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乐公主显然也感觉很异常,膝盖微微打抖,说话声也有点打颤:“宣表兄,你头靠过来。”
两个人脑袋轻轻一碰,清乐公主的后脑勺磕在周宣的后脑窝上,清乐公主道:“宣表兄比我高了一寸。”
周宣心道:“我一米七六,那么清乐公主就是一米七三左右。”
两个人恋恋不舍地分开,这时已经是午餐时间,各去用餐不提。
午后,又是画画时间,这海上航行的生活还真是丰富多彩呀!
周宣正要去献身作画,南汉太子给公主送食物地四轮舟到了,今天来得早,看来是想把公主尽快喂胖。
食盒吊上来之后,四轮舟上的一个南汉武弁大声道:“太子殿下请周婚使去‘顺济宝船’,有事相商。”
周宣心道:“你个雪猪太子也来什么有事相商,不去,我要为公主画像。”把蔺戟叫过来,让他带着两个金吾卫去“顺济号”,告诉刘守素,船队过了“海中洲”后尽量远离吴越海岸,免得受阻截。
第024章 偷窥
蔺戟带着两名金吾卫去“顺济号”,周宣施施然来到那原样照搬的玉屏阁书房。
清乐公主早已摒退了内侍、宫娥,只留芳茶一人服侍,见到周宣一袭细纻夏衫、手执折扇,清清朗朗而来,不由得心生欢喜,移步相迎道:“宣表兄还是穿这样的衣裳好看,那个什么燕尾服的看上去太怪异。”
周宣心道:“只要你肯穿我设计的服装就行,我穿什么无所谓。”从谏如流道:“好,听公主的,以后再不穿燕尾服了,就穿长衫与公主跳舞。”
清乐公主见周宣不和她唱反调,依着她,心里更是甜甜的,让芳茶端来银耳莲子羹请宣表兄食用,清乐公主最喜银耳莲子羹,每日必备。
周宣笑问:“这羹里没放迷药吧?”
清乐公主脸一红,周宣第一次给她画像时,她就曾以“麻沸散”放在莲子羹里要捉弄周宣,没想到反被周宣捉弄,屁股都被打红了,以至于造成一见周宣就屁股发痒的顽疾。
清乐公主嗔道:“那你别喝嘛。”
“我不怕,我百毒不侵。”周宣翘着二郎腿,慢条斯理地舀着莲子羹喝着,眼睛审视清乐公主,这是一个画家的眼光啊。
清乐公主跳舞出了不少汗,现在已经沐浴过了,穿一件小簇团花宫裙,红罗抹胸系得很低,很有盛唐气象,五尺长的美发却未梳成高髻。就那样用一条红缎随便束着垂在身后,熨贴柔顺,少了两分高贵,多了三分清秀,有点表妹地样子了。
清乐公主见周宣目不转睛看着她,知道他是准备画画了,便问:“宣表兄。该怎么画?”语调虽然平静,脸却慢慢红起来。象醉酒似的。
上回在周宣府上的“幽梦小筑”,清乐公主只披着薄纱宫裙、亵衣尽脱,让周宣画了大半天,该看的都被周宣看去了,当时清乐公主并不觉得有多害羞,有的是一种叛逆的任性,但不知为何。现在一想到要在宣表兄面前赤身露体,却是心如鹿跳、羞意盎然!
周宣哪里知道公主情怀的细微变化,说:“看到公主一头美发,我改变主意了……”
“什么?”清乐公主急问:“不画了,那可不行!”
周宣摇头道:“不是不画,而是要改变原先设计地那个姿势。”
清乐公主心头又是一跳,不知这个色表兄又要她摆出什么样的羞人姿势,可她怎么一点都不想拒绝呢。反而欢喜得心怦怦跳?装作随意地问:“那要摆什么姿势?”一边示意芳茶退出去,下面地事应该属于小宫娥不宜了。
周宣道:“公主这一头美发不展现一下太可惜,所以我建议公主正面坐在榻上,右手支撑,身子微侧,右腿内曲、左腿稍稍往一侧伸展。长发随意遮于胸前、腰间、臀上,公主的头发够长,某些部位可以借此遮掩,这样,既可尽展公主体态之美,又不会太那个那个,是不是?”
清乐公主听周宣说得头头是道,倒不是有意调戏她,应道:“好,我听宣表兄的。那……就开始作画吧?”
周宣“嗯”了一声。低头摆弄着笔墨纸砚,为画像做准备。眼角瞄到清乐公主往侧门走了几步,又走了回来,手拈裙带,迟疑着,便抬头问:“怎么?”
清乐公主脸红得象抹了大量的胭脂,嘤嘤细语道:“没什么,我就在这里宽衣好了,反正……反正……”意思是反正是要被你宣表兄看的,何必去侧室多此一举。
周宣又“嗯”了一声,更加专心地整理起笔墨纸砚来,这时,他的近视眼成了散光眼,也就是能从很偏的角度看人。
只见清乐公主起先动作很慢,手有点颤抖,在一个年轻男子面前宽衣解带,这可需要很大地勇气啊,小簇团花宫裙解开了,无声褪落,象是一堆花瓣萎落在她雪白的足踝边,高挑的身材尽露,红罗抹胸、粉白底裙,底裙里隐隐透出红色小内裤痕迹……
“啊,小内裤就裁制好了,都穿上了!”
周宣忘了整理纸笔了,抬起头正眼看着,眼里的炽热掩饰不住。
清乐公主知道周宣在看着她,脸已经红得发烫,都怕要烧坏了,贝齿紧咬,慢慢解开底裙,粉红色小内裤映着沃沃雪股,给周宣以强烈的视觉冲击。
“宣表兄,是这样穿的吗?”
“是是,穿得很好、很正确。”
清乐公主咬着嘴唇笑,轻提长腿,坐上短榻,两手别向背后解抹胸系带,眼睛望着周宣,雪白脖颈绷紧,意似挑衅。
周宣左右看看,别无他人,就也放肆地盯着公主看,比斗眼,谁怕谁?
视觉上的震撼似乎也能带来听觉上的通感,就在清乐公主抹胸松开、雪乳弹出地那一刹那,周宣听到了“怦怦”两声响,丰硕果实、瓜熟蒂嫩。
清乐公主咬着嘴唇,伸手去扯下面仅剩的最后遮羞布片……
周宣忙道:“可以了,就这样吧,不用解那个,可以画了。”
没想到清乐公主却说:“不,要么就脱光,反正……我要脱!”
公主很有个性呀,不脱则已,一脱光光。
周宣还能怎么样,只好说:“好好,脱吧脱吧。”深吸一口气,眼望虚空,貌似淡定。
清乐公主身无寸缕了,从头至脚没有任何装饰,发钗、臂钏、手镯,一概没有,是一个极纯粹的美女。她依周宣所言摆着姿势,一边理着自己地长发,理了好一会没理好,长发纷乱,绕在腰间腿上,象水里的缠着水草的美丽女妖。
“宣表兄,帮帮我。”
清乐公主大眼睛盈盈睇视。向周宣求助。
作为一个画师,有必要指导女模特摆出正确姿势对吧。周宣心安理得地走近前,问:“梳子在哪里?”
清乐公主说:“里间。”
周宣进去取了一把象牙凤首梳出来,在背后为清乐公主梳理长发,让清乐公主摆着这姿势不要动,他一手将公主地长发撩起,另一手轻轻梳理,分成两片。一片在前胸,半遮半掩酥胸,一片顺着腰臀曲线蜿蜒向下,迷失于武陵源的萋萋芳草间……
周宣手指触到清乐公主背部的肌肤,滑嫩光洁,酥酥的感觉好象心里某处被触动了一样,刚刚喝过莲子羹,又口干舌燥起来。
清乐公主忽然开口道:“除了父皇。还没有别地男子为我梳过头发呢。”
周宣叫了一声:“公主……”声音干涩。
清乐公主应道:“什么?宣表兄叫我斛珠好了,叫公主很见外不是?”
周宣“嗯”了一声,垂眼瞄着清乐公主那裸露的圆臀,连着细细地腰肢,好象一个精美的葫芦,心里有强烈的冲动想去打一下。看看是什么感觉。
清乐公主扭过头,见周宣的目光向下瞧着她臀部,顿时玉颊晕红,臀部立即麻酥酥起来,声音低低地道:“宣表兄是不是想打我?”
周宣“呃”地一声,矢口否认:“没有。”
清乐公主声音越发低沉柔腻:“宣表兄,你来打我,我喜欢……”
周宣直了眼,难道只要是个公主就有受虐地毛病,说:“我手重。一巴掌下去一个红手印。第二天变青手印,你……还要我打?”
“啊!”清乐公主赶紧双手往后捂臀。嗔道:“那可不行,我最怕痛了。”
周宣一笑,这公主还好不是受虐狂,也许稍微有点受虐倾向,应该是因为这两年来得知要嫁雪猪太子,心情郁闷烦燥所致,说道:“坐好,别又乱了头发。”
清乐公主依言坐好,脖子扭着,警惕地看着身后的周宣,防备他打人,心里又是忐忑又隐隐期盼。
周宣转到前面,随便整理了一下清乐公主地秀发,便走回画案,再靠得那么近要吃不消了。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左边长窗“格”的一声响,随即有脚步迅速离去。
“谁?”周宣大喝一声,示意清乐公主赶紧披上衣裙,他奔到门外、转到长窗外一看,并没有人,有一道短廊通向外边舱室,隐隐听到宫娥、内侍的话语声。
周宣走回来,却见清乐公主浑不在意,依旧那么撑坐着,玉体裸裎,长发妖娆,便道:“刚才有人偷窥,芳茶又不知跑到哪去了?今天不画了吧,被人看到不好。”
清乐公主道:“怕什么,母后又不在这里,这船上我最大,哦,宣表兄最大。”
周宣一想:“是呀,怕什么,只是画像而已,又不是偷情,就是偷情又有谁敢嚼半句舌头!”
周宣便开始认真作起画来,画了半个多时辰,清乐公主娇滴滴道:“宣表兄,我手撑麻了,好难受。”
周宣说:“那就起来歇会,等一下……”
周宣进里间为公主取出一件睡裙,说:“穿上。”
清乐公主摇晃着右臂,噘着嘴说:“手麻了,动不了。”
清乐公主手臂这么一摇晃,我的乖乖,这可不得了,原本半遮半掩在缕缕青丝里的粉嫩胸脯全部裸露,很是傲然,嫣红两点还牵扯着几缕发丝,起伏娇颤。
周宣不敢考验自己的定力,手一抖,睡裙下摆张开,象弥勒佛的人种袋一般朝清乐公主当头罩下。
清乐公主摇晃着钻出脑袋,眼睛瞟着周宣,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周宣道:“笑什么,快穿好。今天就画到这里了,申时了,我手也酸呢。”
清乐公主央求道:“那宣表兄夜里来给我画,好不好,顺便给我说一则《花萼楼志异》地故事,不是说有好多卷吗?”
周宣心道:“夜里可不行,干柴烈火烧起来我不就成驸马了。这有负姑母娘娘地重托啊。”说:“我早说过了,连续的画太累。还是明天下午画。”
清乐公主一下子站了起来,很近地盯着周宣的眼睛,说:“宣表兄,你娶了我吧?”
周宣向后退了一步,正要开口,清乐公主却一下子扑过来抱住他的腰,这公主象是爆发了。将下巴抵在周宣肩窝,声音低沉却急促:“宣表兄,你娶我,我不去南汉,我跟着你,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身子紧紧贴着周宣,还使劲摩擦。
汪士璋送的那种异香说不定真有催情作用,也许男女同时使用就会有这效果。闻到那种非兰非麝地香气,还有清乐公主独有的蔷薇花香,周宣一身地血液霎时间被点燃,原本就忍耐得够辛苦,这时不想再忍,他周宣原本就不是什么道德楷模。他只是一个普通男子而已。
周宣两只大手往下一抄,正好抄在清乐公主丰盈结实的屁瓣上,往上一提,似乎想抄着公主地美臀把公主抱起……
清乐公主感觉到自己光溜溜的臀部被两只火势汗湿的大手扣住,那种酥麻麻的感觉霎时传遍全身,又被周宣抱紧往上那么一提,顿时脑袋“哞”的一响,从未有过的强烈地刺激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荡气回肠地娇吟,脑袋左右摇摆着,嘴巴无师自通地来寻找周宣的唇。喃喃道:“宣表兄。娶我娶我,这样你才会真心帮我。”
清乐公主最后一句话好比一瓢冷水泼在周宣脑门上。紧扣她美臀地双手松弛下来,心想:“原来公主并不喜欢我,她只是不想嫁给雪猪太子,退而求其次而已,现在要色诱我,让我死心塌地帮她摆脱刘守素。”
这样一想,周宣心里很不舒服,双手上移,抓住清乐公主双肩,将她推开,说道:“我会帮你的,你放心好了。”
清乐公主抬起水汪汪大眼,问:“宣表兄不喜欢我吗?”
周宣道:“我会象一个兄长那样爱护你,这是我答应过姑母娘娘的。”
清乐公主愣了一下,柳眉竖起,怒道:“我要你娶我,你没听到吗?我让你画了、让你搂了、还让你打了,你不娶我还想怎么样?真以为我懵懂糊涂是吧……”
清乐公主嚷得很大声,周宣赶紧道:“别嚷,别嚷。”
清乐公主上前揪住周宣衣带,“那你娶我,现在就娶。”
周宣无语。
正纠缠不可开交,外面有内侍尖声尖气道:“郡公,出事了,出事了!”
周宣抓住清乐公主双肩使劲搡了一下,低喝:“别闹,出事了!”大步出门,就见一个内侍神色惊慌,直着嗓子在叫。
“何事慌张?”
“禀郡公,蔺将军带去‘顺济号’的两名金吾卫回来了,耳朵被人割掉了,祁将军在外面求见郡公。”
“啊!”周宣惊道:“耳朵被割掉了,谁这么大胆,南汉人?”说着大步出到主舱走廊。
祁将军在走廊上困兽一般来回走动,四痴也站在边上,祁将军咬牙切齿,见到周宣,一抱拳,大声道:“郡公,刘守素欺人太甚,竟把两个金吾卫的耳朵给割了,这不是欺辱我唐国吗?”
周宣问:“人在哪里?回来了吗?”
祁将军领着周宣来到甲板上,却见天空下知何时下起了小雨,甲板上到处都是水渍,来到艏楼底层,见房太医正给两个金吾卫包扎,房太医就是有祖传红花油的那位医博士,与周宣交情不错,这次南行需要一名太医,房博士就自告奋勇来了。
“郡公。”两名金吾卫一齐起身施礼,面色灰败,神情沮丧,脑袋缠着纱布,看耳朵位置,平平地,真被割耳了!
“蔺将军呢?到底怎么回事?”周宣往海里看看,见那艘常给公主送食物的四轮三十二桨木舟已经驶回前方两里外的“顺济号”。
其中一名金吾卫低着头禀道:“郡公,蔺将军还在‘顺济号’上,刘太子不肯放他回来。”
周宣见这两名金吾卫被割了耳朵,却不是很愤怒,说话还吞吞吐吐,心知定有原因,道:“堂堂皇家金吾卫,无故被人割了耳朵,难道什么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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