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大人,别,别误会,我只是拿刻刀给你看,刻刀,刻刀啊。”刘远想抽手抽不开,刚想松开把刻刀扔在地上,没想到崔敬用力握着,不让自己松手。
那样子,好像自己想行凶,可是被这位“勇敢”的崔大人奋力反抗一样。
“尚书大人,放手。”
“这是刻刀,不是刀,我没有恶意的。”
“求你了,放手吧。”
无论怎么说,可是崔敬就是不放手,这时一旁的崔刺史终于回过神了,大声喊道:“来人,来人,有人行凶~~~”
崔刺史这么一叫,门外的侍卫、随从马上冲了进来,其中要数赵捕头冲得最猛,拔刀就冲了进来,一眼看到刘远和尚书大人纠结在一起,手里还着一柄小得可怜的刀,他不方便用刀,手疾眼快,把刀一转,用刀柄一下子砸在刘远的脖子后面。
刘远“啊”一声,眼前一黑,就这样昏倒了下去……
“老爷,你没事吧?”
“老爷,让老奴看看,有哪里伤着没有?”
“大人,你没事吧?”
“打他,往死里打,一个小小的商人,竟敢谋杀官员,直是吃了豹子胆了。”
那些随从、侍卫冲了进来,二话不说,先紧紧把崔敬围着,以防有人对他加以伤害,显得训练有素,看到崔敬没事,有人就把气撒在刘远身上,要冲上去揍刘远,有一个站得和刘远很近的一个侍卫,已经一脚踢在刘远的肚子上。
这一脚,又重又沉,就是昏迷中的刘远,也忍不住痛得把身子倦了起来。
“停手,都别打!”崔敬马上喝道。阻止随从对刘远的进一步伤害。
“赵捕头,马上把犯人带回府衙。”崔刺史在一旁马上说。
“是。大人。”赵捕头马上应道。
崔刺史看到崔敬递过来的眼色,马上补充道:“回去给他找一间干净的单人牢房,别让人动他,等我回去,再亲自审问。”
赵捕头作为崔刺史的心腹,根本不问原因,直接应了下来,给两人行完礼的。带着几个手下把昏迷中的刘远直接抬走。
“这,这,还那个”崔敬指着那二张新式的沙发还有桌子说:“这些都是证物,给我抬回扬州府衙再作处理,都给我细心一点,谁损坏弄花的,我揭了他的皮。”
那几张沙发不错。坐起来非常舒适,崔敬非常喜欢,上次逍遥椅还给了一点工钱,这下好了,工钱都不用,直接搬回家。
女儿都让他糟蹋了。拿点东西又怎么啦?
崔敬心里那可是理直气壮的,而一旁的崔刺史,则是很知心一样吩咐手下把整座宅子的都控制住,当然,没忘记叮嘱:谁敢伸手拿这宅子里针头线脑的。把手都给剁掉。
要是刘远真做了崔家的女婿,那是自己也得巴结的对象。要是手下手脚不干净,偷了什么东西,那自己就难交待了。
“三叔,这事~~~”崔刺史等手下还有下人一干人等都离开,厅里只有叔侄二人的时候,这才小声地询问崔敬的意思。
“我的意思,你也知道,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我还有要务在身,明天晌午前,把结果向我汇报。”崔敬拍了拍刘远的肩膀,微微露出笑意。
崔刺史深受鼓舞,连忙表态道:“三叔放心,此事一定办得妥妥当当的。”
“那就好~~~”
……
在扬州的监牢里,今夜有点不同,原来一片漆黑牢房光亮了很多,在牢房最尽头,最干净也是最卫生的牢房内,刘远被紧紧地绑在一根木头上,一动也不能动,而在不远处,崔刺史正一脸神色复杂地杂看着还处于昏迷状刘远,赵捕头就在他身边。
“把他泼醒吧。”崔刺史淡淡地说。
“是,刺史大人。”赵捕头闻言,走到旁边一个水桶边,拿起一个水瓢弄了水,一下子就劈头盖脸向刘远泼去,正常昏迷中的刘远惊叫一声,一下子清醒了起来。
“这是,这是哪?”刘远被水一淋,一下子醒了过来,一看到这陌生的环境,一下子惊叫了起来。
赵捕头小声地说:“刘掌柜,这里是牢房。”、什么?好好的,把自己捉到牢房了?那个崔敬不会那么小气吧,自己不过是提了一点相对有点过分的要求,你直接说不拍,那也没人逼你啊,这得多大的仇啊。
“刺史大人,救我啊,救我啊”刘远忙大声求饶:“刚才只是一场误会,绝对没有谋害朝廷官员的意思,真的,苍天在上,这绝对是冤枉啊,刺吏大人,我愿把所有的财产都捐出来。”
刘远现在想到的是,树大招风,已经有人瞄准自己大笔家财。
“你先退下,到前面门口处守着,无论是谁,没有我的命令,一进也不要让他们靠近。”崔刺史挥手让赵捕头退出,顺便小声吩咐手下道。
“是,大人”赵捕头知道,有些事不方便自己知道,一句话也没说,直接退了出去,守在外面。
这间单独的牢房现在只有刘远和崔刺史的两个人了。
“你目无王法,蓄意谋害朝廷官员,依律当斩,名下所有财产,都归被害者所有。”崔刺史瞄了刘远一眼,然后淡淡地说道:“只要这罪名定了下来,后果怎么样,我想你也知的。”
什么后果?不就是让这帮人把自己身上最后一滴血都榨干榨净,然后被杀,来一个死无对症。
刘远心中暗暗自责:都尽财不可露白,现在树大招风,都让瞄上了,像历中外的沈万三、石祟等大富翁,就是最好的例子。
自己还是太高调了。
“刺史大人,救我,只要你饶我一命,大恩大德,没齿难忘。”刘远心里一个激灵,马上求饶道。
很明显,如果想自己死的,这崔刺史就不会出现在这里,更不会把手下都打发出去,还不让人偷听,肯定还有事要和自己商量。
“啪”崔刺史打了一个响指,很干脆地说:“很简单,现在能够救你的,只有你自己。”
“我自己?”刘远一下子都迷糊了。
“应该说是你未来的妻儿。”崔刺史很认真的更正道,语音里,还带有几分妒忌之意。
第167章 买大送小?
“未来的妻儿?”刘远眼睛都瞪圆了,一脸迷惑的样子喃喃自语道。
这小子,真能装啊,崔刺史心中忍不住赞道:人家的父亲都找上门了,还装着浑然不知,就像一头纯洁无知小羔羊一般,堂堂尚书竟然被他逼到做出如此没有风骨之事了,这境界,高啊。
“刺史大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未来的妻儿?”醒悟过来的刘远,看到前面的崔刺史,好像看到一条救命的稻草,连忙询问道。
崔刺史有点不悦地说:“行了吧,本官待你怎么样,你又不是不知,怎么对我也是这般说项。”
“刺史大人,你说的哪一件?老实说,我现在越听越是糊涂了。”
“怎么,你有很多事瞒着我的?”崔刺史眼眉一挑,语气有点不悦地说道。
刘远连连摇头说:“没,没有,刚才是说错话了,刺史大人,小的到底做错了什么,还请你明示。”
一会说自己谋杀朝廷命官,一会又说自己未来的妻儿,刘远现在可是丈二的脑袋,摸不着头脑了,事情一开始是崔尚书那老小子主动说替自己说媒,自己不过要求过分了一点,一下子要求他说二个,怎么转眼就发生那么多令自己一头雾水的事情。
都什么时候了,还装?
崔刺史懒得和刘远磨牙,虽说这间已经是整个大牢最干净最卫生的牢房,可是还有一股难闻的臭味。弄得他都想吐了,回房抱着新纳的美妾修炼一下房中术多好。再说三叔哪里还要照顾呢。
也不知今晚他要不要加“枕头”。
“好了,你和梦瑶的事,我不想掺和,不过纸包不住火,你小子知足吧,一只脚已经踏进了清河崔家,一只手已抱住了大树,虽说你做得很过分。不过,我想三叔会看在外孙的份上,也不会过分为难你,一份美好的前程也会等着你。”崔刺史有点妒忌地说:“现在你还在犹豫什么?”
“什么?”刘远杀猪一般叫了起来:“孩子?什么孩子?没有啊。”
这小子有前途啊,“吃完”擦擦嘴就跑,现在都铁证如山了,打死都不认。这脸皮才是做大事的主,崔刺史不由暗暗赞道。
别的不说,光是以他一个小商人的身份,敢追求一个世家小姐,竹门追木门,光是这份勇气就可嘉了。换作自己,绝对不敢像他那样痴心妄想,更别说什么始乱终弃,还哄那女的拿月钱倒贴自己,崔刺史有点恶趣味地想:刘远这家伙。会不会在追求自己侄女不顺时,用霸王硬上弓这招呢?
崔刺史冷冷地说:“没有?现在我那可怜的侄女已经珠胎暗结。快纸包不住火了,要不然,我三叔贵为尚书,有空和你一个小商人游山玩水,那是他老人家慈爱,替你们两个善后来了。”
珠!胎!暗!结!善后?
每一个字就像一道霹雳,击在刘远的心上,一下子把刘远给雷倒了。
“刺史大人,这,这,真的不关我的事啊,你~~~”
“住口!”崔刺史毫不犹豫地打断刘远的话,有点不耐烦地说:“我真不知你还想什么,我家侄女秀外慧中,德才兼备,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针织刺绣无一不精,不知多少世家子弟求之不得,没想到让你捷足先登,你还想什么?”
“可是~~~”
“没什么可是了,本官没空听这些,现在什么情况你也知道,你是一个聪明人,我知道你会怎么做的,我明天早上再找你,相信你会有一个明智的决定的,对吧?”崔刺史说完,径直走开了。
过了一会,一个狱卒走过来,替刘远解开绳索,还扶他坐在地上,然后“啪”的一声把粗大的门关上,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整个过程一句话也没说,显然得到了吩咐。
刘远郁闷地坐在还算干爽的稻草上,心情别提多糟糕了。
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堂堂一个尚书大人,怎么有空光临自己的小店,又是买点心又是牵马什么的,那是人家给自己下马威呢,自己还天真以为,他是看中自己的才情,没想到,那是另有目的的。
那崔梦瑶刘远算起来见过两次,那种风采和气质刘远可以记忆犹新,老实说,刘远也不止多次幻想过把她推倒,压在她美妙的胴体上任意纵横驰骋,可是,一想到两人的地位,刘远还是放弃了,在唐朝可不像后世,有钱根本算不了什么。
再说,要是比钱,只是有几间小店的刘远,哪里能和清和崔氏这个庞然大物相提并论,祖荫加上经营,名下良田万顷,物业不计其数,他们可是像刘远这样一个店二个铺什么的,动辄就是整个街道都是他们的产业,日进何止斗金。
很明显的是,那个崔家小姐不知哪个人通奸,甚至和那些奴仆有了一腿,把肚子搞大,现在就要找一个替死鬼,替她把事情遮过去,像嫁给那些王公贵族、世家子弟是不行的,谁肯吃这个哑巴亏?再说也容易泄露出去,有损崔氏一族的名声。
于是,这位“偷情”的崔家大小姐只能屈尊降格,找一个地位不高,但条件不算差,最好还能死死压制的男子来“遮羞”了,而自己很不幸,被他们挑中了。
论才学,自己打败过北方第一才子,号称“才高九斗”的徐鸿济,也算是一个苗子,从而进入他们的“法眼”;论相貌,说不上什么美男子,但也相貌堂堂,有几分风度;论环境,名下有金玉世家、陈家窑、墨韵书斋等产业,日进斗金也不为过;论家境,那简直就为崔氏一族量身定做,一个小商人,还是一个被宗族抛弃的小商人,无权无势,有什么事也没人帮,有什么委屈只能往肚子里咽,非常容易受控制,绝对是最佳的人选。
这崔敬一行,估计就是来考察自己的吧。
刘远恨不得抽自己两巴:尼玛,犯抽啊,表现那么出色干什么?
现在被关在这里,有“物证”有“人证”,如果不妥协,那谋杀朝廷官员的罪名坐实,“咔嚓”的一声,自己的脑袋就要搬家了,一旦自己不在,单纯的小娘还有地位低下的杜三娘,哪里是这两个官油子、老狐狸的对手,还不是任他们捏圆搓扁吗?
要说娶那个气质高贵,美艳不可方物的崔梦瑶,刘大官人那是一千个、一万个乐意,可是,跟别人偷情,然后再领个孩子进自家的门,刘远就有点不乐意了,其实,刘远可是有挺重的处子情结,你说玩玩、逢场作戏什么的,刘远不介意,可是,真是娶回来一生朝夕相对,那就不是一般的尴尬了。
刘远一拳砸在牢房的墙上,发出“砰”的一声:难不成,这次真是传说中的买大送小?
第168章 人生如戏
“啊~~”
崔梦瑶半坐在红木制成的豪华胡床上,长长打了一个呵欠。
“小姐,你怎么啦,眼圈黑黑的,人也没精神,昨晚发恶梦了?”春儿一看到小姐醒了,马上走过去侍候,当她看到一脸憔悴的崔梦瑶,忍不住问了起来。
“那倒没有。”崔梦瑶有点郁闷地说:“不知为什么,昨晚有点心绪不宁,翻来覆去都睡不着,天快亮了睡了一小会。”
“那我叫厨房给小姐熬点汤水补补,看你这么累~~”
“嗯,也好,最近皮肤有点干。”
……
“啊~~~”在崔梦瑶打呵欠的同时,崔敬也长长打了一个呵欠。
不过他不是一个人,在他身边,还有一个身材小巧玲珑、体态风流的女子,这女子是自家子侄昨夜加的“枕头”,练过柔术,精通房中之术,花样繁多,再加上崔敬昨晚怒气攻心,正想找点东西来发泄,以致状态大勇,好像回来青年少年时,这不,那女子现在还没睡醒呢。
都是累的。
“老爷,洗刷吧,温水和丝巾都在外面准备好,侄老爷一早就在门外候着,等你接见呢。”和女儿不同,贴身侍候崔敬的,是老忠奴崔阿福,一看到崔敬醒来,马上上前替他更衣,顺便把最新情况向他汇报。
“哦,知道了。”
崔敬点点头,应了一声。面上没什么表情,眼中难掩愉悦之色。
自己这个侄子。还算能干,让他在晌午之前把结果向自己汇报,没想到自己刚起床就听到了好消息,心情未免大为高兴。
昨晚自己情绪失控,导出刘远“刺杀”自己的戏份,虽说“人证”“物证”俱在,把刘远入罪轻而易举,但是实在是下下之策。因为这其中破绽颇多,很容易让有心人发现,像他这么个级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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