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的浪费时间和路程,整条官道好像都要迁就那个杨家村一样。
崔敬摇了摇头,苦笑着说:“繁华算不上,也不是什么军机要地。杨家村也并没什么重要的大人物,只是前朝权臣杨素的儿子哪里建了个田庄。杨素有时到哪里住上几天,主持修道的官员为了讨好杨素,把擅自主张,把官道修经他的田庄,方便他出行,耗费了不知多少钱粮呢。”
原来是这样,刘远也懒得评价前朝的功过,就着烛光,仔细看着地图。
“岳父大人,这叫黄家涌这一段,为什么故意绕了一个大拐弯吗?这里又有什么显赫之人?”
“哪?我看看?”崔敬凑了过去,只是看了一下,很快就指着地图的一处说:“这倒没有什么名人,你看到地名没有,黄家涌,这地方我曾经去过,说是一条涌,实则是一条河,秋冬二季尚可,春夏两季河水有些急,最窄之处也有近七丈宽,架桥成本太大,木桥的寿命又不长,综合种种因素,也只好舍近求远,绕过这里了。”
七丈,大约是二十米左右,这距离,也不远吧?
如果是建石桥的话,难度还真不小,也不是一般的工匠能胜任的,不过建造水泥桥的话,建几个墩,架个桥没什么难度,光是行人和马车的话,钢铁就是差一点,达不到那个要求,负重也足够,大不了多费点材料就行了。
刘远点点头,什么也不说,继续和崔敬讨论着那官路,虽说不以亲临其境,但是给一个大致的方案也不错,先确定方案,然后慢慢修正好了。
大约商量了小半个时辰,刘远对长安到洛州这段官道还有沿途的环境还有路况都了解一个大致,也难为崔敬了,好像天生就为了搞工程而生的,心里好像一幅活地图一样,很多地方都能详细说出来,这让刘远省了不少功夫。
“岳夫大人”刘远指着那地图说:“我的意思是,弃曲取直,新路不经过商州,由长安直抵洛阳,从这里出发,不到杨家村、一直向向前推进,黄家涌也别绕了,我们要么不做,一做就要做好,这里,就是黄家涌这里,不绕道了,架桥而过,这样可以省近二十多里路呢。”
崔敬皱着眉头说:“这样成本也太大了吧,多走几步路,有这个必要吗?”
“有”刘远点点头说:“这里拉近一点,那时又近一点,这样一来,路程可以削减三分之一左右,加上我们的路平整如镜,又快又稳,我们的目标是节省一半的时间,你们想想,如果半天就可以到达,不光马可以少食精粮,路况好,没有颠簸之苦,光是马车的养护就节省了不少,那些易碎的商品也得到保障,最重要的是,按以往,从长安到洛州,晚上还得在驿站停宿一晚,这里食宿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如果可以节省下这笔银子,我想,即是那过路费收得贵一些,他们也乐于慷慨解囊。”
减少三分之一的路程,节约一半的时间,听起来,诱惑极了。
崔敬和崔尚闻言,眼里射出异样的光芒,很明显,要是真有这样的路出现,那么,换作是自己,就是再贵也舍得花了,长安和洛州那么多达官贵人、富商巨贾,两地往来如此频繁,估计到时收钱都要收到手软啊。
“好,干了”,崔敬一掌拍在案几上,兴奋地说。
崔尚点点头说:“那好,马上行动吧,我们让崔氏的子弟全力配合,不过,此新路的成功与否,最关键的,就是你那水泥了,小远,你要尽快做出来。”
“是,伯父。”刘远点点头,心里暗暗高兴。
很明显,有清河崔氏的帮助,此事十有八九可以成了。
谈妥了大事,崔敬突然对刘远说:“对了,许你的宅子,换自己挑个吉日搬进去,我己吩咐守门的家奴,里面的一应家私,也一并赠予你了,不然你说老夫小气,虽说是卖与你,但是我有个条件。”
“岳父大人请直言。”
“这宅子给你,是为了梦瑶的婚事,也算是你们婚房,在我女儿入门前,你的那些红颜知己不能先入驻,明白没?”崔敬一点认真地说。
刘远知道,这是古人的个习惯,讲求入门的次序,就像一个人,都是先娶了妻,然后再纳妾,讲一个先来后到,崔敬把自己精心打造的宅子差不多当送与刘远,心里自然有些不甘,就是交宅子时,还不忘提个要求。
“是,小婿听令。”虽说这老小子有点吝啬好色,但对崔梦瑶真没得说,这也是一个慈父爱女之心,刘远自然是点头同意。
崔尚在一旁补充道:“还有,我们清河崔氏嫁女,也是一件大事,此事自当回清河老家设宴,拜祭老祖,到时你可要做好准备,这个,你没有意见吧?”
“全凭长辈安排。”刘远哪有什么意见,只要抱得美人妇,他们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
又聊了一会,刘远就起身告辞,退出了书房。
正事说完,私事也谈完,年龄差得这么远,思想有代沟,也没什么好谈,刘远也就寻了机会溜了,崔尚和崔敬也不留,挥手让他退了出去。
刚走不远,就在走廊的拐弯处看到春儿,那春儿一看到自己,马上就迎了上来,显然一直在等着自己。
“姑爷”春儿嘟着小嘴说道:“我家小姐请你过去一聚。”
崔梦瑶找自己?刘远心头一热,连忙问道:“在哪?”
“后花园荷花池中的凉亭上,快随我来。”说完,又自言自语道:“怎么聊了那么久的,有什么好聊,小姐都等急了。”
刘远随春儿来到后花园,远远就看到那建在荷花池上的凉亭里,挂着几只大灯笼,灯火通明,两个丫环陪在一旁,而崔梦瑶现拿着笔在画着什么,那昏黄的灯光照在崔梦瑶那迷倒芸芸众生的俏脸上,显得那么妩媚、明艳照人。
看样子,好像在作着画。
不愧是大家闺秀,什么时候都是这么悠闲、优雅、从容。
“刘远,和爹和大伯谈完了?”崔梦瑶这次不太够集中,刘远刚刚走近,她就发觉了,冲刘远微微一笑,随手把笔搁在墨砚上。
“好画。”看着那画,忍不住大声叫好。
纸上画的是一个仕女,应是刚刚睡醒的样子,穿着一套睡裙,正对着镜子梳装,把女子慵懒而妩媚的一面表现得淋漓尽致,刘远认出,那画中的之女子,正是崔梦瑶,呵呵,没想到,半夜在这里自画像,貌似,很多美女都有自恋的,看来,崔梦瑶这小妮子也不例外。
“啊”,崔梦瑶吓得一跳,脸色一红,这才想起自己画的像,连忙卷起来,一脸娇嗔地说:“画得难看死了,不要看。”
第435章 谈情说爱
“这里挺清静啊,景色别致,在这里坐坐,吹吹夜风,感觉到很轻松。”刘远也不敢再逗她,有心岔开话题。
说完,也不盯着崔梦瑶看,而是走到护栏上,看着下面的荷花池一脸感慨地说。
像崔梦瑶这样的世家女子,很少主动约人,看她一脸拘束的样子,估计也是第一次与异性约会,得放松一点,不能让她紧张,要不然又会像上次那样,说着说着就不见人了。
果然,刘远的目光没盯着,崔梦瑶一下子感到整个人都轻松多了,闻言展眉一笑:“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到荷花开时,这时花香满园,对花赏月,那才好看呢。”
刘远看了她一眼,附和道:“到时你你可以在这里焚上一炉檀香,弹琴、画画,另有一番情趣吧,不知到了荷花绽放之时,刘某有没有那个荣幸,听崔大美女弹上一曲呢?”
这可算是一种约定,也是算是一种不着声色的调戏,两人已有婚约在身,崔敬也同意了刘远的提亲,近期就要拜堂成亲,到了荷完绽开的时节,两人早就同偕连理,结为夫妻,现在说话,隐隐有一种婚事偷偷谈情说爱的味道。
后世是先结识,培养感情,有了感情基础才结婚,但古代讲求父母之命,煤灼之言,那叫先结了婚,再谈恋,像刘远和崔梦瑶在婚前可以多次见面,算得上很难得的了。
饶时大唐风气开放,女子比较大胆。崔梦瑶闻言不由面色一红,小声地说:“若然你不嫌……小女子琴技粗劣。那,那随你心意。”
现在两人的称呼有点混乱,都不知怎么说好,崔梦瑶本想用奴家,感觉不太好,用“贱妾”两人又还没成正式成亲,犹豫了一下,最后用小女子自称。
“那好。就这样说定。”刘远高兴地说。
崔梦瑶偷偷看了刘远一眼,眼里现一丝崇拜之色,轻轻点点头,然后柔声地说:“刘远,你真是越来越让人看不透,初次见你,你不过是一个小商贾。开口闭口满嘴铜臭,然后你在斗诗大会中声名鹊起,我未来二姐夫号称北方第一才子,也被你击败,本以为你会参加科举入仕,可是没想到你一转身。跨上战马,又奔赴千里之外的战场,立下赫赫战功,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啊?”
其实崔梦瑶一早就想问刘远,只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好像越相处,刘远就越显得厉害。碎玉重圆、智勇双全、做得出千里目、斩得了敌首、拨得了魁头,风度翩翩、才华横溢,在自己眼中,犹如一个谜一般,越是神秘,就生爱慕。
刘远心里乐开花了,老实说,被崔梦谣这样身家背景、容颜气质、才华修养都无可挑剔的女子赞扬,如偶像一般崇拜,那种感觉,简直就是太美妙了,这可以说是古代不折不扣的“女神”和“白富美”,刘远虽说身家和地位有了明显的提升,不过年少心性,还是那“吊丝”的心态,闻言哪会不兴奋?
内心乐开了花,但是刘远强忍心中的激动,装作一脸平淡地说:“其实我就是一个小人物,哪时需要,就去哪里罢了。”
“醉倒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崔梦瑶喃喃地念完,一双如黑宝石的眼眸,有点不相信一样看着刘远,柔情地说:“刘远,你能写这样豪迈的诗句,你这次出征吐蕃,保家卫国,过程肯定很精彩吧。”
“啊,这个,你怎么知道的?嗯,还行吧,多了不少感悟。”刘远吃惊了一下,最后装作一脸淡然地说。
精彩,绝对精彩,别人累死累活,刘远最喜欢就是敲闷棍、突袭、浑水摸鱼,天天吃得香,睡得好,杀牛宰羊的,临退出战场时,还把吐蕃最美丽高贵的公主给上了,还不精彩?只是,这些东西不便说出来罢了。
“你在军营中当着那么多人诵唱,为了这二句诗,候大将军破例让全军痛饮,真正醉卧沙场,京中早有传开了,你,不知道吗?”
刘远摸摸头了:“哪个,你不说我都忘了。”
“若是别的士子,偶得一句半句佳句,早就洋洋自得,自处张扬了,刘远你真是书中之君子,淡泊名利,真是让人好生敬佩。”情人眼里出西施,现在刘远的一切,在崔梦瑶眼里都成了优秀品质的代表。
她哪里想到,刘远只是一不小心,又剽窃了后人的作品,有点不好意思罢了。
“我现在是一介武夫,估计就是那些士子都不愿和我一起了。”刘远自我解嘲道。
崔梦瑶只是笑笑,走到护栏上,一双玉手轻轻扶着栏杆,看着在水中荡漾的荷花,笑着说:“刘远,你看,今天晚上夜色真美。”
刘远感到一股香风扑来,那是处子幽幽的体香,闻起来不由心神一荡,扭头看看崔梦瑶,刚好看到她那绝美的侧面,在灯光下,找不出一丝瑕疵,淡然、优雅,苑如九天之上的仙子一般,美得让人窒息。
这是崔梦瑶第一次主动和刘远拉近距离,这是一个极好的开始。
那只洁白小手,犹如白玉一般,在灯光下散发着白色的光晕,十指细长,指甲修得很好,看起来,好像艺术品一般,刘远看到心痒痒的,忍不住轻轻摸过去,把自己的手轻轻握住崔梦瑶那只小手,刚一接触,崔梦瑶好像触电一般,第一时候就想挣脱,不过好像想到什么一下,很快又不挣扎。
只是,刘远感到她的手,包括她的身体都有一些颤抖,估计她还是第一次和异性接触,心里紧张得不行。
那小手软绵绵的,又滑又嫩,柔若无骨一样,摸起来手好感好极了,可是崔梦瑶不知是太紧张还是有丫环在场害羞,刘远只是摸了几秒钟,崔梦瑶就硬生生把手抽回去了。
“刘,刘远,我给你准备了一些煎饼果子还有一些红豆糕,你,你带回去给小娘和三娘吃吧,就在那桌子上面,我,我有事先走了。”崔梦瑶第一次被异性摸手,这是在公共场合下摸手,虽说大唐风气开放,那些小娘子敢穿着性感的抹胸裙,露出小许诱人的春色,那些妇人敢当街抬起一条腿搁在石凳上,与人大吵三百回合。
但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来说,特别是一个大家族出身的女子来说,这已经露骨的调戏了,崔梦瑶虽说心里喜欢,羞涩之余又感到有一丝莫名的刺激,不过还是羞涩占了上风,连忙抽手,说完后,俏脸带着红晕,再次低头碎步跑了。
“嘻嘻,姑爷,你真行。”春儿对刘远掩嘴一笑,然后连忙追她的主子崔梦瑶去了。
在场那两个环也是一脸似笑非笑的样子,弄得刘远都有点不好意思了,看到石桌上有一个食盒,估计是崔梦瑶让自己拿给小娘和杜三娘的点心,笑着拿了起来,随眼一扫,看到刚才崔梦瑶那幅自画像,笑了笑,随便拿起,提着食盒,拿着画卷,一脸笑容地得胜而归。
没想到,跟着崔敬那老小子回来,还和崔梦瑶谈了个情,说了个爱,这也算是自己来到大唐后,第一次谈情说爱吧。
这种感觉,真是奇妙,很温馨、很暖心。
等刘远走后不久,崔梦瑶急匆匆带着春儿走回来,一来就焦急地看着那桌面上,左看右看,笔在、墨在、砚在,偏偏不见了刚才自己那张自画像,不由焦急地问道:“小梅、小爱,你们看到我刚才画的那幅画没有?怎么不见了?”
那小梅掩嘴一笑,小声地说:“小姐,刚才姑爷拿走了。”
什么?刘远拿走了?
崔梦瑶面色一红,咬咬嘴唇,忍不住小声埋怨道:“你们,你们怎么不拦住他啊,哎呀,太难为情了。”
那幅画,画的是自己刚刚睡醒,还没有梳洗的样子,没个正形,让刘远看到自己那么不正经的样子,他会怎么想呢?会不会让他觉得自己轻浮?不守妇道呢?都怪自己刚才走得太心急,都忘记这画的事情了。
刘远是姑爷,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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