脸。

那个女子安排的那一场丑陋的阴谋,皇家要面子不张扬这一桩丑闻,成功的让皇上在后宫只独宠她一个,而其他妃嫔却不敢有任何怨言。

最后她成了皇后。

人越处高位对自己做过的事竟越会不安,他记得她在长廊上说,孩子,哀家对不住你,会倾尽一生去帮助他夺帝,最后问他需要什么。

他顿时就笑了。

这位置本来就是他的,竟然沦落到要去抢去夺的地步。

好,我要那一群宦官的绝对遵从,他指着一群被拖下去即将处死的宦官说道。

皇后疑惑,然后说,好。

他凭借那群宦官,让皇上都对他产生畏惧。。。。

皇上要他死,他偏偏不死,不给他皇位,他偏偏要去抢。

当你有了这个想法,并为之付出代价,这就会演变成一种执念,甚至是一种信仰。因为你可以无理由的去坚持它,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要去坚持它。

向来认命,一直不甘。 (4)

是为了在这吃人的皇宫中自保?他想,更多的,仅仅只是证明自己,活着。

怎么活不是活?人各有命,命运安排你做小人,你就没有资格去做君子,谁不想被称赞?谁不想被敬仰?但是没有小人又哪来的君子。能做君子谁又想去做小人?

在被彻底摧毁,重生一次后,他就与好人,与崇高的君子再也无缘。

他出宫后,表面上毫无野心,背地里步步为营,杀了多少人,他不知道,被多少人追杀过,他也不知道。

他以为自己的日子会在血腥中暗无天日,直到回宫有足够的势力去争夺本来就是自己的东西。

在一次谋划中,他碰到了那个女子,笑起来像月亮一般明亮,清澈的让他觉得突然离那些肮脏龌蹉黑暗的世界,很远,很远。

那样一个明媚般的女子曾经让他一次次忘却自己在宫外本该过着风雨血腥的日子。

第一次有想要守护的东西,第一次,有一种莫名的归属感,。

第一次想去争夺那些东西,不是为了自保,不是仅仅是因为活着的一种方式,而是简简单单的,想要去保护自己的东西。

第一次,有家的感觉。。。。。

他有可以守护的人,他有可以归宿的家。。。。

他想就此长住宫外,他想和她还有自己的孩子与世无争,做一对平凡的夫妻。只是这么多年的争夺,那么多的牵扯,不是说撇开就能一切了断,他可以放过别人,别人不一定放过他。

所以他带着自己的妻孩回宫,或许是因为自己早已经过惯了明媚的日子,回来才发现这吃人的皇宫黑暗依旧。

于是那个玩弄计谋很会演戏的凌祤瞳,又回来了。

皇后明里说帮他,只是这个皇宫谁会无缘无故的帮你却一点不防着你。

果然,皇后的眼线,她的侄女阮子媛来了,好,顺你的意思,让阮子媛怀孕

只是,抱歉,这孩子别人的。

呵。。。。敢挑衅他的底线,就敢承受他的报复。

妍儿是凌蕴霖的眼线,竟在暮暖身边,然后他不着痕迹的把这个危险拉到自己的身边。

只要有弱点被抓住,必定万劫不复。

她会耍小聪明,却不娇蛮,够分寸,会隐忍,从来都是在落泪的前一刻转身,这样的她,怎么不会让他心疼。向来被伤的遍体鳞伤,总是看着自己陷入别人的计算。

她说过,她向来不甘,却一直认命。

这样的她,他又如何忍心让她留在自己身边?

他开始疏远他最大的弱点,一次次的把她残忍的推开,每次安静看着她眼里脆弱却倔强的眼神,转过身泛红眼睛。

他所做的一切,为的是在她安全离开皇宫以后无人能在想到利用她。所以他不能告诉她一切,他和花笺貂里外应合,她回沐阳城,自会把一切告诉她。

对不起,只有所有人都以为我不在乎你,你才会最安全。。。。

只是,人立我,犹可避,天灭我,不可违也。

向来认命,一直不甘。 (5)

什么都可以输的一塌糊涂,但是,你,我真的输不起。。。。

梦归于沉寂,一片雪白,一道血腥,然后睁开眼睛。。。。。

平生从不缺让我生不如死的人 (1)

“暖暖呢?”苍白的脸,睁开充满血丝的眼,暗哑的嗓音第一句话问的就是,他的暖暖在哪里?

“瞳,你要撑的住,我也不信,但是。。。。”花笺貂将一块衣角放凌祤瞳的手上,红着眼说:“这是在冰窟窿边缘发现的。。。。”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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