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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战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镜楼握紧了拳头,十分紧张。
瑶姑姑抬头看她一眼,说:“是几天前的事情了,我们这位辛将军像是在忙着其他事儿,根本没有去前线,长平王和临江王听说原本私底下就有关系,现在两方联手势如破竹,连续几战都告捷,皇都人心都不稳了。”
怎么会这么着急着开战,镜楼有些焦躁,长平军是她一手带出来的,要短短几年和辛傲之抗衡,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镜楼,你的阵法准备得如何了?”瑶姑姑见镜楼神游出去了,连忙问道:“今晚是个好机会,听说辛傲之手下的一个心腹来要宴客,后门那边绝对会空下来。”
镜楼回神,看看绣着阵法的衣服,取了条铜钱和木条串起来的腰带,说:“衣服可以让那些人看不到我们,而这条腰带是掩藏我们的气息和声音,那日你说听见了我的脚步声,这是阵法的疏漏,为保万无一失,我就备下了。”
“还是你考虑得周全。”瑶姑姑轻叹一声,“现在起了战事,不若我们去西京城吧,那里可以绕去南域,可进可退。”
镜楼点头,西京城是西域最大的郡,来往的商人很多,确实好藏身,而且辛傲之应该想不到她们会去他的老巢躲着,于是赞同道:“事不宜迟,我们准备走吧。”
趁着夜色,镜楼背着一个小包裹,披着宽大破旧的兜帽斗篷,和瑶姑姑一起相携悄悄走出后门,四下静寂无声,只有前院偶尔传来的调笑,后巷窄小,镜楼小心地扶着肚子跟着瑶姑姑一路小跑,穿过里水的青石街道,直奔向城门。
一边跑着,镜楼一遍思考眼下的局势,辛傲之应该是离开了皇都,既没有上战场,也没有镇守皇都,那么他人去了哪儿?镜楼有预感,辛傲之此举绝对是左右战局的关键,
在城脚下歇了半夜,早上门一开,瑶姑姑就小心地扶着镜楼绕过打着哈欠的守城士兵,悄然踏出了城门。出城十分顺利并不让瑶姑姑放松,为了尽快离开皇都,瑶姑姑买下一辆马车,让镜楼惊讶的是,瑶姑姑竟然还会赶马车。
“当年我什么下人活儿都做,赶马车这件事还是一个姐妹为了整我才布置下来的任务。”瑶姑姑淡淡地解释道。
这是什么家庭,还让一个未来主母赶车?
镜楼没有追问,紧绷了一夜的情绪放松下来,枕在软软的包袱上,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马车摇摇晃晃地到了一个小镇,瑶姑姑掀开帘子,见镜楼睡得正香,没有打扰她,直接驾车去了一家当铺,当了身上一小部分首饰,又买了些新鲜的菜肉,还有锅碗瓢盆等等,驾着马车晃晃悠悠地走上官道,这里离里水有些距离,走官道应该不要紧了。
等镜楼醒来已经过了中午,马车停在路边,瑶姑姑在一边生了火煮粥,一阵香味引得镜楼肚子咕咕叫,瑶姑姑看见她醒来,笑着朝她招招手,离了红楼,镜楼发现瑶姑姑笑得自在极了。
“说好了互相帮助,没想到这一路倒是让你忙了。”镜楼捧着碗,有些感叹。
瑶姑姑不在意,说:“这叫能者多劳,你擅长的地方可不在这儿。”
这样十八般武艺的瑶姑姑能让她碰上还真是好运气,镜楼暗想,自己过得坎坷,可在关键时候总有人相助,在逃离辛傲之的地下皇宫时,还有当年被莫俊追杀的时候,都有个人帮她逃过一劫。在自己最彷徨时候帮助她的老乞丐,虽然他是月衡澋安排的人,如今又是瑶姑姑,她的运气说好不好,但是绝对不是差的。
“瑶姑姑,你知道你的夫君去哪儿了吗?”镜楼捧着粥,问道:“西京城也不过是我们暂避的地方,将来是要长远着打算。”
瑶姑姑拨弄着火堆没有抬头,说:“当年我们家在南域,他在皇都出的事,但是我来了皇都,却怎么也打探不到他的消息。”
“那究竟是怎么失踪的?”镜楼奇怪道,这世道上要一个人无缘无故失踪的方法太多了,她很清楚,因为赤虎卫以前专门做这样的事。
“他是被辛傲之下了狱……”瑶姑姑咬牙切齿。
镜楼点点头,怪不得她对辛傲之敢直呼其名,叹一声道:“那你可愿意告诉我,你的夫君究竟是什么身份?辛傲之的那些手段我还是知道些的,毕竟他的死牢我也呆过,如果你相信我……”
瑶姑姑打断她的话,道:“如今也没什么可藏着的了,我手上毫无线索,又能顶什么用?不瞒你说,我的夫君正是路家已经失踪的宗主,路昊愚。”
镜楼抬头,对上瑶姑姑似骄傲又似痛惜的眼神,“路家,是那个九阳的路家吗?”
“不错,”瑶姑姑感叹极了,“路家长媳是怎么选的,想必你也知道,是从小养在路家的孤儿,我便是上任家主选出来的,因为自小也和夫君亲近,他也没有不愿意,可是因为当年太子造反一案,不知为什么牵连到了路家,我猜以前那狗皇帝不过是想借此动摇临江王罢了,偏偏路家做了头阵,为了富可敌国的家财,太子和辛傲之密谋拿下了在皇都的夫君和公公,可是棋差一招,太子谋反被镇压,辛傲之倒是投靠了皇帝,继续扣押着夫君,把公公放了回来,暗地里放话说要路家的一半家产。”
三百五十六 双胎
“后来呢?”这样阴私的事情,自然是不可能打听到,镜楼奇怪,就算是一般家财,应该也比不上一个出色的家族继承人吧。
瑶姑姑苦笑,说:“当时我被婆婆趁机困在了内宅,等我被赶出门,夫君早就没了消息,公公也在路上病逝,为了这真相,我不惜千里上皇都,可惜终究是个弱女子,在里水被人绑了去。”
一个孤身女子上路,也亏得瑶姑姑有这样的勇气,镜楼安慰拍拍她的肩膀,没再说什么。
这样风餐露宿地走到了皇都和西域的边界处,一路上用阵法掩饰,碰到了几路山贼都堪堪地化险为夷,于是两人更小心了,一路上不断地当了金银首饰,而瑶姑姑则是边走边买,淘了好些古物回来,准备去西京城贩卖。
“咱们傍身的银子少,总归要想法子挣钱。”瑶姑姑见镜楼奇怪地看着她,认真地解释道:“这些都是蒙了尘的好东西,定能卖个好价钱!”
镜楼对瑶姑姑肃然起敬,路家教养出来的媳妇真是……万能。
“镜楼,看你的肚子大,怕是要早产,现在看看也六个月了,我们要快些赶到西京城城才是。”瑶姑姑过惯了苦日子,没想到镜楼也是能吃苦的,而镜楼知道她心里想什么的话,肯定想,自己也是行乞过的人,瑶姑姑就算沦落到青楼,至少没有到做乞丐的地步。
而瑶姑姑没想到的是,自己打算倒卖的古董成了两人的催命符。
挺着快七个月的身孕,肚子大得像临盆一样的镜楼二人在卖了古董,准备找一处宅子安顿下来的时候,被几个黑衣人一蒙,丢下了刚刚赚到手的影子,被掳走了。
变化快的惊人,镜楼在担心自己会不会早产的时候,她已经被推倒一处土房子里,上首坐的正是辛傲之,而他此时正对着自己残忍地笑。
“不愧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这本事我都要恭维几分。”
要不是卖古董引起了注意,恐怕到现在还抓不到人。
镜楼顿时脖后冷汗涔涔,看看一边正昏迷着的瑶姑姑,她一咬牙,挺直了身子直视辛傲之:“既然我敢逃,那么要杀要剐随你便!”
飞绮在旁边一皱眉,听着辛傲之一声嗤笑,道:“不必了,你只要在五神祭上好好给我跳舞就成了。”
他果然最在乎的还是五神祭!镜楼暗自咬紧牙,连开战都不管,先紧着五神祭,究竟什么比战事还要重要?
“五道神还未集齐,谈什么五神祭。”镜楼冷冷地说道。
辛傲之幽深的凤眼看着她,说道:“五道神,还有一个不在我手上,剩余的,尽在我的掌控中。”
镜楼心里咯噔一下,“广平也在你手里?”广平是普泰神,这是她唯一知道的五道神。
“你知道的还不少,”辛傲之呵呵笑了两声,让人不寒而栗,“我还没告诉你吧,普泰神还分成了两个人,一个是广平,一个是抛了皇帝不当和自己女儿去鬼混的月咸栩,而广明神,同样分成了两个,一个是当年篡位失败的太子,一个是你现在的夫君,月衡澋。”
五道神分成了两个?像是一道响雷,震地镜楼连话都说不出来。
“还有最后一个消息,太初神就是那个跟着道家丫头留洋的小子,他已经回来了,也在我的手上。”
一个个消息炸得镜楼耳鸣眼花,这是怎么回事?五道神就这么不值钱,个个都出现在她面前了?
“镜楼,懂了吗?”辛傲之诡异地一笑,说:“因为掌控着一切的,是我这个从未转世的显道神。”
镜楼抬头看着他,眼睛一闭,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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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时候她还不明白辛傲之的用意,镜楼也就白白跟在他背后那么些年,以前觉得他没有对自己下手,又处处针对自己很奇怪,现在事情一串,她都明白了过来。
和汲汲于打探如何解开五道神束缚的月衡澋不同,辛傲之似乎很早之前就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并且在暗地里一步一步地展开这张网,把所有的五道神都捂得死死的,难怪月衡澋如何查,都查不到最关键的部分。广平公主和元昌帝是普泰神,月衡澋和月衡渊是广明神,另外辛傲之的意思,戴陌寒就是太初神,这么说,唯一下落不明的就是千宁神。
镜楼坐在不停摇晃的马车里,摸着有些抽疼的肚子,如今辛傲之做足了准备,自己的肚子又那么大,看来逃跑是无望了。
“镜楼,看样子我们是逃不了了,不如安心把孩子生下来在说吧。”瑶姑姑劝道,生怕自己想不开还要准备拼命似的。
“我知道的,瑶姑姑,辛傲之准备把我们送去边境的上图,我们是逃不出沙漠的。”镜楼苦笑,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上图城是自古以来最出名的天险要塞,不单是地势险要,更因为它四周尽是无尽的沙漠,连常走的商人有时也会迷路。
上图城,就是一座关押她们的天然牢狱。
“就怕辛傲之已经做好了准备,上前线去对付长平军了。”镜楼长叹一声,摸着手上的镯子,隐隐地又浮现了那道身影,突然觉得,刚恢复记忆时候的恨,现在已经无法再拨动自己的情绪。
她会慢慢放下,过好自己的日子的。
没走两天,镜楼望向马车外的场景已经全部变成了绵延不断的沙丘,偶尔会路过荒凉的戈壁,一般此时马车都会停下,在戈壁下将就一个晚上,等到第二天才继续出发。绿洲里的水也都不是清澈见底的,大多是浑浊的,需要蒸馏之后才能喝,就算经过过滤和蒸煮,镜楼还是觉得水中一股子难闻的味道,怎么也咽不下。
她还是养得娇气了,以前哪有那么讲究。
镜楼远远地看见了一座拔地几乎千尺的城池,正是历经千年的上图城,默默地把水囊塞好,和瑶姑姑对视一眼,心重重地一沉。她们还是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只能安静地接受这个事实。
上图城是建在一座山包上,许多条蜿蜒的地下河川流而过,城门是凿山而建,进了城就只能用走的,一层层的阶梯和七扭八弯的街道,镜楼坐在抬轿上都觉得头晕,如果不是上图城生活惯了的人,在上图城定是要迷路的。正是因为这座如同悬崖峭壁一般的城墙,上图城每每都是末代皇帝的避难所,前朝燕太子,再前朝的梁太子等等,也因为这道天险,攻城的将军都有意识地保护这座城墙,上图城是军事要塞,城墙是这座城的精髓,没人愿意破坏这个凝聚着古人智慧和汗水,奇迹般的悬崖城墙。
镜楼被抬进一座大宅中,在城中央,显然是辛傲之的地方,雕檐画栋不说,细节处都讲究到了极致,显然是辛傲之的作风。
因为是座大宅子,镜楼行动先对也自由许多,掌管宅子的是一对中年夫妇,脚步稳健,一看就是练家子,还有一个老嬷嬷是准备接生的,第一天看了看镜楼的肚子就找中年夫妇商量去了,镜楼扶着肚子,心里更确信。
她怀的应该是双胞胎。
“镜楼,你这肚子太大了,莫不是吃太多了?”瑶姑姑似乎不大懂生孩子的事儿,帮她捏着肿胀得厉害的小腿,一边抱怨着,“孩子大了不好生,你要多走走才行。”
镜楼苦笑,道:“我刚刚瞧那个嬷嬷走出去找管家,眼神有点不对劲,我想,肚子里八成是双胎。”
双胎?!瑶姑姑手一顿,顿时捏得有些紧张,“怎么是双胎……”这年头双胎的存活率可不高,一般来说,两个之间总有一个会比较虚弱,有些甚至在胎里就会衰亡,所以好些地方都会把双胎当成不吉利的象征。
“我的亲舅舅,就是对双胞胎。”镜楼感叹道,双胎都是家族性的,查都家就有这个传统。
那就更要当心了,瑶姑姑让镜楼伸手看看手臂的浮肿程度,脸色凝重。
三百五十七 朗家旧事
在镜楼已经稳稳当当地准备在上图城待产,前方的战线则是一触即发,书易坐在大帐内,看着手上江令辰送来的东路大军战报,脸色黑沉,底下坐着况冕和齐远方。
“如今东路顺利,我们中路也是连连告捷,”齐远方看着战报沉思,“明明中路和东路直逼皇都,为何辛傲之缺盯着进攻西域的南路大军?”
“南路大军如今是刘子麟和临江王,算算时间,此时应该已经开战了。”况冕接口道,语气中透着不屑。
临江王……书易依旧沉着脸,收起战报来看着沙盘上的战局,临江王此人的底细书易一直摸不透,而他们之间都是通过如今的夙鸣山庄庄主,也就是如今已经改回真名的茶亚衡潇在其中协调。临江王府看似式微,实则生意遍布大江南北,可见月衡澋是个心机深沉、老谋深算的硬茬,在得知镜楼身世后,第一时间窜过去提亲,以最快的速度娶进门,这是让书易最是咬牙切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