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表明来看,像是我们嫁祸大唐,可是仔细一想,那何曾不是嫁祸给我苯教,说到底,那惠叶只是一个和尚,并没那大的仇恨。听说那惠能法师死后还让人狂斩数十刀,这得多大的仇恨啊,法王大人,你有没有发现,那个惠源一直死死盯着你,好像你是幕后真凶的一样,会不会是他以为是你……”
“对。法王大人,小的也觉得那个老和尚分明是针对你。”
伦格法王冷着脸说:“当年是赞普偏袒,其实真实的赢家是本法王,当年我尚且忍耐,今日又哪会与他计较,本法王才没那么鸡肚小肠。”
七年前。惠叶大师和伦格法王就佛与苯哪个更为优胜,在赞普的主持下,二人摆下擂台,在吐蕃万民前进行了一场的公开的辩论,说实际的。其实二人是不相伯仲,谁也没能压倒性的击败对方。不过当时是扬佛抑苯,硬是裁定惠叶法师获胜,此事引起伦格法王的不满,曾经也放过几句狠话,也许就是这样,伦格法王就成了最大的嫌疑。
“我们走,回去我要召集长老们开会。”
“是,法王。”
一行人快马加鞭,径直朝他们的大本营吉桑寺跑去。
而此时,惠源大师也在寺内僧兵护送下回去。
估计是害怕了,把护寺的僧兵也调出来了,天竺佛教有少秘技,寺里的人中分为文僧武僧,文僧研究佛义,普度众生、而武僧则是护寺护教,惩恶罚奸,天竺佛教之所以发展神速,除了它的佛理比较迎合普罗大众的需求,而他的武僧,也是一支的重要的力量,为传播教义的文僧保驾护航。
从二人走时相互无视可以看得出,赞婆的调查失败,二者的间隙更深了。
而此时,刘远在房内,设了一个席,邀请尉迟宝庆、关勇和侯军。
“来,本将敬你们一杯,祝你们极为出色地完成任务,敬你们一杯。”刘远端起酒说。
关勇、侯军、尉迟宝庆三人连忙酒端起来,一边说不敢,一边碰杯,然后痛快的一饮而尽。
“将军,这也算是记上一功?”关勇一边抹着嘴角,一边高兴地说。
刘远点点头道:“立功不一定在战场上杀多少敌人,击杀官职多大的武将才算立功,本将说立功了,那就是立功了。”
“他们太弱了,还抵不住我的一刀,拿根木棍就想挡住我的刀,真是太幼稚了,我一刀就把那木棍砍断,顺势就他宰了,真是没什么意思。”关勇眉飞色舞地说道。
尉迟宝庆苦笑着说:“我的才是苦差,虽说也是敌人,但是一个老头子,要砍了几十刀,心里还真不是滋味,差点吐了。”
关勇点点头说:“是没什么挑战,不过侯军那一刀还真是绝,虽说刺中胸口,恰恰避过要害,让他受了重伤,偏偏还有意识,从而让他深信不疑,通过他的口,把祸水引起苯教,他们不信都不行,真不怕是‘人间凶器’的得意门生。”
刘远曾和李二要人,把那个号称人间凶器的荆一请到扬威军营,教导扬威军更清晰全面的认识到人体,还用到了死囚来训练,让扬威军的将士快速掌握了很多技巧和要领,而当中最出色、悟性最高的,就是侯军,他好像有他叔父的胆色和细腻,一点就明,成为荆一手下最得意的学生,那荆一没少给他开小灶,长德中的那巧妙的一刀,正是出自他的手,又快又狠,在顷刻之间,不差分毫,可以说略有小成了。
“这个不算什么,也就是一刀,要说麻烦,就是让我说那么多吐蕃话犯难,出发前,我可足足背了一夜,真是回想起来也头痛。”侯军笑着说:“这些不算什么,最厉害的就是刘将军,正是他的主意,我们的计划才进行得这么顺利,将军才是武侯再世。”
不用说,这次袭击,就是刘远的手笔。
既然来了,救人是一定要的,但也不能白来一趟,刘远心里早就有了一套完整的计划。
“是啊,还是将军厉害,这个计划,可以说是天衣无缝,换作是我,做梦也没想到在那种情况下,听到的还是谎言。”
三人对刘远激动不已,对于他们来说,好像一下子又学到了很多。
刘远摇了摇头说:“成绩是有一点,不过我们还没到庆功的时候,游戏,现在才开始呢。”
“将军,要干什么,你只管吩咐就行了。”关勇拍着胸口说。
“是啊,将军,我们都听你的。”侯军和尉迟宝庆也拍着胸口说。
刘远把一块肉脯扔进嘴里,嚼了几下,这才从口袋里掏出几页纸,信心十足地说:“你们放心,我一早就计划好了,只要依靠我的计划,我们肯定能成功,不过,现在是庆功宴,我们只管尽情地吃酒、吃肉就行,来,我们再干一杯。”
“干”所有人都举起了酒杯。
深得军民尊重的惠叶大师遭遇不幸,逻些城可以说陷入一片伤感之中,不少信徒或受过他恩惠的百姓用各种方式对他表示赞扬和怀念,可是,很快,人们发现,惠叶大师的死,仅仅只是一个开始,或者说,是引发一系列冲突的源头:十一月初一,苯教旭桓法王的亲随子弟,被人用黑布蒙头,抠打了一顿,好在护城军及时赶到,若不然生命堪忧。
十一月初三,天竺佛教的惠全大师,在外出时,就在离寺不足十理的地方被人设下埋伏圈,好在惠全大师是武僧出身,身中三刀,好像要休息一段时间。
十一月初五,一伙苯教徒和一伙佛教徒在街上相遇,两伙人故意生是斗非,最后在街上打起来,最后双方信徒都加入战斗,以至最后要赞婆大将军派了上千亲卫,这才把两队人分开。
十一月初七,天竺佛教有一名叫惠明的长老在弘扬佛法时,被人一箭就射在他的心窝上,当命毙命。
……逻些城,已乱成了一团。
第679章 拯救公主
十一月十六日,夜寂无声,在漫天的飞雪中,虽说逻些城没有宵禁,但也没什么娱乐,早早就已经进入了沉睡,在大自然的力量面前,人的力量显得那么渺小、无力,满城都在风雪的肆虐之下只能默默承受,从晌午开始,就已经下了鹅毛大雪,到傍晚时,那雪己有一尺多厚,走路那雪都没到小脚了,行动甚为不便。
而就在暴风雪肆虐之夜,还有人埋伏雪山之上,为首的那个人,双眼炯炯有神,居高临下俯视着下面的洛桑寺,脸上出现自信而骄傲的笑容。
是刘远。
只见一行人,全身都穿着白衣白裤,就是脑袋也用白布裹住,站在雪山之上,犹如隐形一般,用狼一般的眼神,注视着下面的洛桑寺。
“现在什么时辰了?”刘远随口问道。
“观天象,现在应是子时二刻,将军。”赵福小声地应道。
刘远点点头,淡淡地说:“我们丑时动手。”
“是,将军。”
洛桑寺依山傍水,前和左右都开阔,驻有重兵,唯独后面是一座险峰,那洛桑寺就修筑在险峰的断崖之下,可以说防守较为薄弱的地方,刘远第一次来,就已经把目光放在那断崖之上,险峰、雪山、断崖,在很多人看来,那是不可逾越的鸿沟,但对刘远和他麾下的扬威军来说,这些只是日常的训练而已。
据闻孩子一出世,马上就举行血祭仪式。刘远不能再等了,再说。前面已做好了足够的准备工作,是时候把赞蒙赛玛噶捞出来,然后再制造混乱,然后趁乱逃出来,直奔大唐,若是吐蕃不乱,一行几十人,再带上妇孺。要在冰天雪地实施千里的大逃亡,困难实在太大了。
刘远拿出千里眼,仔细地盯着下面的情况,在他心中,已经策划着计划的安排了。
看了一会,刘远把千里眼交给荒狼,然后小声说:“荒狼大哥。从这个方位下去,就是洛桑寺的后院,吐蕃公主就被软禁在这个院子里,据我的观察,她的位置,应在门前有两个士兵守着的那间房。而后院的除了公主的房前有士兵,而院子里还有两个的哨兵,除此之外,每二刻钟就有一队巡逻兵走过,而这巡逻兵。一队十人,一共有三队之多。”
“换而言之。我们要在二刻钟内把人救出,一会你、侯军还有宝庆三个作为先锋,用最快的速度把哨兵还有那两个守在门前土兵清理掉。”
千里眼里的吐蕃士兵,不是在打呵欠就是闭着眼睛养神,对于他们来说,前面设了重兵,层层封锁,现在护着一个大腹便便,行动不便的公主,一点威胁也没有,没必要太在意,这可是一份优差,最起码,不用在外面被风吹雪打,想找个躲风的地方也没有,而在寺里,起码也不用受那罪呢。
“行。”荒狼简而有力地回答,然后把千里眼递给一旁的侯军。
以往他是和血刀一起行动,但是刘远知道,不能什么时候都指望这两个私卫,也要给麾下的将士一个锻炼的机会。
丑时是人睡得最香、也是最犯困的时候,这个时候,警惕性最低,刘远决定就在丑时动手。
“出发。”当丑时一到,刘远大手一挥,马上有士兵把长绳放下,荒狼他们三个,穿着牛皮手套,熟练地沿着绳索滑下去。
这断崖高不过二十丈,对扬威军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此时乌云已经散去,虽说大雪纷飞,但是月亮皎洁,站在雪峰顶上,看着四周一片银装素裹,有如山舞银蛇一般,在皎洁的月光下,那情景有如童话中的景象一般,美不胜收。
荒狼三个悄无声息进入洛桑寺的后院,埋在雪堆里,等那队巡逻队经过来,荒狼尉迟宝庆打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先出手,尉迟宝庆点点头,在风雪中掩饰下,爬到看着在角落里抱着武器打盹的士兵,慢慢地爬了过去,与此同时,侯军嘴里咬着一柄短刀,蹑手蹑脚向另一名负责警戒的吐蕃士兵摸去。
天气寒冷,再加上这是最后的防线,前面还有兄弟顶着,对于在后院站岗的士兵来说,最好的方法找个角落,把手都缩在衣服里取暖,在人精神最薄弱的丑时,几位负责防守的吐蕃士兵双眼迷离,都快要睡梦了。
尉迟宝庆手脚并用,好像一条蛇慢慢摸那士兵后面,那如幽灵一般,悄无声息地站起来,慢慢伸出双手,突然一动,右手有如灵蛇吐信般探出,右手勾住他下巴,左手按在他的后脑,右手猛地一拉,“咔嚓”的一声微响,那个士兵一声不吭,脖子就给扭断了,还来不及示警就一命呜呼,整个人就像一摊软泥一样倚在尉迟宝庆身上,而尉迟宝应也生怕他掉在地上发生出声音,连忙接住他,慢慢放在地上。
扭头一看,对面的侯军的正把带血的匕首从吐蕃士兵的胸口抽出,他也完美地完成任务。
都是堡垒是最容易从内部攻破的,此话果然没错,洛桑寺外,守卫森严,中翼的军队加上赞普亲卫,有近千人之多,极难渗透,而洛桑寺的后院,可能怕妨碍到赞蒙赛玛噶的休息,两个守在门口,两个分放在两个角落,除了巡逻队,只有四人,就守卫的情况来说,外紧内松。
“嗖”“嗖”
两支冷箭射出,那守在门前的两个守卫闷哼一声,捂着喉咙倒下,他们的喉咙处,都插着一支见血封喉的毒箭。
四个守卫,全部清除,干净利索,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清理完毕,侯军拿出一块红色的布,对山顶摇了几下,以示行动成功。
无心防备,哪里敌得过有心算计,刘远对下面的进展没感到一丝意外,看到下面打手势了,马上扭头赵福说:“准备大筐,吩咐下去,一切照计划行事。”
“是,将军。”赵福闻言的连忙应道。
“第一分队,跟我上。”刘远大手一挥,套上牛皮手套,率先滑了下去。
第680章 不能杀我
“咚咚,咚咚咚”
“惠源师叔,你睡了吗?”就在惠源长老准备就寝的时候,突然有人敲响了房门。
“是圆清吗?什么事?进来说吧。”惠源朗声地说。
一听声音,就知是负责寺中戒律的圆清,自己的师侄,负责寺里的风纪,做事认真负责,还很有慧根,是教里重点培养的对象,惠源对他也颇为看重,现在在深夜还找自己,肯定有要事,自从主持方丈闭关静修以来,寺里的一众要事,都落在了惠源肩上,这不,惠叶一出事,又要处理后事,又要着手追查真凶,接着又有几个佛门弟子遇害,真凶一直找不到,整天都忙得团团乱,眼下正是多事之秋,可不要又出什么乱子。
门“吱”的一声打开,一个年约三十的和尚走了进来,对惠源行了一礼,然后开门见山地说:“禀师叔,睡前清点人数时发现,寺内少了一名武僧,我己派人搜遍了寺里寺外,都不见其身影。”
惠叶吃惊地问道:“是哪位?”
“觉松。”
“什么时候发现不见的?”
“刚刚发现的,他在晌午时,说要进城购买一些香烛,然后就一直未归,圆清担心,是否出了什么意外。”
觉松?
惠叶脑中没多少印象,此人在寺中,也就是一个不重要的角色吧,于是皱着眉着问道:“他可曾有晚宿不归之先例?”
“有过一次。”
“现在风大雪急,或许耽误了行程也不一定。这样吧,明日再派人去找找。若然找不到,再向负责治安的千户长上报。”现在风大雪大,再加上也不能确定他是耽误了行程还是出了事,只能明日再作定夺了。
圆清连忙点点头说:“是,师叔,那圆清不敢再扰师叔清修,圆清告退。”
“嗯,去吧。”
圆清轻轻把门关上。出了僧舍,看看天空,大雪纷飞,而那月亮被一块又黑又厚的乌云所遮蔽,不知为何,心时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不由双手合十。向天空行了一礼,自言自语地说:“我佛慈悲,原觉松平安无事。”
……
顺着绳索,又有皎洁月光的照耀,刘远很顺利落到洛桑寺的后院,而那一队人也悄无声息地落至后院。血刀也不例外,一扔开绳子,马上就站在刘远的身后,右手执着刀柄,两眼不停左右打量。生怕有敌人隐在暗处对刘远不利,尽显一个顶级侍卫的本色。
荒狼也走了过来。对刘远点了点头,护在另一边。
关勇、侯军、尉迟宝庆也围在刘远身边,听候刘远的吩咐。
刘远轻轻点了点头,做了一个手势,示意按原计划行事。
在行动之前,不仅摸清了洛桑寺的格局、守卫情况,还派人偷偷爬上山,用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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