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远。”
“师兄。”
两女吓了一跳,不过一看到是刘远,脸上出现了惊喜之色,不过低头一看到自己一身红色的嫁衣,饶是一向大胆的杜三娘也羞涩低下了头,小娘更是连耳朵都红了。
刘远走过去,一边搂住一个,看到二女那美艳不可方物的样子,忍不住一人亲了一个。
“怎么,这么恨嫁啊。”刘远笑着问道。
小娘羞得把脸都埋进了刘远的怀里,不敢说话了。
杜三娘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睁着那双美丽的大眼睛,大大搂着刘远的脖子,轻轻咬了一下红唇,柔情似水、吐气如兰地说:“刘远,奴家和小娘嫁衣已经准备好了,你敢娶我们吗?”
第560章 苦命三娘
“必须敢啊。”刘远一脸正色地说。
杜三娘和小娘闻言,那笑容如花在阳光下绽放,那娇美的样子,就是刘远,也怦然心动。
放在后世,这两个女子,绝对是校花中的校花,美人中的美人,估计只有仰望的份,现在两个美人偎依在身旁,百依百顺,有时甚至有刻意讨好之嫌,哪里不心满意足,刘远一下子把两女抱得更紧了。
“刘远,抱得这么紧干嘛?把人家的嫁衣给弄皱了。”杜三娘有点不乐意地说。
那嫁衣是她的宝贝,几个月前已经很用心地在点缀了,为的就是风风光光把自己嫁出去,看到刘远这么用力抱着,一时倒心疼了起来。
小娘也小声说道:“师兄,你抱得太紧,小娘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刘远微微一笑,放开两女,坐在蒲团上,刚才被夜风吹散的酒意好像又回来了,打了一个嗝,整个人又有了二分醉意,杜三娘见识多了,忙走到刘远的身后,伸出两只白玉般的小手,轻轻替刘远揉了起来,认穴准确、力度适中,舒服得刘远直哼哼。
“刘远,你现在是几品官,大不大?”杜三娘一边替刘远按摩,一边小声地问道。
“从五品游击将军兼扬威将军,马马虎虎,不大也不小吧。”
杜三娘和小娘从来不问的官场上的事,刘远也没说,现在杜三娘突然问这样的问题,还真让刘远愣了一下。
“刘远。奴家没有求过你什么,有一件事。请你一定要帮我。”杜三娘突然停手,拉住刘远的手一脸哀求地说,她的脸的一下子变得严肃认真,没有往日的嘻哈妩媚之色,一边说,一边还想跪了下来,那样子,把刘远也吓了一跳。
“不用。不用”刘远连忙把她扶起来,有点生气地说道:“你我可以说相识于微时,共过患难,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别说什么求不求,有什么事只管说出来说,帮得到一定帮,就是帮不到也想办法解决,决不让你受委屈。”
不用说,表面乐天派、永远都像有好心情的杜三娘,内心肯定有不想公开的秘密,她一生都忘不了的秘密,从询问刘远几品官,估计是估量一下刘远能力的大小。觉得刘远的能力可以做到,这才说出来。
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秘密,刘远心中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杜三娘的秘密肯定也不少。比如说,她为什么会卖向身为奴,坠入勾栏。此事她一直没有说,刘远也没有问,这是她不光彩一页,那是她人生的污点,不光刘远,就是小娘还有府中的下人,也从来不提,现在这么说,十有八九与此事有关了。
“三娘,你坐下来说。”小娘连忙拿过一只蒲团,让情绪有些激动的杜三娘坐下。
刘远拉着杜三娘的手,轻轻拍了一下她的香肩,柔声地说:“三娘,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出来,从五品是个小官,但是我长安一众权贵关系还不错,清河崔氏也替我撑腰,此前的事你也知道,蜀王要抢黛绮丝,发配了、皇上的亲外甥柴令武,我差点断了他的子孙根,现在头发还没掉一根,你就放心吧。”
“是啊,三娘,公主不是说吗?师兄现在可是长安的大霸王,很多大官看到他都怕呢,你有什么事,就跟他说,师兄肯定有办法的。”小娘信心十足地说。
她一直都对刘远有一种盲目的信任,以为天下间,没有什么事可以难倒自己的师兄。
杜三娘用手帕轻轻拭去滑落在俏脸的泪水,抽泣几下,这才幽幽地说:“奴家本是出身楚州怀水杜氏,杜氏一族乃书香世家,在当地也属有头有脸的大族,现在杜氏一族族长,名家成,膝下有二子,长子杜明礼,任泗州主簿一职,官属七品,次子杜明义,即是亡父,在当地县衙任一执事,仅是九品芝麻小官,本也相安无事。”
“当年三娘年仅五岁,家父染了风寒,先是卧病在床,接着一命呜咽,只留下孤儿寡母,那猪狗不如的杜明礼,为了独吞全部的家产,诬蔑我娘不检点,红杏出墙,诬陷奴家是野种,于是把我们母女逐出了家门,我娘无脸回娘家,只好带着三娘到处流浪,因为受不了苦,再加上满腔的怨恨,流浪到扬州就含恨逝去,当时年纪太小,又举目无亲,只好卖身葬母。”说到这里,杜三娘己是泪流满面:“三娘不求什么家产浮财,只求还我娘亲一个清白,还我们母女一个公道。”
“那杜明礼很会钻营,奴家曾偷偷打听过,五年前他己爬到泗州司马一职,现在估计爬得更高了吧。”
这种无情无义的故事,后世小说、影视上不知出现多少次,刘远都有麻木了,可是一听到这种悲剧发生在自己人身上,刘远马上就火了,拍着胸口对杜三娘说:“别说一个小小的泗州司马,就是泗州刺史这次也别想逃了,三娘,你放心,此事我一定替你讨回一个公道,还己故的岳母大人一个清白。”
“就是,畜生不如”就是一向温驯小娘也一脸气愤地说:“师兄,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种人,替三娘好好出一口气。”
这个杜三娘,还真会替自己着想,生怕自己实力不够的时候,头脑一热,跑去替自己出头,从而影响自己的仕途,做名妓时没有能力,就是跟了自己,也一直暗忍着,等到自己有了这个实力,时机成熟,这才说出来,可谓深思熟虑,难怪她色艺双绝,身上那种气质,是普通妓女没有的,原来是出名书香门第,受过上层生活的熏陶。
刘远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三娘,这等大仇。本应早日替你报,只是。现在距婚期己不足十日,楚州又在千里之遥,只怕来不及了,再说现在不明白他什么状况,也需要打听、谋划一番,估计你还需要等待一些时日。”
“没事,这么多年我都忍下来了,再忍一段时间。又有何妨”杜三娘一脸愧色地说:“夫君,是三娘不好,你和崔小姐的大婚之喜,本应不该说这些扫兴之事,不知为什么,一穿上这嫁衣,心中就很欢喜。一欢喜,就忍不住想起那我苦命的娘亲,还请夫君见谅,奴家任夫君惩罚。”
好吧,夫君都抬出来了,刘远能说什么呢?
刘远轻轻摸了一下她秀发说:“傻瓜。是梦瑶的大喜之日,也是你的大喜之日啊,我和梦瑶是夫妻,和你就不是夫妻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好了,此事交给我。你就开开心心,做一个待嫁的新娘子好了。”
以刘远现在的人脉,还真不怕任何官员,什么楚州怀水杜氏,连七族五姓都不入,刘远见未所见,闻未所闻,好像嫡子还是做一个小小的司马,估计也是那种不起眼的小家族,根本不足为惧。
“嗯”杜三娘连忙点头说:“是,奴家听夫君的。”
把这件埋藏在心底的事说了出来,杜三娘的整个人都轻松多了,她后情智很高,才一会的功夫,又像一个没事人一般了。
“师兄。”
“嗯,怎么啦,小娘。”
小娘咬着嘴唇,有点犹豫不决的样子,刘远用手刮了一下她的琼鼻说:“怎么,还有事瞒着师兄不成?想说什么,说吧。”
“师兄,你能帮我把我爹的遗骸送回我的老家吗?”小娘小声地说道。
刘远一脸正色地说:“那当然,那也是我师傅呢,这是应该的。”
“不是,只怕,只怕老祖宗不同意爹爹的遗骸埋在袁氏的家族坟地。”
“这是为何?”刘远一脸不解地说。
刘远的便宜师傅“光头袁”从来不提他的家族、亲人,一年到头,连个探亲之人都没有,就是去世了,也没一个本家的人来凭吊,可谓冷清到了极点,刘远还以为他和自己一样,被家族驱逐和抛弃了的。
小娘面色一暗,就开始小声说了起来……
经小娘一解释,刘远这才明白,原来当年小娘的老爹袁富贵,和两个兄弟带着盘川到外地求学,没想到袁富贵那老家伙,只顾吃喝玩玩乐,不把银子去置办束礼,最后被拒绝,钱银花光再加上无脸见江东父老,无奈之下,只好投身在首饰业做了学徒,经过努力,终于有了金玉世家,也就有了那些背事。
一直以来,袁富贵做梦都想回老家看看,可是数次都遭到拒绝,袁家的老爷子连门都不让他进,别说拜祭,这一直是一个遗憾,直至死,还得不到家族的原谅,自然也进不了家族的坟地,小娘知道,自己父亲虽说自暴自弃,但是内心一直都想回家的,生前不能如愿,现在死了,希望家族的坟地是他最好的归宿,也算是替他完成心愿。
“小娘的事,自然是我的事,你放心,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和小娘一起,让师傅魂归故里。”
“师兄,谢谢你。”
刘远眼睛一转,笑着说:“好哇,你们两个都要谢好,嗯,怎么谢呢,嘿嘿,有了,你们穿得这么漂亮,又穿上嫁衣,不如,今晚我们三人就玩没洞房吧。”
一边说,一下子又抱住两个女子了,准备推倒。
气氛有点凝重,刘远有点不喜欢,越是这样,两女的心情越是沉重,得转移她们的注意力。
“不行!”两女异口同声说。
“啊,为什么?”
小娘捏着鼻子说:“师兄,你一身汗臭味和酒味,难闻死了。”
“就是,快去洗干净,或许,奴家和小娘会考虑一下。”杜三娘笑盈盈地说。
寒,这二个妞,变脸变得好快。
第561章 踏上归程
入夏的大唐,处处枝繁叶茂、红红绿绿、莺飞草长,好一派繁荣似锦、欣欣向荣的景象。
五月二十六一大早,刘远就告别了小娘、杜三娘等人,携着荒狼血刀还有四个私卫,一行七人,每人配了两匹好马以供换乘,当德明门一开启,一行人就策马扬鞭,飞驰而去。
路途遥远,少说也要七八天的路途,路上也可能有突发情况,再加上这么重要的事,也得提前几天作准备什么的,实在拖不得,小娘和杜三娘都不知催了多少回,让刘远早点上路了,在安排妥当后,刘远弃车骑马,向清河的方向飞驰。
在清河,有一个世间难得的女子,默默地准备好了嫁妆,倚在门旁,望穿秋水一般静候自己身影的出现。
当然,这次刘远并没有带上小娘和杜三娘,嫁女的毕竟是清河崔氏,天下士族之首,在很多士族眼中,自己能娶得崔氏的女子,还是工部尚书的独女,那已经是进庙烧了高香,走路踩了狗屎,高攀了,要是再带两个美女一起去,那就是太不给面子清河崔氏了,就是崔梦瑶并不介意,但崔敬那老小子的脸色肯定不好看。
至于杜三娘要的那个公道,刘远第二天已经托崔尚代为调查摸底,搜集证据了,天下没有不吃猫的鱼,也没有哪个官员的屁股是干净的,崔尚掌管大唐的户部,要调一个人,摸一个人的底。简直易如反掌,而熟悉官场的崔尚。当场就是很肯定地告诉刘过,现任泗州刺史姓王,是太原王氏的子弟,估计那个所为的司马,还被按在那位置不能动弹吧。
杜明礼?
刘远冷笑一声,这样对杜三娘,你自求多福了,不过。自求多福也不管用了,现在崔氏如此强势,加上自己一边和崔氏合作了那么多项目,赚了那么多钱银,正处于蜜月期,自然是对自己有求必应,就是抛开这一层。凭姻亲的关系,这个忙说什么也帮了,自己人若是不团结,哪能一致对外呢?
一想到崔梦瑶那个动人的倩影,再想到自己这次是回去可以抱得美人归,刘远心头就一片火热。劳累也就一扫而空,扭过头,对着几个手下大手一挥:“走,加快赶路,到下个驿站再休息。看好那两匹驮着珠宝的马。”
“是,少爷。”几个侍卫马上恭敬应道。
既然回去。自然不能空手,刘远早早就准备好了,让金玉世家赶制了一批珠宝,专门用作大婚之用,足足两大袋,用两匹马驮着。
刘远长鞭一甩,“啪”的一声脆响,那马一吃惊,马上奋力扬蹄,向前飞驰而去,荒狼和血刀紧随左右,后面的四个侍卫护着两匹驮了着珠宝的马匹跟在后面,一时间,官道上扬起了一道飞尘。
就在刘远的在官道上赶路之际,长安的德明门也变得热闹起来。
“李将军,你可来了。”秦琼笑着抱拳道。
李靖摸了摸自己的美须说:“呵呵,我等几人,约好之事,自然是言出必行,还是秦兄有手段,你和程老弟可是头二个把份子银筹齐,以后还得你多照料呢。”
五人抢二个名额,秦琼和程咬金见机得早,也是最先割肉放血、率先变卖产业,一边四处筹款,一边变卖,最后两人最先筹起银子,那管银子、进入管理层的美差,自然就被程咬金和秦琼二人占了,虽说有些不爽,不过李靖也得佩服他们的决心。
“好说,好说。”
而另一边,程老魔王笑着和尉迟敬德说:“尉迟老哥,你这身子骨,骑马行吗?可别逞强啊。”
“哼”尉迟敬德不满地说:“好个程老黑,还敢笑起老夫来了,现在老夫虽说老,但还没有迈,我上马能拉弓,下马可射箭,老子骑马时,你小子还在喝奶呢,要不咱俩比比。”
尉迟敬德一边说,一边把袖子都挽起来,看样子就要教训这个口无遮拦的混世魔王。
“别别别,尉迟老哥,小弟是开玩笑的,你别当真,你现在老当益壮,很多少年郎还比不上。”程老魔王对于这个资格比自己老、辈分比自己的老将又敬又畏,自然是连忙求饶。
李靖扭头问程老魔王说:“程兄,牛将军呢?”
“哦,老牛有公务,已经先行出发,到时他会在清河和我们汇合的。”
尉迟敬德突然压低声说:“听说,皇上也派人去了?”
“小声点,此事不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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