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困脱衣为哪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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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困脱衣为哪般-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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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此时,薛御忽听得一大队人马从官道上踏雨而来,气势恢宏,马蹄声在雨中更是震的人精神抖擞。
  然后,在众人的簇拥下,为首的一个男子下了马,蒋延见了那人影,居然激动的冲了出去,不仅为那人打起伞来,自己还站在了伞外头。接着拿过那名男子身侧的佩剑时,那壮硕的男子就紧紧拥抱住了他,所有的这一切,彼此竟未说话,只用着眼神相互交流!
  不知怎的,这场景突的就烧红了薛御的眼!!
  蒋延侯人回府,府前相拥,此时已是人去楼空,留有的只是寂静,黑暗中的薛御看着一切,形似雕塑,一动未动。
  ……
  蒋府里,且说蒋延迎了自己二哥蒋敬回府后。夜也是深了,没再说几话,便各自歇下,打算明日再聚。
  蒋延今日下午,卧在榻上后,就睡着了,再被一场雷雨惊醒,用了晚膳,才见管事的张伯来回话,说是那两屉子书是送去了,可他薛御今日并不在府内,自己又被大雨滞在外头,是才回的。
  听后,蒋延暗自有些失落,一想他薛御是要娶那什么皇姐的人,指不定就在人家那边,哪里会安心的待在自己府上,这天又是大雨横陈,岂不是更好了
  后又听人来报,说蒋敬蒋大将军,也就是自己的二哥,入了城,不时就到。他便自行去府前侯人,一来因为下雨,再是自己心情郁郁,站在府门前,这春末的一场大雨,终于是让人清醒了不少。蒋延心想,二哥这会儿回来,倒还真是好的很,至少可以听听二哥在边关的诸多趣闻了。
  此时,蒋延褪了衣,偎到了床上,却听见屋门被人悄无声息的推开了。
  “是铭儿吗你去回复我娘吧,我且是睡了的!”蒋延张口,朝着挡在自己床前的屏风,说了话。
  “……”
  稍后,却未收到回复,蒋延才感到气氛终是不对,遂坐起身,就见那人影转过了屏风,烛火辉映下,来人竟形如一具索命冤魂般的突兀在蒋延的眼前。
  ……                        
作者有话要说:  

  ☆、误会终把情谊绕

  时间好似被钉住一般,只有外面的雨,纷纷扬扬,清晰入耳。
  “你,你怎么来的”蒋延低头,小声说了话,穿了鞋。
  皆因许久未见,再见时,又是这般突然,蒋延连薛御是如何进门的都未去思考,只见他衣服湿透,厚重的沉在身上。于是蒋延随手披了衣,就去拿替换的干净衣服,且说着,“你把衣服脱了,我这儿的也不知道你穿不穿的上。”又抱怨了句,“没你大半夜这样出来吓人的。”
  蒋延自顾又倒了杯茶,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搭着干净的衾衣,才走近了薛御。
  “快把衣服换了,都湿了。”说时,蒋延递上衣,捧了热茶。
  下一刻,薛御却打掉了蒋延手里的茶杯,茶杯碎在了地上,一同又将那衣服掷在了地,薛御只一把擒住了蒋延的手腕,让人来不及思考,就将人推在了屏风上,低沉着问,“你说,你侯的那个人是谁!”
  薛御的动作一气呵成,没来由的怒气让蒋延愣在了当场,蒋延闻着薛御身上的酒味,只来得及问了一句,“你喝过酒了”
  因自己的这一问,蒋延感到对方加注在自己手腕上的力道在慢慢加重,“薛御!没得只准你喝酒,我就不能侯人了!”蒋延皱眉,硬是要置气,忽然也拗了起来。
  “那人呢,是不是和你好了一场就走了,原你也不过是假正经!”薛御怒着讥讽,一手竟粗暴的伸入了蒋延的衣襟去。
  这下,终于让蒋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只他薛御毫无道理的一场误会竟是想的这样粗俗不堪!
  蒋延心里同样出了火,脸色微红,用力推着对方,只道,“薛御!我爱见谁就见谁,爱等谁就等谁,你放手!”
  “放手我自问,待你不差,你即是喜欢这样,那再来一场也无妨。”“呲啦”一声,蒋延敌不过对方的蛮力,半片衣袖被撕扯了下来,再是一个惊雷炸响在耳边,蒋延去看薛御的脸,那人早已没了理智,又因喝了酒,且他肯定是翻了墙进来的,一想倒是自己几句话,将事推着失了控,又是后悔。……
  薛御见对方忽然撤了力,怕真的就被自己说中了!更是怒火横生,瞬间将他整个上衣都撕了,然后不屑道,“蒋延,蒋家三公子,居然是个以色事人的种亏得我还以为你是什么正人君子!原来全都是狗屁!”
  “啪”的一声,薛御只觉自己左脸是火辣辣的烧了起,“薛御,你给我滚出去!”
  “我要是不走了呢?”说时,薛御将人死命的按在了床上。蒋延心中却被对方的几句话,弄的心里五味杂陈,又想他之前多番的热心以及对自己的好,又如何竟成了此时这般狰狞,一瞬间,蒋延眼中弥漫上了水气。任薛御将自己扒了个赤裸干净。
  只待是这时,薛御见面前的蒋延无助又愣怔的死瞅住自己,眼中有泪滑出,细洁匀称的躯体,莹白弱小,心中才像是被什么东西惊愕住,猛的从床沿站起,背转了身去。
  沉默之后,蒋延低声道,“我今日让人送还你的书,你一没收,二又没回信,我又听闻外头讲了关于你的亲事,没你这样整日喝酒玩闹浑噩的,竟又能处处得了好。再来,你想起我时,又都是些捉弄人的。而我,才不过在自己家门口侯了人,你倒是说说,往我家来的,能是什么人你是将我当成了那些不三不四清馆里头的了!”蒋延一口气说完,也不知自己到底在表达什么,只将心里这些日子的闷气发了出来。
  说完,蒋延拿了被褥,将身子盖住,低着头,啪嗒啪嗒掉了泪,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这也算是第一次,他人生中竟为了这些不相干的人和事,心情大起大落,又想之前两人的那些情谊,怕也都是假的。
  薛御忽然回身,蒋延正去看他的背影,如此两人互捕了对方的正面,蒋延猛然低头,薛御却出其不意地俯身吻了下来,唇齿相濡,蒋延的大脑里,顿时空白,只将眼睁大,看着薛御的脸,那双眼睛里,只有无法掩饰的欲望。
  “薛御,你,你别捉弄我!”蒋延的推拒微小无力,任薛御在自己口中攻城略地,肆意妄为,蒋延只将头兀自往后撤,撤了再撤,不想薛御已将他按住,再是深深吻进去,早也不是那个下午,对方只不过“咬”了他一口。
  “蒋延,我是疯了,我竟每晚都想着要和你做那《春宫野史》上面的事!这会儿,你不如再来一巴掌打醒我,好了!”说时,薛御细细将那人溢出来的泪舔舐干净,竟吻的蒋延整张脸黏湿一片。
  这些话后,蒋延的脸“腾”地一下,就似烧了起来,惊赧之余,亦又搀杂着几分惶惑不安,薛御只见这人眼睫微微轻颤,面颊染上了淡淡的红晕,双唇不自觉地紧张抿了起来。
  ……
  屋外是雨大如注,这里是身影交叠,其中各种滋味,亦又要如何描摹呢!
  ……
作者有话要说:  

  ☆、偏听他人明心意

  春末的四更天,外头已露了些亮色。蒋延忽然睁了眼,将手背轻轻遮在自己的眉眼间,似乎极不习惯这透白的光。再是细听外头,雨也不知何时停了。
  被褥凌乱间,身侧一具结实的胸膛,呼吸均匀。那人将头埋在自己肩窝里,鼻息吹拂在自己的颈上,一手圈着自己的腰,一手半握半搭着自己的手腕,蒋延见了这样的薛御,睡着时,竟多了这一份难以言说的依赖,蒋延的脸,瞬间就似烧着了。
  想着之前那些“天崩地裂”,“风卷残云”般的热情疯狂,想着当时自己最脆弱敏感的地方被对方包裹般的握住,被他不停带动起来的韵律,以及那极深极窄的禁地被突兀的涨满,那些撕心裂肺的痛被他吻去,纠缠在心脉间蚀骨般的欢愉又那样吟吟于口,蒋延无法思考更多,只在烛火渐渐弱去的光影了,将对方的睡颜熔进心里,烫成一枚印记。
  “你这么呆直的看我,也不睡了”低沉温和的声音夹带着笑声响起,听得蒋延为之一顿,人就想撤身翻出去。
  谁知微微扯了下身体,千思百缕的酸痛竟让人咬住了唇瓣。此时,薛御已自顾坐了起来,忙着帮蒋延重新调了下睡姿,道,“你再睡会,等天亮后,就让人端了大浴桶来,泡着会好些,嗯”说时,薛御捡起地上昨晚来时自己穿的那些阴湿干冷的衣服。
  “你,要走”蒋延尴尬,但不得不问。
  薛御点头,束好了腰带,“我是番强来的,乘你府上的人未发现,我先回府,等早上了,再从正门进来看你。”
  蒋延听时,心里有些恍惚,觉得自己就像是做贼偷情般的,又觉得自己像是妓馆里没了雏夜的小倌,让人尽享一夜后,便再是没恩情的,于是只抓了薛御的手不放,眼中明明灭灭,不知还要说什么。
  “书呆子,我薛御岂是那种人”薛御不忍,但与其到时候让人解释不清,还不如就此先暗着不表,反手只握了回去。
  蒋延心里明明想反驳一句那你又是哪种人哩!出口的却是,“这事,我们且,且不能说的。那你小心些。我二哥回了府,不日娶了你姐,我们倒是可以常常见面的。”
  薛御戳吻在蒋延唇边,又点了头,便起身而去。人走后,蒋延再是未能睡着,只待挨到了五更天,就吩咐着人来洗漱。
  “公子要人服侍沐浴吗?”搬了满满的热水进门,下人们好心的问。
  “也没什么事,不过是昨夜雨大,怕是有点寒,所以就想捂一捂热。”蒋延随口解释着,又听闻外头极是吵闹,“一大早的,外头如何那么吵了”
  这一问,那抬水进来的两个人倒是乐呵了起来,也不管卧在屏风后头的蒋延在做什么,竟说了起来,
  “还不是薛家那个大魔王么听人说,昨夜竟是彻夜未回,以前再是如何啊,三更天也都回府的。”一人话未完,另一人接道,
  “那人倒也看不出,昨夜他薛家派人搜了好几家宿人的馆子,连着以前几个相交甚好的楼内人都被一一拖出来,搜了房,竟都说那大魔王已近两月多未曾来过,又说以前再是有宿夜的,必也是二更就要走的。”
  “是啊,是啊,这个我今早也听张伯说了的,难不成是因他真收了性子,竟也改的太好了些。这会儿啊……”
  两人也未说下去,便推了门出去,回头又道,“公子,热水若是凉了,记得喊一下,人就侯在外头。”
  至此,房里又安静了下来,蒋延听了这一出,心里得了欢喜,不时就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爬进了木桶,那外头说话的声音依然不绝于耳。……
  “今早啊,听他们府里的人说,薛御穿了半湿不干的衣服回了府,因昨夜雨大,他又喝了酒,也不知在哪个巷子屋檐下避雨,就那么睡了过去的。”
  “咦,这人也顶顶有趣了,昨夜那么大的雨,我原以为我们家二公子冒雨回家已算是稀奇,不想还有人更是古怪。”
  忽然,门外的两人停了话,然后又将声音低了些,蒋延趴在木桶边沿还想往下听。
  “昨晚雨大风急,我躲懒早撤了公子这里的廊灯。就去睡了,你且别说出去。”
  “呵呵,那么大的雨,你若真侯到下半夜,也是痴傻。”
  ……
  蒋延心里终于吁出口气,怕是无人知晓昨夜的事,没留下什么蛛丝马迹,才是最好的。
  再是向着屋外看去,那阳光已是浓烈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翌日清晨诉情话

  之后,蒋延穿了衣,束了发,一身莲青色宽衣,锦履玉带,推门出去。
  这才知道府上为何那般吵闹,原来昨夜二更天后,薛府找他薛御皆因人手不够,也来喊了蒋府的人去帮忙,只他们未曾想到薛御本就在自己这里。
  这会儿,那些人捱了大半日才陆陆续续回府,神情均是暗暗隐着些气,蒋延只低了低头,拐了曲廊小径,好似做坏事一般的避了人,去了正厅。
  再来,怎么说,这日早上,该是爹、娘和二哥同自己一起吃的。然,正厅里居然没人!
  “公子,您起来了啊!”管事的张柏见蒋延进了厅,自顾坐在了桌前,笑着迎了上来,“今日啊,夫人一大早亲自陪着二公子出门采买去了,老爷一早又被内侍的宣进了宫,也不知何事。这会儿府上没什么人在,您要有什么事,只吩咐了我就是。”张柏一边讲了情况,一边让人布了四五道小菜,热的米粥和几碟精致的糕点。
  蒋延点了头,便端起粥来。
  “咦,咦,竟只有你一人用膳?”厅外突兀的声音带着风一般吹了进来,一时惊的蒋延差点把碗给打了。
  张柏见人朗声而语,也是大为奇怪,循声看了出去。只见来人身穿银白素雅锦绸,胸前绣的是双蛟戏水的纹案,手握一折扇,腰际丝绦坠了块玉,蒋延只见那玉,这不就是自己那块被人偷去的琉璃暖玉?一时愣着也不知这薛御又是如何大摇大摆进来的。
  “你,怎么来了?”蒋延将眼撇开,装着吃惊的样子。
  薛御不答,反是极有礼貌的向着张柏拱了拱手,才说,“你府上今日怕是人手不够,府门口只一人在值守,本公子自是面子大,就进来了。”薛御讲的简单,自然的坐在了蒋延的对面。
  “薛公子,您昨晚委实吓了人的,如今又如何出得门来?”张柏接道,又吩咐人来给薛御沏茶。
  “今日大早,我爹被宫里的人宣了去,我娘又因昨夜我未回,担忧了好些,我安慰着她去休息。如今家里也是无聊,我便过来看看你。”薛御一边说,只一双眼盯着蒋延看,蒋延被他看的不自在,回头朝着张柏嘱咐着,“您为他这样的大魔王忙活了大半夜,这会没了事,张柏您去休息,顺便喊个人,再去薛府告知一下他薛御在我们府上,免得让旁人又急了。”
  张柏听后,见两个年轻人倒是谈的来,自己在一旁也是碍事,应了声,退了出去。
  厅里一下子安静,薛御也不说话,只看着蒋延,心想这人也不知怎的,居然从自己来了后就不大自在了,脸颊微微染了些红晕,竟只会低着头。
  “我今日算是发现了,你其实也不是个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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