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彭爷爷……”
“彭爷爷的时间是死神定下的,没有人可以改变,你也是没有办法的。他可以在死前和相爱的人共结连理,我想他应该没有什么怨言了。一切都不关你的事,没有人会怪罪于你。”
“可是我总是会听到他们的哭泣声,他们指责我,很愤怒的……”
“他们没有哭泣,记得吗,他们是多么平静的接受死亡。他们中没有一个人的脸上露出恐惧,他们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做好准备了,所以他们不会指责你,更不会愤怒。”
猛然间秋水明白为何桃源村的画面在脑海中挥之不去,那些画面根本就是虚假的。是她的善良让黄金面具有了可趁之机,一切都是它捣的鬼。
此时的秋水才发现他的脸还埋在长天的胸膛上,他闻到长天身上的气息,让他的耳垂陡的发烫。他发现自己心跳加快,呼吸急促,长天放在他后脑上的大手,传来令他酥酥的感觉。
突然环绕秋水的双臂放开了他,他离开他的怀抱竟然有点不舍。
秋水红着脸,低着头,没有看到长天的紧张,他只注意到自己的手心都是汗。
“我……们离开以后,你要小心照顾自己,做事多留个心眼不要太鲁莽。对待陌生人要和气些,但是也不要别人问什么你都老实回答,要自己掂量了再回答,知道吗?”
“嗯。”
长天还是不放心又说道:“我知道你不再想隐瞒你的七系魔法,我虽然觉得不妥但是如果你已经决定我也没办法改变。但是你向我保证,一定会勤加练习不会偷懒,在我们回来前你的魔法至少要有点进步。我知道魔法上进步需要比武技或许更长的时间,但是答应我,至少要把你现在的实力巩固了。”
“好。”
“还有星儿的事你不要太担心,南溟爷爷是很好的师傅。你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你有理想你记得吗?你的秋水山庄,我和俊才还等着当副庄主呢!”
长天不得不使自己停下来,每交代秋水一件事就发现还有很多的事情让自己不放心,他担心再这样下去,只怕自己真的会不想走。
不想走。这真是个可怕的想法。
长天一边快步离开一边忍不住想。
秋水抬起头看长天的背影,心里很是温暖。
“原来你记得比我还牢。”
(不知道笔者当初是怎么想的,居然设定秋水没有泪腺,所以这次的修改是拨乱反正。)
第一章 奇怪的卖身者
白云出岫,旭日喷薄,微风初起,都是将始未始的瞬间,一切的美好和希望都交付于想象和等待。
在长天,俊才和断阳离开光明学院数月后,秋水带着云歌也踏上一段新的路程,去开拓他的一番事业。星儿被留在南溟老人身边,这是最好的选择。如果可以,秋水也想把云歌留在这安全之地,免得受担心害怕之苦,却遭到云歌的拒绝。秋水莫名其妙的失踪了一年,让云歌担心了一年,这一次说什么她都不会让他离开。
这两个月来他们二人从欧宣国走到米亚国,一路上寻找一个最适合安家落户的地方。为此,原本是千金小姐的云歌随着秋水翻过不少山,淌过许多河,流连美景的他们在外人看来成了郊游的小夫妻。
米亚国境内,繁华的街道上,行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这两个外地人身上。
秋水一袭白衫,乌黑的长发被随意地绑着松松散散的落在身后,风从中挑出几缕,放在前面。云歌一条粉红色长裙穿得味道十足,细嫩的粉色将她的温婉动人展露无遗,又映衬出她红嫩白皙如在晨曦中苏醒的荷花一般纯洁的肌肤。最妙的是在荷花让人忍不住想亲近时,日暮山岚中的远山眉目又将视线拉远,拒人于千里之外。嫩红双脸似花明,两条眉黛远山横,若即若离间,叫人如何收回目光。
他们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却不以为然,游刃有余,不会为之洋洋得意更不会害臊。路边的小贩殷勤的招呼他俩,秋水像孩子一样欣喜地逐一光顾。买的,都不是什么贵重的玩意儿却都是好玩的东西。秋水在临走前向南溟老人敲竹杠敲来了找回卷轴的另一部分酬劳,五千紫金。现在他觉得自己是个大富翁了,这点小东西自然是不讲价二话没说全买下来。
秋水放下手中的猪八戒面具兴奋地拉起云歌的手,小跑到卖冰糖葫芦的小贩面前,那小贩看着这么两个天仙似的人眨眼间出现,半天没回过神。秋水自顾自取下两串,把几个铜币塞到小贩的手中。一手将一串冰糖葫芦塞进嘴里,一手将另一个递到云歌面前含糊不清地说:“云歌,这个好吃,你快吃。”
云歌见到这贪吃贪玩的秋水,没了办法,只好笑着陪他在大庭广众之下不顾形象的吃起来。
然后一阵哭啼声打扰了他们的进食,好奇心强的秋水拉着云歌循着哭声,挤进人群。
原来是一个眉清目秀的二八少女,身穿麻衣,头缠白布,跪在地上不住地哭泣。在她的身前,一卷席子裹着人体,草鞋露着外。
“她在干嘛?”秋水问云歌。
“应该是卖身葬她的亲人吧!”
“那她怎么不写个牌子,那样路人就知道她是在做什么。”
“穷人家的女儿怎识得笔墨!”
秋水见那个女子薄薄的身体细细的抖动,憔悴的面容上尽是泪水痕迹。对着和这个同自己一样失去亲人的女子,秋水竟然有同病相怜的感伤,奈何自己当初还有师傅为伴,可她一孤身女子真不知她日后该如何飘零。
于是,秋水取出一枚紫金币放在那卖身女子面前。
围观的人纷纷议论,不想是哪家公子出手如此大方,见他长的慈眉善目定不是为非作歹之人,这姑娘嫁入他家,想来将来也是有福。
那女子抬起头和秋水四目相对,秋水朝她微微一笑后她害羞的低下头。见她低头,秋水起身欲走,他并不想多添个妻妾麻烦。
“公子请留步。公子买下绿竹,绿竹感激不尽,还劳烦公子告知所住之处,待绿竹安排好家父的身后事,定会给公子为奴为婢,小心伺候公子。”
“可我并没有要求你为我做什么,我不过是尽我的一点绵力帮你一把而已。”
“公子莫非是嫌绿竹出身低贱,不肯让绿竹报公子的相救之恩。”
“没有此事,如果你真的想要报答我,那就好好活着。”
秋水看到绿竹的眼中有一种叫做感动的东西闪过。
“可是绿竹相依为命的父亲已经过世,留下绿竹无依无靠,不知以后该如何生活。请让绿竹跟随公子,绿竹不敢奢望什么只希望可以伺候公子来报答公子恩情。要不然公子叫绿竹一个人要做什么啊!如果真的是这样,倒不如随了父亲去了,也好在黄泉下尽孝心。”
说完,绿竹含着泪对秋水磕头,低埋的脸庞下是流淌的泪水。
四周的人开始为绿竹说情,秋水为难的看着云歌,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云歌,你要一个丫鬟吗?”
云歌会心,蹲下身对着跪地的绿竹问道:“你当过丫鬟吗?”
绿竹凝着泪眼,失望的摇摇头。
云歌伸手将她扶起:“那我以后在慢慢教你,你愿意学吗?”
绿竹泪水泛着光,盯着云歌然后笑着连忙点头。
“那好你三天后到那家客栈来找我们,如果你来迟了,我们就不等你了。云歌,来。”
秋水牵着云歌的手,向离他们最近的那家客栈走去。身后,是绿竹一声声的谢谢传来。
三天后,秋水看到云歌时,她的身边多了一个穿绿衣的少女。
“你倒是守信,来的及时。”
“绿竹是怕公子和小姐离开了,所以一办完父亲的丧事就立刻赶过来,还好公子和小姐都还在。”
“这么说你很早就来了。可是你怎么不是来找我,反而找云歌去了?”
“这你也有的争,先前是谁不想要绿竹的?”云歌揶揄道;“绿竹本是先去找你的,可是在你房门前等了半天,也不见你开门,这才来找我的。绿竹,你可记牢了,公子是个爱睡懒觉的懒虫,从不早起。”
“我怎么听这个‘公子’这么别扭,感觉想蓝逸飞手下叫他的一样,我可不能降低到他的层次。绿竹,以后‘公子’一词就别再叫了,跟云歌一样叫我名字就好了。”
“这怎么好,我只是个丫鬟啊!”
“丫鬟怎么了,我以前就常常和丫鬟姐姐们一起玩。我叫你这么喊,你还怕什么。”
“可是,我不能跟云歌小姐一样的称呼啊!”
“那就叫少爷好了。”云歌解围道。
三人说完沿着楼梯下楼,迎面走来一个老者,长长的胡须微白,手中一个长杆,上面的白布上写着“算不准”。
秋水觉得这个老头有意思,只有夸瓜好的,哪见称瓜不好的。在那位老者即将和秋水擦身而过时,他拦着秋水。一脸高深莫测地看着云歌对秋水说道:“这位小姐将和公子纠缠一生,是福是祸,全赖公子。”
莫名其妙的抛下这句话,老者就拂袖而去。秋水将目光从术士身上移回到云歌脸上,发现她暮霞纷飞脸颊。
啊!她误以为是姻缘。
第二章 在这里安家
牛角山距米亚国都城朝阳约莫两天的路程,山下有个小镇,偏离了通往朝阳的主干道所以乐得清闲。民风虽不及桃源村那般淳朴但也不至于盗贼横行。牛角山非这一带唯一山峦,却是人们极少去的。偶有游人游玩到此,见山势天险,犯不着给自己找罪受,都望而止步。但是偏偏有人就爱跟自己过不去,见了牛角山就不肯走,非要到它的山顶上去饱览众山小,此个没事找事的人便是秋水。
秋水一行人已经在临近山顶的位置,用的是大挪移。其实他本想一路爬上来,好好考察,可拖着两个柔弱的女子,真要爬,估计没有三五七天是到不了的。
秋水才发现,牛角山并非孤独一座,而是气势磅礴的连环一片,山外有山。四周绿树环绕,清流相伴,煞是好看。
“啊!好烫的水。”
秋水眼前的一池水,热气扶摇直上,往它旁边站不多会儿,便觉得整个人被它的水汽包裹,头发衣服都渗满水,肌肤上也凝着薄薄的一层水。全身千百万个毛孔争先恐后地张开,让热气将自己彻底包围,可不多时,便觉得一身的疲劳被驱逐扫光,舒服得很。
“这是温泉水,有舒筋活络美肤养颜的功效。”云歌介绍道。作为首富的宝贝女儿,对温泉水并不陌生。
“听起来是很好的东西。”
突然,山摇地晃,温泉水一阵拍打,站在池边的云歌脚一滑,人眼见就要往里倾倒,掉下这滚烫的水。秋水脚一定,手一伸,再一收。和地面成锐角的云歌止住了下坠的趋势,被秋水抱在怀中,她的手紧紧地抱着他的腰,心儿砰砰乱跳,耳根徒然红了。
秋水看了一眼怀中的桃花面,柳叶眉的云歌。
“少爷,看,有人。”
山停止了摇晃,秋水放开了云歌,顺着绿竹指的方向,确实看见一个人正往这边跑。秋水还在纳闷,是谁像自己这样吃饱了撑着,来这里找罪受。那来人却先和他打起了招呼。
“你好,再见。”这人便是在迷幻林中有一面之缘的驯兽师余空,不过现在的他身边没有了猛禽,孤身一人。见了秋水,也不停下来,惜字如金地讲了这四个字,继续向前狂奔。秋水刚要开口招呼,却已不见他人影。
“他干嘛跑那么快。”
“少爷,你都不知道,绿竹还会知道不成。”(秋水规定,绿竹不可自称奴婢)
秋水抬头向余空来的方向看去,说道:“我想,我知道为什么了。”
“啊——”绿竹一声尖叫躲到秋水身后。云歌拉住他的胳膊死紧。原来他们所站位置百米开外,是一个湖。湖上没有画舫竹筏,有的是一只黑玄蛇,而且它似乎很生气的样子,因为它受伤了。玄蛇朝秋水三人步步逼近,威胁般发出嘶嘶的声响。
秋水拿出当初对付彭之滨的四阶冰火大爆炸,而且准确的对准玄蛇的受伤部位进行猛烈攻击。果不其然,玄蛇被刺到痛处,鲜血不住的顺着蛇身,流入湖中,瞬间将湖水染红。疼痛难当的玄蛇忍不住扭动几下身子,搅动湖水,整湖的水,红艳艳一片,浓郁的血腥味在空中弥漫开来,让人恨不得全闭上五官鼻目。此时,秋水立马挣开云歌和绿竹,反而向湖水的一侧跑去。玄蛇被秋水创伤,甚是愤怒,哪肯轻易放过他,紧跟在秋水身后。秋水动作敏捷,耐打耐摔,被玄蛇尾巴摔飞出去,撞上石壁,不多一会儿又爬起,每每抓住时机就发几个四阶冰火系,没有指望可以直接把它烤热了,但伤口被烧的感觉肯定不怎么好受,要不然玄蛇何以惨叫连连,且越来越显得无力。
玄蛇吃了秋水几下烈焰冲天,收住了攻击的势头,身体开始缓缓的退回湖中,看来是要收工了。
秋水见那玄蛇不是他的对手,不想杀生,想就此停手。站起身,抖掉衣服上的尘土,拍掉上面的泥土,整理好漂亮的秀发,刚往前走几步,就发现了不对劲。
黑铁玄蛇,岂是几团火焰就可以轻易收拾的?
果然,玄蛇突然将先前积蓄的力量全拿出,湖水翻涌起落,地面震动不已,巨大的蛇尾猛然间扫向秋水,将他甩出去。他的身下是万米深渊,如果等秋水真的穿过那茫茫白云时,迎接他的就是结实的土地。云歌看到秋水身体直线下坠,昏倒在地。
不过,玄蛇聪明,秋水也不笨。早在玄蛇的尾巴碰到他前,他就开始吟唱大挪移,所以在秋水下落还不到一半的路程时,大挪移就已经完成。
玄蛇绝望的看着秋水去而复返。刚才那一击是它最后的力量爆发,现在的它,败局已定。
“我是空间魔导士。”秋水挑衅的说道,玄蛇眼中的绝望又多了一分。
秋水生气自己居然被一个畜生给骗了,还差点英年早逝,正要还以颜色时却看到它眼中的悲伤。
“你竟然通人情。”
秋水细想,在镇上的这些日子中并没有听闻有玄蛇伤人的传闻,估计它这些年在这里并无乱杀无辜,安分的很。肯定是驯兽师动机不纯要驯服它,又不知用了什么卑鄙手段惹毛了它,自己又及时赶上给他当了替死鬼,才会造成现在的局面。说到底,玄蛇并不是十恶不赦,何况看它的修为也不浅想来也活了好些时候,毕竟不容易。它和自己除了差点把自己打死外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也不好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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