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困脱衣为哪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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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困脱衣为哪般-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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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延顺着薛御的目光看着自己的腰际,如今只衬了块椭圆的普通羊脂白玉,想起几日前的事,蒋延解释着,“我回家后,说了你先前那些话,我娘就说你那块玉是个贵重物。我怕又弄丢,就将玉收在了家。”
  “不过是块玉,你也不用这么当真。”薛御道。
  “那你又如何要入朝旁听来”蒋延忙一句话堵来,也不知为何,说完,却先行低着头假装看向别处。
  “我当然是因为……好奇阿!”薛御搪塞了句,忽的从怀里摸出两枚鸡蛋,“还热的,我娘早上偷偷给的,一人一个吃了。”
  说时,薛御将一枚鸡蛋按进了蒋延的手心。“我不饿。”蒋延反射性的就是拒绝,然,手里的鸡蛋又让自己心中升起了一种说不出的温度,熨帖在了心口。
  “还不饿你的手都是凉的。”薛御就着桌角轻轻敲碎了自己手上的那枚。慢慢拨了起来,这动作看在蒋延的眼中,越发觉得那枚鸡蛋很幸福,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油然而生,自己竟匆匆撇开了眼。
  蒋延想了想,道,“手凉是因为春寒露重。哪里是……唔。”蒋延话未说完,薛御已将剥好的鸡蛋堵入了蒋延的嘴。“唔,唔……”
  “你呀,我只劝你别噎着就成!”随后有笑声响起……
  薛御见蒋延吃着突如其来的鸡蛋,一双水汪汪的眼竟是无措恼怒的样子。
  忽听得四周如雷声一般的唱颂灌了进来,响彻了整个殿宇,“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两人终于相视含着笑,沉浸在日光温软的晨曦中。
  ……
作者有话要说:  偏殿旁听这种事,我杜撰的,也不知有木有。另外,现在是糖衣炮弹,只这些其实是不够的哦?!

  ☆、计上心间又一出

  再说薛家的藏书阁,重新修葺后,到如今也已有月余,只他蒋延却是一回都不曾来过。
  薛御百无聊赖的坐在藏书阁里。哦不,如今这藏书阁可成了一个五脏俱全的独立庭院。不仅仅有着原本用来收藏典籍的书阁,还一并将薛御日常所住的、所用的统统都搬了来。又把原本在藏书阁一旁的茶园也列进来,亭台楼阁,曲廊蜿蜒,俨然是一方世外桃源。如今,这满园的春色,真真是一个赏花、看书、喝茶的好地方。只还是那句话,可惜他蒋延没来!
  想到这里,薛御又很落寞。虽说如今同蒋延能在宫里头见面,但那也是外头,怎比得在家里自在且是宫里规矩多,每回他也只敢带一点点好吃的,虽蒋延未再拒绝,只这好吃的又如何每回要在它宫里,彼此偷偷摸摸的分享
  薛御坐在春光明媚的小厅里,竟越想越烦躁,为此连着好些日子,旁人邀他出去喝酒,都被推辞了。
  “公子,那蒋延即不来,您不如去望望他,也不要每日都这样枯坐一下午。”一旁的随侍舒安见薛御手里拿了本书,假装着翻来翻去,忍不住建议道。
  “我又不是没去过。”薛御低低答道。
  “那公子不如就多去去。”总比此刻巴巴坐着烦躁要好吧!舒安心里想。
  “你不知道,他那人顶顶又是无趣的,我去望他都几回了,他也只和我说一两句话,便卧在榻上自顾看书,我有时找了话题很想聊几句,他虽应声,皆也是不理了,你说我不是自找没趣”薛御报怨着,“果是个书痴!”说完,“啪”的一声,将手里的书扔在了地上。
  舒安赶紧把书捡起,心里道,那蒋延不就是这样且是来了这里,难不成就会被满园的花花草草折服,就不看书了也不知怎么回事,他家这公子近来总是奇奇怪怪的很。
  舒安看了眼愁眉苦脸的薛御,摇了摇头,回身将一精致的书屉子打开,把里面的书都拿了出来。
  薛御见他捧了那些书,就朝着书阁而去,好奇的问, “舒安,你这又是做什么”
  “公子,您忘了吗”舒安微皱了眉,“月前那次家宴,您不是给了一屉子的书让蒋延带去看的吗这就是他蒋府差人送还的。”舒安一想,又道,“和您说话,我都忘记问了,公子还记得都是些什么书可会有遗漏未还的”
  “你放心吧,他那人自也是个爱书的,绝不会少了一本两本。”薛御自信的答了。
  舒安点了点头,朝着书阁而去。
  忽然,就听到薛御哈哈的笑声飞扬而起,又在自己的背后高喊着,“舒安,你明儿个替本公子再送一屉子书去他蒋府,我保准这次,蒋延他必亲自来还书!”说完,薛御心情大好,又是一阵笑声。
  舒安见了薛御这么笑,就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他家这大魔王看来又是花了心思要去捉弄人了,心里暗暗吁出口气,不明白自家公子为何处处都很在意那个蒋延,为此连性情都变的古里古怪的,难不成是受了什么刺激
  舒安摇了摇头,落下薛御一人在厅阁里悠闲的品酒赏花,哪里是外头说他薛御在专心读圣贤啊!……
作者有话要说:  

  ☆、送人色书心不喘

  次日,舒安看着薛御“精心”将挑好的书装入了精致的书屉子里后,无端的感到自己的后背居然在一层层的发凉。果不其然,他家这公子竟想了这种歪点子。
  薛御“哒”的一声,关好书屉子,满意的又看了眼,才吩咐道,“你去吧!想他蒋延收了这书定会很开心。这些日子,皇上下了江南,我们也就不用再入朝,他会觉得本公子这送去的是场及时雨。”薛御说完,笑的一脸奸诈。
  舒安提着精致的小匣子,担忧的回头又念了句,“若他恼怒了,公子又要如何收场”
  “他恼了才是好的。”薛御笑答,一时心情更是好的不得了,摆手就催着舒安只管快些送去。自己又换了件墨绿色对襟竹纹长衫,握了把镀金折扇,溜出了门。……
  薛御多日未同人聚,大伙见他兴致盎然,没几杯,大伙都带了几分醉意。
  “薛御,这喝酒也就是喝酒,怎么从见面到这时,你就一个劲儿在那傻笑,什么事儿这么高兴”一人举着杯,对上薛御的样子,甚感疑惑。
  “你们管我做什么,今日可有什么趣事”薛御不答反问。
  “趣事没有,只来了个说书人,讲的故事很精彩,我们几乎日日都来听。”那人继续答着。
  “哦居然也有人能将你们几个吊足了胃口,日日来这里听说书”薛御不以为意。
  几人见薛御很是不屑,便一股脑的将之前那说书人所讲的故事细细复述给了薛御听。“就这样完了”直到是薛御突兀一问,终发现自己也着了道,又是后悔。
  “怎么样我们今日硬是选了这里,就是为了能继续听下去哩。”随后有人赶紧附和着。
  薛御有些无奈,只稍微一想,眯着眼,赞道,“妙!甚妙!”
  众人皆也是自得的点了头。
  只薛御口中的这个“妙”字和大家所认为是因为那说书人的故事很妙,却根本不是一回事。
  ……
  且说这日,薛御用过午膳,正打算出门继续去听那说书人的故事,不想舒安拦了他,神色有些不好,低声道,“公子,今日一早,蒋府来人将那书屉子还了来,还问了句,薛公子今日可在家我当时未多想,便道公子在家安心看书,对方点了头,就走了。公子您看,这……”
  舒安话没讲完,就见面前的薛御大吃了一惊。薛御心想,那书屉子里的书,他蒋延竟这么快就看完了看完了!
  “快快快!快去拿来,舒安,你可自行打开看过没!”薛御激动的问。
  舒安摇了摇头,他哪里敢去看。却又问道,“公子,舒安心里有一问想说。”其实这个问题在舒安心里有些日子了,还不是自家公子有一次醉在庭院的小轩厅里,竟胡乱念着蒋延的名,舒安才琢磨出了自家公子的心思。
  此时,只见薛御忙着打开书屉子,将里面的书一本本掷了出来,嘴里只敷衍着应了句“快说!”舒安便道,“公子,您是不是因为喜欢人家”
  于此同时,薛御看着被自己扔出来的乱七八糟的书,惊讶道,“他居然没还!”
  两人面面相觑,一时都很古怪。
  舒安心里想,公子你即喜欢人家,却送人家看《春宫野史》这样的色(黄)书,到底是什么意思薛御却想,蒋延没将那本色(黄)书还来,那他到底是因为看了,还是没看呢!
  ……
  这主仆两人还未做进一步的交流,外头就有人传了话,说是蒋府的蒋延公子来拜访自己了。薛御心里一时欢喜,一时忐忑。结果,反倒是自己有些紧张了,薛御对着舒安道,“你可千万别说出去,要不然你会被我爹逐出府的。只这事,你全当不知就是了。还有,本公子喜欢他,也没什么错,对不”
  这一听,舒安张着嘴巴根本理不出个头绪来,低头将杂乱的桌子收拾好,再去看薛御时,他已经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了,终觉得自家这公子果真非一般人啊!这行事,更不能用常理来解释的。
  送人看什么《春宫野史》,原就是想让他蒋延来自己府上嘛,但这请人的手段也太——舒安怂了怂肩,跨出了屋门。
  …… 
作者有话要说:  

  ☆、别出心载捉弄人

  原在送去给蒋延的书屉子里,薛御别出心裁的另装了两本书。一本是《春宫野史》,另一本是《大贺族史(上卷)》。前者是本淫书,专述床笫之间的诸多私密趣闻,这后者只给了上卷却没下卷的,就是存心想看看蒋延在见了这么两本书后是何反应。应该是忍不住要亲自来一趟的吧但可没想到他居然来的这么快!
  薛御越想心里就越兴奋,端着茶,坐在临窗的位置,等着人。
  远远见了那袭身影,绕了曲廊,折过门庭楼宇,皆是云淡风清,冷冷淡淡的样子,但掩映在明媚的春光里,他蒋延只让人觉得好看。真不知他看了那《春宫野史》又是何样的?薛御勾着唇抿了笑意,好整以暇的喝着茶,春光这么好,理应一同赏景的,难道不是吗?
  “咦你今日倒是有空,想起来我这了”薛御假装不知情,顺手给蒋延倒了茶,推了过去,“我送你的书,这回看的怎样”
  蒋延本是怒的,想当时收了书看时,直恨的咬牙切齿,那人竟这般捉弄自己,且不说那本什么淫书,只这本《大贺族史》是顶顶好的。本来自己还预备着看完后命人手抄一本收藏,不想在书屉子里找来找去,却只有上卷!复再是想起混在书屉子里的淫书,面前这人可是什么好人!
  蒋延此时看着薛御好心的给自己倒了茶,又问了话,一时气着答不上什么。
  “外面热,你先喝口茶。”薛御见蒋延怒瞪着自己,心里居然特别开心。
  “你的书!还你!”蒋延憋了半天,只恨恨的将那两本书从怀里掏出,用力掷到了桌上。
  “不过是两本书,你又何须亲自来还”薛御故作惊讶的问。
  蒋延脸色微微有点发红,指着那本淫书,认真道,“这书,我若让旁人送还,万一给你爹看到了,我蒋家还要不要脸面”蒋延看着对方似笑非笑的样子,继续往下说,“且是没人看到,你若将来以此要挟我,说原是我怂恿你看这些的,我蒋延不是一辈子都被你吃死了”
  “咦原你也不痴的?”薛御一答,心里乐的要死,又想,你这么还我书,其实我还是可以用来要挟你的。
  “薛御!没你这样闹我的,以后我们还都是一家人了,也是要以兄弟相称,我虽自小爱书,但也没得罪什么人。”蒋延面子薄,一想之前薛御对自己的诸多关照,话这样说的似乎又有些重了,只他薛御,也没拿这些来吓人的啊!
  “好了好了,是本公子不好,不和你闹这些风流韵事的书。给你赔个不是,但也不是你这么交朋友的。”
  “什么意思”蒋延疑惑着看向薛御。
  “你看,我借你书看,又去你府里陪你聊聊天,喝个茶,那你少说也要来我这里做做客,对不对也得给我些什么,这叫礼尚往来!”薛御给蒋延讲起了所谓的“道理”来。
  “唔,我也有将自己喜欢的书介绍给你的,这难道不是礼尚往来”蒋延摸不清楚对方的意思。
  “我又不爱看书,你就没别的好送”说时,薛御递了块桌上的冰镇雪梨给蒋延,气氛才算融洽了起来。
  蒋延接了梨,心里只一味想着怎么个礼尚往来,却是摇了摇头。
  薛御暗笑又是欢喜,自己只要这么看着他,就是礼尚往来了呢!未待薛御讲出来,只听到蒋延期待着问了其他,
  “那《大贺族史》的下卷,如今可借我了吗?”
  薛御长长叹了口气,面前这人啊,怕是这回能来,一心想的就是要借这本下卷吧!
  薛御望着满园的景色,又觉得这一切都是枉废的,那他还修个什么藏书阁啊!
  ……
作者有话要说:  

  ☆、春困脱衣因睡觉

  蒋延将手里的半片梨子吃完,又自顾拿了半片,这气候虽还算在春日里头,但也是四五月了。如今,吃了这些微凉解热的水果,蒋延心情倒是逐渐平缓了下来。
  薛御蕴了笑意看着蒋延,随后又差人速速去取了那本《大贺族史(下)》,待来人将书递上时,蒋延迫不及待的就伸手去拿,不想书被薛御先一步夺了,且道,“你若想看也成,把这盘子里还有的几瓣梨也都吃了。”
  蒋延心想他薛御就爱捉弄人,未再辩驳,只慢慢吃了梨,又喝了桌上的茶,才真正轻松惬意的舒了口气。
  “我问你,那书,你可看了吗?”薛御神色暧昧,打趣着问。
  蒋延看着薛御好一会,才明白对方问的是什么意思,遂就蹙了眉,脸色有些泛红,极是不好意思,想了想道,“我一开始也是好奇的,略微翻了翻而已。”说完,赶忙将脸撇向了窗外,假意欣赏着风景。
  薛御听后,只哈哈哈的笑了起来,蒋延见他这样的轻浮,怒着又回头盯着他,却也不知说什么好。只去夺薛御手里的书,又道,“书中自有黄金屋,你怎会懂!”蒋延的意思是想扯开话题,不想薛御却来了兴致,“这样的黄金屋岂非美哉不然如何还有人要将其描绘下来。”
  蒋延一听,立时站起,回身就想走,薛御忙拽住了人,“好了,好了,是我胡诌八扯了。你就在我这里看会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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