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困脱衣为哪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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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困脱衣为哪般-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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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今日算是发现了,你其实也不是个书呆子,吩咐他人的事,也是有条不紊的。”薛御没来由的赞叹了一句。
  蒋延也不知他这话指的是什么,只见着薛御并不动筷,问,“你不吃?”
  “我在家吃过了,我看着你吃就好。”薛御又看了看桌上的菜,也算不错。
  “那你不如再吃点好了?”蒋延随口答了句。
  “不了。你家这早膳,如何没有鸡蛋的?”薛御忽然发现什么似的,觉得非常奇怪。
  “哦,这个啊,我从小就不爱吃鸡蛋,因为觉得鸡蛋很腥。”说完,蒋延自己先就一愣,忙去看薛御的脸。
  薛御疑惑的盯着蒋延看,想起他们之前在偏殿旁听时,自己不是塞过鸡蛋给他吃嘛,此后自己也就时常带了煮熟的鸡蛋去,也从不见他拒绝,原他并不喜欢,那他怎么那会儿不说?
  薛御有点好奇,只见蒋延抿了唇,才道,“你的好心,我不好意思拒绝,再说那会儿,确实也是饿的。”
  薛御听了,心里只想怕是你那时就不忍心拒绝吧,还是因为早就喜欢我呢似乎想到了什么,薛御眉开眼笑的撑着脸,呆看着蒋延。
  “你笑什么?”蒋延实在忍不住对方这样似笑非笑的样子,问道。
  “你,好看。”薛御老实不客气的回答。
  “哪有这样称赞人的。”
  “那,要怎样说?”薛御不知何时已坐在了蒋延身侧,让这句话听来近在咫尺,便多了几分暧昧。
  蒋延侧首回眸,带着惊讶,薛御却已将唇齿凑上,正正好好,恰恰当当,两人亲了个正着。
  “你,你!”蒋延口齿不清,薛御托住蒋延的手腕,轻轻将他还握着的调羹放在桌上。“你把调羹放下,别摔碎了。”薛御说的一本正经,一手却勾住了蒋延的腰,两人极近的距离下,蒋延的脸更是羞红了起来,“这,我家,你,你别……”
  薛御终于笑了出来,意味深长道 ,“看看,你这读书人,也是个心思歪邪的。”
  “你胡说!”蒋延瞪着他。
  薛御凑在蒋延耳边,又说,“一会儿,去你书房那儿,我们看书,很清净。”
  蒋延心知他薛御肯定没安好心,只想拒绝,又看到薛御从怀里摸出个精致的青瓷玉盒,“我,是去给你上药的。”
  上药!?上什么药,他自己又没生病!
  薛御未再令蒋延细想下去,只戳住了蒋延的下颚。
  唇齿相叠,春光正盛。
作者有话要说:  

  ☆、春困脱衣为哪般

  此时,因蒋府上下均是没什么人在,蒋延倒也不避讳彼此之前的一些亲昵。薛御吻他,搂他,虽不迎合也未拒绝,只红着脸任薛御的“为所欲为”。
  直是情动难耐时,薛御已附在了蒋延的身上,嘴唇吸吮在他颈间,微微一咬,蒋延被这一计猝如难防的微痛,轻轻低哼了一声。薛御一笑,已解开蒋延的衣带,这才惊的蒋延忙从软榻上半支起身,终觉彼此之间的不妥。蒋延刚要张口阻止,薛御又来堵他的唇,细细吻了一番,灿笑道,“白日宣淫,果真曼妙无比。”
  “你!”蒋延一听,只觉这话像说的是自己,脸色正了回来,忙将人推走。
  “你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且让我看看你那地方。”薛御一边说,伸手就去撩蒋延的衣裤。
  蒋延回了神,见自己长衫半褪,下身亦也开褪了大半,大骇下,双手欲遮,咬了唇。
  “你别乱动,我给你上药。”薛御温柔道,将人搂靠在自己怀里,然后拿了那青瓷玉盒。蒋延一怒,伸手就将玉盒抢在手里。
  “你是为这东西,才捉弄我的”蒋延打开了盒盖,一股沁凉的味道扑鼻而来,甚是好闻。“这是什么”蒋延凑近了又闻了下。
  “治伤良药。”薛御从蒋延手里取过,又道,“你且趴好,我给你抹点。”一手已沾了那银白如玉的药膏。
  蒋延还未明白,忽想起自己此时衣不遮体,只来的急“啊!”的喊了声,薛御早已掀了蒋延梨花白的里衣,又撤了蒋延的衾裤,将人按趴在自己怀里,伸手就将膏药一点点涂了上去。
  那药触肤即溶,缓缓就漫进了缝隙小口里去,蒋延只觉得是一条冰冻千年的细蛇穿肠破肚般的游进了自己的身体里,微仰了头,一手抓直在薛御腰间,嘴里细吟般的哼了气出来。又觉那药膏虽然有些微微的刺痛感,却是异常舒服清凉的。
  薛御的手指细细抹在蒋延的股间,又见蒋延抓着自己,额头有细汗溢出,便将头低着去吻他。
  这样吻时,薛御心中早已是沸热难耐,一团热火汹涌而来,又想自己昨夜的疯狂,面前这人大抵是痛的,再是回忆起昨夜起初,蒋延是哭着满脸的濡湿,才知自己当时越发的胡来,如今见他正真舒缓了神情,自己心里才得了一阵欢喜。
  薛御深深吸了口气,不去想此刻趴在自己怀里的身影,只专心致志慢慢抹着药膏。
  好在这里已不是那正厅,皆无人来扰。渐渐的,蒋延抓着薛御的手慢慢放松了力道,面色红润着低了头,薛御也将一盒子的药涂的去了大半,吁出口气,才问,“如何可好些”
  蒋延闷声一哼,即是回答又似满意。听后,薛御却很想将人翻身压上,只这些事儿倒真的是会弄伤人的。彼此纠缠,又是吻了好一会,薛御才肯放手。
  “我知你昨晚是初试云雨,虽男子行事大约和女子不同,但受伤什么也是必然,我这药膏可精贵了。”薛御乱扯了话。
  “你原又是心疼起药膏来了”蒋延背着薛御直起了身,穿着衣,今早束好的发,倒没办法再将它们束回去,散了一身,让人看的心乱不已。
  “我心疼药膏那也不过是个死物。”顿了顿,薛御又凑了过来,暧昧着问“感觉怎样”
  蒋延脸颊红晕未褪,只点头,然后利索的下了地,便去书阁子上取了书,依着一旁的椅子坐下,同薛御保持着似有若无的距离。
  “你看书也来我这看,我们可以一起看。”薛御盘腿坐在软榻上,冷不丁的建议。
  “不要,你自个儿眯会,怕是昨晚也没睡个准觉。”蒋延已埋在书里,不大想说话。
  “给你涂了药,原还想说会儿话,你又不理我,还不如白日宣淫,将你死活压上一回,再上药,才好。”薛御未经思考的说着,无聊的端详着手里青瓷玉盒上的花纹图案,不想一本书没来由的就朝他头上砸去。
  “啊!蒋延,你真是个书呆子。忘恩负义!”薛御被砸了个正着。
  “难怪人人道你是混世大魔王,我看还是个大色鬼!”蒋延说完,撇过脸暗笑着。
  听后,薛御看向蒋延,那人坐在桌案边,手里一卷书,长发及腰,白衣胜雪,一截颈子莹莹透了光似的雅致,只略微有几点淤青,怕是昨夜自己留下的,于是这一看,薛御再是没忍住,蒋延又不见对方说话,不经疑惑着回头去看,此时,四目相对,薛御如猛虎扑食般袭了来,
  “你就摊上了我这色鬼,看你还怎么好好看书!”
  随后,只听见了一卷书,扑簌簌的落在了地。
  ……
  第一部分初遇相识【完】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部分初遇相识【完】

  ☆、水韵听书人出门

  灯火辉煌,街市热闹。 
  如往常,宜琅城的夜晚拉开了帷幕,到处洋溢着让人无法形容出的热情来。夜景笙歌,楼宇雕栋,宫灯外悬,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男女老少来来往往之间,或是茶楼,或是戏院,曲声婉转,笑声繁复。四下俱是一片盛世之颜,昌平之态。 
  再说蒋延,他从未在日落后出过门,也不知宜琅城的夜市又会怎样,一时心里只得了犹豫。 若不是今日同薛御闹了一下午,又被对方诱骗般的压在了榻上一回,他如何能应薛御说的话,非让自己晚上出来听人说书品茗做这些“雅事”。 
  且说此时,早过了晚膳时间,家父仍未回,娘又同二哥被大哥邀去了上阳府,也知道他蒋延不爱出门,所以并没来喊他。如今,蒋府内剩了蒋延一人,蒋延随便吃了些饭,想起薛御的话,于是准备出门。 
  “公子也要出门”张伯看着蒋延穿戴整齐,还有模有样的拿了把折扇,心里反倒很开心,又说,“我们家公子也应该出去玩玩的,我给公子喊马车,公子这是打算上哪个楼去” 
  听后,蒋延有些局促,只道,“薛公子约我去水韵楼听书,不会玩太晚,我,我只是去见见的。”说时,蒋延就像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微微低了低头。 “要的,要的,出去见见世面,也不要整日都闷在家,再说,哪家的公子成我们公子这样抱书的,将来您又不是讨本书来做老婆。”说着,张伯领着蒋延出了正门,又看着蒋延上了马车,嘱咐了车夫几句,便挥手送了人去。 
  蒋延心里虽有些忐忑,但没过一会儿就被沿街的热闹和灯火吸引住了,心里又很欢喜,这美轮美奂的夜景,真应了那句:琉璃荧火百重院,宜琅城中欢歌言。 
  眨眼就到了水韵楼这一带的街市,只进不到水韵楼所在的地儿,因为整条街上都停将了诸多的马车和软轿,蒋延只觉这些马车软轿是将那水韵楼堵了个水泄不通,令人感到好笑。 
  蒋延下了马车,再看这阵仗,远远就能听到那四层雅致的楼里是人声鼎沸,烛影重重,令人好奇。难怪午时薛御会央求他来听一回,还打着包票说一准比书里头的故事精彩。
  蒋延不经又想起当时,彼此赤身相呈,肌肤相亲,委在榻上,薛御说时又死搂着自己,非要应了他才成,无奈间,自己才点了头。此番于之周围的人来人往,蒋延耳边又极是热闹,人也不知进退,就光站在了原地。 
  “蒋延,这儿,这儿!”…… 
  忽然听到有人喊自己,蒋延赶紧寻声望去,薛御倾白的身影就矗在了灯火阑珊处,蒋延抬眼越过人群去看时,那人影一时耀眼,一时又迷离的,反倒让人觉得这一刻的见面,像是场私会,蒋延心里顿时涌出一股难以言说的激动和慌乱来。
作者有话要说:  

  ☆、约人听书意几何

  薛御边喊边逆着人流朝着蒋延走来。“做什么傻愣着啊!”站在蒋延面前,薛御又亲昵的责了句。
  夜幕下,薛御见蒋延身穿浅青华袍,外面又罩了件云灰缎面银纹的敞衣,腰系配了块墨绿色剑穗型的坠玉,双手握着把折扇,真真是位俊逸的世家公子。一时看的心里欢喜,忙伸手去拽人,也不拘什么礼数,竟是拉着蒋延钻入了人群中。
  “真怕你不来,那楼里的位置我都选好了。再说也巧,今日这说书人是开了新故事,要讲三章,我们可有福的。”薛御说完,兴奋不已。
  “我可不能太晚回去,若不是我爹还没回来,大约我也就不出来的。”蒋延应声说道。
  “咦还真是奇了,我爹也未从宫里回来呢!晚膳赶着回去陪娘吃了些,不过是为了晚上能多得些自由,你不会怪我吧!”薛御解释着。
  怪他,怪他什么是午时那会儿匆匆穿衣束发而去,还是软磨硬泡缠着自己非得晚上陪他一起来听人说书蒋延一想下午闹的那一回,脸又噌的红了,只这晚间的昏黄,倒未让薛御发觉什么。
  蒋延被薛御握着手,掌心微微有些出汗。夜风又凉,人群拥堵着向着水韵楼而去,想着以后若日日都来,心里只觉温暖。
  再是两人入了楼,蒋延才知薛御包了个小厢阁,独是僻在二楼,环境雅致,亦也安静。蒋延站在厢阁的栏沿处,朝楼下的大堂一望,已是座无虚席,一片欢声笑语。那些来往的闲人雅士,彼此不管认识与否都能相互交谈议论,气氛又比外头的吵闹里多了些风雅的韵味。
  再是大堂上,书“水韵堂”三字匾额下,另设了张大宽椅和一张桌,桌上摆着块惊堂木,也称“止语”,一壶茶并一只茶杯,怕是水韵楼用了上等的待客之道才请得这说书人。这排场落在蒋延眼中,又是一阵好奇。
  “都说了,你总不出门,也不知这城中的热闹,宜琅本是帝都,如何不是处处繁华,流光溢彩的”薛御见蒋延看的目不转睛,惬意的倒上茶,递给蒋延。
  “雪顶毛尖这,这是宫里头的?”蒋延微抿了一口,极是惊讶。
  听后,薛御自得道,“本公子从家里带来的,只我们这间有。”作势眯着眼看向蒋延。
  “你果真是个纨绔子弟,连茶叶都自带的。”蒋延啜饮了口,一股清香留在唇齿里,不经令人闭了闭眼,回味起来。
  “听书品茶,我们还能说说话,人间美事。”薛御说着就想伸手去捞人入怀,忽然就见有人一把推了门进来,来者三人,穿着打扮虽各有不同,但衣袍所示,又都不似是普通人家的青年才俊。
  “我说薛御,你这未免也太自私了些,上好的茶,又是无人扰的小阁……”随即那走在最前面的风雅男子,折扇一摇,四处一看,又见了蒋延,只未多想,笑道,“这,还带了哪家的小倌来难怪不愿同我们处一起了。”说完,那为首的男子一溜眼只看着蒋延,已是将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又有些奇怪,这坐在薛御一旁的清秀男子除了比他们年小之外,竟无丝毫风尘之气,尤为清嫩了些。反倒是蒋延听了这话后,只一愣,微微侧头去看薛御。那为首的男子才觉自己的唐突,忙要改口,话却被薛御夺去,正色道,“你们见生人就这样胡说的,也不怕失了自己的身份!”
  “是是是!薛大公子,是我们的不是,但也没有你这样将人藏着掖着的,也不介绍给我们认识认识?”那男子赶忙改了话风,笑道。
  这说话的男子叫陈佑齐,他们陈家和薛家也算世交,说完,陈佑齐拣了位子坐下,身边另两人也就随坐在了一处。
  薛御一一将人介绍给蒋延,气氛才算融洽起来。
  “哦,原来是蒋府里的小公子,失敬失敬。”那陈佑齐率先拱手行礼,蒋延便要站起来回敬,却被一旁的薛御按住,“他们都是泼皮,油嘴滑舌,你不用当回事儿。”
  “薛御,你这也太霸道了,想我们几个也算从小混到大的,居然最后得了这么几句评价。”那人假意唉声叹气,摇了摇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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