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C到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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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C到A-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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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想,要真对上那小子他也绝不会退缩,从那天说出那番话开始他就知道刑磊对自己意味著什麽了,他也想知道,这个真实的自己,也能被接纳,被喜欢麽。
撕掉面具会很疼,但是久不见光,皮肉就会腐 烂吧?在自己还愿意直面阳光的时候,为什麽不放胆拼一次?
这样一番话说出来,连秦越也被镇住了。林清,这个虚伪狡诈的小子竟然会做到这一步麽?自己真的能赢过他麽。在那样的决心和气势面前,就算向男人揭穿了他的假面,真的能奈何他麽?
这是第一次,秦越完全被对手的攻势震慑了,隐隐的挫败感在心头饱胀起来。一向最爱惜羽毛的林清为什麽能做出这样撕 破脸,拉下皮的事?决心上输了,是因为自己把一切看得太简单了麽?还是因为他弄错了林清想要的是什麽?自己,自己想要的跟他是不一样的麽?
那天的最後,秦越什麽都没再说,林清解决那杯拿铁後也沈默地离开了。第一次,第一次被别人压下了气势,那是因为自己有点慌了吧?为什麽?林清的喜欢是这样的麽,甚至能放弃一贯的傲慢。
自己呢?有信心麽?战胜这个豁出去的家夥?真是可笑,自己到底是为了什麽而战?一个男人麽,那男人何德何能,自己又是著了哪门子的疯魔?他不在意去抢,去夺,不在意对手是谁,代价为何,却开始在意,自己这麽做到底为了什麽。
在他们两个为了这麽个老男人在僵持的时候,那男人在家里一无所知待得好好的吧?想到这里,秦越便感到心里更加烦闷了,下意识地跺回了男人的家里。
根本不管现在将近半夜十一点了,他径自拿出私下配好的钥匙,随随便便就踏入了别人的家中。也不知那两人做了什麽破事,刑磊早早地歇下了。想来也是那种事吧。自己呢,来这里又是要做什麽?赶在林清後面再把男人上一次好抹掉那些可憎的痕迹麽?还是把人弄醒为了对方的出轨而大发雷霆?
想到这里,秦越觉得更可笑了,隐隐中似乎还有些落寞。林清那小子那麽自信满满,想来男人的心已经偏向他了吧?哈哈,难道还指望男人的心会装著自己麽?就算有,也是为著愤恨吧?不知不觉在睡熟的刑磊身边坐下,床垫的下陷并没有给疲倦的梦中人带来什麽影响,只稍稍侧过头又睡去了。
秦越稍微犹豫了一下,不是很想吵醒刑磊──因为连他都不知道此时的自己到底想干什麽,又应该说些什麽。但是心里总是压著一些东西,一咬牙还是小心地伸过手去解开了几颗睡衣的扣子。
果然,几个清晰的吻 痕马上映入眼帘。本以为自己会暴跳如雷,可最终只是叹了口气。在目睹林清亲密地在男人额头印下一吻时就已经有所觉悟了吧?不想像个妒夫般动手动脚或者破口大骂,但那种胸口被什麽堵住的感觉又该如何宣泄?
以往遇到郁闷的事情,要麽飙车,要麽酗酒,有时候就是在床 上折 腾人,现在一肚子窝囊气为什麽又没有摔门而去?
秦越垂下眼,卧室窗口的月光倾在男人熟睡的脸上,青白得甚至有些虚幻,似乎在明暗中镀上了一层银色的粉末。男人少有的安静,没有挣扎,没有愤怒,没有抵抗,只静静沈睡在梦乡,一向坚毅的脸庞被打上了柔光,显出了几分温顺和柔软。
轻轻在那干燥的眼角按了按,皮肤还是充满弹性的,这个人,是活著的呢,有心跳,呼吸,脉搏,也有记忆,理性,感情。自己想要的是他的什麽?秦越的心鼓噪著,有什麽东西呼之欲出,却又一闪而逝。
睡得一无所知,不知道两个男人为他争吵,不知道自己的心为他烦躁,真是幸福啊。不过,先遇上野蛮的自己,後招惹奸诈的林清,真的幸福麽?应该是大不幸吧。当初自己是怎麽看上这男人的?
比起结实的身段,浑 圆的屁 股,最先打动自己的好像是男人的眼睛,温暖又充满活力。想把这个人掳去,想收藏那麽平和又吸引人的表情。在那之後,锁定目标暗中观察时,打动自己的是男人的笑容吧?
对著小贾,对著学生,对著路人的笑容,浅淡而温存,一点都不像一个年过三十的世故男子。这个人,在用自己的方式认真生活著。及至後来,遇上自己,从强 迫到屈从,他好像觉得自己很懦弱,但其实,却是比很多人都顽强地,勇敢地生活著。
无论自己用了多麽残酷的方式,都不曾摧 折他那强韧的精神。为什麽会变成这样?自己最初想拥有的,不是那双眼睛和那份笑容麽?
本来想收藏这吸引著自己的东西,慢慢却变得偏执,想要去撕碎,去毁坏,那是因为,他从不曾对自己笑,也从不曾用满载温 情的眼睛看著自己吧?越是想得到,越是焦躁,反而更加走向了极端。
自己一开始就错了,习惯地使用了那种不 堪的手段,所以把男人推得更远了吧?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但林清确实用对了方法,戳中了男人的软肋,所以他的吻没有被抗拒,他的拥抱没有被推开,距离有些远他没有看清,男人垂下头是因为害羞还是惊慌?
本想直接冲上去给林清一拳的自己因为这个动作怔住了──像是心脏被谁狠狠捏住一般,动弹不得。林清已经撬开了男人的心,自己还有机会麽?之前提出想让男人做老婆并不是开玩笑的,当时的他有自信靠著身体的契 合一步步俘 获男人,让他像以前那样笑,像对情 人般看著自己。
那时他以为,只要慢慢弥 补,那些伤害就会被淡忘,不会再看到男人默默隐忍而痛苦难耐的表情,不会再看到那渐渐失去光彩而充满绝望的眼睛。可是,林清比自己快了一步,用温柔瓦解了那本就脆弱的心防,自己,只能越行越远了麽?
不甘心却又无法否认,自己确实用错方法了,是因为,自己想要的改变了吧,想要的更多了。
把沈睡中的男人拉向自己,让他把头枕在了自己腿上。一边思考著没有答案的问题,一边轻轻抚摸那黑亮的发丝,秦越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复杂。从来没有人可以把自己的思绪牵动如斯。有点赌气地捏住了男人的鼻子。
怕弄醒男人,本想马上收回的指尖却因为男人张开嘴呼吸的动作停住了。想不到一个大男人下意识做出这种动作竟有几分可爱,蓦地,秦越对自己脑中的形容词也有几分意外。这样都醒不来,怕是累坏了吧?
一想到是谁让他这麽累的又有点不悦,秦越坏心地把手指伸进男人的嘴里搅拌了几下。刑磊无意识地咂吧了几下唇,可能是感觉口腔有异 物吧,又把舌头卷了几下,像是要把外来者推拒出去般。
秦越的手指很快被舔 湿了,温 热湿 腻的舌尖滑过手指的感觉带来下 身的战 栗。竟然这样就被勾 引了,对著睡著的人也能发 情,秦越,你真是逊 毙了!苦笑地看了看身 下支起的小帐篷,秦越撇了撇嘴。
不打算委屈自己,反正一味的自我埋汰也不能解决问题,再多的沮丧不能传达到对方心里又有什麽意义。秦越一只手离开了湿 热的唇舌,顺著解开的领口滑到了平 滑的胸 部,捏起小巧的乳 头轻轻转动起来,另一只手则干脆把怀里人的睡 裤拉了下来。
睡梦中的刑磊似乎有了感觉,微微挣扎著逃避胸 部的骚扰,但似乎因为太疲惫而没用上力。腹 股 沟被抚弄则使得他的大腿扭动了几下尝试躲避,却反而显出几分欲 拒还 迎的架势。眼捷颤了颤,薄薄的眼睑随著不安分的眼珠子活动了几下,似乎要转醒了。
秦越僵了僵,连忙放轻了力道不敢再造次,只把人安抚下来──他还没理清自己的思绪,不知道怎麽面对男人,刚才不过是随 性而为。下意识地,他不想让男人知道他跟林清刚才的谈判,即使能打击林清他也不想说出来。在清楚自己想要什麽之前,多余的动作怕是无用功,甚至可能适得其反吧。
如果,如果自己的感情也如林清一般,那麽他更不愿用那些方法去得到男人了。野蛮如秦越也知道,对待喜欢的人,除了把心掏出来献出去,任人予取予求,还能怎麽样?就算对方身上或心中一点点的痛,都会翻倍加诸於自己身上吧。很可怕,但是,没有经历过还是会可惜。
似乎因为身体被刺激著,刑磊开始睡得不甚安稳,嘴里模模糊糊地说著:“不,我不是淫 荡的人……啊,我是胆小鬼,竟然会因为那样……就动摇……秦越……”秦越凑近了细细地听著,男人梦到了什麽,为什麽会叫他的名字?不过不是林清的名字,总是叫人心怀安慰的。而且,他本以为,他在男人心中应该是被叫做禽兽或别的什麽蔑称的。
“我恨你……”一下子僵住了,连手指都有些颤抖起来。是因为这样麽?因为恨极,在梦中才叫著自己的名字。我到底是把他逼到了什麽样的地步才让别人在梦里都不得安生?秦越的脸色变得难看,连嘴唇都有些灰白,他觉得自己弭患了某种突发性心脏衰竭,连呼吸都有些疼痛。
“对,我恨你……我不喜欢你……不喜欢……”喃喃自语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秦越猛然回神,听出了一丝不同,这不像是发泄,倒像是自我暗示。自己,还有一点点机会吗?男人是因为动摇才要这样反复确认吗?
秦越仿佛从地狱被拉上了天堂,心脏跳得飞快,连手心都有些冒汗。
定了下心神,秦越俯下身,在刑磊耳边轻轻地说:“不,你有点,有点喜欢他的。”秦越的语气有些浮动,又带著些诱 哄。睡梦中的刑磊皱了下眉头,似乎被这外来的声音困扰而有些迷惑。秦越的手指动了动,擦去了男人额头因为噩梦泌出的冷汗,心下竟有些难过,因著自己这麽一句话也如此挣扎焦虑麽?
把人环得更紧了些,似是想把温暖的体温一并传达。秦越自言自语般地低声开口:“怎麽才能喜欢我……”刑磊似是迷糊般应了一声:“喜欢我……”
秦越浑身一震,似是有什麽穿过了迷雾直击脑海深处,那些模模糊糊的认知一下子串联起来。我想要的是什麽?想要他那明亮的眼睛只看到我,想要他只对我那样温柔地笑,想要他顺从地展开身体,想要他,喜欢我。怎麽才能让男人喜欢自己?
要得到就必须付出。他可以付出什麽?男人不爱钱,不爱权,小贾说过他男朋友只要有人陪著,真心待他就好,根本不是非谁不可。他可以付出他的真心。付出他的心去喜欢男人,对他好。这样可以吗?
想到这里,秦越重重呼出一口浊气,竟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他不会输给林清的,他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麽了,不是单纯的把人缚在身边或者按 在身 下,而是想要那个人的心。以前之所以会犹豫,会焦躁,会惶惑,是因为冥冥中已经知道自己弄错了什麽吧,知道自己正在把真正想要的东西越推越远。错了目标,错了方法,只对了对象。
现在的他,不会再那样了。他是秦越,是认定了目标就会无视一切,不达成功不罢休的秦越。想通了一切,自信满满的秦越在男人的头顶留下了一吻後轻轻地带上门离去了──他要去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麽做,才能让那从未在自己的暴 力和威胁下真正屈服的男人传开心扉。
於是,第二天一早,被震天响的门铃吵醒的刑磊迷迷糊糊地开了门,门外站著的却是神清气爽的秦越。对方笑了笑,露出一口漂亮的白牙,若无其事的说:“啊,吵醒你真不好意思。我来是想告诉你,刑磊,我,秦越,喜欢你。想了很久还是决定直接说出来算了。把以前那些混账事都忘了吧,我会对你好的。”
不理会完全愣住的刑磊,秦越直接把人拉过来在脸上印下了响亮的吻说了句:“早安!我要追求你,就从今天开始吧!”
(写的不好,有朋友提出中肯建议,因而纠结於要不要修改,先放上来吧。顺祝各位新春佳节愉快,合家团圆,身体健康,万事如意!!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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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C到A 10

秦越陷入了人生最大的纠结之中──没错,他决定要追刑老师了,可是,他要怎麽做呢?坐在房车里无聊地转著手机的手写笔,秦越想起那天自己的追求宣言发表後男人那不可思议又莫名其妙的眼神,那眼底的戒备根本是一望而知,顺手把指缝间旋摆的笔插进了嘴里,看了看窗外一副即将下雨的阴郁天气,秦越挑了挑眉掏出手机打算给刑磊发短信:宝贝,要下雨了,不如我们一起来让你里面也湿了吧?
想了想,又把短信删除了,改成了:宝贝,要下雨了,不如我们一起来滚床单吧?想起男人那一本正经的脸,终究把短信改成含蓄而文雅的措辞:宝贝,要下雨了,不如我们一起在雨声的伴奏下共赴……嗯,是巫山还是黑山来著?秦越额头冒出了黑线,终究咬得手写笔歪了歪,把短信又删除了。
好烦啊,他的本意只是想把人抓在手里,後来变成抱在怀里,一向横冲直撞的秦少爷何曾如此憋屈?固然想念男人的身体,想到不听话的某部分都会发烫,但是他那无措的神情却又让自己的心狠狠抽了下,想看他意乱情迷的样子,也想看他只依赖自己一个人的样子。烦躁地扒拉了下头发,秦越粗暴地揉了揉有点发热的下 体,该死的,真想直接把人拴在身边算了。
“今晚在大剧院有很不错的民族乐器专场……是啊,我记得刑老师很喜欢古筝和扬琴对吧……因为之前我们有聊起过啊,你说的话,我怎麽会忘记呢?没空吗,那真是太可惜了,没关系,刑老师去忙吧,不要太辛苦了……今天似乎要下雨的样子,带了伞吧?要不要?哦,有伞了啊,真可惜,老师你连献殷勤的机会都不给我……没事,那刑老师明天?啊,我了解了,下次有机会再约吧,我会一直等你的。”
挂了电话,林清的眸色幽暗了少许,他敏感地察觉到刑磊的逃避,是因为上次那件事的冲击吗?刑老师当时没有决绝地离开就是容让他了吧,那现在的彷徨难道是因为在更慎重地思考他们的关系?抬了抬度数不高的眼镜,林清以更加放松的姿势坐在了办公椅上。小小的转动了下椅子,脑海也闪过另一种可能,应该是秦越做了什麽吧?是表白还是进一步的威逼?
不自觉叹一口气。自己还是太急躁了,没有被彻底推开所以志得意满了吗,这麽早正面挑衅敌人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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