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苏流光浅忧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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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苏流光浅忧年华-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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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潇浅忧脸上已经出了汗,没有理会锦苏的询问,只是专心将内力输送。过了许久,他方才收手,说了一句:“他不会有事的。”将锦靖云抱起,拉上了锦苏,看了几个愣在那边的黑影:“今日我放过你们,不过最好不要太安生,天涯海角,潇某定要将你们捉回。说完就带着他们朝府外走去。

  现在还没有动静,想来府上所有人都已经糟了毒手。

  一路的寒风,让原本已经昏厥的锦靖云睁开了双眼,虽然脸上的表情非常痛苦,他却硬是扯了笑脸,见了潇浅忧脸上的汗水,他吃力的伸手拉住他的衣襟,声音虽然小,但足够潇浅忧听见:“停下来。”

  “皇上莫急,马上就到微臣府上。”  潇浅忧脚步不停,低头看了看锦靖云的胸口的伤,脸上有些黯然,恐怕是,解红零在世也无能为力了吧。

  “停下来。”锦靖云重复了刚才的话。力道比刚才还有三分。

  潇浅忧不由缓缓停住了脚步,知道他有话要说,便将他平缓得放到路边的大树下。“皇上!”

  锦靖云睁开的眼睛又闭了闭眼,半晌才又睁开,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潇浅忧,我要你答应三件事情。”

  第一次,锦靖云直呼潇浅忧的名字。后者一脸的严肃,“皇上请说。”他将头撇开去,不忍去看那张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

  锦靖云笑了笑,即使此时他笑起来非常的难看。“第一,朕走后,你要记得你的承诺,护佑锦苏周全。”

  “微臣自当尽力而为,不负当年誓约。”

  “第二,锦夜继位为君,若是以后有不轨之心或是行事不服君王一称,你尽可取而代之。”

  “微臣定当竭尽全力辅助太子殿下成为一代明君,不会让他有任何的地方落人话柄。”

  “第三,靖国的一切,朕就交给你了,此事休要怪罪任何人。”锦靖云说完三句话,已经显得有些气急,急急的呼吸了几口气方才又说:“锦苏封地春江,赐亲王。”

  “是。微臣定会一一办妥,皇上还有何吩咐?”

  锦靖云目光流转,落在一直在一旁只是落泪的锦苏身上,勉强又扯了笑颜:“锦苏,为父知道你心中有恨。”

  锦苏摇着头上前,“儿臣不敢。”

  “看到你为我落泪,我心甚慰,刚才我看见你的母妃了,他说,她有一个好儿子。”

  “父皇,你别说话了。”锦苏的眼泪更加的汹涌,直到要失去时,才发现原来所有的恨意不过是自己的执着而已。他伸手想要捂住锦靖云的伤口,却又怕弄疼了他。


第二百零九章:锦夜噩梦惶惶不安


  天色还未泛白,原本安睡的锦夜突然翻身而起,额角的汗水如豆粒般滴落,身子显得有些无力,倚着窗沿狠狠喘了几口气,一脸的心有余悸,显然是刚才做了噩梦。

  深深呼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才呼喊一声:“来人!”

  木子李进来的很快,几乎是在锦夜话音落下的瞬间就推门而入,仿佛一直都等在门外一样。他见了锦夜脸色有些不正常,上前一步询问:“太子爷,怎么了?现在还不到五更天,怎么不多睡一下?”

  锦夜掀开被子,翻身而起,却没有想到双腿酸软,竟然连站立都不稳,若非木子李眼疾手快上前扶住他,恐怕免不了摔倒在地的命运。

  木子李将他扶回床边坐下,见他面色惨白不正常,再也压不住心中的关心:“太子爷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不过睡了一会儿就湿了里衣?被子太热了?”说着他探手摸了锦夜床上的被褥,发现正是春秋时节盖得,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锦夜低头一看,果然自己的里衣已经是湿了大片,想来是被刚才那个噩梦惊吓的。他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春江可有传来消息?”

  木子李不明白他突然问这个做什么,也如实作答:“暂时还没有,太子爷,如今还早,不如再睡一会儿,到了时间奴才叫您。”

  锦夜摇摇头,“我睡不着。”一想到刚才的噩梦,锦夜甚至连闭上眼睛都不敢,那漫天的血色,沾满鲜血的匕首,无一一刺激着他的心脏。让他喘不过气来。

  “既然如此,爷就先去用了膳再去早朝。”木子李见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自己又不好开口询问,但是如果有事一直撇在心里,人可是受不了的。

  锦夜感觉自己的双腿稍微好些了,便站起身示意他给自己穿衣:“你陪朕出去走走吧,早晨的空气清晰些。”

  木子李恭敬应了一声,拿起一旁的衣裳为锦夜穿戴起来。

  天色是微微亮了,但是却阴沉的厉害,大朵大朵的乌云正在慢慢的移动,飘忽。

  院中的树枝被风吹得直乱颤,偶有花朵不经风的摧残,飘落了满地,形成一条小道,传出阵阵花香。

  锦夜此时的心情,甚至比这天气更为糟糕。他抬头,观测了天上的云层,不由喃喃自语:“这天气,是又要下雨了啊!”

  万物皆要雨水滋润方能生长,正因为春季雨水多,这才有了许多的植物都是在春天生长。”木子李也抬头看了看天际,那颜色让他心中也是极为不快,何况锦夜本就有心事,想来更是郁闷之极吧。

  锦夜双手后负,每一步都走得很慢,布鞋踩在青石板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解红零在锦苏与安皓天作战之时可没有少帮他,除去了解红零就如同断了锦苏一臂,只是可恨上次没能将安乐轩除去,也算他命大,祝乾裳这个女人竟然敢与本宫作对,不过就是仗着自己是毅国的公主,朕总会寻到机会给她教训的。”锦夜眼神狠厉,面色阴沉,刚才一幕还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他试图借着别的事情来忘记,却发现只是徒劳,越是想要忘记,反而更加的清晰。

  “那安乐轩已然是一个废人,成不了什么气候的,再说现在外面都在传是锦苏将银狐伏诛,银狐在外面定然还有余党,肯定会伺机找锦苏寻仇,他们的日子也不会安生的。”木子李小心翼翼,平日里锦夜总是看折子看到很晚,所以这个时候一般都还在睡觉,今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风更加的肆虐,吹得树木有了响声,天上的乌云也正在汇聚,成片成片的压得的人心里喘不过气来:“不论如何,只有除去了锦苏,本宫方能安心的坐龙椅握玉玺,否则此生将寝食难安。”

  “太子爷,依奴才只见锦苏不过是一个黄毛小儿,若是没有了在背后支持他的人,恐怕就难成气候了。现在当务之急,应当是让他变得无依无靠才是。”木子李脸上带着坏坏的笑容。

  风撩起锦夜的发丝,在空中与飘落的花瓣缠绵,他眼神阴霾,转头盯着木子李:“你的意思是除去潇浅忧?此法万万不行,先不说他对我国的贡献,就单是父皇对他的赏识便会给我们带来灭顶之灾。”

  “太子爷,既然不能除去他,那就想办法让他不再帮助锦苏,这样一来要除去锦苏也就容易多了。”

  锦夜略一沉凝,觉着有理,但是潇浅忧如此护着锦苏已经不是简单的保护,想他许下的承诺便是永远,看来只能从锦苏方面入手了:“曾听说锦苏与潇浅忧之间曾经多次起了争执,若是能够让锦苏对潇浅忧产生怀疑,那么要除去他就非常简单了。

  “太子爷放心,会有机会的。下月初八你就会登基为帝了,到时候还愁除不去一个小小的锦苏吗?”

  “锦苏并非表面那样单纯,他的心计有时甚至比潇浅忧还难以捉摸。”

  木子李不置可否,在他看来,锦苏不过是一个黄毛小儿,侥幸赢得两次,着实没有必要放在心上。他抬头看看天,估摸着时间:“太子爷,早朝时间到了。”

  锦夜皱皱眉头。晨时的梦还在脑海中盘旋,心中像是堵了一块大石,若是自己以这样的状态出现在百官面前,不知道外面又会起了什么传言,他伸手接过了从眼前飘落的花瓣,那鲜艳的颜色就如同梦中漫天的鲜血一眼的刺眼。撞进眼中一阵后怕,连忙将其扔掉,自己也连连后退几步方才稳住了身形。

  木子李见他如此,立马上前,见他脸色惨白,明显是受了什么惊吓,四处观望一番,也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不由好奇,今早的太子是怎么了?一切都显得异于平常。“太子爷看见什么了?”

  锦夜摇摇头示意他无碍,暗道是自己有些草木皆兵了,不过就是一个梦而已,实在是大惊小怪了,竟然将自己吓成了这样,还真是好笑,自己怎么会做那样天地不容的事情,不会的。“就拖说本宫身子不适无法起身,今日早朝就如此散了吧。”


第二百一十章:锦鳞锦夜朝堂对持


  “太子爷,如今你马上就要继位了,正是关键时刻,若是此时你称病不朝,定会被有心人大做文章,传到了皇上的耳中,还以为太子爷恃宠而骄,只怕对太子爷的影响不好。相反,若是太子爷带病上朝,在百官,在天下人眼里,太子爷便是勤政务实的好太子,将来也会是一个好君王。”木子李心中明白锦夜刚才如此强烈的反应,怎么会像是没事人?

  锦夜心绪本烦闷,听他一说更是心乱,却无力反驳,因为木子李说的皆是实话,现在的自己正处于风口浪尖之上,只消出了一点小小的纰漏,便会被人捉住了把柄以此大做文章。他深深呼吸一口气,转身:“上朝。”

  似是有了商议,今日百官皆来的特别早,相谈之下才得知原都是怕了路上下雨,这才早早赶来。

  所有人都汇聚在偏殿,三五成群的正在谈论着。

  不知是谁最先提及了锦苏伏诛银狐一事,便在人群中引起了连锁反应,众人皆是一副摇头晃脑的样子。发表着自己自以为是的见解。

  “锦苏虽然年幼,却极为机智,此次能够伏诛银狐,实在是大功一件,若是让旁人来做,还不知道要牺牲多少人的性命呢。”

  旁人也有了不同的看法:“锦苏与解红零相交甚好,解红零不止一次帮助他,此次竟然也下得去手,实在违背了忠孝仁义之礼,此人也太过于心狠手辣了,据说这一次在伏诛过程中还有人死亡了。”

  反驳的声音立即响起:“若是你说锦苏违背了忠孝仁义,那么为什么还有人愿意甘心为他挡箭?论忠孝仁义,王爷也该是忠于皇上,而不是什么解红零。”

  “无论他做的如何,只要皇兄没有发话,他便是正确的,各位大人好生闲情,有时间在这里关心他人的事情,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样才能为皇上分忧解难吧。”轻飘飘的声音,从门外就传进来,只听外面的侍卫下跪的声音:“参见十七王爷。

  十七王爷?众人皆在心中打下了问号,自锦靖云处死了那个女子之后,他们一向风流不羁的十七王爷便从来没有上过朝,今日也不知道吹得什么风,竟然将他吹来了?可是他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眼见了锦鳞进来,众人心中虽然有了疑惑,却是谁也不敢怠慢,连忙向他行了大礼。“十七王爷。”

  锦鳞进屋,掸去了衣袖上的水雾,笑颜看着众人。“众位大人不必多礼,小王也是随口一说。”说着,他笑着看看窗外:“这样的天气,实在是让人于心不安呐,”

  众人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该是如何作答。

  此时,一个声音从人群中响起:“王爷倒是好兴致,不管天气如何,终究是效忠于皇上,只要对皇上忠心,不管天气是好事坏,人心定安。”

  众人望去,却是李忠亮开口,随即附和声大片。

  锦鳞透过众人,目光落在李忠亮身上,此人身材算不得高,却也不是很矮,五官堆放到一起还能看,只是那眼神,让锦鳞看着极为不舒服,那样充满了挑衅的眼神,自己是很久都没有看见了。“李大人说的在理,若是没有忠心,大家都是为皇上当差为天下百姓谋利之人。”

  “十七王爷可是许久没有早朝,不知今日是吹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李忠亮嘴角冷笑,眼神中带着些许的不屑,以及不惧,在他眼中,除了锦夜与锦靖云,谁也不会放在心上。

  锦鳞挑挑眉头,随即展开了笑容,一派淡定自然:“风的走向无外乎东南西北风四个方位,以李大人之智应该看得出今晨吹的是什么风了,何必小王在此卖弄?”

  他的笑,温和自然,仿佛发自内心,笑意已经直达了眼角。

  李忠亮无言以对,暗道锦鳞也不是好对付的主,一定要想办法除去才行。

  他不说话,百官自然缄口,偏殿中一时间安静下来。

  直到大殿中传来太监悠长的高呼声,“上朝。”大殿之门缓缓开启。

  众人方才纷纷整理了自己的衣袍,井然有序的进入大殿。

  殿内玉阶之上,锦夜已经坐在楠木椅子上,

  百官惊讶,这还是头一遭,向来只有臣子待君,哪有君等臣子之礼?再看锦夜脸色惨白,有一些不耐烦 ,众人纷纷惶恐下跪,都在心中加了小心,一面揣测了锦夜如此是为何事?“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锦鳞以进入大殿中,锦夜便看到了他,惊得直起身子,目光也落在那个飘逸的身影上,没有离开。从不上朝的锦鳞突然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什么?

  木子李注意到了锦夜的异样,轻声咳嗽一声提醒他。

  锦夜回神,见了百官神情,便将他们心中的想打猜出了大概,稍微敛了心神,提高了自己的声音:“本宫昨夜睡得较早,今日晨起是怎么也睡不着了,索性就来的早些。众位大人先起来吧。”

  众人起身,都在揣测锦夜的话,直到木子李的话在整个大殿中回荡:“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众人依旧无人说话,锦鳞四处望了一下笑开了去:“怎么不见安定王呢?”

  锦夜将手支撑着头,斜斜靠在扶手上,微微蹙眉:“毕竟是伏诛了银狐,大概此时在家中休息吧。说起来伏诛银狐十七叔也是有功劳的吧。”

  “小王不过是尽了绵薄之力,倒是锦苏,贴身丫头去世,什么都不会方便了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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