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起名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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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起名门- 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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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知道,在魏敏河、王雪娥两人的关系,还有王雪娥与父亲的婚事当中,夏氏到底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想到如今将季氏挤兑得已经被送到了庄子上的夏氏,曾念薇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极有手腕的女人。

就连王雪娥的乳娘都是她埋下的钉子,那么,这次来看过那小二子的,想必也是夏氏的人了。

夏氏,这是斩草除根来了。

有时候,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在这件事上,夏氏动手解决了这些余瘤,也免得了她动手。

曾念薇将事情想通之后,就没有再讲精力花在这件事上。

程氏已经去了江州,南安也跟了过去。对于二舅舅云文的事,曾念薇现在只能做的,就是等消息。

可有的时候,最是令人煎熬的,莫过于只能干等着,什么也帮不上忙。

许天一倒是来过一次。他是为了江州白家事情来的,他的意图很简单,就是过来安抚曾博远的。

江州白家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许天一自然也听说了。

相对于其他人的揣测纷纷,他倒是知道一些内幕。

他悄悄对对曾博远道:“。。。。。。你放心,你舅舅肯定会没事儿的。。。。。。”

“。。。。。。我曾听我祖父说过。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很大的可能是有人故意要害你舅舅的。。。。。。你放心,我父亲已经去了江州,很快就会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为你舅舅洗刷罪名,到时候,肯定还你一个毫发不损的舅舅。”

许曾博远有些讶然。

许天一口中的祖父,自然是当朝的首辅许老太爷。

曾博远原本还为二舅舅的事担心不已,如今听许天一这般说倒是稍安不少。

许天一压低声音道:“我大哥也去了,我特意跟他说了,到时候让他好好修理一番那背后之人,好为舅舅出口恶气!”

曾博远呐呐地没有说话。

许天一的大哥,他不是第一次听说。在许天一眼里,他这位大哥就是个聪明绝顶、无所不能的存在。不过。许天一平日却是很怵他这位大哥,如今许天一却能够为了自己舅舅的事情去求了他的大哥。

曾博远对于许天一这种无条件毫无保留地就站在他这边为二舅舅着想的行为,很是感动。

他非常感激。

许天一这是挠着头,嘿嘿地笑了两声。

他捶了一下曾博远肩头,瓮声道:“谁叫咱俩是好兄弟呢!”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这个道理,曾博远深谙。

这个时候许天一没有急于与他划清界限,反而愿意帮他,他仍是深深感于心,他正欲再说什么的时候,许天一就又开口了。

他的眼珠子咕噜噜地转,试探道:“。。。。。。。你若是真的这么感谢我。不如,就将你那玄铁弩箭借我玩儿两天?”

曾博远就要说出口的感谢之词顿时就咽了回去。

许天一就嚷了起来,跟在他身后打转:“哎哎,就这样啊?爷我可不是光凭两句口把式就能打发了的,既然是感谢,那就得有诚意、诚意啊!。。。。。。”

曾博远瞬间就更加懒得理他。

话虽如此。可许天一最终还是抱着那把玄铁弩箭喜滋滋地走了。

临走前,许天一一再地保证了,只要有消息,他必定第一时间就传过来。

曾博远怕两位姐姐担心,便挑了些话出来安慰她们。

虽然远哥儿没有明说。可姐妹俩自然也知道这话是从许天一那传过来的,代表的,自然是许家对这件事的态度。

曾念兰听了之后稍稍地松了口气。

曾念薇心神倒是有些复杂。

许老太爷果然是在朝堂上浸泡了多年的老人,总是比旁人更通透些。

可是,曾念薇却没有想得这么乐观。

这些话毕竟是许天一偷偷听来的,不能完全代表了许家的态度。有些事情,许家知道是一回事,可许家愿不愿意为二舅舅背书,这又是另一回事了。

上一世,在许家的惨案没有发生之前,许家后来是站到了牧王那一边,从这来看,许家应该不会在这件事上故意为难二舅舅才对。毕竟外祖父征战在外未归,如今的牧王想必是不愿眼睁睁地把云家推给福王的,而牧王若是想赢得云家的支持,现在的档口上,要做的,就是想保住二舅舅。

曾念薇想到这次被派过去协助牧王调查此事的钦差,若是单就许家大老爷许而言,光凭他,恐怕查不出什么来了。

许家大老爷虽在刑部任事,可凭得大都是许家老太爷的庇护。若非许家大老爷资质真的很一般,许家老太爷如何又会越过儿子一辈,直接为大孙子许天柏请封世子?

曾念薇现在只希望,这位后来把持了大半个朝堂、又将明阳公主迷得团团转的许世子真的有些真材实料,能将背后黑手揪出来,可不要只是个绣花枕头罢了。

千里之外,一袭玄色锦衣,神色清冷的少年无端端地打了个喷嚏。

他身旁的侍卫忙地转过身来,担忧道:“江州近海,入了冬,这气候就更湿冷些。世子当心,别着凉了。”

侍卫的声音虽然不大,可还是被身旁的人听见了。

厚厚的车帘从里头被掀起来,里头的人露出一张脸,是个中年男子。他挑着眉头望了策马在旁的少年,咳了一声,正色道:“是啊,别逞强了,要是冷的话,就坐马车呀,可别着凉了,还有正事儿要你做呢。”

少年面目不变,转头瞥了他一眼,裹在马车里的人顿时就没有了声音。

相比江州的湿冷,京城一如既往地漫天飘雪。

天气极冷,天地万物都覆盖上了厚厚的一层霜花。寒风刮在脸上,刺骨地疼。

曾家上下,除了文青院仍是缟素一片,二房和三房多多少少都染上了些年关将近的喜庆。

青禾院的厢房里,地龙烧得正好,暖烘烘的,一片寂静。

曾念薇一身素白,正在抄写经书。

三个大丫鬟香草、香橙,和绿意则是搬了绣墩在一旁绣来年开春的衣裙。因为王雪娥的骤逝,曾念薇有好些衣裳都不能穿了,香草几个就挑了些素色的料子,重新缝制。另外一个大丫鬟绿月不擅长针线活儿,曾念薇就让她打理旁的事务去了。

冬日寒冷,下人们除了当值的,几乎都是能不出门就不出门,加上丧事期间不宜喧哗,所以大房的文青院这边,一派肃穆。

也正是因为如此安静,就连在青禾院,也能听到朝阳院那边的动静。歇斯底里的哭闹声,夹杂着尖锐的怒骂声,曾念薇隐约能分辨出那是曾博宇与曾念芳的声音。

曾念薇皱了皱眉眉头,示意绿意去看看怎么回事。

绿意放下手中的阵线快步走了出去,没一会儿她就回来了。

“。。。。。。十姑娘不小心将十一少爷的兔子摔死了,十一少爷正在闹。”绿意道。

绿意所说的兔子,是从前曾博远从丘岭猎回来的那只灰兔子,后来被曾博宇看上了,就要了去,一直养到现在。

谁都知道,十一少爷对这只肥兔子可是宝贝的很。

如今曾念芳将兔子摔死了,他不闹才怪了。

自从王雪娥逝了,曾念芳就越发低调起来,轻易不出她的院子。好好地,她怎么就到了朝阳院,还摔了曾博宇的兔子?

曾念薇虽然不想管她的事,可这动静大得连她这里都听见了,若是再闹下去,恐怕就得闹得曾老太太那头了。不知道怎么的,曾老太太这些日子一直都没好脸色,若是被她知道这件事,势必又会大势训斥姐姐了。

长姐如母,如今姐姐曾念兰也大了,自从王雪娥走后,文青院的事情大都是姐姐在打理。

曾念薇放下笔,净了手,领着人就往朝阳院去了。

曾念薇到的时候,正好看见曾博宇瘫坐在地上,怀里抱着那只肥兔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那只灰兔子闭着双眼,浑身软绵绵的,一动不动,很明显已经没有了气。

曾念芳则是立于一旁,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她的好弟弟。

好些下人站在一旁,噤若寒蝉,都不敢上前。

曾念薇的眉头紧了又紧。

曾念芳原本还想斥曾博宇几句,她身旁的大丫鬟忙拉了拉她的衣角,曾念芳这才发现曾念薇来了。

她面上飞快地闪过一抹惊讶,似乎没料到曾念薇会来,可很快,她的嘴角就弯了起来,脸上露出一抹冷嘲。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四姐姐?”曾念芳冷笑道,“四姐姐怎么没在为你那舅舅抄经书好祈祷他平安无事,怎么有空跑到这儿来了?”

☆、第145章 安神

曾念芳毫不掩饰眼中的厌恶,她望了一眼曾博宇,对曾念薇道:“还是四姐姐觉得,身为嫡姐,我连教导幼弟的资格都没有了?”

曾念薇没有理会曾念芳的挑衅,她目光瞥向一旁的丫鬟婆子。

“你们是怎么伺候的,没看见十一少爷坐在地上?地面寒冷,若是十一少爷因此有个头疼脑热的,你们怎么担当得起?”曾念薇缓缓道。

一旁的几个丫鬟婆子面面相觑。很快,就有人摸清了局势,几个丫鬟婆子快步走过来抱起瘫坐在地上的曾博宇,哄了起来。

曾念薇见曾博宇的哭声渐渐小了下去,这才眉目稍展。

她望向曾念芳:“十妹妹若是这么闲,不妨多多为母亲诵经。虽然母亲不在了,想必母亲也是希望见到家中姐慈弟爱、和和睦睦的。只有这样,她老人家在九泉之下,也才能瞑目不是?”

曾念芳面上的跋扈就脱了一层。

曾念就又道:“如今仍在热孝,父亲和远哥儿为母亲的丧事四处奔走,我们这些做女儿的,不能为父亲分忧不说,若是让父亲回来看到十妹妹将宇哥儿欺负成这般,不知父亲要作何感想?”

曾念芳面色微微地发白,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曾念薇不欲再与她多说:“十妹妹若是没事,那就回自己的院子多多为母亲诵些经,少四处走动,免得将宇哥儿惹不快了闹出大动静来。这事儿,若是捅到祖母那儿去,可少不了一顿训斥。”

提到曾老太太,曾念芳面上就多了丝恐惧,她嘴硬地辩驳:“我,我哪有欺负宇哥儿!我,我这是教导他罢了。身为嫡姐,教导不懂事的幼弟。有何不可?”

曾念薇瞟了一眼曾博宇怀里死死抱着的那只肥兔子,也不说话,似笑非笑地望着曾念芳。

曾念芳开始还梗着脖子僵持着,渐渐地就有些心虚。态度就软了下来。

她哼了一声,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曾博宇,摆袖就要离开。她都已经走到门口了,刚迈出了一只脚,可似是想到什么似的又缩了回来。

她转过头来,面上的不忿和恐惧已然消失不见,眼底闪烁着明明灭灭的光芒。

“大姐姐今年已经十二了吧?过了年,就十三了。”曾念芳紧紧地望进曾念薇的眼睛,似乎想要从那里头看见些动容,“母亲去了。按制是要守孝三年的。这么一来,三年后,大姐姐都十六了。。。。。。”

她似是想到了什么好玩儿的事儿,道:“十六才开始议亲,这是不是有些晚了呢?听说。三婶婶已经在为三堂姐物色人家了呢。”

曾念薇不动如山。

她斜睨了一眼曾念芳:“那时大姐姐才及笄不久,如何能说得上晚?不过也是了,长幼有序,大姐姐的婚事一日没着落,十妹妹就动不得。”

曾念薇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十妹妹如此心急,不如我这就去跟祖母言明,好先给十妹妹定下来。可好?”

曾念芳眼底的幸灾乐祸瞬间就不见了踪影。这事儿私底下说可以,传出去关乎姑娘家的品行了,若是被人知道了,她的脸面如何放?这府里,就更没有她的立足之地了。

曾念薇紧紧地望着曾念芳的精彩变脸。

有些事被压得死死的,可不代表别人就都忘记了。

王雪娥最终是因为什么被彻底放弃的。该知道的心里都记着一笔账。一旦有这种曾念芳恨嫁的话传出去,众人心里只会更加认定了,有其母必有其女。

曾念芳悻悻地走了之后,曾念薇安抚好曾博宇,便带着人回了青禾院。

曾念兰听到消息后来了一趟。曾念薇挑了关键的说与她听,旁的都没提。

一听是曾念芳故意找茬,曾念兰就皱了皱眉头,不过,既然这件事已经解决了,她也没有太放在心上。

曾念兰走后,曾念薇倒是郑重地思考起曾念兰的亲事来。

的确,世家女子的亲事,一般都会早早地就定下来,及笄后就会出嫁。若是过了孝期再议亲,那姐姐就十六了,议亲、定亲,到出嫁,没个三年两载怎么走得完?那样的话,姐姐约莫十八才能出嫁,依世人的目光来看,那真是老姑娘了。

三房正在给三堂姐曾念秀物色人家,她不是不知道,只是,姐姐的婚事,不是急就能办来的。

曾念薇心里叹了口气,没有再往下想。

王雪娥没出事前,杜氏带着杜芳梅、杜红梅动辄就往外跑,想必也是为两人的亲事忙碌。不知道,杜家那两姐妹有没有与顾家搭上线。

日子似水,无声无息。

南安得了曾念薇的特意嘱咐,到了江州不久,又马不停蹄地赶回了京城。

虽然早有预感,可他带回来的消息还是让曾念薇震撼了下。

白家在江州声望还不错,尤其是那白老爷子,颇得民众拥护。可这白家却是子嗣艰难,白老爷子人到中年才得了白展飞这么一个独子,自然是含在嘴里怕融了,捧在手里怕摔了。日子久了,这白小公子就养得纨绔不堪。聚众闹事不说,常常为了玩乐与一帮混混做些鸡鸣狗盗之事。

二舅舅云文就是个火爆性子,这样的事儿被他撞上了,开始几回还会看在白老爷子的面子上放过他,次数多了,云文也忍无可忍了。

有一次,白小公子当众调戏一良家女,正巧被云文撞见了,云文就将白小公子揍了一顿,一怒之下就放了话,说他若是再不悔改,他就再也不会顾及白老爷子,势必会给他一个好看。

这事儿没几天,白家就出了事。

上下几十近百条性命,一夜之间死于非命。

这件事兹事体大,牧王的人手将现场保护得很好。南安追上了程氏的人,曾到白家老宅去看过,尸体上刀痕纵横,乍一眼看过去,似是有人为了泄愤而杀得人。可牧王,还有云家的人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仔细检查下来才发现,所有的致命伤都是脖子上的那一刀。经验丰富的老仵作一下子就瞧得分明,凶手,这乃是一刀致命,见血封喉。

至于尸体上其他的刀痕,多是为了迷惑视线后来才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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