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宸说道:“现在恐怕已经到辽东药王谷了,大概一两个月就能回来了。”
南宫瑶看她没个正行,笑骂道:“好了,钰儿,今天学的什么呀?给舅舅和姨母说来听听。”
少钰道:“母后,今天学了《木兰辞》,木兰真了不起!我长大后也要代父出征,做一个女将军。”
南宫玥大笑道:“好!好!将门虎女也不过如此,将来咱们的钰儿也是位巾帼英雄,那你就背一背,让我们都听听。”
少钰道:“好呀!”接着流利背诵着:“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不闻机杼声,惟闻女叹息。问女何所思,问女何所忆。女亦无所思,女亦无所忆。昨夜见军帖,可汗大点兵,军书十二卷,卷卷有爷名。阿爷无大儿,木兰无长兄。愿为市鞍马,从此替爷征。东市买骏马,西市买鞍鞯,南市买辔头,北市……”
南宫宸笑道:“不错,钰儿学问大有长进,看来玉娘的功劳不小呀!”
南宫瑶欣慰的看着女儿,变化确实不小,还真要感谢玉娘这孩子呢,突然问道:“钰儿,云梦怎么还没来?春兰,快去看看怎么回事,马上要吃饭了。”
少钰急忙道:“哎呀,我都忘了,云梦姐身体不舒服,回去休息了,还要我替她请安呢,结果我一高兴就给忘了。”
南宫瑶惊道:“是病了吗?要不要紧?哀家先去看看。”说完就走了出去。
少钰追着喊道:“母后,小毛病,不要紧的,已经传太医了……”
第七章 密谋篡皇位
三月二十八,顺通帝燕云涛卧床不起,病入膏肓,虽然侍卫统领魏大有全力封锁消息,但仍然被有心人泄露出来,小太子失踪两年,顿时朝野震荡,满朝的文武大臣,惶惶不可终日,有鲜明立场的,立刻聚集到各自后台那里商议对策。剩下一些无依无靠的,闭门谢客,躲避祸乱。形势极为严峻,稍有不慎就会人头落地,家破人亡,因而谁也不敢轻举妄动,能避则避,能躲则躲。皇后南宫瑶马上差人招少俊回宫,并派出大量人手前去保护接应。
瑞亲王府位于京城中条街中部,这位糊涂王爷这些年除了掌管着宗人府外,就是吃喝溜鸟,逍遥自在,不理政事。只是今天王府的气氛十分凝重,往日的戏班歌舞全部被精锐护卫代替,戒备森严,皇上病危,丞相来访,预示着将有大事发生。
文丞相着急道:“老王爷,今天你无论如何也要拿个主意,时不我待呀。太子远在千里之外,即使日夜兼程也要半个月才能到京,在这段时间内不知道要发生多少事情,万一发生变故,我等后悔莫及。现在皇宫无人能进,如果两贼狗急跳墙,做出大逆不道之事,千秋大业瞬间毁于一旦。”
瑞亲王鼓着大肚皮笑道:“嘿嘿,我说彦博呀,胡子一大把了,还是那么着急,你我共事几十年,什么大风大浪没有经历过,庞魏两贼,跳梁小丑,不足挂齿,最需防范的是我那侄儿肃亲王。当务之急是保证军队稳定,调兵遣将,加强布防,既然你来了,我们就做些安排吧,希望还能来得及。立刻传令水师加强黄河防务,严防淮南军北上,并牵制河南军;传令直隶军加强国境边防,并调集三万铁骑进京护驾,注意山西军的动向;命令辽东军兵发三万铁骑火速进京,并派精骑沿途保护太子;以本王名义传谕京城周围府县关闭城门,没有本王命令不得放任何兵马进京;另外把京城可靠的护院兵丁全部集中起来,统一调配,以备不时之需。我这样安排,丞相以为如何?”
文丞相和他相交数十年,知之甚深,老王爷不但是一员战将,更是一员福将,而且大智若愚,别人都认为他糊涂昏聩,那只是表面而已,一肚子鬼主意,比谁都精明。立刻高兴道:“老王爷智慧如海,老当益壮,如此安排甚为妥当,只是皇上的安危如何处置?”
瑞亲王叹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西去极乐,也许是他最好的选择。知会南宫家一声,借机把皇后等人转移出来,以防不测。”
文丞相郑重的点了点头,目前也只能如此了,一切以大局为重。突然想起一事,马上问道:“老王爷,京城还有两万多禁军呢?他们的态度模棱两可,如何应付呀?”
瑞亲王也感到头痛,摇了摇头没说什么,自己这个侄女谁的账都不卖,她和皇上之间的矛盾纠缠都十多年了,任然没有解开,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希望她能够深明大义,不要做出什么傻事来。
这一夜,对于侍卫统领魏大有来说,彻夜不眠,坐立不安,府内护卫如云,刀剑出鞘,严阵以待,魏大有和十几个亲信聚集在密室里商议下一步的行动。
魏大有阴沉着脸,气呼呼的坐在那里看着下面的人,怒喝道:“都怎么了?哑巴了?平时说起话来滔滔不绝,今天怎么都熊了?”
亲信们噤若寒蝉的站在那里,一动不敢动。他们都知道这位主子的秉性,脾气暴躁,疑心病重,不轻易相信人,心狠手辣,一不合意,就会摘掉你的脑袋。这时正在气头上,没有摸清他的心意,谁也不敢去自讨没趣,自寻死路。
魏大有看他们还是无动于衷,把手里的长剑一挥,喝道:“你们倒是放个屁也好呀,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他,养你们这些酒囊饭袋有什么用。”
魏大有环顾众人,还是没有人啃声,大怒道:“行!行!你们有种,大不了鱼死网破,同归于尽,老子把皇帝老儿和后宫王妃一股脑的杀了,焚烧皇宫,落草为寇,啸傲山林去。”
众亲信大惊,这位上司什么都敢做,果真如此,谁也挡不住。羊国成急忙劝阻道:“将军,万万不可,弑君不但罪名滔天,而且还容易留下把柄。即使助肃亲王得了天下,一定会以此为要挟,以将军的人头来换取天下黎民之心,岂不是以己之身全了他人的忠义?”
魏大有摇首说道:“义父他老人家固执的很,如能按我的意愿从事,登基称帝不是不可能,加上淮南王和庞太师的势力,足可与任何一方相抗衡。肃亲王必然有所异动,等他举兵造反的时候,我们可以来个勤王护驾,顺势铲除他的势力,这就是螳螂扑蝉黄雀在后,可惜义父不听我劝。难道真要按协议拥护肃亲王吗?只是谋杀太子是取信王爷的条件,不得不做。”
羊国成道:“这正是老爷子的高明之举,谋权篡位并非易事,一个处理不当,不但臭名远扬,而且人灭族忘。而且老爷子已垂垂老矣,他这一生功勋显赫,威名震天,绝不容忍有半点瑕疵。太子正敲锣打鼓的从辽东赶回,天下尽知,这个时候起兵造反,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魏大有叹道:“谁知道这小子失踪两年,不声不响的又活过来了,天不遂人愿,真后悔当初和肃亲王签下协议,可恶!羊先生,如何应付肃亲王呀?”
羊国成手捻长须,说道:“最好两手准备,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首先,请江湖人去执行谋杀行动,同时密切注意肃亲王的行动,如果一切顺利,我们就按协议助肃亲王登基称帝。如果失败,立刻停止一切行动,安心辅佐太子登基,以我们的优势来控制小皇帝,挟天子以令诸侯,继续享受我等的荣华富贵。相比之下,狡猾的肃亲王威胁太大,将来保不准会铲除异己,用我等的头颅增加他的威信,换取天下民心。无论采取任何方法,都不能留下把柄,给人口实,横生枝节。”
魏大有道:“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只是京城的防务不容乐观,无论采取什么样的行动,两万多禁军都是一个变数,不知先生可有对策?”
羊国成道:“这也不难,玉玺印信全在我们手里,先假诏圣旨,命其紧闭城门,严禁出入。另外,秘调御林军包围重臣府邸,严防其互通消息。”
魏大有还是有些担心,轻声问道:“庞太师这里也需要提防一二,不能完全相信他,以免遭了他的暗算。”
羊国成道:“此事不必担忧,等肃亲王进宫后,再与庞太师商议,各取所需,共同辅佐肃亲王。最好能外放做一个将军,有了兵权才能保全身家性命,决不可留在皇上身边,‘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自古帝王都是如此。”魏大有如今落到这步田地,都怪自己太过骄横,得罪的人太多了,仗着皇上的宠信,弄权乱政,新皇登基,断然不会有自己的好日子。
自此,燕京城内风起云涌,五营禁卫军紧闭京城七门,不得令牌严禁出入,城内也是严格审查,凡有携带兵器的不是被劝离就是被关押。守护皇宫的御林军加了双岗,没有魏大有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宫,天幸皇后等人转移及时,没有深陷其中。京官的行动都受到限制,出行有人跟踪,府邸也被严密监视起来,只要你没有什么异动,大家可以相安无事。如此情形,文臣武将都敢怒不敢言,只能默默接受,祈祷黎明早临,朝纲重振。
晋王秦镇早早得到消息,担心儿子闯出祸事,立刻缴了世子秦希平的兵权,只命令他陈兵直隶和山西的交界处,静观朝局。
邓坤凭着三寸不烂之舌,与庞太师达成合作意向,两年的时间,三藩已达成协议,晋王中立,淮南王与肃亲王共进退。皇上病危,庞太师也加强了各方消息的收集,今天密探来报淮南军已经聚集在黄河沿岸,肃亲王亲率五万大军已经到了京城近郊。他和魏大有同样担心肃亲王杀自己灭口,必须防上一手,将来最好能把直隶军控制在手里,再加上自己在朝中的影响力,如此才能万无一失。万一刺杀小太子未遂,肃亲王谋逆失败,自己也要留有后路,最好的办法就是静观其变,等局势明朗后,再站出来表明态度。如果太子继位,立刻检举肃亲王的谋逆罪行,反过来帮助小太子肃清叛乱。庞太师用意深远,老奸巨猾,能左右朝政几十年,心智可不是吹的。
肃亲王布置好一起,亲率五万大军急忙赶往京城,直隶省南部并没有重兵把关,所经关隘城门还没有得到瑞亲王的命令,直到保定府才被挡住。可是上千名城卫军如何能挡住数万正规军,软硬兼施下,只得开门放行,一天的功夫就到了京城南门外。淮南王除了留下五万兵马防护长江边界外,余下的五万全部北上逼近黄河,但是被东海水师拦在黄河南岸。
直隶军和辽东军也迅速回京护驾,为了确保安全,直隶军多调了三万,共计九万大军,日夜兼程赶往燕京。直隶军提前赶到,立刻按照老王爷的吩咐,排兵布阵,把京城北部和西北部围困起来,严阵以待。
第八章 前途血茫茫
燕云少俊得到八百里加急谍报,事情紧急,昼夜兼程,火速回京。前几日乘坐马车,最快也只能日行八十里。如此速度,什么事情都耽搁了,需要另想他法。少俊和月无影同乘一车,赛华佗慕容赛和李全等人一车,周泰等侍卫骑马护卫。
少俊担心道:“姐姐,叔爷爷信中所言,事情非常严峻,稍有差错,将会万劫不复。而且,父皇危在旦夕,病情如何,无人得知,实在令人担心。”
月无影毕竟是江湖人,对宫廷争斗知之甚少,安慰道:“俊弟也不可过分担忧,既然老王爷有了应付之道,必然有取胜之法,我们还是尽快赶回就是,只是目前速度有些慢。”
少俊摇头叹道:“边走边想法子吧,为了防止意外,最好表明身份,大张旗鼓的进京,姐姐以为如何?”
月无影道:“弟弟所言极是,如此这般,必然粉碎奸佞之徒的不臣谋逆之心。”
三日后,辽东军派五百精骑和少俊汇合,领军的是一位叫张鲁的将军,当走行到一处峡谷的时候,已经错过宿头,此处道路崎岖,十分险要,易守难攻。张将军害怕有埋伏,只得停步不前,安营扎寨,以待天亮后再通过峡谷。此次任务非同小可,护卫的是当今太子,明日的皇上,丝毫不敢大意,万一出了差错,那就是灭九族的大罪。
张鲁来到帐内向少俊请安,说道:“末将见过太子殿下!”
少俊知道他们是先锋,身后还有三万铁骑跟随,这几日想了很多,仿佛瞬间就长大了很多,如果自己不能及时赶回,不但国家危在旦夕,就是自己和家人的性命也难保。根据叔爷爷的分析,一旦肃亲王、庞太师和另两个藩王联手,将会有三十多万的军队,大大多于朝廷。
见张鲁跪在面前,马上说道:“张将军快快请起!时间紧迫,此等礼节还是免了吧!”
张鲁道:“君臣之礼不可废,末将不敢!”他见太子和善可亲,彬彬有礼,英武不凡,心里暖和多了。
少俊问道:“张将军,还有多少路程才能到京城?此地是何处?”
张鲁道:“明日过了此谷,就是卢龙,距离京城还有六百多里,按目前行军速度,还有八天的路程。”
少俊感觉太慢,万一父皇这几天出了意外,那天可真要塌了,急忙道:“太慢了,明日我边学骑马,边赶路,争取尽早赶到京城。”两人正说着,帐外传来喊杀声,“刺客!有刺客!”
张鲁大惊,立刻奔了出去,来犯刺客竟有一百多人,都是蒙面黑衣人,功夫不弱。等他们走出营帐的时候,已经有十多个官兵翻到在地,场面一片混乱。
张鲁高呵一声道:“保护殿下!来敌格杀勿论!”
早就有百多名军士护卫在少俊帐前,其余两百多兵卒把刺客团团围住,进退有序,分割斩杀。张鲁虽然武功不弱,但不适合江湖仇杀,只能用在战场上,而且此时也不是耍横斗狠的时候,立刻命令弓弩手准备,但对方显然不是普通的刺客,有些像军人,进退有序,杀伐有章,绝对是一支训练有素的精锐之师。
张鲁心惊胆颤,自己带来的也是精锐,但和对方相比,还是差了一筹。正在沉思,发现两个杀手冲到近前,二话不说,冲上前去,和来贼斗在一起。张鲁身为将军,功力自然不差,几十个回合下来,钢剑一挥,把一个刺客斩杀掉,返身再截杀另一名刺客,上跳下翻,左闪右攻,几招下来,又把此贼一剑穿心。
战斗进行到深夜,双方都有损失,只是张鲁带来的都是骑兵,骏马奔袭,勇猛无敌,现在如同折了一双翅膀,大打折扣,因而死伤惨重。相反对方才死伤三十多个,看着自己的亲兵一个个倒下去,张鲁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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