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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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有期- 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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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天南地北的聊着天,月衡澋失了忆,大多都听着镜楼讲一些神话类的故事听着,有说有笑地喝完了一壶酒,镜楼觉得浑身发烫,脑袋晕晕乎乎地。
  她看着月衡澋收拾了碗筷,还擦了桌子,支着下巴想,她的六哥都喜欢自己动手,丝毫没有贵公子的矫情劲儿,真是难得,想着,她呵呵地傻笑起来,惹地月衡澋回头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
  不知是为什么,镜楼觉得此时的月衡澋在烛光下尤其迷人,究竟是哪里迷人,她也说不上,举手投足之间的力道,和身上若有若无的男人味,像鸡毛掸子一样在她心里挠着,或许又是喝了酒,浑身发烫,她忍不住松了松衣领,又觉得不妥,赶紧整理好了。
  月衡澋走过来,摸了摸她的额头,放柔了声音对她道:“你喝多了,去床上歇着吧。”
  镜楼觉得自己晕晕乎乎地被扶到床边,然后跌坐在床上,咯咯笑了起来,拉着月衡澋也倒了下来,而月衡澋没直起腰就被拉了下去,瞬间被镜楼骑在了身上。
  “你是马儿,哈哈哈……”镜楼手舞足蹈,一会竟然下手开始脱月衡澋的衣服。
  “镜楼,别……”月衡澋抓住她的手,看着她的眼中带着火苗。
  镜楼瞪着迷蒙的美目颇有些伤心看着他,说道:“为什么别……你不许拒绝我,别人都可以,就你不可以……你是我的……很早,很早之前……你就是我的……”嘴里嘟囔着,一边扒拉着他的衣服,一边还脱了自己的衣服。
  接下来的事情,镜楼也迷迷糊糊地,她只感觉勃颈处的温热的濡湿,感觉自己慢慢被褪尽衣衫,光裸着和另一具身体纠缠在一起,肌肤和肌肤之间火热的碰触让她轻颤,胸口敏感的小花蕊被人拿捏着玩弄,一阵阵刺激使得她毫无招架之力地迎接了那样的疼痛……
  为什么会疼?
  镜楼模模糊糊地看见月衡澋满脸是汗水的脸,很奇怪为什么她很疼,他却很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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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镜楼是疼醒的,头不疼,浑身酸疼,尤其是那一处……
  一瞬间,她猛然清醒过来,一摸身边没有人,自己身上是光裸着的,掀开被子竟然还有点点的血迹,这一切都让她不敢继续想下去。
  “怎么会这样……”她低喃着。
  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怎么也想不清楚,昨夜,似乎是她喝多了,把月衡澋压到了身下……
  天啊,镜楼把脸埋进被子,她怎么这么丢脸!虽说心悦他,可也没有大胆到以身相许的地步,现在,现在怎么就……
  “你醒了?”月衡澋的声音出现在门口,伴随着房门打开的声音。
  “别进来!”镜楼大喊,而月衡澋站在门外,果真没有进来。
  自己的样子十分狼狈,而且意外地糟糕,身上的青紫就不说了,身下的黏腻也只能就着冷水擦拭干净,镜楼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一脸蓬头垢面地爬下床,就着冰冷的洗脸水洗了把脸,刺激过后,她瞬间清醒了很多。
  他忘记了莫兰,忘记了他们曾经的不愉快,她总是想着还如何面对他,可是仔细想来,忘记了一切的月衡澋,对她没有丝毫好恶可言,忘记了幼年时的一切让镜楼觉得沮丧,而忘记了莫兰,镜楼觉得是件再好不过的事情了。整整半年的流浪,为十三戴孝,贺真诨察和顾颜朵二人祈福,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戾气在慢慢散去,她认定的敌人已经永远消失,而另一个敌人,已经不是她能面对的,这样的认知让她豁然开朗,对好心收留自己的月衡澋歉疚而自责,因为她,他失去了十三,还有亲如兄弟的贺真诨察也下落不明。
  或许,就当还给他吧,用自己来偿还便是,况且,镜楼默默自己的胸口,她很难让自己相信,自己心里没有他。
  门外的阳光照射进来,逆着光,让镜楼看不见月衡澋的表情。
  “六爷。”镜楼张口,还是叫了一声六爷。
  月衡澋上前几步,镜楼这才看清他是在笑着,顿时心里一暖。
  “今天身子可还不适?天气不错,我带你出去走走可好?”月衡澋很温柔地说着,一边自然地拉过她的手,两人朝着外头走去。
  阳光照在身上,有种微微刺疼的温暖。
  镜楼笑了,她觉得,这样很好。
  旗州的冬日一点也不像冬日,在镜楼在长平时,天气阴冷潮湿,让她很不习惯,所以新居里一定会有地龙和火墙,而旗州却是干燥温和的,让镜楼总觉得这是在深秋。即便是如此,月衡澋还是在出门时披了一件厚皮袄子,让她脸抑制不住地一红。
  “我们去外头的馄饨摊上吃吧?”月衡澋回头,微微笑着,还带着大孩子一般的顽皮。
  镜楼的记忆中,月衡澋从未有过这样的神情,愣了一下,随即带着些许苦涩说道:“好啊,我还没吃过馄饨呢。”他的生命中,有很多人,过命的兄弟,至交的好友,甚至是红颜知己,而自己呢?从未了解过他,也参与不了他的生命,可笑的是,她却连馄饨是什么都不知道,只能笑着说自己没吃过。
  月衡澋脸上一闪而逝的怜惜,拉起她道:“很好吃,我带你去。”
  此时看院子的韩嫂子进门来,一见月衡澋拉着镜楼,嘴巴张得老大。
  “韩嫂子,我们出去逛一圈,早膳就不必留了。”月衡澋吩咐道,不理会韩嫂子的呆愣,径自离开了,镜楼知道韩嫂子是个实诚人,不好意思地对她笑笑,半夜里主子突然摸进来,其他人说不定机灵点能反应过来,可是韩嫂子……
  “馄饨就是擀个皮切成四方形,接着就这样包起来,”月衡澋比划了一下,见镜楼满脸的困惑,也就没再说,“你去了便知道了。”
  皇宫里的食物都是整个的,讲究团团圆圆和富足,镜楼从小鸡鸭鱼肉都吃过,点心则是什么梅花糕红豆酥啊,这些精致的,不会有馄饨之类的民间面点出现。到了长平,哪儿的人喜欢吃辣,镜楼对辣菜没什么不喜,可也喜欢不起来,常年吃的是军营里的大锅饭,于是民间的食物镜楼就没有注意过,馄饨这个词儿都是第一次听说。
  当一个个白白胖胖的馄饨撒了葱花被端上来时,镜楼却觉得口水不受控制地流出来了,擀得薄薄的馄饨皮十分有嚼劲,里头隐隐还透着绿色,衬地整碗翠绿,一看就十分有食欲。
  “这就是馄饨,里头的馅儿是青菜,这个季上,只有旗州有青菜可以吃。”月衡澋的碗比自己的大了一倍,镜楼不禁笑了,一边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
  吃饱喝足自然要去集市上逛逛,马上就要正月十五,集市上已经有不少花灯摆了出来,热闹非凡。
  金银珠宝是贵气,而平凡的小物也有自己的魅力,从未逛过集市的镜楼好奇地东张西望,异于常人的美貌引得路人频频驻足偷看。冰糖葫芦,白糖糕,还有过年必备的年糕,在炉火上烤出来更是香糯,手上抓着一个面人,镜楼像个孩子一样笑得欢乐,扯着月衡澋到处跑。很快,镜楼又瞧中了一个雕花精致的木镯子,上面刻着一个小小花结和流苏的花样,她便舍不得放下了,这样的花结,她曾经也有一个,视若珍宝,可惜在那个时候……
  在镜楼捏个镯子不肯放下时,月衡澋把它买下来,亲自给她套上,皓白的手腕衬得这个不怎么珍贵的木镯子都耀眼起来,小摊贩的老板也看得险些流出了口水,立刻推销自己其他东西,可惜镜楼只看重的是上头花结,便笑着婉拒了摊主的殷切。直到黄昏,两人才回了旗州城南的小院子里,一口气奔到房里,镜楼还是笑着的,她从来没有这么轻松地,像个普通的姑娘一般去逛街,温热的木镯子在她腕上晃悠着,就像镜楼的心,怎么都停止不了扑腾地乱跳。
  “谢谢你,六爷。”她郑重地道谢,小时候,她希望到宫外去见识外面的世界,外面的世界,在镜楼眼里就是应该这样的,热闹的街市,川流不息的人群,让她这时才真正觉得,她已经挣脱了束缚,能够开心地过日子了。
  月衡澋却没有显得高兴,一直沉默着没说话。
  “六爷?”镜楼有些忐忑,是不是两人接触太多,让他想起些什么来了,要说她现在最怕的,就是他不知何时会突然恢复记忆。
  “无事……”月衡澋一叹,拉起镜楼的手,犹豫了一会,说道:“我是有正妻的人,镜楼,我不愿你去她那里伏低做小,我……”
  镜楼心里一突,六哥怎么会成亲呢,还记得他的正妃之位一直是空悬的,她还以为那个位置一定是他留给莫兰的,可是为何莫兰去世没多久,他就有了正妃?
  “我留在这里就好,”镜楼抬头看着他,他的表情是犹豫挣扎,还带着疼惜,这样的眼神,让镜楼不自觉地沉溺在其中,“这里很好,只要你来看我。”
  话音一落,镜楼就感觉自己被大力地扯到他怀里,一颗心顿时险些跳出来,这还是第一次六哥主动抱着她,就像,自己从前渴望的那般。她伸出手,轻轻地环住他的腰,他的腰身精瘦结实,胸膛却很宽阔,她的脸刚好可以埋在他的怀里。
  镜楼闭上眼,心里想着,会不会是她曾经的预言成真了呢?她现在真的窝在他的怀里,就如同梦中一般,也如同预言一般。
  

一百九十二 怀孕

 月衡澋来的次数很少,一来旗州离北沁很远,二来镜楼也在外头陆续听说了,北沁建了兵工厂,还有了驻军,他平日里的事务也一定十分繁忙。听说遥轩公子的身份已经公开,也说不上是公开,就是没有继续戴面具,两人曾经共用的身份分开,六哥自然有更多的事情需要做,而更让人担心的是,书易现在启用曾经权势直逼太子的临江王,将来绝对有被除去的危险。镜楼太清楚了,一个帝王要对付底下的人,方法多的是。
  突然想起来,顾颜朵曾经和自己说过未来的一些零散的东西,诸如什么立什么制的,镜楼眉头紧紧皱在一起,那时候听她说这些,除了武器枪械,她不怎么注意其他东西。大致的意思顾颜朵和她解释过,就是分化皇帝的权力,把权力分给百姓,这样的话,皇帝就再也不是什么只手遮天的,这样一来,六哥只要没有谋反的意图,那书易就绝对动不了他。
  这样一想,镜楼觉得接下来的闲暇时光有了目标,想起自己养着的铜钱,一大串上取了两三枚,想着卜算一下六哥的运势。
  来到这个别院住下,竟然也有半年了,虽然铜钱养的时间少,多试几次,总有个定数。排好钱币,镜楼闭上眼想着月衡澋此时的状况,她只需要知道近几日会发生的大事。
  五枚钱币被镜楼撒下,叮叮当当地落了满桌子。
  镜楼皱起眉头来,天坎卦,十分明显的卦象。
  坎卦是水,也就是水险!
  没想到自己无意中的卜卦竟然卜出了不好的事情,镜楼慌乱了一下,又取下了几枚钱币,试过几次,虽有残缺,但依旧是天坎卦的样子。
  六哥有危险!
  镜楼赶紧提笔,略微思索了一下,写下“不宜远行,勿近水”,随即叫来韩嬷嬷。
  “把这封信务必交给六爷。”镜楼一边用火漆封好了信,然后交给她。韩嬷嬷的女儿就是韩嫂子,老韩家一家人都在这里当差,在外头走动的管家就是韩老头,韩嫂子是招赘上门,是早年跟在月衡澋身边的护卫阿勇,后来瘸了条腿,原本就定了婚的韩嫂子没有嫌弃他,阿勇是个孤儿,就自愿上门当了女婿,一家人就守着这个小别院,韩嫂子还有两个儿子,正是皮实的年龄,被送学堂去了。而镜楼见过这个阿勇,不知是不是同类的关系,在阿勇有时候不经意间,她能感觉到他身上的那股子杀气,是杀手才有的戾气,所以住在这里,她却是莫名地放心。
  韩老头大多是管事,这样的急信都是阿勇去送的,看着韩嬷嬷拿着信连忙赶去送信,原本悬着的心稍稍放了下来。
  果然不出镜楼所料,北沁的王府传来消息,月衡澋的船被炸沉,因为改走陆路而幸免,可依旧收到了伏击,正是被逐出长平的莫俊,莫俊手上竟然有一支装备完整的火枪队!镜楼收到消息的那一瞬猛地想起来,当时陈锐那支消失的火枪队怎么也找不到,八成就是这只队伍,可是为什么会和莫俊在一起?
  莫俊被赶出长平当时也是轰动的,当时是一个人灰溜溜地离开的,他当时带人追杀她的人马要不就折损在陶致几人手上,剩余的,估计被秘密处死了。镜楼嘲讽地一笑,在外头,她人都已经“死”了,处死这些人有什么用,为什么莫俊就没事?不就是还以为莫俊是一时冲动替妹妹报仇,他倒好,还替自己积起德来了。
  这下莫俊又出现了,还有一支火枪队,显然这些事情都是有备而来,书易这时候应该在懊恼吧,镜楼想着,一边躺到榻上,若是这次被莫俊得手了,恐怕北沁这边也不是吃素的,长平和北沁决裂是必然的,那么得利的必定是渔翁,好一出借刀杀人!
  几天后阿勇送来消息,急匆匆地跑进来喊道:“太太!六爷中了埋伏受伤了!”
  “什么?”镜楼嚯的站起,手上的铜钱掉了一地。
  “幸好是受伤,”阿勇喘着气继续说:“六爷原本走水路,后来听了太太的话,改了路线,却让一行人继续坐船走,暗中跟着,不料果然有人袭船,因为是晚上,两方人马混在一起,王爷中了一刀,现在去了长平疗伤。”
  镜楼怔怔地跌坐到椅子上,长吐一口气,这次月衡澋估摸着是去押运武器,而对方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竟然能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到长平的地界来。知道月衡澋安全无虞后,镜楼一下子放松了下去,顿时眼前一阵发黑,在韩嫂子的惊叫中昏了过去。
  迷糊中有人在叫她,又有一个苍老的声音说着什么,还有韩嫂子压低嗓子在说着什么,接着韩嬷嬷看见她眼皮一动,立刻上前来:“太太可是醒了?”
  镜楼茫然地看向他们,她好像记得是被月衡澋受伤的消息惊了那么一下,后来怎么就昏倒了。
  “恭喜太太,太太是有孕了!”韩嫂子喜不自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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