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庶女到后妃:妃子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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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庶女到后妃:妃子不善-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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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奇怪的很,他并不出手。青阳护在他的身边,帮他扫除了一切飞射过来的箭矢。

心头浅笑,看来是他的护卫功夫太好,根本,用不着他去动手。

才想着,便觉得他手上的力道加大,我冷不丁被他拉过去,甩至他的身后。青阳不满地看了我一眼,奈何我在她家王爷身后,她不想护着,也得护着了。

“娘娘!”玉婕妤轻呼一声,却根本走不过来。我瞧见一名羽林军将她护住,不让刺客伤到她。

“娘娘!”远远地传来顾卿恒的声音,我抬眸看去,奈何他离得我太远,任凭他再怎么奋力,一时半会儿都是过不来的。我瞧见,他急得脸色都白了。

卿恒卿恒,他的心思我都理解,可是,小心啊,千万小心啊!

夏侯子衿隔着好多的人看向我,不悦的神色里,更多的,依旧是担忧。

不知为何,我居然朝他微微一笑。

我真傻啊,这个时候还笑。

他却,怔住了。

却在这个时候,一支玄铁箭矢朝他飞射而去。

我吓得撑大了眸子,大叫道:“皇上小心!”

“皇上!”姚淑妃显然也瞧见了那支箭。

千钧一发之际,我只觉得心都揪起来了。

羽林军纷纷飞身过去,阻挡在他的身前,我瞧见,那支玄铁箭矢严严实实地插入了其中一名羽林军的胸口。那人猛地吐了一大口血,身子直直地倒下去。

“啊!”瑶妃惊叫一声昏厥了过去。

夏侯子衿慌忙抱住了她瘫软下去的身子。

我终是松了一口气。

而他的目光依旧看向我,我不知韩王是否故意,竟然微微跨了一步,将我的脸挡住。

而我,已经将重心瞧出来了。

虽然那些箭矢是乱飞的,虽然看似不知道对方的目标是谁。可,仔细观摩着,便会发现,对方的目标,还是夏侯子衿一个。

不然,何以他身边如此多的侍卫,那支箭矢都能差点射中他?

而纵观别人,青阳纵然功夫再好.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可是她一个人,就能将韩王护得那样好。甚至是拾夏之于君彦,南诏国君夫妇……

不自觉地往一旁跨出一步,如此,又能瞧见夏侯子衿那边的情况。

韩王讶然地瞧了我一眼,低声道:“你过不去。”

是,我也知道过不去,我也,不会过去。

我从来,不会给他添乱。

他怀里,有瑶妃,他不会丢下她不管。绝对不会,我知道。

他用了十多年的时间去爱她,又用了近五年的时间去怀念,如今的他,怎么可能放得开手?

所以,我不去。

浑身紧绷着,我紧张啊。

却在这时,瞧见姚淑妃猛地朝我看了一眼,我瞧见,她嘴角的一抹笑意。我正不知她是何意,却见她的单手一扬,我只觉得膝盖处一阵剧痛。

“嗯。”忍不住哼出声来,脚下已然站不稳,一个踉跄朝后面倒去。

韩王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回头的时候,眸中一片讶异。他眼疾手快地拉住我往后倒去的身子,我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却瞧见他的眸中闪过一丝痛楚,我暗叫不好。

姚淑妃!

她为了让我摔下去,竟然连韩王也不放过!

耳畔,想起那日她的话:“从皇上在储良宫为你挡下一掌开始,本宫便在心里告诉自己,面前的女人,将会是本宫这辈子最大的敌人!”

原来,她记着,一直记着。

所以,不管夏侯子衿如今怎么对我,她都丝毫不放松对我的警惕。所以,不管今日谁在,她都只是想,趁乱,除掉我。

她不杀我,却只是用石子打在我的膝盖上,那么……

猛地回头,才发现,透过身后那片矮树丛,隐约可以瞧见闪闪的光……

光!

我一个激灵,韩王显然也注意到了什么。他大叫一声:“青阳!”

可是,晚了。

我与他二人,已经跌出去。

“王爷!”青阳惊呼着,扑过身来,伸手抓住了韩王的衣服,却只听“撕啦”一声,衣衫破了……

我看清了,好高好高的南山啊。

我们底下,一片波光粼粼……

“檀妃!”

夏侯子衿的声音,恁的像是夹杂了撕心裂肺的感觉……

第022章 真颜

我与他的身子皆已经悬空,而后,下坠。

我不自觉地惊呼了一声:“王爷!”

他却不说话,反手意欲抓住一旁的树枝,却只传来“嚓”的一声,下坠的力道太大,根本抓不住任何东西。

好高好高的地方啊,平和的风此刻都变得尖锐起来。

刮在耳畔,生出了痛。

我听见,南山上,传下好多好多的声音。

叫我的,叫韩王的。

只是,我已经来不及,也没有时问去分清楚了。

我看不清他的神色,只感觉得出,他揽在我腰际的手丝毫未曾放松。就如同那一次,我与他一同掉下台阶去的时候一样。

为何,总是他?

我知道,雾河里的水从来湍急。

临死了,我却不知道救我的人,生得何种模样。

呵,若是被韩王知道,他心中会作何感想。这个时候,我心里想的,居然会是这些。可是他抱得我太紧了,我连手都抬不起来。

不知为何,我忽然想起在那寺庙与我相处了三年的苏暮寒,因了隔着那纱帐,所以只要走出了那寺庙,纵然我与他正面相对,我都会认不出他来。

而面前的韩王……

曰后去了阴间,我也怕是,认不出他。

这样想着,忽然觉得无比失落,我就是想说声“谢谢”,也会那般艰难。

胡乱想着,感觉两人的身子微微停滞了下,随即,头顶传来“嘎”的一声,我才反应过来,原来是他拉住了横在山腰的树杈,却根本无法承受得起二人的重量。

“深呼吸!”他沉沉说着。

我吃了一惊,耳畔便传来“扑通”的巨大声响,在那一瞬间慌忙屏住了呼吸

水,好多的水,将我与他两人完完全全地包裹起来。

我只觉得浑身的凉意一下子窜上来,韩王依旧紧紧地拥住我,他仿佛是想将我推出水面,却不想,下面的水流太急,我们浮不上去,只觉得被大水直直地从水底冲下去。

我的眼睛睁不开,我也不知道会被冲到哪里去。

我才想起,原来苏暮寒还有一样东西未曾教我啊。

浮水。

我想,此刻若是没有韩王,我便直接沉入水底了,到时候,还真的怕连尸体都打捞不到呢。

这样的情况也不知持续了多久,感觉托着我身子的手狠狠地用了力,我被一下子托出了水面。此刻,也不知道我们身在何处了,忙拼命地深吸了一口气。

而此刻,下面的手一松,我又跌入水中。一个不慎,呛了一口水,一下子,突然无法呼吸了。

他再想将我托出水面,可是我已经使不出力气了……

眼睛睁不开,可是仿佛有无尽的眼泪止不住地流出来。

好难过啊,咳也咳不出来。

我想,我定是溺水了。

没想到,我桑梓居然会是这般死去……

好多人,好多事,我甚至都还来不及去想。

不知过了多久,好像是谁的手用力地拍打在我的后背,一下又一下。胃里翻江倒海地难过,一张口,重重地咳出来。

吐出来好多水,我止不住地咳着。好久好久,才觉得稍稍好些,强撑起意识睁开了眼睛。

这里是哪里,我已然不认得。只是知道,还在雾河边上。

太阳已经不那么猛烈了,雾河的上空,已经隐隐地拢起一层薄薄的雾气。我才知,时候也不早了,再过大约一个时辰,这层薄雾便会变得浓邪起来。

雾河,会成为名副其实的雾河。

纵然是站在河对岸,都不会看得清这边的情形。

想起身,才发现撑在我身下的膝盖,有些惊讶地回头,听男子无力地开口:

“不撑着你,你如何也吐不出喝进胃里的水了。”

怪不得,刚才我那么难受。

撑着身子爬起来,俯身过去探他:“王爷怎么样?”听他的声音,必是不大好的,否则,何以像是说句话都要凝起好大的力气的样子?

他缓缓摇头,我不经意问,瞥见落于他身边的小小瓷瓶。心头猛地一震,本能地伸手入怀,我身上的瓷瓶还在。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我真是急糊涂了,那地上瓷瓶上的图案,又哪里是我身上的那个?

继而,忍不住惊呼了一声,抬手抚上自己的脸颊。

苏暮寒说,我脸上的药水可以用水轻易地洗去,方才被急流一路冲下来,我虽然没有伸手去抹,可,那么大的力度,又在水里待了那么久的时间,我脸上的药水,怕是已经完完全全地洗去了。

那么……

惊恐地看了面前的男子一眼,他瞧见了?他已经瞧见了!

不知为何,这样想着,我的心跳得好快好快。

他吃力地瞧我一眼,微哼一声道:“檀妃可真叫本王吃惊……”他的话说了一半,半坐的身子忽然向后倒去。

我吓了一跳,忙上前扶住他:“王爷!”

“嗯……”他的眸子闪现出一丝痛楚,我才发现,到现在为止,他的右手都几乎没有见他动过。定睛瞧去,见他的右手臂上的衣服已经被划得破碎不堪,那些伤口在破碎的衣衫里若隐若现。

流过血的地方,又因为浸泡了水,隐隐地,已经开始泛白。

而我,只觉得倏然心惊!

猛地又想起我们将要落水的时候,他似乎还抓到过树枝。难道,竞不是因为那树枝先断么?

想到此,不免吓了一大跳,此刻也再顾不上脸上被洗去的药水,迟疑了下,终是颤抖地伸过去碰触他的手臂。

“你想做什么?”他嘘声问看。

我不敢看他,只低了头道:“手……怎么样?”

“断了。”他轻描淡写地说着。

而我,只觉得心头狠狠地一室。断了!

可为何,他还能说得这般轻巧!

一定,很疼很疼啊。

所以,他才没有力气将我托出水面,是么?

眼泪忍不住疯涌出来,视线瞬间变得模糊不堪,咬着牙开口:“又不是第一次,有了上次的教训,为何这一次,还要拉着我?”

他似乎是怔住了,半晌才自嘲一笑:“哪里知道拉你这么危险,上次是因为你挣扎起来,这一次,断定你也不敢挣扎。却哪里想得到,居然会有人在暗中偷袭。”

是啊,若不是姚淑妃用石子打中了他的膝盖,他又怎么可能站不住,随着我一起跌下来?

奇怪的是,他并不问我,可否知道是谁下的手。

又一想,现下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摔都已经摔下来了,不死,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呵,瞧着面前之人,还真是应了一句话,不死也残废了。

残废?

心头狠狠地一痛,猛地摇头,不,我不想他出事!

抱住他的身子,意欲将他拉起来,他皱眉道:“你想做什么?”

不管他再消瘦,那也是男子,男子的身量和女子是无法比的,我想拉他起来,还是要使出好大的力气。这回听他问及,便咬着牙道:“先帮你处理伤处,皇上一定会派人找我们,等人来了,你一定会没事的。”

一面说着,心里却是异常地忐忑不安起来。

雾河的水流湍急,我们已然不知道被冲到了哪里。或许,已经出了上林苑也说不定。

夏侯子衿纵然派人找寻,必也没有那么快。况且,再过些时候,天就黑了。等天黑,就算举了火把,在雾河边上,也是不管用的。或者,他们会以为我和韩王并没有从河里逃生,那么,只会一遍一遍地打捞。可是我们是断然不能在河边待得太久的,这里湿气太重,我的身体一向很好,也不敢身着单衣在此处待下去。何况,韩王还受了伤。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昏迷了多久,可,瞧见我与他身上的衣服都已经干得差不多,也知定是好长好长时间的。

而他,就忍着痛,一直在身边救我么?

我拉着他,却见他骤然俯身,一手按住右肩。我吓了一跳,暗骂着自己,竟然疏忽了!

忙放开他,咬牙从衣服上撕下一条布条,小心地绑住他的手臂,沉声道:“忍住了。”语毕,也不再迟疑,将他的手臂拉起,打了结的布条挂上他的颈项。如此,那受伤的手臂便不会因晃荡而觉得剧痛了。他的身子颤抖着,却始终不吭一声。我伸手再去扶他,他却是看了一眼落在身旁的瓷瓶,捡起来,重新收入怀中

我不禁脱口问:“这是什么?”

他瞧我一眼,低声道:“你也会忘?我有伤在身……”所以,在南山上遇刺的时候,他才会不出手么?

我一怔,我怎么会忘?只是,为何那瓷瓶给我的感觉,却不是那样?

总觉得,如果是伤药,他不该,随身带着。我总以为,这样的小事,青阳会为他办好。比如,催着他吃药,帮他带着伤药。

我觉得,能让他随身带着的东西,必然是很重要很重要的,重要到,一旦少了,会出大事,会死……

想着,微微吃了一惊,有些本能地碰触我身上的瓷瓶,就像我的东西一样。

因为极其重要,所以我从来是,不离身。

我想得出了神,听他吃力地开口:“离开这里,这里湿气太重了。”

呆了呆,又与我,想的一样。

点了头,用力将他拉起来,他的身子晃了晃,却是自己站稳了,回头看了一眼,才低声道:“走吧。”

二人挨着走了好久好久,才觉得那阴冷的感觉缓缓消去了些许,回头,见离开雾河边已经有些远了。我也不敢走得太远,怕到时候真的有人来找我们,而我们没有看见,那便又是错过。

他显然也是想到了,脚步微微慢下来,犀利的目光扫视了一遍,朝右前方瞧去,开口道:“去那里。”

我扶他过去,一面忍不住问:“那里有什么?”

他轻声说着:“山洞。”

我大吃一惊,错愕地看着他,他怎么知道那里有山洞?

他并不看我,只继续说着:“方才在河边待了好久,我发现这里动物出没的很多,那么,必然会有人来打猎的。这里大约离开上林苑还不是很远,可山很多,不易搭建屋子。那么猎户临时要落脚的地方,自然只能是山洞。那一片是向阳处,这里又有充足的水源,而且,那边还有很多果树。不出意外,定会有落脚点。  ”

厉害又缜密的分析,我不禁开口道:“你真叫我吃惊。”

不知何时开始,我和他都不再拘泥于礼数,称什么“本宫”和“本王”,话,也可以说得那么自然。

他嗤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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