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儿啊,以后不能乱亲别人的嘴唇,知道么!”他板起脸来。
镜楼用力地点头:“我知道了!”
“这还差不多。”希望以后她的夫君不要见怪才是……想到镜楼以后要嫁人,他突然气闷了。
“六哥哥,我以后绝对不会给别的人亲,只给你一个人亲~”
脚下一滑……
看着她认真的样子,皇六子也不知如何是好了,挫败地抹了下脸,心里满满的是无奈,“我们说这个了好不好,衣服包好,小心着凉。”他决定不再跟她讨论这个问题。
出乎意料的,镜楼乖乖躺回衡澋的怀里,静静地看着月亮,享受温暖的怀抱……看着看着,眼皮重新开始打架,这回他没有再打扰她去见周公。
暖风阵阵的温廊,一弯澈亮的明月,少年怀抱着小精灵,成了镜楼一生中最重要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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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过了眉春。
在镜楼发现所有事情都在悄然变化的时候,已经是孟夏的时刻,一切都像是被命运的手在操作一般,悄悄地卷入世间的轮盘。
羽妃的身体明显变差了,脸色日益苍白,当年离开,她就发现那个女人给自己下了毒,能生下镜楼已是万幸,她自己也知道所剩下的日子不多了,对于镜楼,她必须做最好的安排。
还有就是月衡澋,从眉春,镜楼的生辰之后,整整三个月的时间,他都没有再次踏足敷原宫,每次派来送东西的奴仆也是推脱皇六子很忙。衡淑也在眉春过后没几天就悄悄回了西域,无聊的镜楼开始一个人练射箭,衡澋送的弓箭虽然旧了,但是依旧牢固,镜楼玩得不亦乐乎。
羽妃隐隐地体会到了什么,但是镜楼却没有,仿佛温廊的月亮像是个遥远的梦一般,她困惑了很久,她也不知道,衡澋对她的疼爱,温柔,从孟春那天起,因为种种的原因,她依然悄悄失去。
这天,带有微微的湿意,清早才下过雨,但是天空却没有再放过晴,一直阴沉沉的,让人不舒服。镜楼捧着书努力的识字,对于这段时间的教导,对于自己显现的能力,镜楼有了初步的控制能力,起码不会在外人面前失控,接着就是书本上的知识了,要学习,那就先要识字。
吃过午饭,镜楼的睡意开始增加,对着书本,模模糊糊的,不一会,小脑袋就耷拉下来,不知不觉中,她感觉被人抱了起来,温暖坚实的胸膛让她忍不住蹭了两下。
“六哥哥……”镜楼喃喃自语,是六哥哥终于来看她了吗。
怀抱着她的人没有出声,只是悄然地叹口气。
不知睡了多久,镜楼才转醒,却发现自己已经被移到了自己的房间,安稳地在床榻上睡了个下午。凭着已经模糊的感觉,难道是衡澋来看过她了,是这样吗?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镜楼快速地穿好衣服,跑去娘亲那里问一问。
镜楼人还小,但是跑起来却是令人咋舌的速度。
很快,她已经在羽妃的书房外探头探脑了,蓦地,她听见了一个少年的声音,这不是六哥哥的声音,镜楼暗忖。
不知道听了多久,镜楼在确定自己实在是无法听清内容,准备偷偷离开时,却听到两个告辞的声音。
“羽妃娘娘,那儿臣们就先行告退,打扰娘娘休息了。”
羽妃没有答话,一听他们要出来的镜楼倒是慌了,赶紧找了个角落将自己藏起来,过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听见羽妃说了什么,在屋里不明身份的少年走了出来。从镜楼的角度来看,只看见了背影,并且让她吃惊的是出来了两个人,小脑袋努力地向前探,勉强看清楚了两个身穿白色华服的身影,其中一个,好像六哥哥?!
镜楼满脑子都是想见六哥哥,于是,鬼使神差一般,悄悄跟了过去。
羽妃还留在屋里,谁也没有发现,而镜楼也没有意识到前面正在等待她的危险。
前面的两个白衣人走的很快,她也不敢开口喊住他们,生怕自己认错人,于是,不知不觉地,镜楼走出敷原宫,再渐渐地走远了,一直走到她完全陌生的地方。
“她还跟着?”其中一个年约弱冠的青年有些瘦弱,从背影上看,书生气十足,他嘴边扬起嘲讽的笑容,看来今天还有意外的收获呢。
五 陷阱
身边的另一位看起来小上些,也就是他的背影与衡澋相似,才引得镜楼吃力地跟着过来,“是,太子,我们……”他单手抬起来握成拳,暗示是否要动手抓人。
瘦弱的青年,就是太子月衡渊,瞄了瞄后边的小小身影,点了点头。
镜楼在后边观察了很久,刚刚似乎两个人交谈了两句,在那个背景像六哥哥的少年将脸转过来的一瞬间,她失望万分,不是六哥哥。证实追了那么久的人不是衡澋之后,她才回过神来,揉揉跑得有些发酸的小腿,转身想要回去,可是……镜楼的表情僵住了,糟了,刚才只顾盲目地跟着前面的人,却忘记了过来的路,她顿时慌了手脚,向着模糊记得的路跑去。
才迈开一步,一个高大的阴影就挡住了她的去路,抬头一看,是刚才的少年?!惊骇之下,镜楼开始慌不择路,却发现两个人总是能挡住她的去路,最后一次撞到少年之后,她跌坐在地上喘着气,不再乱跑,“你们,你们是谁……”
“啧啧,太子,你看看这张脸,几乎跟羽妃一模一样的呢。”年纪稍小的少年开口,“怎么样,广蕴,没见过是吗,我是皇五子,怎么,不请个安吗?”
五……皇五子?还有太子?!镜楼努力让自己不害怕,没关系的,六哥哥会来保护她的,再怎么说,她也是名义上的皇十九公主广蕴,娘说,这些皇兄们头上还有父皇,不会杀了她或者砍她的头的。
“广蕴,你母妃没有告诉你,小孩子是不能乱跑的吗,你看,迷路了吧,让本皇子带你回去,怎么样?”皇五子月衡满亮出一口白牙,笑得阴恻恻。
反而旁边一言不发的太子月衡渊的表情高深莫测,衡满见太子不发表任何的意见,准备更加肆无忌惮地欺负这个看似有些呆呆的小皇妹,一把将缩在地上的镜楼抓起来,“看来我们的小公主并不大懂得宫里的规矩啊,看见太子殿下也不行礼,这样可是要受罚的,你说,我们罚你什么好呢?”
罚?果然娘说的没错,在整个皇宫里,除了敷原宫之外,其他地方的人都是坏蛋,就算眼前这个皇五子身形很像六哥哥,但是心眼坏透了!现在这种情况,她只能照着佩姨的话,少说少错,六哥哥,你在哪里啊,快来救镜儿……
看着镜楼扁着小嘴的可怜样,衡渊心弦一动,“衡满,把她打晕,带到锦华宫。”
“锦华宫?那不是……”听到锦华宫,衡满的脸色也不禁变了,瞬间,他也明白了太子在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她,可以吗?”
锦华宫是什么地方,连这个坏蛋也怕怕的?镜楼静静地琢磨他们的对话,可没等她想清楚,脖子后一吃痛,让她陷入昏迷。
双手抱起已经昏迷的镜楼,衡满眼中也出现了不忍,锦华宫啊,呵呵……对广蕴来说,以后就是如同地狱般的存在了吧。
倒是月衡渊表情淡定极了,看着衡满怀里的镜楼,像是看见货品一般评估了一会,说道:“果然是查都逸君的女儿,天姿国色完全不输给广淳,一个只剩下名号的弃妃皇女,有些利用价值,也该偷笑了。”
“但是,大皇兄,听说衡澋这小子很疼这丫头,我们要是带走她,不会引来衡澋的报复吗?”
“那就最好了,他衡澋一人,我有你还有衡深、衡淇,他虽然是嫡子,但是论皇后的地位,还不如我母妃。说不定这回能在父皇面前参他一本,别忘了,要是他要救这丫头,得罪的可不是你我。”狭长的双眼像毒蛇一般阴狠,衡澋疼爱广蕴,他也要让他尝尝最爱的妹妹变成那样的滋味!
衡满没说再说话,暗暗地叹息,下意识地,竟然希望衡澋这小子能及时赶来,救下这丫头。
月衡渊率先走向同样地处偏僻的锦华宫,一阵凉风卷起他的长袍,稳稳的脚步,缓缓地前行,像条蛇一般,走向皇宫最黑暗,最肮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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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楼是在嘈杂的声响当中醒来的,脖颈后的疼痛让她倒吸一口气,头也枕子冰冷僵硬的石板上,让她不舒服极了。
又是一阵少女的痛苦低吟,还有男人的粗喘,床板轻微摇晃的声音,还有女子的哭声?那两个坏人到底把她丢到哪里了!?
过了不知过久,少女的声音早就不见了,其他声音也在之后断断续续,听得很模糊。
“陛下,广蕴公主好像醒了。”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
陛下?!那就是,她的父皇,整个揽月国的主人?努力睁开眼,看见的第一眼是华丽的、挂满帷帐的屋顶,屋里光线昏暗,所以她很快适应了淡淡的烛光,转头观察起四周的环境来。
“把她带到朕前面来。”沉稳如美酒般的男声响起,平淡的没有一丝起伏。
镜楼感觉自己被两个太监拎起来,然后像小猫小狗一样被丢到另一边的木地板上,虽然没有石板那么难过,但是还是疼得她呲牙咧嘴。
“广蕴,抬起头来,让父皇看看,**第一美女的女儿,生得什么模样。”皇帝——月咸栩懒懒地开口,俊美的唇微微勾起,羽妃,好久没有听见她的消息了,她的名字是……什么呢?
镜楼终究是个孩子,面对陌生而可怕的环境,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脸上流露出惊恐的表情,双眼直愣愣地盯着居高临下,还是半裸着的的男人,月咸栩。
虽然皇帝已年过不惑,但是保养得益再加上天生的俊美容貌,半裸的身体还是在烛光下有着如玉般的光泽。
“啧……”皇帝步下床榻,像是拎一只小猫一般,“才几岁,太子真不知道天高地厚,这么个乳臭未干的娃儿,朕可一点兴趣也没有。”
镜楼的小身子微微颤抖,胸口而布料因为被一把抓起来,紧紧地勒住,让她的呼吸变得有些困难,即使这样,她还是不敢说一个字,生怕招来什么祸端。佩姨说,祸从口出,她心里默念:祸从口出,祸从口出……
房外的人们听到他的话,反应不一,一个少女娇软的声音急急地说道:“陛下,太子也是出于一片孝心,请陛下赎罪。”
听到这话的皇帝,冷哼一声,把镜楼放到一边,重新步上床榻,接着,发出一阵唇齿纠缠的暧昧声音。这时候,镜楼才敢悄悄抬眼,赫然发现床上原来还有一名少女,由于角度的关系,她看不清少女的真实样貌,只见少女特有的青涩胴体,小巧的胸,纤瘦的腰身,臀部却是俏挺丰满。是她微微侧卧着,而她的头被一只大手托起来,强迫式地转过脸来与跪坐在她身上的男人深吻着。床榻上的男人半裸着,暴露自己精壮的上身,由于刚刚欢爱过,强壮的背脊上还有残留的汗水在昏暗的烛光下发亮,即使只是背影,还是散发着霸道的气势。背对着镜楼的皇帝一手支撑着,一手掐住身下的少女强迫她接受自己的吻,一阵水泽的声响,而少女则像只破败的娃娃一般,任凭身上的男人为所欲为。
过了良久,皇帝终于放开,醇厚的嗓音戏谑道:“淳儿,你看,你的母妃只关心你那个当太子的哥哥,生怕朕迁怒于他,而你这个女儿,她根本没把你放在心上,如何,还是父皇疼你多一些,是吧?”说着,他深深将少女嵌进床被中,一只手轻柔地抚弄着这个美丽的少女,白皙的皮肤在烛光下散发着朦胧地光,显得妖艳异常。
少女,也就是二公主广淳,依然被固定住,只能无力地扭动身躯,发出浅浅的低吟。
镜楼满是震惊地看着两人的动作,他们是在做什么?像她和六哥哥一样盖章吗?但是,盖章不是这样的吧,只是,亲……一下。那他们在做什么,为什么那个姐姐看起来这么痛苦,镜楼几乎神智有些错乱,为什么她会到这里来,她只想见六哥哥不是吗?那几个坏蛋带她来见父皇做什么……谁来救她,他们发出来的声音就像是魔音穿脑一样,任她怎么堵住耳朵,还是无法阻止声音进入她的脑海中。
呜……六哥哥,你在哪里……
外面有个女人开始哭泣,床榻周围没有纱帐,镜楼愣愣地将床上的两人的动作看地清清楚楚。皇帝的动作开始肆无忌惮起来,完全不管旁边还是个六岁孩子的镜楼,少女的腿被拉到最大,任凭男人对她为所欲为。
镜楼瞪大的双眼毫无神采,两个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动作,她也完全没有概念,同时从皇帝的话中,她也知道这个少女的身份,是她的皇姐之一。她也是父皇的女儿,难道父皇想对她像对二皇姐一样吗?不可以,她的嘴巴只有六哥哥可以亲,但是父皇没再亲皇姐了,反而在她身上不断地起伏耸弄,两个人的动作激烈地让整个床铺都在摇摆。
他们时而缓缓动作,但是四肢却一直紧紧地贴在一起,拉开,再送进去。
有时角度一变,镜楼也能看清少女的表情,扭曲,痛苦,又带着迷蒙。
他们的声音渐渐大了,少女原先的小声叫喊变成类似小猫一样的呜咽声。
她还听见皇帝的粗喘,低吼,有一句没一句的话语,还有他脸上畅快的神情,有时锐利的眼睛直视着身下的少女,像野兽一样野蛮的眼神。
她不想呆在这里,谁来救救她,这里好可怕,父皇在欺负皇姐,让她好辛苦的样子,还是脱光光的,她不要这样。可是偏偏,镜楼就只是僵坐在那里,动弹不得地看着这出活春宫,听着肉体的拍打,还有门外不知夹杂了多少人的呜咽。
六 锦华
“陛下,请您放过广淳吧,求求您,她受不住了呀,我的孩子啊……”
“广淳……”
“朕的淳儿,听见没有,你的母妃在求朕停下,你要停吗?”
“呵……你那儿夹的真紧,想弄死父王,嗯……”
“再浪一点,让你母妃听听你的声音,再大点!”
“父皇……嗯,轻些呀……啊……嗯……”
“还不满足吗,你这口是心非的坏孩子,嗯……”
“……”
……
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