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有谋略。
现在程老魔王给这支扬威军注入热血、一往无前的因子,培养出来的,都是看到敌人,脑袋一热,提起长槊、挥起横刀就找敌人拼命的士兵,肯定不符合这扬威军成立的初衷。
程咬金扭头看了刘远一眼,那张大黑脸上,也看不出是喜还怒,淡淡地说:“依你所言,那应怎么处理?”
“简单,改变思路,属下还是觉得,用自己的那一套比较好。”虽说程老魔王那张大黑脸肯定是没什么好脸色,但刘远还是直言了。
有什么就说什么,即使是意见不合,但是这个概念是自己说出来的,练得不伦不类,根本不是自己想要的,就是把自己开除出扬威军,刘远也不惧,自己在吐蕃死都不怕,公主都敢上,还在乎这仅仅是众五品下的一个扬威将军?
俗话说,道不同,不相为谋,只要是金子,到哪里都会发光发亮。
程咬金拍了拍刘远的肩膀,哈哈一笑,大声地说:“臭小子,有种,老夫问你,可敢与我一赌?”
第452章 腹黑将军
“将军,你要赌什么?”刘远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回道。
程老魔王收起笑容,一脸认真地说:“扬威将军,现在你我二人乃是正副之职,你我的目标一致,都是把扬威军训练成一支虎狼之师,但你我的训练的方式和想法相异,看样子,也很难调和,不瞒你说,皇上昨日也来视察过了,观其言行,好像对老程的练兵方式也不苟同,所以,我想与你各领一部,分开训练,三个月后,请皇上见证,我们一决高低,老夫就不信,几十年的领兵经验,还比不上你这毛头小子。”
刘远终于恍然不悟了。
难怪昨天突然征召自己进军营,原来是李二来过了,李二虽说是皇上,但他是一位从马背上打下江山的皇帝,一手训练出来的玄甲军,几千人就敢向十几万人发动进攻,且百战不殆,这在当时是很难想像的,就以当时来说,可以认为是非常先进的战斗理念,有点像后世极为出名的“闪电战”有微妙的相惟,这与他的目光和胆略分不开,只是看了一次,就看出程咬金的练兵方式太陈旧腐朽,肯定到达不了预定的目标。
也就是这样,程咬金这老狐狸才舍得放权,不过他不甘心,名将的自尊心严重受创,权衡之下,决定把扬威军一分之二,两人各率一部,用各自的方法训练,到时比个高低,想通过高低来证明自己。
“谨遵将军之命。”刘远毫不客气地说。
来就来,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刘远连客套的话都懒得说了,立马接下赌约。
“有意思。不过”话音一转,程老魔王马上变成了程老黑,是腹黑的黑,一脸狡诈地说:“赌约需要一些彩头,这才更有意思,小远,你说对吗?”
刚才那么严肃,一下子都叫侄儿了。这程老黑,不知又想玩什么花样,不过刘远也不惧,笑着说:“长者有令,焉能不从,如果是光明正大大的赌约,小侄也就舍命相陪。”
程老魔王那张大黑脸。突然变得那么好相说话,从那张粗犷的脸挤出还算不别扭的笑容,难度不是一般的高,刘远可是把他列为大唐官场最狡猾的狐狸之一,自然是严加提防,说好了。是光明正大才和他赌,若是背后搞小动作的,那自己就不认帐了。
单挑肯定不是这“老变态”的对手,但是各率一部比试的话,刘远还真不惧他。
程老魔王好像受到了侮辱一样,一下子蹦跶起来,指着刘远大骂道:“你这个混帐的小子屁股欠揍?你程伯父是哪样的人吗?还信不过我的人品不成?”
寒一个。你的人品,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
想是想,刘远可真不敢说出来,生怕程老魔王寻个由头,把自己折磨一番,那可是投诉无门冤案啊。
“不是,不是,程伯父的人品,小侄自然信得过。”刘远连忙笑着说。
“哼哼,你小子心是心非,不过俺老程也不与你计较,好了,你放心,这里六千人,你我各率三千,那从镇蕃军挖来的几十人全归你,我们分开训练,互不干扰,也不搞小动作,三个月后,我们堂堂正正较量一番,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不是有三头六臂。”
刘远笑着说:“有伯父这句话,小侄也放心了,不知程伯父想要什么样的彩头?”
“老夫征战多年,斩获甚多,普通的物件,也看不上,这样吧,我知你每年可在官府发行的彩票上分得半成利润,若是老夫赢了,就要你那份子吧。”
胃口还不小,刘远估计过,只要没有大的变动,自己每年获得的分成,怎么也有一万几千两,甚至更多,旱涝保收,比那什么田庄还要好,正程老魔王一口就要了这会下金蛋的“鸡”,还真是“大鸡不吃小米”。
刘远并没有马上拒绝,而是饶有兴趣地问道:“我那份子,价值也不小,看来程伯父志在必得啊,不过世事难料,说不定咸鱼也能翻身之日、老马也会有失蹄的之时,若是小侄侥幸得胜,那么,程伯父准备给小侄什么彩头呢?”
程咬金眼里闪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那张大黑脸也很好把他的想法隐藏,呵呵一笑,拍了拍刘远的肩头说:“保密,不过老夫可以用名誉跟你担保,这是宝贝、绝世的宝贝,绝对给你意外的惊喜。”
宝贝?
刘远眼前一亮,这混世魔王南征北战,戎马半生,斩获无数,府中的珍藏,肯定令人惊艳,这老狐狸虽说人品不怎么样,但是信用还行,要不然,也没那么多人卖他的帐,都用到名誉来担保了,要是自己不信,那不是让他说自己不相信他,侮辱他?
“程拍父都这样说了,那就一言为定。”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啪”的一声,两人一击掌,这个赌约就已经正式生效。
看到刘远和自己正式赌上了,程咬金嘿嘿一笑,突然大声吼道:“程刀!”
“属下在!”
“把六千人,一分为二,把军营、厨房、校场等等,包括粮饷、钱银,全部一分为二,从现在起,我与刘将军各率一部训练,互不干涉、打探,限你二天内完成,不得有误。”程咬金好像早就有准备,刘远一同意,他马上就开始实施分兵计划了。
“是,属下马上去办。”
那程刀应是程族中人,也是程老魔王的手下兼重点培养之人,属于心腹亲信一类。
吩咐完后,程老魔王扭头对刘远说:“来,到我帅帐上,你今天可以说是初来乍到。老夫己略备薄酒,算是为你接风洗尘。”
“这。这个不好吧,军营不能禁止酒的吗?”
“现在又不能打仗,在这里,是老夫说了算,我说能喝,那自然能喝,来,别婆婆妈妈的。反正今天要分家,忙着呢,少说也要二天的功夫,你后天再来好了。”
哈,这样不错,一来不用工作,还放了一天的价。这敢情好。
“好,小侄就陪程伯父喝二杯。”刘远看到拒绝不了,现在太阳正猛,也不好刚来就走,程老魔王面子给到十足,倒也不好意拒绝。
虽说是军营。但是接近长安,皇上对扬威军也非常重视,军中的伙食还不错,桌面上好酒好肉,刘远边喝和边和程咬金聊天。那混世魔王想说什么,刘远就陪他说什么。反正比程老魔王多了几千年的阅历和见识,硬是把程老魔王唬得一愣一愣的,那长辈的架子不知不觉间都放了下来,对刘远也就更高看一眼。
两个大男人,一顿接风宴,吃了近一个时辰,真是创了记录,酒足饭饱的刘远,看着没什么事,和程咬金告别后,携着荒狼和血刀,打道回府。
刘远刚走不久,那程刀轻轻走了进来。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程咬金头都不抬,好像已经知道是哪个进来,开口询问道。
“是,叔父,我已经把名单交出了出去,到时那些刺头,包括那关勇,全部拨到扬威将军刘远所部,嘿嘿,那些刺头,很多都是大有来头,打不得、骂不得,到时都不用比,他就得投降,主动认输了。”
皇上既然这么重视扬威军,那么出位也相对易很多,那些家中、族中有势力、有来头之人,都一个劲地托关系,怎么也要把人塞进来,有的可以婉拒,但有的连程咬金也不好拒绝,只要条件差不多的,都招了进来,虽说收了不少“人情债”,但那些权贵子弟多是孤高自傲,训练起来很是头痛。
这样正好,把这个刺头、权贵子弟都推到刘远那边,估计刘远还没比就已经被他们折磨到崩溃,这训练士兵可以带兵难多了,程咬金怎么也不相信,自己几十年的经验,还会输给一个毛头小子?
除非他是妖孽。
不过一想到什么,程老魔王又开始洋洋得意了:这是一笔不会亏本的买卖,赢了可以拿到刘远手中彩票分红的份子,以后又多一笔稳定的进帐,就是输了,嘿嘿,自己也不会吃亏,刘远啊刘远,你就等着瞧好了,我让你看看,什么姜还是老的辣……
“啊……嗤”
正在放马狂奔的刘远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忍不住揉了揉鼻子说:“奇怪了,谁这个时候想我呢?”
……
此时,在务本坊的国子监内,现出一种特别的气氛。
一口气买了三百多份报纸的陈素川,身为太学生员的他,却率人走进了国子学的学馆,走到讲台上,向下面的众人抱了抱手,笑着说:“诸位兄台,请恕小弟唐突,今长安出了一份新报,名为长安报,据说这份报纸,就是皇上也相当重视,上面刊了很多有空的信息,包括当朝大儒的点评,剪下那京华书斋的徽号,到京华书斋购书,还能九折优惠,小弟知诸位兄台学习繁忙,每日笔耕不止,有可能错过,现在整个长安城己销售一空,可谓长安纸贵,小弟特地献上一百份,也算是借花敬佛,万望不要推辞。”
说完,向众人行了一礼,带着书僮,一脸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说得谦恭,实则是在显摆,太学和国子学的两位博士都亲自下令参与,现在整个国子监都知道,太学两位学生的文章登了上去,而一向高傲的国子学,投了上百篇稿,竟然颗粒无收,说是赠报,实则是在赤裸裸地打脸啊。
一众国子学的学生愤怒不已,可是成王败寇,想反驳又说不出口。
“砰”的一声,把国子学馆里的学生都吓了一跳,众人扭头一看,原来是国子学的翘楚,有“九斗才子”之称的徐鸿济,一块上好端砚被他摔在青石铺成的地上,摔得四分五裂,显然气得不轻。
第453章 好事连连
徐鸿济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文章会有落选之日。
其实刚交上去时,心里想的是,自己的文章引起全城轰动,士学官人,竟相抄录,四周都是一周赞颂之声,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太学馆两位名不经传的学生,就占据了仅有的两个名额,那诗文品赏的栏目,竟然没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简直就是耻辱,气得他一方名贵的端砚也摔坏了。
“徐兄,莫急,只是那些人有眼无珠而已,一个新出的小报,又有什么值得炫耀的?”旁边的同窗好友安慰道。
只不过,他的话说得酸溜溜的,明显就是吃不到葡萄就是说葡萄酸的那种,他们这些权贵子弟,一个个都手段通天,早就知这报纸有宫中的人参与,皇上也会亲阅,这可是难得露脸的机会啊。
“啪”旁边一个人愤然一拍案几,生气地说:“竖子欺人太甚,那陈素川,不过是低贱商贾之子,竟如斯嚣张,徐兄,我找人揍他一顿,给你出气。”
另一个瘦得像猴子一样的人也大声说道:“正是,实在太可恶了,张兄,揍人时,算我一个。”
“我也去。”
“揍了丫的。”
陈素川那嚣张的表现,让这些心高气傲的学生气得肺都炸了,再加上他父亲只是一个马贩子,没什么可怕,一个个都想揍他出气。
“慢!”徐鸿济站起来说:“诸位,徐某是生自己的气。怒己不争罢了,那陈素川虽说嚣张。但也进退有度,礼数做到十足,贸贸然报复他,只会让人笑我们胸襟狭隘,鸡胸小肠,再说平日我们也没少在他们面前显摆,一报还一报罢了。”
说完,徐鸿济亲自到上面取了一份长安报。仔细地阅读和析起来。
经过扬州一役,徐鸿济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也不敢像以往那般狂妄,刚才虽说是摔了一个端砚,但他的心境很快就平静了下来,那碎砚自有书僮收拾。他倒要看看,连个长安报到底是何方神圣,而那刊载上去的文章,又有多文采四溢。
有了徐鸿济的带头,那一众的学生也慢慢一个个上去拿,不一会。那一百份长安报就抢了一空。
一直在门外看得仔细的张司业看个仔细,刚才他被太学的秦司业讽喻了一番,气得找自己的学生发火,不过一看到这个情形,心里顿时欢慰不少。最令他感到高兴的,是得意弟子徐鸿济已经很好的控制了自己的情绪。这是一个巨大的进步。
“授课”张司业走进国子学馆,转身一变,就成了授业解惑的国子学博士了。
“张博士好。”
国子学馆里的所有人,一下子全部站了起来,恭恭敬敬跟他们国子学博士行礼。
“坐吧。”
看着一个个垂头丧气的弟子,张司业也没有安慰,这些学生太骄纵了,现在正是让他们感受一下挫折的时候。
“今天自习,后天散课后,每人交三篇文章作为作业。”
“是。”
这次没人有怨言,现在太学的学生都骑在头上拉屎了,作为国子学的学生,自然要奋发自强。
而在太学馆内,在一名学生吟唱完自己选登在长安报的诗作后,陈素川一脸得色地上门,意气风发地吟读自己的文章,这可是难得的荣誉,再加下秦司业兼太学博士已经免除了二人这一旬的杂役和功课,以作奖励他们为太学增光,看着讲台上意气风发的陈素川,下面不少人已经暗暗下定决心,自己也要写出好文章,扬名立万。
出名得趁早。
而此时的长安城,谈论最多的就是长安报,上面的刊载的信息太多了,可以说什么都有,有笑话、有知识、有趣味、有故事,反正总有一个栏目适合你的需要,古代的长安,消息不够流通,娱乐太少,不少人甚至可以说精神空虚,长安报一出,马上消除了这方面的负面影响,可以说适逢其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