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眼看见颜诺被激情染红的脸颊,秦放的眼底升上两簇火苗,烧得他浑身热辣,他的唇禁不住诱惑蜿蜒而下,到达她迷人的锁骨流连,继而炫出一朵朵瑰丽的吻痕。颜诺不安的扭动着腰肢更是加速了情 欲爆发,他眼一红,推开她的肩带让礼服滑下,漫出一片诱人的雪肤,犹如刚剥壳的新鲜荔枝般吸引人,他低吼一声,想也没想就低头含住了雪峰上的红梅,温柔舔啃纠缠着。
房间的灯光晕黄朦胧,像一层薄纱般罩在颜诺婀娜的身姿上,此时她显得有些不知所措,眼角滑出泪水,被他一一吮了去,还不时哑着声音安抚她的情绪,那双带着茧子的手不能自已地在她细腻的肌肤上施展只属于情人间的魔法,让她如一只妖娆的蝴蝶同在床上,在他身下绽放出不为人知的美丽,而如此的美好,只有他能看得到。
扯开皮带扣子的时候,金属清脆的碰撞声让秦放有一霎那的清醒,他绷着下腹,双眼紧紧地盯着颜诺,逼她正视自己,“颜诺,你看清楚我是谁了吗?”
颜诺躁动不安,只觉身体的温度节节攀升,十分需要些什么来平息一切。她紧贴着秦放磨蹭扭动,一双眼睛如春水般魅人,声音温软地娇媚地急喊着,“秦放……快帮帮我……”
三五话
听着颜诺低低喃喃地叫着自己的名字,秦放情难自控地俯下身压着她,让两人细细密密的贴合一起。此时的颜诺已意识昏沉,只喘着大气,随着感官的刺激热情地勾着秦放的脖子舔吻着,这下更是引燃了漫天大火,将秦放心中仅剩的一点点理智抛到九霄云外。
还要顾及什么呢?他是她的秦放,她是他的颜诺,其他的都不再重要了。
在秦放进入的那一瞬间颜诺皱了皱眉,似乎不太适应外来者的入侵,挣扎着在他背上抓出了一道道细长的红痕。于是秦放放慢了动作,一下,又一下,直到两人密不可分地交合在一起,每一次的结合都那么的有力,充满着霸道,占有还有用言语难以形容的情感。
他那双深沉的双眼痴迷地望着身下的人儿,真切的感受到她慢慢放松身体接纳自己,属于自己,此刻他们之间只有彼此,丢开忐忑,抛却矜持,放下不安,一心一意地感受对方带给自己的温暖。
她额上的头发都被汗水打湿了,觉得自己像被融融的火山岩包围着,浑身热力四溅,又酥又麻地蜷着脚指哆嗦,后终于忍不住娇吟出来,掐着秦放的肩膀一声一声软软地喊着“秦放,秦放”,遂将自己完完全全地交付给这个男人。
秦放温柔地落下星星点点的碎吻,身下却坚定地霸道地冲进她身体的深处,时而如大浪拍岸那样震撼人心,时而若雨打芭蕉般细腻柔情,将两人的四肢百骸都打通了,深深地刻上结合的喜悦,刻进彼此的心里。最后在爆发的那一刻,他窝在她耳边低喃,“颜诺,我只要你,我只爱你……”
他事后帮她擦干净身子,然后勾起被子盖在两人身上,侧着身体将她抱在自己怀里,两人像汤勺般密密贴合着。
多么的希望这就是幸福的终点,拥着心爱的人,甜蜜一辈子,不再孤单。
月光柔柔地洒进来,在窗台上镀了一层淡淡的银光,溶溶泄泄,为这对情人增添了几分温柔。
半夜里颜诺一直含糊着喊热,娇嗔着要推开笼罩在自己身上的温暖,秦放却不依,用腿压着她不安分地磨蹭,一手抓过床头的遥控器把室温调低一些,没过一会颜诺又靠着他沉沉地睡了过去。
早上第一缕晨曦照进房间落地窗的时候颜诺就醒了,她感觉头痛得要裂开来,不由得呻吟一声,迷迷糊糊睁开眼,却撞进了一双幽邃若海的黑眸里,仿佛要把她吸进去,那样的专注那样的温柔,她的大脑一下子当机了,似乎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直到被子下的肌肤被烫贴得灼灼的,纷乱的意识才渐渐回笼,霎时她赧了颜,嘤咛着把自己埋在枕头了,完了,这回丢脸丢大了。
她自诩酒量不算浅,兴许是混了酒喝才醉得这般厉害,可是俗话说酒醉三分醒,对于昨晚发生的一切她不是毫不知觉的,甚至于每一个细节都牢牢地印在她的脑海里,竟然是自己勾引了人家,太……
秦放单手撑在枕头上,侧身眯着眼看着颜诺这副鸵鸟样,又低低地笑出声,“怎么,这下你吃干抹净了就想赖账?我可不准啊!”一边说还一边抓着她的手细细地捏着,柔滑的触感可心极了。
经过情 欲的洗礼后颜诺通身都泛着莹润的光泽,肌肤透亮得几乎滴得出水来,被秦放这么一揶揄更是羞得染上粉红的瑰丽,恼羞成怒地坐起身指着他的鼻子嗔骂,“大坏蛋,你无耻!”
谁知秦放一下子仰头色 情地含住她的手指,又吮又啃,一波一波电流直击得她溃不成军,甚至在她耳边低喃,“是呀,我就是无耻,我还能更无耻呢!”说罢一个鲤鱼翻身又把她压在自己身下,被子早就被他蹬到床下,佳人春光乍泄,他没道理放走自动送上门的美食。
于是在这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再次展开攻城大战,战火一直蔓延到几近晌午才肯罢休。
秦放围着浴巾从浴室走出来时颜诺还窝在被子里,他走过去将她连人带被抱起来,碎吻落在她的发上,哼哼道,“包成粽子似的不怕热?”
颜诺似毛毛虫一样扭动了一下,没出声。
秦放又说,“洗个澡会舒服点。”见她还是没回应,他作势威胁,“再不起来我就帮你洗了啊!”
颜诺恼了,一脚把他踹到床下,声音还是显得有气无力,“要你管!快出去啦!”
秦放揉揉摔疼的屁股,心情大好地朗朗笑出声,“好好好,我不管,那女王陛下请先行沐浴,小的去准备吃的了。”他缓缓站起来,刚走两步又回过头,这时颜诺正想从被子里钻出来,被他这一窥吓得重新躲了回去,日光日白的,两人坦诚相见多那啥啊!
“要是想要小的伺候沐浴的话请尽管吩咐哟!”秦放摊摊手笑着补充。
回答他的是一个势不可挡的颜诺飞枕。
秦放心情舒畅,连做饭时都哼着欢快的曲子,看什么都觉得顺眼,刚往桌上摆好两菜一汤颜诺就踏着拖鞋踱来了。
因为礼服已经皱得不成样子,又满是酒味,她迫不得已在秦放柜子里找了件宽大的衬衣套上,长长的下摆遮到她圆滑的膝盖,透气的布料若隐若现地罩着衣服底下的春色,两条腿又长又直,诱得秦放呼吸一滞,觉得刚压下去的渴望又排山倒海地涌上来,仿佛怎么要也要不够。
“啪”一声,颜诺拍开那只猖狂的爬进衣服下面的爪子,瞪着大眼说,“大白天的,你干什么?”
秦放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而后面不改色的说,“它只是情难自控,你得原谅它的一片诚心……”
颜诺又红了脸,俏生生地白了他一眼,这男人是色从胆边生,越发的不管不顾了。
这顿饭吃得很艰难,秦放一边隐着自己的欲念,一边又不死心的朝颜诺上下其手,还嚷着要喂人家吃饭。颜诺清清醒醒的哪里会许他胡闹,好好的吃饭就变成情人斗法大作战,你闪我追,像孩子似的玩得不亦乐乎。
是以,这一夜的亲密仿佛冲破的所有的障碍,所有的防守轰然倒塌,将这段感情引入了另一个阶段。
接着秦放开始游说颜诺搬来和他一起住,美其名曰不放心她一个人住在老房子里,实则是打幌子要拐人家回家,颜诺岂会看不透他这样的花花肠子,坚决不松口,让他看得到吃不到,恨得他牙痒痒的,寻思着总有一天要好好收拾这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女人。
机会,只要耐心地等着就会有了。
夏季台风轰轰烈烈地席卷C城,白天还是风光怡人,入了夜忽然就狂风大作,虽然气象台早就进行了预测,让人早做防备,可是还是让人有那么些不安。
C城的“海之明珠”国际商贸大厦里——
秦放和几个分公司的高级主管正在和美国总公司做连线会议,商讨公司内部人员调动。
他现在已经不大出现在工作室,所有的事务决策都交给了方磊,他要处理的,或者说他不得不处理的事情更多,那就是秦氏。财大势大的家族企业,各种关系盘根错节,管理层蛰伏了无数“皇亲国戚”,光是他接手后查出的财务漏洞就多达三十五宗,若再不整顿参天大树也有可能被蛀成空壳。当初秦老爷子逼着他双修的MBA此刻派上了用场,秦家的旁支一直当他不存在的作威作福,所以他也不需要手下留情,该撵的撵,该办的办,真真是雷厉风行。
这个会议一直持续了六个小时,秦放不停的看资料,说出自己的决定,还不时的咨询一旁法律顾问的意见,几个家族的蛀米大虫便在这时被决定了去向。快八点的时候他终于宣布散会,那些一直绷着神经的主管如蒙大赦,纷纷离开会议室。
秦放还低头翻阅着手上的数据,旁边放着的咖啡杯已经见了底,泛出倦倦的底色。
“笃笃”的敲门声想起,秦放皱着眉抬头,看见倚在门边笑容满面的方磊,他才展了眉,招招手喊他进来,“怎么跑来这里了?”看他肩膀湿湿的,又问,“下雨了?”
方磊悠闲地在他身旁的椅子坐下,懒洋洋地说,“你还真变成拼命三郎了啊,连外面刮台风都不知道?怪不得我看刚才那些主管一个个面有菜色,摊上你这么个粗心的老板……”
秦放揉揉酸痛的眉心,不理会他的揶揄,倚着靠背说,“不是我想拼命,是这烂摊子太棘手,我不管就没人管了。”说完眼神也黯淡了几分。
方磊知道他爷爷生病的事,也就不在这个话题上多问,拿出用塑料文件夹包着的几份文件,还有一个设计初稿递到他面前,说,“你不在我就一个顶两个,但是这些还是要给你过目的。”
秦放就随意看了两眼,低声说,“谈颢然也是业内的好手,自不会出大问题的。”而后又郑重的对方磊说,“磊子,以后工作室的事情都交给你,不用再问我的。”
方磊一震,多年的兄弟,合作无间的默契让他一下子就明白秦放的意思,想了想,最后僵直着身体艰难开口,“这不合规矩,毕竟你才是老板……”
秦放一笑,放下资料走到落地窗边,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世界,慢慢说道,“亲兄弟明算账,我也不是要白送你,这三年我都是甩手掌柜,工作室的发展全靠你在外张罗,本就要分一半股份给你的,至于剩下的……”他回过身看着方磊,“当你买下来,等你攒足了钱再把属于我的那份退给我,你别太高兴,这可是要算息啊,我就当是风险投资。”
他的语气已经尽可能的轻松,可是还是像一颗大石头投进了方磊的心里。
哪个男人不想有份真真正正属于自己的事业?想当年他一个穷小子孑然一身来到这个国际大都市打拼天下,怀揣着儿时崇高的志向,以为只要肯熬就没有不成功的。可是现实就是现实,受人打压,遭人白眼,暗算层出不穷,要稳稳立足又谈何容易?最后还是秦放这个拜把兄弟信任自己,给自己机会跟他合作,才有了今时今日的风光。只是,整个工作室都归他的,他想都不敢想……
“还是不行……”方磊拒绝道,他很有分寸,做人不能太贪心的。
秦放的眼神深了几分,手指无意识的敲着窗口,慢条斯理的开口,“那就是说你不要?这样我只好卖给别人了。”他无不惋惜地低叹。
这下方磊整个人跳起来,大声喊道,“这怎么可以?那是我的命根啊!”工作室费了他多少的心血?别人不知,他心里可是清清楚楚的!
可是一看到秦放嘴角噙着的笑意,他才大呼上当,又暗自佩服,秦放这种人是真真的有才华的,不管是设计上还是管理上,将人的想法和心里都看个透亮,嘴上整天说自己只会设计不懂业务,实际是一直是想放开手脚让他发挥,这辈子有这么一个兄弟知己真是死而无憾了。
他又严肃的想了好久,才对秦放说,“你真的决定了?”
“嗯。”秦放淡淡应了声,“我还得帮老头子处理这些陈年烂事,烦都烦死,哪里还能顾得上工作室?”面上再怎么不和,在他心里他还是他的亲人,唯一的亲人,哦,不对,现在还有颜诺呢。
方磊又重现狐狸般的笑容,“那可是你说的,我明天就找律师办手续,免得你反悔!”
“臭小子!”秦放白了他一眼。
这时天空的一抹闪电划破夜空,犀利夺目,雨下得更大了。
秦放晃一晃眼,忽然想起方磊刚才说的话,又愣愣地问,“你刚刚说……今天刮台风?”
方磊不明所以的点点头,“是啊,所以我让工作室的人提早下了班,要不是急着明天签约我也就不往你这来了,好在来得快,现在的话……”他看出窗外的狂风大雨,“估计路上都堵了,我正愁着怎么回去呢?”
“该死的!”秦放不雅的暗咒一声,掏出手机拨电话,响了两声。
“喂,阿放?”颜诺带着鼻音的嗓子恹恹无神。
秦放担心地说,“是我,你那里怎么样了……”颜诺住的老街房子虽然不至于不结实,可是难免年久失修,他怎么不担心?都怪自己太投入工作了,听着那边同样呼啸着的风声雨声,他没等她回答又说,“我待会过去一趟吧。”
“不用了……”颜诺刚想再说点什么,忽然“呀”的大叫一声,电话断线了。
再拨过去,忙音,或者说电话不在服务区,秦放急得想把手机给砸了。
还是方磊镇定,摁着他的肩膀说,“你又不是不知道下雨天信号就差的,而且打雷闪电不能打手机的,你不会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吧?关心则乱,颜诺这么大的人会照顾自己的了。”
秦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听着她无力的声音似乎有些不妥,心乱如麻,又问,“你今天见她是不是看起来不舒服?”
“这我倒是没留意,不过看脸色是不太好,后来我还让她早点回家了……”
“不行!我得去看看她,不然我不放心!”秦放一拍桌子,想了想还是抓起椅背上的外套快步冲出门外,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