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陛下此举,实乃我大明百姓之福祇,还望陛下早日荡平戎狄,雪土木堡之耻,扬我大明赫赫声威……”罗亨信的声音显得份外地鸡昂,这一刻,朱祁镇的这番话,让他明白了,这位太上皇,过往不过是容貌身形肖似太宗,而其性情经历了磨难之后,就连这份心性与志向,也与太宗无异也。
“大明若是能够重现永乐盛世,必为眼前此人矣……”罗亨信的心里边,不由得发出了这样的感慨。而他所不知道的是,朱祁镇这位穿越者的志向,远远不止于此。
:更新到了,大伙瞅,这段时间,终于算是顶到这了。RO!。
第二是四十八章绰罗斯兄弟的野望……
“威加四海,草原与戈壁的主人,尊贵无比的大元天可汗,我谨代表泰赤乌惕部的族长,给您带来了五百匹良马,一千头肥壮的牛,还有两万只羊羔,以此,代表我们泰赤乌惕部对您的臣服……”又一位远道而来的使节,步入了那巨大得惊人,里边装饰得奢华无比地金帐之内,虔诚无比地施以大礼,以表达到那高居于虎皮大椅上的也先的尊敬与臣服。
也先份外志满意得地笑了起来,看着那些拜伏于大帐之中的诸部首领,还有那些远道而来,向自己表示了臣服的部落,让也先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即将迎来的辉煌。
而因为前两天收到朱祁镇率领六千亲卫以及三万宣府兵马往援万全右卫的消息影响到的心情也渐渐地平复,让也先的信心也膨胀到了极点。
对于朱祁镇率大军大张旗鼓的进驻万全右卫,也先心里边亦也是有一些担忧的,不过,随着自己发出的诏命,获得了越来越多的部落的支持,以及一只又一只的部落精锐正向着瓦刺金帐聚拢过来,也先长出了一口大气之余,反而觉得很是高兴。
在他认为,既然在一年半之前,自己能够以少胜多,以弱胜强以五万余众而大破大明二十万精锐之师,而今,已经统一了整个草原,拥兵以十万计的自己,想要再次擒获这位只带了五六千护卫亲军的朱祁镇,实在是手到擒来之事。
至于同一时间,聚集到了万全右卫的三万大明士卒,在他的眼里,亦如土鸡瓦狗一般。毕竟,过去宣府边军的确是十分精锐,但是,这得看是何人来带领,作为草原上久经厮杀的也先很是清楚,一群狼,能不能够雄霸草原,靠的是一只精明而又凶狠的头狼,而朱祁镇跟自己相比起来,简直就是一只刚刚断奶的小羔羊罢了。
如果说,这只大军的指挥者和率领者,乃是那杨洪亲至,那么,也先很有可能会考虑一下,自己进攻宣府的策略是不是明智的,很可惜,大明的第一名将,已经被他们的皇帝陛下给调往了京师。
而在宣府诸将里边,还真没有谁,还能够让他也先心生忌惮的,至于那位新任的宣府总兵江福,一直被朱祁镇给压制着,在宣府呆了这么长的时间,几乎可以说是毫无建树,宣府的军事,完全就是由着朱祁镇的意志而行事。这一点,让也先更看清了宣府的诸将。
而朱祁镇,如果说耍阴谋诡计,或者是运筹帷幄。也先现在承认,自己似乎真的稍逊其一筹。可真要论起行军作战来,那朱祁镇实在是连根葱都算不上,这样的人,别说是领着三四万边军到万全右卫,哪怕是再多一倍,也先也只会毫不客气地笑纳。
而现在,也先已然在想象,再次擒住那朱祁镇时,自己应该怎么对这位大明天子说话,或者说,很渴望,看到再次被俘的朱祁镇的表情。想到了这,也先的笑容显得更加的张扬。
而在这个时候,正在金帐王庭的西南面,也就是在最靠近大明宣府边镇的要地太子城,正在筹集辎重的伯颜贴木儿此刻脸色显得份外地憔悴,正在仔细地倾听着下属的禀报。时不时地发出一条条的命令,让那些下属前去执行。
“丞相,您还是先歇歇吧,这些天,您可是就没有好好地休息过。”身边,那位曾经俘虏了朱祁镇,之后成为了那伯颜贴木儿的贴身侍卫长的腾格尔,恭敬地端了一盏马奶酒,递到了那正埋头处理着文件的伯颜贴木儿的跟前。
接过了那一盏马奶酒一饮而尽之后,伯颜贴木儿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活动了下早已经发麻的双腿和双手言道:“无妨,这些辎重事关重大,轻忽不得,至去岁奇袭独石口堡,为明军所败,而后大举相攻宣府,却仍旧未得寸土,已使得不少的部落,对我瓦刺心怀疑虑了,这一次,无论如何,都必须要拿出成绩来。”
“更何况,这太子城,乃地处于宣府中段,最是险要,由此东可攻开平卫之肋部,南可袭大松山,龙门关一带,而西,则可张家口堡、青边口堡一带。今我兄长意欲兴举国之兵南侵,本相若是不在此镇守,实在是不放心将这要地,交予他人啊。”伯颜贴木儿在房中缓缓地踱面,一面言道。
腾格尔听闻此言,不由得默然,因为他很清楚,伯颜贴木儿所担忧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至上次,委那塞刊王突袭那独石口堡,以期望能够收复上都的门市,使得也先能够获得登基以来的第一场大胜,来增强诸人的信心,震摄那些心怀异志者的计划失败之后。
伯颜贴木儿,就越发地不放心其他人来接手在他认为重要的事务,而作为那也先最为看重的谋臣皆二弟,对于他自告奋勇,前往太子城指挥部队做战,虽然有些异议,却并没有阻挠,因为也先也清楚,塞刊王的的确确只能算是一条恶狼,对付草原上的羊群倒是可以,可是对付像大明这样的敌人,塞刊王冲锋杀敌的将军可以,但是的确不能够再让他独领一军了,新兴的瓦刺帝国,已经连缓在大明的身上,吃了两回憋,正所谓事不过三,也先也不希望,自己再犯一次错误。
“独石口堡之败,是本相用人不明,而那冬季兴军而伐,却又为那些明军边将,施以阴谋诡计,以保城垣,再加上天时不利,使我瓦刺大军无功而返。”一想到那两场失败,伯颜贴木儿就觉得份外地懊恼,但是他很快就振作了起来。“再有半个月左右,我瓦刺数军齐发,到了那时,本相倒真想看看,那朱祁镇,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再没有了天时的帮忙,他还能够耍出什么阴谋诡计来阻我瓦刺大军南征。”
“本相,真的很有兴趣,再见上那朱祁镇一见,真想看看,宣府为我所破时,他脸上的表情,是否再如同当初,面对本相时那么的从容谈定,呵呵呵……”伯颜贴木儿说到了这,不禁放声笑了起来,他与也先一般,对于瓦刺勇士的战斗力,充满了无比的自信,他更深信,绰罗斯氏这个姓氏,将会向过去的孛尔斤氏一盘,为草原诸部所敬畏,所传唱……
:猥琐啊,今天又喝了小酒,迷迷糊糊,迷迷糊糊的。真是对不起各位sāo年了。RO!。
第二百四十九章汝想效那王振?!
一顶藏青色的小轿,停在了那昌平侯府府门前,小轿里的人自己动手,掀开了轿帘落脚于地,然后抬头向着那高大巍峨的昌平侯府高大的府门望着了过去。
府门外,自然有机灵的家仆在侍候着,瞧见来人虽然一身青素的长衫,未着官袍,可是当他的目光落在了这位来者的脸上时,不由得哎呀一声,居然是那兵部尚书于谦微服前来。这位家仆赶紧着人往府中而去,一面陪着笑脸迎了下来。
“于谦于兵部?”正在府中书房里边看书的杨洪听得此言不由得微微一愣,略略一想之后便道:“他倒还是来得真够快的。”
“奴才已经吩咐下人将于大人请到了前厅,老爷您看?”那位赶过来传讯的管家小心地问道。
“如此也好,来人,为老夫更衣。”杨洪站起了身来吩咐道。
不大会的功夫,杨洪赶到了前厅,与那已经坐在前厅里边品芪香茶的于谦见了礼之后,分宾主而坐。
“于兵部今日光临寒舍,不知有何指教?”杨洪抚着雪白的长须笑呵呵地言道。
“指教不敢当,于某的确有些事,想要与老将军商议一番。”于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道明来了意。“这些日子,诸边总兵,皆往我兵部发来了军报,皆言,瓦刺正在厉兵秣马,意欲大举南侵,过往,草原诸部南侵,也多是一族一部,而今,诸边大将,却都言之凿凿,这让于某与兵部诸官,皆有些拿不定主意。”
“杨老将军您乃是我大明军中宿将,在边四十余载,悉以边事为心,对于边镇之事,唯有请教于您。还望老将军,不吝赐教。”
“噢,你是说,诸边总兵,皆有奏书发往朝庭?”听到了这话话,杨洪眉头轻轻一扬。“呵呵,说来也巧,老夫这里,前数日,收到了犬子家信,其中,便有言及草原之事。”
听到了这话,于谦不由得挺直了腰板,示意那杨洪继续说下去。而杨洪便将那杨俊所书的大致内容说了出来。
其实那内容也并不复杂,而是那杨俊直接就把关于朱祁镇是如何去针对瓦刺,怎么想着办法去设法地离间瓦刺内部,使其重臣离心的诸多事迹告诉了自家父亲。
而这一切,自然是出于朱祁镇的授意,朱祁镇倒没有想到那于谦会找上杨洪,他只是想办法,将自己的所作所为,告之于杨洪这位大明名将,让他清楚和明白,自己在宣府的所作所为。
倒真没有想到,老杨洪居然在见到了于谦之后,将此事给泄露了出来。
而那于谦一开始倒还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可是,越是听到后来,就越发地觉得心惊,怎么也没有想到,朱祁镇这位太上皇陛下还真是太能搞事了,居然想着去分划瓦解瓦刺诸部,还设法地去离间瓦刺重臣与也先之间的关系。
前前后后,于谦足足听了近一柱香的功夫,听完之后,于谦也没有急着开口,而是端着茶盏,暗暗地盘算了一番,可是却怎么都觉得朱祁镇的手段似乎显得有些太过荒诞无稽,不禁凝目望着那正在抿茶解渴的杨洪言道:“依老将军您的意思来看,您觉得,太上皇这些安排与布置,能有几成把握。”
“若是他人述之予老夫,怕是一成都信不到。”杨洪呵呵一笑,淡淡地扔出了这么一句话。让于谦不由得扬起了眉头,接着追问道:“那若是上皇陛下呢?”
杨洪将茶盏摆回了那案几上,抚着长须,双目烔然地迎着那于谦的目光,沉声言道。“依老夫观之,以上皇陛下的行为处事,若是无五成以上的把握,他焉敢由着犬子将消息传于老夫,那岂不是自取其辱?”
听到了杨洪此言,于谦也不由得陷入了沉默,仔细想来,朱祁镇至被俘之后,似乎整个人都已经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不论是心智还是行径。特别是京师城下的那番怒吼,至今,于谦还是那样地记忆犹新,那日所发生的一切,犹自历历在目,宛如昨日。
而那之后,在大草原上与瓦刺诸臣周旋,使得数千大明战俘终得脱瓦刺贼手。而其后,又暗中设计,擒杀喜宁,在那之后,又凭其智逃出了生天,回到了大明。
在宣府其杀宦官,收纳民心,整顿吏治,其的所作所为,全都于谦看在了眼里,的的确确,如今的朱祁镇,已然绝非过去的朱祁镇。性恪刚毅却又能善纳人言,行事果决而又不失谨慎,他能够由着那杨俊将此事传至那杨洪之处,那他就必然有了成功的信心与把握。
看到那于谦沉吟不语,杨洪的脸上亦不由得露出了些许几不可查的笑意,他将此事,捅到了于谦的这里,不过是灵机一动,不过,正是因为这样,反而更能够让人相信。而于谦此人,虽得那当今天子信重,却并非是像王文那样,只为个人之恩荣,而罔顾国家大义的小人。
更何况,透露给了于谦知晓,哪怕是于谦述之于御前,杨洪也不怕,毕竟,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重要的是,让那于谦知道朱祁镇这位太上皇如今正在干什么。
“若真如此,实乃我大明江山社稷之幸也。”思量了良久之后,那于谦总算是徐徐地吐了一口长气,脸上也不禁多了几分的如释重负之依老将军之见,朝庭该当如何?”
“老夫就厚着脸皮说叨说叨了,还请于尚书能够上书陛下,着令大明诸边严加戒备之外,还应该做好出击歼敌的准备。若是那瓦刺果真如上皇陛下所料一般发生了大乱,那我大明数十万边军精锐齐发而至,必可使得大乱之后,群龙无首的草原诸部首尾不能兼顾,元气大伤。”
说到了这,杨洪的声音越发地显得鸡昂了起来。“若能以大军荡平瓦刺,我大明北疆,至少可换来数十载之安泰,这一场仗,值得打,而且也应该打,不然,我等坐视瓦刺内乱而不理会,等其再行统合下来,为祸我大明北疆,到了那时,悔之晚矣啊。”
“杨老将军所言极是,只是如今……”听那杨洪之言,亦是怦然心动的于谦一想到如今的天子朱祁钰的所作所为,不由得脸上泛起了难色,不是说自己不想去劝说,但问题是……
“……太子久不在京师,承观于上皇膝下……国之副君,身陷于边陲险地,诏而不还,实为背君……今有皇子见济,乃陛下长嫡,恭顺贤良,聪慧而智……”吏尚尚书,内阁次辅王文立于阶下,朗朗而言。
这份奏书,把原本还以为今天又是打酱油的一天的诸位文武大臣都给雷得外焦里嫩,而随着那王文当先拜下之后,内阁成员首辅陈循,阁员商辂、萧镃皆拜于地,唯有那高谷面色铁青地站在原地,巍然不动。
不过,很快又有十数名官员纷纷出列,皆拜于殿内,齐声附议。看着那些拜倒于地的大臣,再扫了一眼殿中诸人那一脸的震惊与不可置信,朱祁钰的心里边不禁透着一股子快意。以至于那高谷未曾附议的不悦也轻然散去。
“陛下,臣以为不可。”礼部尚书胡濙第一个跳将了出来,高声喝道:“太子乃国之根本,今太子未有失德之事,焉可轻言废立之事?”胡濙跳出来之后,原本惊呆的文武大臣们也纷纷地站了出来,纷纷出言反对。
声嘶力竭者有之,痛心疾首者有之,总之一句话,太子废立这样的大事,你天子居然这么胡来,实在是太过不像话,甚至有人直接就跳出来弹劾那王文居心叵测,其行其言,必然是包藏祸心之举……
朝堂之内,顿时乱作了一团。那宦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