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桌前吹灭了蜡烛,最后又往外望了一眼,才回到床边,解了衣服,上了床。
怒火(上)
如颜上了床,将床帘压好,才躺下。
黑暗中能隐隐看到富察明瑞面前里,如颜自是松了口气,面朝外躺下,时间一秒秒过去,开始的紧张变变退下,被困意代替。
富察明瑞一直没有睡,听到身则的呼吸变得平稳规律,才辗转过身子,大手在纤弱的腰上动,没用力就将如颜娇小的身子带入怀中。
这动作很轻,却让如颜如惊弓之鸟,猛然的瞪大眼睛,就差习惯性的使出防狼术,一刻间回想起是在古代,身后是何人时,紧绷的身子才松懈下来。
心道,今晚是真的躲不过了,她竟然还能睡着,真是失误。
富察明瑞并不知道她的想法,到是感到怀里紧绷的身子软下来,大手才继续往衣服里探,细如凝脂的肌肤,娇小的骨架似只一用力就能掐碎,这样的女子能引起所有男人的保护欲望。
随着他的动作,她的身也不由得热起来,只觉得一痛,她紧紧咬住唇,粗喘的气息隐隐的传出帐外。
屋外年小的丫头羞红了脸,翠绿摆摆手,丫头们这才福了身子退下,只留下几个老婆子和翠绿。
翠绿回来时正赶上丫头铺发床被从屋里退出来,到也没有不合适宜的打扰,一直等在外面。
从十岁就跟在王爷身边,让她比更多人了解王爷的秉性,若他不想做的事情,没有人能强破他,就像今晚在福晋这里下榻,外人误以为是为蓝格格之事而来吧?
一个时辰后,屋里的灯又亮了起来,翠绿笑眯眯的叫婆子将准备好的木桶和热水送进去,一边神色自若的立在一旁。
婆子们抬着木桶和热水进去时,低着头,将木桶放好,热水倒进去,轻身退了出去。
富察明瑞仍旧是一身中衣坐在床边,只手撩起帘子,黑丝自然散落,绯红的小脸,让他眸底一亮,声音低沉,“我让人都退出去了,起来洗一下吧。”
“嗯,臣妾先服侍爷净身吧”如颜拉着被子挡在胸前坐了起来,脸上还火辣辣的烫。
若有了夫妻之实,如颜还是没有放松警惕,规矩一时也没有忘记。
半响,富察明瑞没有做声,到是脸色一沉,丢声道,“那我先沐浴了。”
如颜浑身酸痛,没有心情去猜他为什么突然不高兴,何况她不记得有哪里做的不妥。
那边听着细碎的脱衣服声音,然后是水声,如颜在这个空档捡起落在床边的衣服穿上,才踩到床踏上,只见富察明瑞已从木桶里出来,只一眼扫到露在空气里的胸膛,如颜脸又红了起来。
如颜叫进婆子换水,拿起白帕子给富察明瑞擦头,他的头发很黑很亮,柔软的质地,乌黑的就像他的黑眸,都说发丝软的人,性子定也是软的,却不见他有软的一面。
这一次婆子换了水,跟进来的还有翠绿,翠绿靠上前,福了身子,“福晋到隔间沐浴吧,这里交给奴婢就行了。”
如颜也不多话,笑着将帕子交到翠绿的手,到是对富察明瑞福了身子,“臣妾就先退下了。”
富察明瑞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如颜一愣,见翠绿神情正常,这才觉得是自己听错了。
算了,一切等洗好了在说吧、、、
泡在热水里,如颜疼痛的身子才慢慢舒服了些,这才让她有时间想刚刚的事情。
富察明瑞显然是生气了,只是他因什么生气?如颜将事情回想了一遍,发现没有不妥,到也放心下来,反正她没有做错就行了。
等她穿好衣殇回到内室,被褥都换了,富察明瑞也躺回了床上,眼睛睁着看她进来。
“翠绿说蓝格格病了,明个你过去看看吧”富察明瑞的声音淡淡的,让人听不出他的心思。
“臣妾知道了,蓝妹妹病了,臣妾定是该去看看的,这内院的事情,让爷废心,臣妾心已不安了。”如颜点点头,笑着下了帘子,躺回床上。
一时间,没有等到回话,如颜到也没有多想,只是才想起来忘记了吹蜡烛,重新坐起身子,才看到身后那双下盯着自己的眼睛,微怔,小声寻问道,“爷,是不是不放心蓝妹妹?现在天还不晚,让人去看看蓝妹妹有没有睡下,若没有睡下,爷可以去看看。”
如颜可以对天发誓,她说这番话可是真心的,决对没有别意。
看着眼前男人的眼神暗下来,如颜深知她说错了话,让他多想了,怕他误会她也是在使小脾气吧?
如颜思忖的空档,富察明瑞去了已坐了起来。
“叫人进来更衣”
“是”如颜轻声应道。
这男人变脸竟变得如此快,如颜往门口走,推开口,让守门的丫头婆子一愣,到只有翠绿一脸不动生色,让如颜叹服。
不一会,翠绿就伺候着富察明瑞穿戴好,王爷一张阴沉的脸,让四下的婆子和丫头也紧张的低头大气也不敢喘。
“去蓝院”富察明瑞说完,大步往外走。
翠绿对如颜福了福身子,一边招丫头过来给如颜上衣,如颜吃惊的望着离开的背影,他的意思是让她也跟着过去??
怒火(中)
如颜一头湿发被简单束起,墨红色的坎肩,白色的旗裙,将整个人装扮得越加灵秀起来,被翠绿扶出屋里时,哪里还有富察明瑞的身影。
翠绿到是心细,马上体会到了如颜的心思,轻声解释道,“这天色虽不早,蓝格格身子不妥,惹了王爷和福晋如此兴师动众,这府里定说不出什么话来的,只是要辛苦福晋折腾这一趟了。”
听她翠绿的话,如颜目光灼热,微微一笑,“难怪翠绿会在王爷身边这么些年,好一颗玲珑剔透的心。常言说的好,树大招风。说起来,人人愿眼巴巴的盯着这正福晋的位置,却不知这正福晋真正的滋味。”
这府里到处有吃人的嘴在张着,你哪一步走错了,或许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啊!
穿过来到现在,身边一直都是她一个人,人事还没有理顺,事情就一件接一件的发生,没有一时松懈的空档喘口气,这样的福晋哪时是在享福,跟本就是在遭罪。
至于名义上的老公,他是府里的天,将所有人的生命都握在手里,又怎么会轻易把内院的撑权真正放心的交到一个在新婚夜自杀的妻子身上呢?
想到这里,如颜越加觉得迷茫,这日子该才能时候才能是头呢、、、、
翠绿听到如颜的话,笑着回道,“福晋多虚了,说起来,这府里除了王爷,还有谁能比得上您名正言顺当主子?内院虽由张侧福晋撑管十年,却也是不得已,现如今福晋一进府,身子稳妥了,这撑院的事自然落到您身上。说句福晋不怪罪的话,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这头一天的事奴婢到任为闹得好,也叫各院的主子们明白,这内院到底谁才是真正的主子,以后也不敢把您不放在眼里,就拿这次来说吧,明眼的谁看不出是张侧福晋要拔尖,福晋身子正不怕影歪,是她自儿琢到这个地部的,您也不必多虑、、、”
如颜望着她,竟发现自己没有看出翠绿长着这么一张快嘴,以几次接触对富察明瑞的了解,他身边定容不得多嘴的人,转念间明白,只怕翠绿也是忍张淑波太久了吧?
不若今日怎么能说出这般话来,却也说到了如颜的心里。
两人又说了几句,这功夫就到了蓝院。
蓝院早已因为富察明瑞的到来就被弄得灯火通明,如颜和翠绿进来,到也没有让下们人吃惊。
“见过福晋”婆子带着丫头迎了过来。
“起来吧,王爷可在里面?”如颜当然是明知顾问,扶着翠绿的手已下了蓝院的台阶。
“王爷也是刚到屋里,福晋是?”回话的是徐婆子,正是蓝格格的奶娘。
徐婆子这话让翠绿脸当场就落了下来,冷喝道,“哪个主子教你如此对主子回话的?见你也一大把年纪了,竟和不懂事的丫头一样,福晋是随王爷一同从福晋院过来的,难不成主子是夜里睡不着,到你不里打个转就回去?”
府里争宠的事翠绿见多了,平日里看这蓝格格身边的徐婆子到是个懂事的,哪知今日这般无理,真是昏了头。
私心是可有,可是过了度,就像现在这样没有规矩和礼数,就不免要惹出祸事、、、
今日徐婆子的话让翠绿听了十分失望,也难怪会在福晋面前就失了规矩,先声训人了。
如颜看得出来翠绿是为徐婆子好,可惜徐婆子跟本不领情,怕是还会误以为翠绿仗势欺人吧?
见徐婆子埂在那里,如颜和声悦色道,“虽是夏天,夜里没有寒气,湿气也是重些的,王爷在屋里我就不进去打扰了,你等备了茶,送到耳室吧。”
“是”徐婆子这才应声下去。
翠绿看了,不明白白日里厉害的福晋,晚上怎么变了样?
心中众然有困惑,还是规矩的扶着她到了正屋旁的耳室,刚坐下,茶就送了上来。
如颜端了茶,一个人坐在临窗的小炕上,不紧不慢的啜了一口。
她当然此时不能治这奴才的罪,看翠绿的神情,猜得出来这徐婆子平日里是个明白的人,今日不可能犯这样的错误。
可这样的错误就是犯了,所以才让如颜心中警惕,能让一个人改了平日里的习惯,那只能说明她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目地。
若她刚刚发了脾气,治了这奴才,定会惊动正屋里的富察明瑞,富察明瑞是刚刚从福晋院出来的,相信这府里没有人不知道。
最后,她的发脾气只能让富察明瑞把她想成是个善嫉的主,在他心中刚刚竖起的那一点点好的印象,也会马上被抹掉。
好个厉害的徐婆子,好个忠中的奴才啊,竟然有如此深的心机。
怒火(下)
翠绿性子向来沉稳,现在却站不住了,见徐婆子杵在门外面,心下越是气恼,见福晋到是沉稳的坐在那里吃茶,犹豫了半响才靠上前去。
却也不压低声音,似有意让所有人都听到一般,声音清翠,“福晋,王爷那边还没有让人去知会一声,怕王爷还以为您在福晋院里呢,您看?”
如颜‘噢’了一声,不紧不慢的放下茶杯,又看了眼窗外的天,“来时这天色就已经晚了,这会子怕王爷正和蓝格格说着贴己的话,派人过去到是叨扰了,不如就按蓝格格奶娘的意思,还是先在这里等等吧。”
翠绿一怔,却也知进退道,“奴婢就怕王爷怪罪下来,恼了福晋,这到是奴婢多事了。”
如颜低头抿嘴一笑,觉得这翠绿十分有趣,明明是个深谋远虑的人,却又是一个直肠子的人,这两点在一个人身上,到是真有些矛盾呢。
一时之间这耳屋又静了下来,翠绿找话道,“福晋听说过这徐婆子?”
“到是不曾,只是见她说话举动,也猜出了一二来”如颜扫了一眼翠绿,她可不认识翠绿是无意间提的这话。
其实翠绿问这话也是在瞬间的想法,不想福晋的回答让她一惊,更是让门外偷听的徐婆子惊愕,只一眼就能看出人身份,这人的脑子该有多精明?
翠绿此时到真真的对如颜另眼相看了,与那位同父异母先进府里的如眉仙福晋相比,这福晋决不是一个任人拿捏的主。
徐婆子到是吓出一身冷汗,心下明白,刚刚她使的小计谋,定是被看穿了。
如此一来,这回耳屋是真的静了,翠绿也安静的站在一旁,不在开口。
至于她在想什么,如颜到是没有心思猜,到是门外的徐婆子,如颜相信这样一点,她会收敛一点,或许该为刚刚做过的事情弥补一下什么。
在说富察明瑞突然了蓝院,无视四下奴才的问安,直奔正屋而去,下人门帘都来不及挑,他大手一扬就走了进去。
一进屋,就看见外间太医正坐着开药单子,手里的笔也刚沾了墨汁。
“臣见过王爷”太医慌乱中放下笔,跪了下去。
富察明瑞尽自坐到正位上,目光一沉,如深遂的夜看不到底。
太医浑身一颤,深不知做错了什么,跪在地上没得到话也没敢起来。
蓝格格两个陪嫁丫头闭月正在里面伺候,到是羞花问过安后已让人端上热茶,按过丫头们的茶,亲手放到富察明瑞伸手能及的桌子上,才退到一旁。
这时里间的蓝格格已被闭月搀扶着走了出来,身上披着一件袍子,头发也没有束起来,脸色苍白,显然她也是慌乱中出来的。
“妾身见过王爷”蓝格格被闭月扶着勉强的福了下身子,话才说完就忍不住一阵轻咳。
原本就是个美人胚子,现下弱不禁风的样子,更是楚楚可怜的吸引人。
富察明瑞喝了口茶,才抬头看她,声音里没有一点关心,“听福晋说你身子不妥,现下身子可好了些?”
“劳烦福晋挂念着,妾身惶恐。”蓝格格又是一福身子。
这一次,可没有刚刚那么容易,不知是闭月没有扶好,还是闭月承受不住她重量,两人齐齐的摔到了地上,引得厅里一片惊哗。
下人们更是乱了阵脚,富察明瑞眉头紧皱,目光一暗,手里的茶子就摔到了地上。
清脆的破裂声,让厅内终于静了下来。
下人们齐齐的跪在地上,一动也敢动。
蓝格格阻止了两个丫头扶她起来,摆正身子,跪在地上,“妾身知错,请王爷息怒。”
委屈(上)
女人什么样子最让人怜惜,梨花落雨般的泪珠,娇弱微咬朱唇,埋怨中带着眷恋的眼神,是真真的勾了人魂去。
今日,富察明瑞对于这样的神情没有一点反应,眼前的脸颊只能让他在脑海里想到另一张平静中让人看不透的小脸,竟让人忘记不了,深深的印在了脑海里。
如此一来,此时蓝格格只能更加招来富察明瑞的厌烦。
男人就是这种动物,当他爱你时,你的一切不好,在他眼里全是好,吸引着他移不开眼。当他不爱你时,你在好,在他眼里也招人烦。
“蓝灵,你可知错在哪里?”富察明瑞收回神绪,半响才开口,并没有让蓝灵起来。
蓝灵听得脸色有些白,显然这样的发展是她没有料到的,笑容也很勉强,道,“妾身知错,妾身不该、、、”
富察明瑞眼神一暗,打断她的话,“本王看你还不知错,你不曾有子嗣,身为无品级的格格,何谓称‘妾身’??在平常人家,侍妾也谨记的规矩,怎么到了王府里,你们各个都忘记了?”
蓝灵脸色死灰一片,尴尬中带着羞恼,更多的是心痛,眼前的男人前日还独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