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廷虐恋之落雪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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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廷虐恋之落雪无痕-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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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廷虐恋之落雪无痕(红袖VIP全本) 
文 / 清风舞夜月
文案: 
红袖VIP完结 
桃花源处一相逢,便是红颜纷飞时。 
生性冷淡的帝王与罪臣之女的悱恻爱情。 
关于爱情,关于仇恨,后宫倾轧安有完卵? 
十岁时;她家破人亡,母亲在她面前撞墙而死。 
她入过青楼,酒楼卖唱,做过丫鬟,命运如秋叶飘零。 
十六岁时她替代仇人之女入宫,受人排挤饱受冷眼,终得君王青睐,从宝林一步步晋升昭仪,就在她得尝夙愿;人生最得意之时,被人陷害,从德妃之位跌入低谷,打入冷宫,眼看所爱之人左拥右抱,与她成为陌路。 
他是帝王,三宫六院,终其一生只爱一个女子,视她为至宝,她却背叛了他。真相大白,他身陷敌军阵营,与她相隔千里,他不惜自伤其身,只为与她相见。 
再回首,伊人憔悴,后宫之中,步步惊心,他与她在爱情中挣扎,又能走到那里? 
有一种爱情,是一生一世的劫数。 
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我爱你,而不能好好爱你。 
风轻轻掠过,吹起心中情愫涟漪如波,两人对视恍若隔世,彼岸之上,你是我前世的因,我是你后世的果,生生相错无语凝噎。

林府

天色微亮,东偏小院侧一扇角门被推开,鱼贯而进五六个人,手里拿着几包衣物和木盆往水井边去。雪沫儿吃力地提着半人高的两只木桶,步履踉跄落在众人后面,前面的婆子兀自走着回头骂道:“快点,一味地好吃懒做还当自己是个小姐不成?!”

雪沫儿木着脸装做没听见。她听惯各种侮辱漫骂,虽只十六岁却早已是刀枪不入了。

林府也是官宦几代的世家,从来家仆都是知根知底,即便不是家生子也会是有脸面的仆人推荐了方才来用的。象雪沫儿这样自己送上门来绝无仅有,要不是林家外放了几年刚刚回京极缺人手断不会用无根基的生人,所以指派她和几个婆子浣洗主子的衣服被褥。

即便是低级的劳作也分个三六九等,几个婆子不屑与没靠山的人有什么交情,雪沫儿只得低眉顺目忍气吞声,虽然苦了点,但好在这里可以吃饱穿暖,不用象和江爷爷卖唱时候饥一顿饱一顿,还要忍受客人的调笑。

小院里几棵树次第落下半黄的树叶,踩过去“吱吱”有声,井里出来的水冰涔刺骨,雪沫儿的手冻得通红僵硬,不一会便没了知觉。

想到江爷爷她的眼睛微微酸涩。江爷爷是雪沫儿这三年来唯一给过自己温情的人,从“那里”出来以后江大哥带着她和江爷爷搬了家就不知踪迹,雪沫儿和江爷爷等来等去直到家里断了米粮江大哥也没有回来,一老一小无以生计仓皇如冬日里最后的枯叶,只剩绝望。

江爷爷曾是教书的先生,擅吹萧。雪沫儿提出卖唱时江爷爷犹豫半晌,最后叹气道:“也罢,只是委屈你了。”

十一岁的雪沫儿梗着脖子闷声说:“现在还说什么委屈的话,总比我。。。。。。”眼泪断线落下。

爷孙两都是读过书会曲谱的人,把前朝旧词旧曲拣了几首练来开始卖唱,一唱三年,直到江爷爷几月前过世。

窝着腰将衣裳拧干放在旁边的木桶里,后背隐隐生疼,雪沫儿略直直身子又埋头搓洗,突听门口喧哗,怔怔间就见几个婆子拥着一个白净光鲜的大丫头走过来。众人赶紧站起身,婆子陪笑道:“玲珑姑娘怎么有空来了?”

那丫头皱眉不答,目光扫过落在雪沫儿身上。

雪沫儿头皮阵阵发紧,半天才听道:“也罢了,倒还干净,先用着罢。”

玲珑说完转身径自走了,跟来的婆子手一指雪沫儿,道:“今个府里要来几位贵客,因人手不够,夫人让玲珑姑娘寻人,这个丫头来吧。”雪沫儿心下一松,张着两只手在灰袄上蹭了几下遂跟过去。

雪沫儿平日只跟几个浣洗的婆子住在东边下人房里,并不曾在林府走动过,这厢跟着几人出东院沿小径去了几处,玲珑又叫了两个下等丫头跟着往西边内眷的院子走去。西院开阔,游廊穿堂错落有致,几个人无一丝声息进了二道门在上房门前站住,婆子们先退下,玲珑进了上房,半盏茶的工夫后掀起帘子招手叫三人进来。

屋内已跪着几个人,都是一般青灰色小袄半截子灰裙。雪沫儿在后面低头跪下,目不斜视盯着青砖上‘水且’纹路,心思起伏暗自揣测。

耳听得上面传来略哑女声:“虽说你们进府时候不长,却也算这府里的人了,多少知道些规矩。今个有贵客临门,都打起精神小心伺候着,听玲珑娉婷安排,这都下去罢。”


王爷

跟着玲珑,娉婷退到后院厢房,玲珑着小厮婆子烧水,又和娉婷拿了自己的衣裳一一分派。

几个人轮流梳洗换好衣裳站成排听玲珑训话:“今个眼睛都睁大些,知道你们也不惯这些服侍人的事,就在旁边候着,叫你们做什么就做什么,若出了差错,仔细自个的皮。”

娉婷道:“切不可出声,端茶送水的自有我们,没有叫别动。”

雪沫儿平日里都是土灰衣裳头发蓬乱,今日一梳洗,头发挽了小鬟垂两缕在腮边,露出额头饱满眉目如月,换上月白小袄石榴长裙越显出亭亭玉立如新菏初绽。玲珑仔细端详穿戴,看到雪沫儿时诧异地“咦”了一声,盯了半天出去。

前半日几个丫头和娉婷学了几样规矩吃过饭便被叫到“观月阁”候着。“观月阁”早被打点好,几个人无事可做说话工夫见小厮匆匆跑来说:“来了来了。”

就见穿几位身着官服的人簇拥着一个身材略胖宽脸微黑的男子走至廊下。那人却不穿官服,白色的长袍只在腰间用玉带一裹。听得旁边几位大人叫着“王爷”谦让进来落座,厅里的丫头均跪下行礼。

娉婷玲珑领着雪沫儿等人上了茶果点心,上座下首长脸留须男子说“退下。”几个人垂手退出,掩上门在门口廊下候着。

雪沫儿思忖刚才说“退下”的定是林大人,那王爷却不知道是几王?琢磨半天,突然心里突地一跳想难道是他?六王?

直到日暮“观月阁”的门才打开,跟在众人后面雪沫儿竖耳仔细倾听几位大人说话,越发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几位大人并末在饭厅用饭,林大人着人在花厅摆宴。

酒至半醺,在座的大人随意许多,将些风月逸事拿来说笑。

又新添几样菜式,娉婷玲珑忙着布菜,便命雪沫儿上酒。林大人眼光扫过雪沫儿怔了怔,听得六王爷“呵呵”笑道:“林大人府里的丫头倒生的整齐。”

几个大人遂凑趣调笑林大人。

林大人抿酒一笑:“王爷抬爱,若喜欢便送与王爷。”

王爷摆摆手:“本王哪有这份闲心。今上明春就要选秀,听闻令媛年纪尚可;不知林大人可有计较?”

“小女年纪是。。。。。。可惜相貌平庸,只怕不入圣目,反叫人耻笑。”

“令嫒如入宫门林大人可就是皇亲国戚,宫里有人好办事,加官进爵更是寻常,至于其他。。。。。。呵呵。。。。。。林大人掂量着办就是。”

席间推杯换盏,不知不觉月上中天。

雪沫儿回东偏院几个婆子早已睡实,悄悄在院子里洗漱完毕,回房褪了衣服抱膝坐在床上;良久,喃喃叫了声“爹,娘”眼泪娑娑掉下,又不敢出声;堵得胸口闷疼辗转半夜方才入睡。




义女

林大人送了人回林夫人房里,玲珑娉婷已经伺候夫人梳洗过,又端水伺候林大人。

林大人挥手命两人退下问林夫人:“今个那新来伺候的丫头是哪里来的?”

林夫人答:“咱们回来的急,子轩悦儿姨娘们与一些下人都没跟来;因急着用人,在外面又买了几个。老爷问的丫头是自己来府里找事留下的。我听玲珑说王爷夸了,莫不是想要?”

“看样子不象,王爷倒是提起皇上选秀的事,悦儿的事不好敷衍啊。”

“难不成真要将悦儿送去那见不得人的地方?”林夫人急道:“况且悦儿相貌平庸,送去了也无出头,白耽误终身。”

“王爷那边不好推脱;宫里有人当然好,且这次能回来,王爷出了力,以后咱们也靠着他,我看王爷好象有别的什么意思。”林大人沉吟了半晌又道:“你将那丫头的来历打听清楚。”

雪沫儿早起依旧和婆子们洗衣,快晌午的时候被一个婆子叫去,进了夫人房低头跪下,听夫人说:“抬起头。”

雪沫儿抬头见上坐了一个中年贵妇,白净面孔体态丰润;也不敢细看又将头低下。

林夫人问:“几岁了;家里还有什么人哪?怎么来这里的?”

“奴婢姓江,十六岁;是京城人,家里已经无人。早年间和父母在外,父母去世后回京和爷爷卖唱度日,因几月前爷爷病逝,奴婢生活无着,听闻林府需用人手奴婢便求到府上,幸得留用。”

林夫人听完端详半天命雪沫儿下去。

雪沫儿出来见玲珑站在外面,笑着行礼道:“昨日多谢姐姐的衣服,我已浆洗了,回头给姐姐送来。”

玲珑道:“不必了,就留着自己穿罢。”

雪沫儿忙道谢。

雪沫儿回了偏院沉思半晌也未想出林夫人因何问自己的身世,但想当年只在家里并未曾见过外人,从“那里”出来只和江爷爷一处过活,卖唱也有人作证,料来不会有马脚,遂放下心仍和平日一样。

过了月余,已是深秋。一日玲珑突至,不顾污水拉着雪沫儿的手笑道:“妹妹叫人好找,夫人差我来寻你呢。”

雪沫儿忙回:“怠慢姐姐了。”跟了玲珑来至夫人房里,刚待跪下,一左一右早被玲珑娉婷扶住,听得林夫人道:“快别跪了,冰天冷地的仔细冻着。”

被扶住坐在下首的小杌上;茫然间又听林夫人道;“姑娘委屈了,也是我这府里缺人,委屈姑娘几日,若是有人怠慢了姑娘,告诉我,我定不饶她。”

雪沫儿忙起身回道:“并不曾有人怠慢,多谢夫人抬爱。”

“我自回京一双儿女均未在身边,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甚是冷清。那日一见姑娘就觉着投缘,可怜见的说话又伶俐,便想将姑娘留在身边陪着说说话,可好?”

“伺候夫人原是本分,夫人抬爱,说什么陪不陪的,奴婢不敢当。”

“唉,姑娘那里知道我身边倒也不缺人,玲珑娉婷可不就在么?可惜是下人,隔着一层,说个体己话总不成体统。”

“夫人德深福厚,若能陪着夫人是奴婢的造化。”

林夫人对着玲珑娉婷笑道:“你们瞧这丫头嘴甜的,平日里你们也是伶俐人,却比不上这丫头。”

玲珑娉婷笑答:“奴婢们苯嘴拙舌,那里敢和姑娘比。”

林夫人眉头微皱又对雪沫儿言:“只是白白地叫你来说话,进来出去没个身份不方便,凭白地叫那些不懂礼数的奴才笑话,也怕折辱了你恐不能伏众,倒要想个由头才好。”

“奴婢听凭夫人做主。”

半晌林夫人“嗤”地一笑:“看你这进退有度也是个知礼的,做丫头辱没了,我跟前儿女都不在,不如认你做个义女如何?”

雪沫儿起身跪倒:“奴婢本是下人如何敢当夫人抬爱?折杀奴婢了。”

“什么抬爱不抬爱的,难不成我没这福分?”

雪沫儿忙伏身下去口称:“母亲,受女儿一拜。”

林夫人端坐着受完雪沫儿跪拜才起身扶她:“既是我的女儿了,名字需改了才是,就叫林子悦可好?”

“多谢母亲赐名。”

“今日晚间一起用饭,见见你父亲,以后就是一家人不必拘谨。玲珑跟着伺候你,再拨两个丫头,花园旁有一小院,你住那里可好?”

“多谢母亲,全凭母亲做主。”

又说了半日闲话,玲珑陪着雪沫儿回花园小院。那院子早已打扫干净,两个小丫头过来行礼,又问过雪沫儿的意思着人收拾布置不提。




子轩

这厢搬进来,林夫人又遣人来做衣服打首饰,忙乱了几日才安定下来。

雪沫儿突然做了林府小姐,有几个原先跟来京城的下人是知道底细的,被林夫人威胁引诱一番都将嘴守的严实,半字不敢提雪沫儿用了真小姐的名讳,上下瞒得铁桶一般。雪沫儿见这般架势,明镜似的,坐观其变行事越发谨慎。平日里去林夫人处,见着老爷夫人也虚于周旋,心里冷笑着:指不着谁用了谁。

转眼已至腊月,一日刚起,玲珑进来伺候梳洗说:“昨夜好大的雪,积起来有半尺厚,小姐穿暖些,别冻着。”

雪沫儿听了走至外间掀帘子一看,果然地上白茫茫冰雪晶莹,道:“院子的雪就留着,别叫他们打扫了才好。”玲珑应了。

用过早饭,雪沫儿取箫随意吹了半曲回头对玲珑道:“这雪已经停了,景色甚好,不如去园子里转转。”

玲珑拿灰鼠大红皮氅给雪沫儿披上,又给她拢了拢头发:“小姐也该带个首饰,总这么素净也不好。”

拣了支珍珠簪子别在脑后,雪沫儿只命玲珑跟着去了园子。

推开园门一步步走进里面,脚底下白雪呻吟“咯吱,咯吱”地在园子里回响。若大个院子苍茫岑静十分空阔,花草树木枝桠凋零在风中瑟瑟发抖,空刺刺地支棱着,冰刀霜剑般更显凄凉。

转了一会,玲珑道;“小姐回去罢,这空荡荡的有什么好看?”

你先回去,我再转转不防事。”

玲珑见劝不动只得叮咛几句先回去。雪沫儿又走了几步,从地上拣一根树枝蹲着画了三个人:两个大人眉目清秀象是夫妻,中间拉着一个胖嘟嘟地女孩。虽是在雪地上画着难免粗糙,但人物传神画工不俗,显见是受过名家指点。

雪沫儿看着画怔怔发呆,心如荒草蔓延,藤藤蔓蔓无处依托。北风呼啸地从地上席卷而过,雪霰子飞扬起来卷起裙角一阵阵发寒,不由心似刀绞,眼泪落下泣出声来。恍惚间听得旁边有人问“姑娘怎么了?”连忙抹泪起身回看,见一身披灰色皮氅裹着青色长袍,朗目清秀的青年男子静静站在身后。

子轩见雪沫儿回头,不由自主愣住。面前的女子雪白皮肤,双目微红,眼泪盈盈欲滴欲语还羞,乌黑的长发只松松地挽了髻,垂下几缕掠在腰后随风飞舞,身披大红灰鼠袍起从容地站在那里,被莹莹雪地一衬愈发显得美人如画。

子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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