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嗯,轻些呀……啊……嗯……”
“还不满足吗,你这口是心非的坏孩子,嗯……”
“……”
……
镜楼听不真切,也听不明白他们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在这样的房内,嗅到了腥甜的味道,让她更加害怕,眼前交叠的两个人,轮廓也模糊了起来。
交欢的过程似乎到了最后阶段,皇帝将广淳死死地扣住,剧烈的菗餸变得更加疯狂,在最后狂野地一挺之后,发出一声低吼,浑身的肌肉绷紧,然后突然放松下来。广淳看起来已经晕了过去,而兴致高昂的皇帝还是继续摩挲着,亲吻着,舔弄着身下的少女,时有时无的水声依旧一下没一下地响起,他结实的小腹仍旧紧紧贴着广淳。
门外的哭声更大了,女人呜咽着请求着:“陛下,请让我见一见广淳吧,求您了……”
皇帝停下动作,对着旁边面无表情的太监下令。
“把门外煞风景的女人拖下去,再来找麻烦的话,直接砍了便是。”
冷酷的话语教镜楼胆寒,小小的苹果脸早已惨白,看着皇帝动了起来,神态慵懒,光裸的身体舒展了一下,充满了纯男性的魅力,而却她如同受惊的小动物般向后退。
这个动作让皇帝重新发觉了她的存在,薄唇一抿,道:“广蕴,到父皇这里来。”
镜楼依旧呆呆地看着脸色温和的父皇,可是他的语气却不带有一丝温度。
镜楼摇头,小声嚅嗫:“不要,镜儿不要……”
“你说什么?”皇帝没听清楚,但是她拒绝的神态却让他直接火冒三丈,“你敢拒绝朕!”
镜楼还是摇头,这令皇帝不悦极了,他站起来,重新把镜楼抓过来,用力板起她的小脸。一瞬间,他怔忪了,像,像极了那个美丽的女人,如果长大,不知多少男人会为她倾倒……这是个好工具!
“广蕴长得真像你母妃,连朕也忍不住心动了呢……”锐利的双眼紧紧盯住自己的猎物,可惜她跟广淳不一样,否则,他真想尝一尝她的滋味。
镜楼的全身发冷,仍然不开口。
小东西抖得很厉害,皇帝冷笑,把她推给一边的太监,说:“先放在一边,这样的小东西,过两年才和朕的口味,全部退出去,别打扰朕的淳儿休息!”
“是。”太监们独有的阴柔嗓音响起,一边的镜楼更是浑身一震。
要走了,那……她呢?
动了动酸麻的腿,她没有见到皇帝临走时看着她的眼神,阴骘而危险。
过了很久,很久,久到镜楼忘记了时间,屋里一直是点着蜡烛,以至于她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经过之前的惊吓,她甚至连肚子饿都忘记了。摸了摸干瘪的小肚子,疑惑着自己为什么不觉得饿的同时,床上的广淳动了动。
镜楼惊吓地躲到一根柱子后面,瞪着眼前的少女。
很美,除了美丽,还带着窒息的**,媚人的凤眼和小巧的瑶鼻,明净的瓜子脸上还有形状分明的菱唇,只是现在苍白不堪,还失去了原本的光泽,仔细看去,跟皇帝有着七分肖似。乌黑的发丝凌乱,散散地垂在床上,遮住原本一丝不挂的躯体,但是她也没有意识到去遮住自己。
“哦,有人在啊。”声音略带沙哑,却让镜楼打了个冷颤,因为她的语气中不带一丝温度。
“还是个孩子呢,过来,别怕~”少女动作极为缓慢地下床,走向镜楼。
镜楼不自觉地往后退,还是被少女一把抓住,之后只能瞪大眼睛惊惧地看着少女靠蹲下,用力捏起镜楼的小脸来,左看右看,然后泛起冷笑来,说:“好一张美丽的脸呐,要是在过几年,一定不得了,可惜,你现在还小……”
说完,少女放开她,踉跄地后退几步,忽然放声大笑起来,整间屋子都回荡着她的笑声,她越笑越疯狂,知道笑出了眼泪,接着,却又如同孩子一般大哭起来,悲怮得连镜楼不忍心看下去。
外边传来了开门的声音,一个人影默默走进来,在桌子上放下一些杯碟,再默默地退出房门,过程中对于屋中的一切他都视而不见,淡漠得近乎麻木。
门又再次关上,吱呀一声,少女渐渐停止了她的歇斯底里,匍匐在冷硬的石板地面上,不知在想着什么,“你为什么不哭,被带到这里来,看到我们做的事情,你不害怕吗。”说话间,还带着浓浓的鼻音。
镜楼本来想开口,但是张口却像是忘记了怎么发音一般,她才想到,自己从离开敷原宫开始,就说了一两句话,现在喉咙有种被堵住的异物感,让她不由自主地吞吞口水。另外,由于惊吓过度,手脚也变得冰冷而且酸麻,动起来也有些困难,她先动了动手指,抬起手来摸摸自己同样冰冷的脸颊,轻轻掐一下。……会痛,镜楼抽了抽嘴角,不是做梦,还以为这一切,都是梦呢,一个冗长、可怕的噩梦……
没等镜楼开口,少女又说:“饿了么,过来吃些东西吧,还热着呢。”
看着少女僵硬的表情,镜楼想到了什么,她立刻爬过去,抓住了少女的裙摆,涩涩地开口说道:“姐姐,你,在疼吗?”就是么,佩姨每次被外面的外人打了之后,总是这么样僵硬的表情,刚才这位皇姐被父皇欺负得这么厉害,肯定很疼。
“疼?”少女回过头来,镜楼这才发现她的脖颈上有着一块一块的红色印记,还有紫色甚至是黑色的,还有一些淡化了,满满地布在肩颈上,看起来触目惊心!她记得,自己不小心摔跤才会形成这样的淤青,皇姐这么多,一定疼死了,父皇果然是坏人!
像是读懂了镜楼的表情一样,少女愉悦地笑了,态度柔和了很多,道:“你真可爱,想什么事情都放在脸上,你还小,不懂我们在做的事情是那么肮脏,如果有一天你明白了,也会和外面的人一样看不起我的。”
“不会的!”镜楼轻声说道,虽然声音依旧干涩,但是表情却十分坚定,“一定是父皇乱亲皇姐,皇姐才会觉得脏,等下我帮你洗干净就不怕了。”
洗干净?!要是真的能洗干净就好了,少女无声的苦笑,不再跟她解释什么,刚才听到她叫自己皇姐,看来她也是父皇的皇女中的一位,难道……“你叫什么名字,母妃是谁?”她没有见过的皇妹,又生得这么漂亮,恐怕**只有一位了。
“我叫广蕴,我娘叫逸君,大家都叫她羽妃。”
果然,“我是皇二公主,广淳,以后,你就叫我二皇姐,知道了吗?”少女——也就是广淳,爱怜地抚摸着镜楼的脸蛋,这个孩子,以后的命运和自己一样,多么可悲啊,生下女儿,然后囚禁成自己的**,这种事,也只有这位**的皇帝做得出来了。
“是,二皇姐。”镜楼很听话地叫她,小脑袋却打算着怎么让眼前的皇姐放自己回敷原宫。
“真是个乖孩子,”广淳叹息,“吃点东西吧,等下他们把东西撤走了,可是要饿一个晚上的。”
已经是晚上了?镜楼担心极了,她现在还没回去,娘一定急疯了,还有佩姨,那么,六哥哥他……
肚子首先替她做出决定,咕噜噜地叫了起来,打断了镜楼的胡思乱想,虽然她们暂时是被关在这里,但是饭菜却是出奇的好,看着广淳动了筷子,镜楼才蹭到桌子前,开始用餐。这间屋子里都是低矮的宫廷家具,镜楼不得不盘起腿来,一边还小心翼翼地看着广淳的脸色。
广淳自始至终都是面无表情,对于一张花样年华的脸来说的确显得十分怪异,镜楼草草地吃完,低头闷声不吭,佩姨说了,祸从口出……
她正思索着怎么让二皇姐放自己出去的时候,外面有传来了开门的声音,一个表情僵硬的太监走了进来,也不管正在吃最后一口饭菜的广淳,直接拿走她手中的碗筷,然后转身离开。广淳对于这些仿佛十分习惯,淡然地拿起一边的帕子擦擦嘴巴,轻声问镜楼:“怎么样,吃饱了吗?”
镜楼本来正生气地想叫住那个太监,被广淳这么一问,一句话就咽了下去,坐正身子,点点头,还是不敢看她。
广淳把一条新的帕子给她,示意她也把自己打理一下,道:“也许什么都不懂,是福气。”看着镜楼露出疑惑的神色,广淳浅浅地笑了笑,不知为什么,她对广蕴有种特别的喜爱,可能是广蕴讨喜的外表所致吧,她又继续道:“广蕴,你进了这里,就很难再出去了,我的母妃,也就是姚贵妃,在**一手遮天,都挡不住皇帝的欲望,何况……”是一个失宠失势的妃子呢。
镜楼听完,低着脑袋想了想,说:“娘当然救不了我,娘那么柔弱,应该是我保护她才对,但是,六哥哥一定会来救我的。”
“六哥哥?”讶异于她的坚定,广淳有些意外,“是那个冰冰冷的皇六子?”
皇子女的排行本来就是分开的,皇兄弟姐妹之间一般只是叫称号或者封号,很少有称兄妹的,像是广淳与广蕴之间同是公主,有严谨的称号,叫皇姐或者皇妹也不算坏了规矩,原本广淳就与月衡澋相差不了多少,所以根本不会像镜楼那样亲昵地叫六哥哥。
冰冰冷?怎么看六哥哥都不像是这样的人啊,镜楼心里暗自为六哥哥叫屈,广淳则是突然想起来,似乎是有传言说皇六子特别疼爱这个小皇妹,看来是真的。
门板被轻轻拍了两下,“广淳,是我。”
“太子?!”广淳一听,原本淡然的表情变得激动起来,一阵小跑去发出声音的门板那里,“太子救救淳儿,淳儿不想呆在这里,这里好可怕……”
太子月衡渊不知为什么出现了门外,声音沙哑,“我知道,你受苦了,母妃天天在寝宫里自责地哭,眼睛都快哭瞎了,我也在想办法,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脱离这里,脱离那个昏君。”
“太子小心说话,隔墙有耳啊,淳儿不要紧,若是因为淳儿让你太子之位不保的话,那……”广淳贴近门,眼泪克制不住。
一声沉重的叹息,“我买通了看门的太监,外面没人呢,别担心。你如果一直在那昏君手里,即使我以后坐拥天下,我也不会安心的,淳儿,你放心,我和衡满都在想办法,既然广蕴太小,没办法转移那昏君的注意力,我就再找一个公主……”
“太子!”广淳惊叫着打断他的话,“你怎么可以找别的公主代替我,那岂不是她们也会……不行,绝对不行。”
太子显然知道她会这么说,轻声安慰着,“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什么都不要管,照顾好自己便是。”
“太子殿下,时间差不多了,别让小的们为难。”
“淳儿,记住我的话,别反抗他,知道吗?”太子的声音渐远,一直到脚步声都听不见了,广淳才回过头来。
“为什么……我是你女儿啊……为什么……”
……
镜楼像是个局外人一般,看着皇帝,太子,公主上演着悲剧,她不能说完全不懂,只是还没想得那么深,她站起来,走向广淳,抹去她的眼泪。
七 路氏
豫章宫昏暗的室内,袅袅的炉子里散发出花香,淡淡的烛光里夹杂着不停晃动的人影,还有被刻意压低的嗓音,像是在激烈地讨论着什么事情。
“皇六子殿下,有急事相报!”
讨论的声音停止了,月衡澋的声音响起,“进来。”
通报的内府侍卫低头走进来,向屋内的几人一颔首,道:“殿下,不好了,刚才敷原宫的宫女来报,说是广蕴公主失踪了。”
“失踪?!”衡澋手上的笔承受不住力道,“啪”一声被折断,“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会突然失踪了?”
“羽妃娘娘也不知是几时不见的,属下先去打听了,据说,锦华宫里多了一名幼小的公主,年龄才五、六岁,属下想可能是公主被谁带去了那里,所以赶紧来禀报,请殿下见谅。”
“锦华宫?!!”
“怎么……”
黑暗中的几个人纷纷倒吸一口气,衡澋更是铁青了脸色。
“殿下没吩咐的话,属下先行告退。”侍卫被他的脸色吓了一跳,战战兢兢地开口。
良久,只听见衡澋硬声让那侍卫退下了,屋子里的人没有一个敢出声,全等待着他下决定。
其中一个黑色锦衣的男子开口了,“殿下,眼下正是皇帝最忌惮我们的时候,相对于太子,他更视我们为眼中钉,这时候不应该生什么是非。”
听到这话,月衡澋的眼神更加冷冽起来,剩下的人都惊若寒蝉。
刚才说话的男子便是路家长子路昊愚,同样一张俊美的脸,跟月衡澋的青涩不同,带着成熟内敛的气质。他旁边一位长得有些相似的少年开口道:“大哥说的是,殿下,这时候是在是不能惹什么是非,锦华宫是那昏君说什么都不让闲人进的地方,我们不能明着去救,但是可以另外想办法。”
“路辽庭,你懂什么,如果那昏君执意要十九公主,我们救出来有何用!”躲在黑暗中的一个中年男子显然带着嘲讽的语气。
“你……”路辽庭年少气盛,马上直起身来想要跟他理论,但是被路昊愚拦住了,他摇了摇头,斥责到:“三弟,不要多话。”
另一个男子也乘机提议,说:“微臣建议,还是先将事情始末查清楚再作定夺也不迟,如果殿下不弃,请……”
“都退下。”月衡澋下令,脸色恢复平淡,看似没有任何的情绪。
“可是……”那男子还想说话。
“我说退下!!”月衡澋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冷冷地语气刺地那男子浑身颤抖。
屈服于皇六子的威慑,臣子们都唯唯诺诺地退下了,只剩下他一个。
路家兄弟也沉着脸色退出了昏暗的室内,为他关上门,静静地等候在门外,其他臣子幕僚都各自散去了,他们依旧站着。不一会,不出意料,里面传来了乒乒乓乓的摔东西的声音,还有桌椅被摧毁的声音,砰砰,又是哗啦一声花瓶碎裂的惨叫。过了好一会,声音终于趋于平静,只剩下嘎吱嘎吱响着,一些被破坏物的苟延残喘。
她被抓走了!
他颓然地坐下,他当然知道,镜楼是不会走出敷原宫,因为她机会对外界一无所知,除非,有人带走她,或者引她走出去,而且还要到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