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孕九魂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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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孕九魂珠-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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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气不接下气地笑:“哦,若儿,你要勒死我啦!”云若松开他,她的个子在九个兄妹中最矮小,只到哥哥的胳膊下面,他坐在沙滩上,解下栓在腰上的一串鱼,晒在岸上。

  他微笑着看脸庞潮红的云若,揽着她问:“吃鱼了吗?喜欢什么告诉海爷爷。瞧,这是最鲜美的红鳞鱼,拿回去炖汤吧,小珍珠。”云若紧紧靠着他,抬起眼睛看着他,五哥忽然被她的表情震慑住,他仔细地在她的脸上寻找着什么,云若又想把脸埋进他怀里,五哥推开她,目光深深地看着她说:“若儿,你长大了,是不是?会用眼睛说话了。你在想什么?恩?”云若的脸更红了,她的胸口在激动地起伏,目光热烈地停留在哥哥脸上。小声问:“还有呢?”五哥一笑躺在沙滩上,说:“没有了。”

  云若吃惊地愣住了,大眼睛瞬间冷却凝固。五哥从身后抱住她,伸开手掌,一颗透明的石头在阳光下发光,犹如银屿岛上的海水,那么碧蓝清澈,让人心醉。

  云若拿起它,冲着太阳看,海天一色,天地湛蓝。她笑地迷人,把石头珍宝似的捧在胸口,一个浪头般砸向哥哥怀里,五哥抱着她,“啊”地一声在沙滩上打了个滚。人们看着他们说:“只有五哥最知道云若的心思,又给你挖来什么宝贝了?”云若像一朵欢乐的浪花在沙滩上奔跑。

  海滩上的篝火宴席本该在月亮升上来的时候才开始,人们却等不及了,晚霞刚红了一缕,羊皮鼓就敲起来了,男子们射箭摔跤各种比赛纷纷上场,赢了就拿展览台上的物品,海爷爷忙着当裁判,像精明的财主守着金库的门。

  一个浑身乌黑的男子惹得人们笑声不断,云若钻进人群,惊讶地问:“哦,海哥哥,你怎么这么黑?!”人们笑的更厉害,对她说:“你姐姐吩咐海潮捉乌贼,不幸被乌贼打败了!”男子身上染了墨汁,泡在一湾浅水里擦洗,听着人们打趣自己,就羞赧地一声憨笑。

  忽然听云若喊一声:“姐姐回来了。”云缡和拉网节里的第一位勇士骑在马背上,男子根本是把云缡裹在怀里,云缡身上的几片布也没了影,他醉酒一般地吻着那光滑的身体,云缡孕育着生命的身体激动地迎合他,不安的扭动。缰绳挂在他腿上,指挥的马毫无方向地乱逛,海子摇着头喷着气,很不满意跟在后面。海潮掩饰不住失落,怅然地看着他们走近,云家大哥拍拍他说:“慢一步的勇士总是得不到最好的!”大家的口哨声又起来了。海潮和几个男子笑着扭打在地上,人们围着他们起哄助威。远处云缡和男子滑下马背,更热烈地缠绕在一起,两只马围在他们身边,仰头嘶叫,天边烈酒一样的晚霞,蔓延上了小岛的天空。

  拉网节一连七天,夜夜篝火不灭,酒杯不空,男子们几乎没有一刻是清醒的,最后连海爷爷也喝醉了,在海滩上跳起舞来,拉着云若转圈,他看着云缡和几个醉酒的男子在海滩上撒欢,望着海中央的一片小岛,喃喃地说:“云姑娘,九魂珠善始善终,孕育了九个孩子,护佑了海珠国这样的美景,但愿这一对欢喜珠能圆满地回到你身边吧。”

  他低头看了看云若,说:“看,妈妈的九魂珠就埋在那片岛屿下。你们,就是她留给我们最好的礼物。”“妈妈到底是什么人?”云若盯着海爷爷的眼睛,抓着海爷爷一双大手,老爷爷拉她坐下来,目似明星,长出一口气:“若儿,这片海水是绝无仅有的,只有这里的海水最干净,最清澈,才有这么多美丽的珍珠,珠蚌沉在海底多少年,吸纳了最健壮的男子的精气,接了满月的精华,孕育出了你的母亲,她出生在贝壳里,肚子里装了一颗珍珠上岸,来感激这里最勇敢、最善良的男子。她温柔地象水藻,热烈地像阳光,抚慰了所有岛上的男子,留下他们的精血,孕育了你们。”海爷爷看着她。

  云若叹口气,抬起头,一轮皎洁的满月升上来了,离他们那么近,撒下满把清辉。“哦,所以姐姐说妈妈就是一颗珍珠,她那么快离开我们,我真想她。”云若的眼睛波光粼粼。海爷爷沉吟一下说:“她没有离开,她只是回到她的家,大海里。看,若儿,你和姐姐身上带着妈妈的礼物,九魂珠,那也是妈妈给你们的魂,最后我们都会在大海的家里团聚。”云若把头靠在海爷爷身上,听着云缡的笑声,浑身升起一股热流,在她的全身急速的回荡,她的身体灼热地让她不安宁,像有一只手在召唤她,她感觉到,那一定是九魂珠在腹中在和说话,是妈妈在呼唤她。云若闭上眼睛,觉得双腿之间的身体某个地方在呐喊、奔跑,跳动的让她控制不了。

  黑夜和黎明在刹那之间交替,空中的月亮还没有退去,太阳又跃出水面,一阵沉闷的鼓声宣告拉网节结束了,海滩上变成了一个晒干的龙宫,勇士们把他们能找到的东西全捞了上来,女人们坐在火堆边上,日夜剥贝壳,珍珠装满了几大篓,搬上渔船,男子们的酒清醒了,站在船头上等船装满,就把银屿岛的丰收传递到外面的世界,换来钢刀、布匹,和女人们喜欢的油膏胭脂。

  云家的哥哥们猎获的东西最多,获得了拉网节最高的荣誉和美名。云家大哥计算着要卖出去的货物,顶着烈日在海滩忙碌,象一个指挥若定的王子。各种鱼剖腹去鳞在海滩上晒干,便是过冬的存粮。男子们准备出海了,还站在船头上眺望,总有什么在心里记挂着。

  云缡盯着男子的眼睛,深深地看他,问:“什么时候再来?”他黑亮的眼睛眨一眨,吻她湿润红嫩的胸,手放在肚子上微笑:“很快!月亮再圆的时候。”说完转身跨上马背,俯下身体拉住云缡的手,响亮的一吻,马就跑起来了。

  云缡追在他身后喊:“嗨,你叫什么?”男子头也不回,一头乱发吹的四散,摇晃着回答她:“洪。”

  云缡托着越来越沉重的肚子,站起身喘一口气,海潮站在她身后,悄悄地抱住她的身体,云缡笑了,她一回手,一根毛茸茸的芦苇打在他的眼睛上,海潮“啊”了一声,蒙了眼睛,云缡便大笑着跑了。她步伐沉重地刚走了几步,一个男子冲过来,横抱起云缡放在胸前,走到干草垛上放下她,云缡笑声不断,云大哥笑呵呵地看一眼对男子说:“你把家伙拿出来,让她老实不要乱跑!”男子双腿跪地骑在云缡身上,无奈地看她笑,长叹一口气,解开腰带,覆盖在她颤抖不安的身体上。

  远处的海面上渐渐有渔船出发了,满姑姑在贝壳上点上短小的蜡烛,放在水面上漂走,海爷爷把甜酒泼洒在海里,吟颂着:“天地神祗在上,日月共佑九魂欢喜珠,保护孩子们平安归来吧。”云若跪在满姑姑身边,双手合十,望着贝壳上燃烧的小蜡烛越漂越远,黑软的长发在海风里飞起来,看着哥哥们在船上向她挥手。

第四章     幽谷接引
岛上的男子们走了很多,一下安静下来,海浪的声音就显得格外大,吹着云家的竹子窗户,“吱呀”乱响,云若仔细地关好门窗,在侧面的小窗户上支一根小木棍,问:“姐,这样吹不到你吧?”

  云缡靠在大枕头上,抚摸着肚子,撩拨着长发说:“若儿,吹点风,我热!”

  云若摸一摸她的额头,大惊小怪地喊:“天哪,姐,你生病了,我去告诉姑姑!”云缡又笑了,肚子跟着她起伏,她转过头不想理她。

  云若还在嘟囔:“姐,你躺下来!我给你倒水,你难受吗?你怎么不告诉我呢!”云若紧张地在姐姐身上抚摸。

  云缡把她的手按在肚子上,笑着说:“笨蛋,因为宝贝快出来了。”

  云若感觉着姐姐肚皮上微微的跳动,迷惑地皱着眉头:“哦,你怎么知道他想出来呢?从哪里出来,认不认识我?”

  云缡说:";你问问;就知道了。";

  云若的手碰触到一个滚烫又柔软的地方,她抬头问:“这是什么?”云缡睁大一双美丽的眼睛,“宝贝出来的地方啊!”

  云若轻轻一动,云缡的身体就像小黑的舌头,舔了她一下,一股透明的汁水流满了她的小手,“哦,姐,他认识我,你看。”

  浓郁的香气像是春天灌木丛的花,竟相开放,谁也不想落下。姐妹两笑了,云缡拉过云若,揽着她,一起摇晃,像海上自由游荡的船。

  云家的门口支起一个大锅,熬着浓浓的鱼汤,云若喊:“婶婶!”几个女人答应她,舀一碗冒热气的汤走进屋里,她们笑声爽朗,身型健壮,一口雪白的牙齿是银屿岛的标志。

  “来,云缡,喝一碗!”她扶着云缡靠在自己身上,云缡的肚子成了一个沉重的壳,压的她行动困难,她喘一口气,说:“我什么也吃不下,只想喝草场的泉水。”

  女人俊美的脸,明朗的表情:“哦,那还不简单,我儿子这就带泉水回来。”

  另一个说:“宝贝送到我们那里吧,椰子树又高又大,放在芒果堆里就喂大了。”身后的女人不以为然,揉一揉云缡的肚子,大声道:“当然是送到我们村子里,那是海珠国风浪最大的地方。云家的几个哥哥都是在那里长大的,只有在银屿岛的入海口,才能长成最勇敢的舵手。”

  云缡的笑容一弯新月般挂在脸上。

  一个少年浑身湿漉漉地进来了,女人喊一声:“哦,泉水来了,难道你把泉眼也搬来了?”

  云缡忍不住地笑,少年抹一把脸上的水,搬进来一个大木桶,“咚”一声放在地下。云若小声说:“这么大一桶啊。”女人们又笑:“连宝贝洗澡都够了。”

  云缡捂着肚子“哎”了一声,她不再大笑了,脸上泛着红晕,女人招呼儿子过来,少年直愣愣地看着云缡柔软沉重的身体,像一颗新采下饱满发亮的珍珠。女人一挥手说:“看也没用,等你长大,宝贝就需要你了,去!海里游泳磨你的枪。”大家一阵笑,少年晃悠着出门走了,不好意思地挠一挠头。

  接下来的几天,云缡很不舒服,躺也不是,坐也不是,云若守着她,很紧张,仿佛小宝贝随时会落在她的手掌里,云缡问;“他们什么时候回来?”云若扶着姐姐小声回答:“海哥哥先回来了,带回来很多药材,海爷爷贴了他带的膏药,腿也不疼了。他说,哥哥们会早点回来,就这几天了。”

  云缡点点头,身上的灼热让她的脸赤如朝霞。云若觉得姐姐变的很温柔,她的身体越来越软,连头发都柔软地像丝绸。云若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浑身不安,身体里像有一股潮水顶着她,没有出口。

  她抱着云缡说:“姐,宝贝来了,你不会走吧,我害怕‘‘‘‘‘”云若声音小下来,听不见了。

  云缡看着她,脸上有一种奇妙的光彩;热烈又柔情:“不会,他们会来迎接宝贝,这是平安的节日,比拉网节还要欢乐。”

  云若的眸子忽而明亮、忽而暗淡,她搂着姐姐,仿佛要在这个美丽非凡的身体里找到力量平息她身体的躁动。

  门口的树下堆起了高高的干草,女人们在上面铺了一张柔软雪白的羊毛,满姑姑拿了奇异的草点燃,熏着干草垛,男子们骑着马路过云家门口,顺手扔进来一把野花,云若放在草垛周围,各种香味缭绕着,升上来一种神秘的气氛,园子里的小动物们都安静地趴着,海子一叫,云若就拍一下它:“嘘,别吵。”海子低下头,在马厩里乱蹭撒泼。小黑跟着云若,摇着尾巴等候指示。云若揉揉它的鼻子,说:“没你事,悄悄不要吵。”小黑忠实在立在门口,寸步不离开,一见有人来,就竖起耳朵,像职业的卫兵。

  晴空里一片通红,云彩全吹散了,一轮月亮浮在海面上,点彩似的涂在天空上,有人在船上长长喊一声:“月亮圆了,勇士的战船要靠岸了。”

  云缡的屋子里闪动着摇曳的烛火,她的身体像一阵沉重起伏的浪,拍打着,冲撞着,她沉在梦的底层,尽力发出的呼救却只是些绵软的呻吟。

  她听见云若和小狗小鹿喃喃低语,腹中的生命也在和她诉说什么。她想起身,想叫他们,却动不了。

  一双大手托住了她的身体,她闻到了一股薄荷的清凉,这是岛上特有的薄荷叶,叶片柔韧宽大,味道像清晨的潮水,男性的嘴唇衔着叶子放进她口中,云缡的胸口瞬间有一股凉意,他用薄荷叶吹她熟悉的调子,云缡从深海里浮上来,顺畅地呼吸着清凉的空气。

  来源不明的柔情冲进了眼眶,泪打湿了他的胸膛,他抱紧她深深地吻,沉重的身体在他怀抱里摇晃,他不停地吹,带着薄荷的清凉吻遍她的身体,他去安慰那个生命神秘危险的通道,云缡泪水汹涌,奔向黑暗里的光明。 

  他的歌声停了,用尽深沉的力量来平息两个躁动的生命体,云缡睁开了眼睛,似乎有另一个灵魂驻扎进了她的身体,这样一个满月的夜,需要他,迫切、软弱、不顾一切的。

  他叹气笑了,浑身被云缡身体里冲出来的液体、乳汁包围着,他明白她的索求,只有再去吻她,香气浓郁地让人说不出话,肃穆而宁静。

  他轻轻吹口哨,云缡贴着他的怀抱,长睫毛挂满泪珠,自然的柔情,翕动的嘴唇里没有语言,她的身体能听;会说;这颗蛛蚌在深海里疼痛;叹息。

  云若擎着火把,站在门口,看着哥哥们走来。海爷爷手里敲着一面鼓,发出沉闷的响,一下一下敲击着人们的心脏,他看着门口升起的火堆,挑着眉毛笑:“丰收的节日还没有过去啊!”

  哥哥们推开门,云缡浑身通红,靠在洪怀里,他不敢动,向云家哥哥们点点头。

  大哥走近她,小心抱住肚子,云缡忍不住的泪又冲出来,胸口起伏着。云若不敢走进她,她脸色煞白,觉得姐姐脆弱伤心地让她不认识,她的心里有一块地方被云缡的抽泣声扎的生疼。

  洪把她放进大哥怀里,吻她的泪水。大哥在低声问着什么,云缡头埋在他怀里,发出细细的呻吟。

  门打开了,这个夜晚的银屿岛,人们没有睡眠,围坐在云家周围,听着云缡最轻柔的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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