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玉姣带着两名女侍卫进到小院,两名女侍卫留在木楼外,盘玉姣随周宣进到楼厅,雅致厅室,布置精洁。
周宣朝盘玉姣一拱手:“盘大族长稍待。”走进侧室去了。
陈济与盘玉姣相互致意,隔案坐下。
陈济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位威望极高的盘氏大族长,数月前依周宣之计离间盘、雷二氏与陈思安之间的关系,就是陈济不惮辛劳亲赴仙霞岭与盘玉姣、雷猛密谈的。
陈济道:“盘大族长立此奇功,堪称我唐国的巾帼英雄,奏章上去,陛下定有重赏。”
盘玉姣倒是直接,问:“陈将军认为陛下会赏赐我什么?”
陈济迟疑道:“这个这个,陛下圣明,决不会亏待有功之臣的,大族长静候佳音便是了。”
盘玉姣微微一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却问:“周郡公做什么去了?怎么把我二人晾在一边?”
陈济笑道:“郡公技痒,亲自为大族长烹茶去了。”
“哦!”盘玉姣抿着唇。嘴角弯出一抹笑意,双手扶膝,挺腰跪坐,静候周宣上茶。
不一会,就见周郡公捧着一个紫檀茶盘出来,紫砂壶、黑瓯盏,笑眯眯将茶斟满。先递给盘玉姣。
“多谢郡公的茶。”盘玉姣接黑瓯盏时手指与周宣地手指相触,眼波一荡。俏脸微红,不似往日爽朗模样。
三人坐定,品茗相谈。
盘玉姣举起黑瓯盏一饮而尽,说:“郡公烹得好茶,好生解酒。”
周宣笑道:“酒可以当茶,茶不可以当酒,大族长饮茶也如喝酒一般爽快。晚间筵席上见识了盘大族长的海量,甚是佩服。”
盘玉姣含笑道:“我平日很少喝酒,今日实在是心情舒畅,我闽地山哈终于有望统一在唐皇治下,以后每年的八月二十四日就是我山哈人的节日。”
周宣道:“安抚蓝、钟二氏山哈之事就请盘大族长与陈伯父商议而行,我是不及理这些事的。”
陈济道:“周兄,弟听老四先生说明日你就要赶回惠州海岸与南汉太子斗虫?”
周宣道:“是啊,到现在手头还没有可用的好虫。”
陈济也是个蟋蟀迷。问:“周兄与刘太子赌些什么?”
周宣看了盘玉姣一眼,略显尴尬。
盘玉姣星眸斜睨,嘴角含笑,她当然知道赌注是什么,但周宣不说,她自然也不会泄露。
周宣道:“赌南汉的两条海船。一条长三十丈、一条长十五丈。”
陈济又问:“周兄地赌注呢?”
周宣两手一摊:“我若输了,身入南汉为奴。”
“啊!”陈济起先吃了一惊,随即释然道:“兄是虫道高手,只赢不输的,哈哈,赢下那两条大船,我们就可以去辽东买马了。”
去年地洪州重阳虫战,陈济见识了周宣调教的“摸不得”的厉害,对周宣的养虫手段极为佩服,不担心他会输。
周宣微微一笑。举盏细品北苑茶。心里想着明天怎么应付雪猪太子的“青袍文丑”?
三个人闲谈了好一会,看看夜深了。陈济本来是要留下来与周宣共榻而眠的,但盘玉姣就是不提出告辞,本来说有重要的事与周宣谈地,却一直不说。
陈济暗暗奇怪,便起身道:“周兄,时辰不早了,弟告辞,明日陪兄去觐见公主殿下。”
冷眼看盘玉姣,却依然没有起身告辞的意思,只是说还有事要向郡公禀报,陈济恍然大悟了,他素知周宣风流倜傥,现在见这美丽的山哈女族长赖在这里不走,自然以为盘玉姣与周宣早已暗通款曲,不禁又笑又悔,何苦在这里碍人好事!
周宣道:“陈兄,不是说好了联榻夜话吗,怎么就走了?”
陈济道:“弟忘了军中还有一事,得立即处置。”心道:“你是要与盘玉姣联榻吧,我再不走,要招人白眼了。”逃也似地走了。
陈济一走,厅室气氛就有些奇怪了,盘玉姣手里把玩着那只黑瓯兔毫盏,既不走也不说话,脸上一直含着笑意。
周宣打量着盘玉姣,猜测她的来意,现在闽地只有福州还在吴越人手里,建、汀、漳、泉四州的六十万山哈族人若是联合起来,那将是一股庞大的势力,可不要刚除掉了盘踞多年的陈思安,又起来一个更棘手的山哈政权!
今夜地盘玉姣可谓是盛妆,长发挽起,戴着珍珠结成的凤凰冠,腰间系着彩带,青色筒裙绣着各色花鸟,浴后的肌肤光洁紧凑,明亮如星的眼眸象有宝石的光辉在流动,扶膝端坐的样子静美动人。
“郡公……”
盘玉姣终于抬眸开口了:“我带了一个人来,郡公一定愿意见到。”
“是哪位?”周宣疑惑道。
盘玉姣清脆地一击掌,原先侍立在木楼地两名女侍卫走进来一位,脸若春花,身材绰约,进来后冲周宣凝睇微笑,将手里的傩舞面具戴上。
这是在福州霞浦与周宣有过一夕之欢的那个鬼面女子,回想起那一夜的激情缠绵,周宣浑身都是一热,后脑勺“噌噌”放麻放电,与这鬼面女子的欢爱是周宣感觉最酣畅、最销魂蚀骨的一次,这女子枕席间实在太媚、太有劲了!
盘玉姣笑吟吟看周宣的表情,说道:“大蛇王托梦,周郡公与我山哈人有大恩,盘琪儿与郡公的一夕之缘改为终生侍候了。”
周宣心道:“你也来大蛇王托梦啊!原来这鬼面女子名叫盘琪儿,嘿嘿,一盘棋,要终生侍奉我,嗯,盘琪儿真是床第间的好伴侣,既与我有过一夕之欢,还是收了的好。”当即道:“多谢大族长成全。”忽然想起一事,问:“大族长,这个盘琪儿不会是哑巴吧?”他可是从没听鬼面女子说过话,欢爱情浓时只是喘气呻吟,也不说话。
盘玉姣笑道:“怎么会呢!琪儿只是不怎么喜欢说话而已,能不能让她对郡公知无不言,就看郡公爱不爱惜她了……郡公,玉姣告辞,不必送了,明日再见。”
盘玉姣紧身筒裙下两条长腿交互迈动,在裙下绷出美腿地轮廓,很快出门去了。
周宣待要相送,那个戴着獠牙面具地盘琪儿却拉住他的手,不让他走。
纯粹地情欲也能滋生强烈的情感,这些日子周宣对这鬼面女子也是颇为挂念,寻思着开口向盘玉姣要人,没想到盘玉姣却主动送上门来了,盘玉姣定是有意要笼络他,其实不须笼络,以盘玉姣此次的功绩,闽地山哈的大首领舍她其谁?
一回生、二回熟,周宣将鬼面女子往怀里一搂,便要来掀她的面具。
鬼面女子盘琪儿脑袋向后一仰,嘤嘤道:“不要。”
周宣心道:“这个盘琪儿有点怪癖,喜欢戴着面具上床,嘿嘿,有情趣,我喜欢。”说道:“时辰不早了,我们上床歇息吧。”
这个歇息不是歇息,反而是大动特动。
鬼面女子盘琪儿“嗯”了一声,跟着周宣来到卧房,围栏大床,铺陈锦绣,一对玉石灯盏,焰火摇曳。
让周宣有点奇怪的是,这个盘琪儿浑不似那天夜里那么主动、那么风情万种,反而有点羞缩的样子。
周宣心道:“怎么,你是百变娇娃,今天要让我如调新妇?”
鬼面女子伸一根指头指指玉灯,意思是要吹熄灯盏,也不待周宣同意,就去将灯熄了,然后回身去掩房门……
周宣两眼一抹黑,笑道:“琪儿太性急了吧,我衣袍还没脱,怎么就吹灯了,等下看不到……”一语未终,鼻息温热,温润的嘴唇印上来、翘翘的胸贴上来、柔软的手臂缠上来……
周宣被堵住了嘴,不能说话,只是“唔”了一声,心道:“这盘琪儿真是奇怪,灯光亮亮的她象是个淑女,现在黑暗里,她就开始释放激情和妩媚了,嗯,这才是那夜的感觉啊,来吧,来吧,尽情释放吧。”
第078章 换巢鸾凤
房里的灯光骤然熄灭,周宣眼睛还未适应昏暗,鬼面女子盘琪儿已经缠上来,香舌半吐,孜孜吸吮,踮着足尖一步步向前,两只翘生生的酥乳紧抵在周宣胸膛上,颤悠悠的弹性将周宣挤退到锦榻前,身子向前一倾,周宣腿碰到榻沿,立足不住,仰天又倒了,鬼面女子便压在他身上,殷勤索吻,两手不住抚摸周宣面颊、脖颈,爱不释手的样子。
“又被逆推了!”
周宣决定要奋起反抗,狼腰一拧,反将鬼面女子压在身下,昂起脑袋笑道:“哪能次次让你发雌威,这回看我大展雄风。”伸手便解她胁下襟扣,手指隔着两层衣物轻抚那饱满的乳丘的边缘,真是两枚硕大的成熟果实啊,衣裳半解,热香已溢,黑暗的房间充满了情欲的味道。
周宣讲究情调、注重前戏,解个衣服也要摩挲挑逗一番,但那鬼面女子却是风格迥异,并不是乖乖的躺在那任凭周宣为她宽衣解带,伸手也来解周宣衣袍,而且爽快得很,三下五除二剥下周宣的长袍,长袍里是小衣和裈裤,周宣现在没有内裤可穿,蛰龙舒展,夭矫茁壮,被一双温热的玉手把玩,愈加昂扬奋发起来。
周宣感觉自己落后了,奋起直追吧,也不去一颗颗解山哈女装那繁复的襟扣衣带,双手从衣衫下缘贴肉摸入,往上,往上,攀登,握住。哇,凝脂乳酥,滑腻丰盈,周宣手可不小,但也只能勉强掌握,指掌摩动,酥麻入骨。
鬼面女子的衣衫本就紧窄。现在又硬挤进两只大手,衣衫几乎要崩裂开了。在这样狭小紧迫地地方动手,只觉到处是酥酪似的乳肉,真是得趣。
“嗒”的一声轻响,一颗绊扣被崩断飞溅,衫下双手更加忙活了,抹胸已被反撩上去,一张大嘴凑过来。含住……
“唔……”鬼面女子发出一声销魂蚀骨的娇吟,握住周宣要害的手越愈加动得剧烈了,同时腰肢扭动,臀胯贴摩,渴望更深入的爱抚。
周宣支出脑袋,轻轻撩起鬼面女子的紧身筒裙,低唤道:“盘琪儿……”
不答,只是微微抬起臀。方便周宣解她地腰带和褪她的亵裤。
双腿裸出,周宣摩挲着玉腿嫩滑肌肤,真是滑不溜手,赞道:“琪儿,你地腿真美,修长、骨肉停匀。不比你们大族长差啊,你们大族长的腿也很长……”
周宣说这话时,明显感觉那两条美腿的肌肉绷紧,便抚摸着笑道:“绷得这么紧干什么!真看不出你也有这么长的腿,且等我点了灯来细赏。”便要下床去点灯。
鬼面女子双腿张开一剪,缠在周宣腰上,双手勾住周宣脖子,低低的说了一个字:“来……”
周宣嘿然一笑,这鬼面女子只在黑暗里激情放纵,灯亮着她就羞怯了。先不忙。明早再与她缠绵,日子长着呢。总不会老这样暗地里摸索。
鬼面女子衣衫尚未尽解,筒裙还撩起在腰间,就这样被周宣抵住要害,好象砧板上的鱼,扭动挣扎,随人摆布,那娇姿媚态难描难述。
花开花谢,鱼水情浓,琴箫再奏,梅花三弄。
周宣心满意足,快意无比,抚着鬼面女子的汗津津地身子说话,无奈这女子不应答,最多只是喉底“嗯嗯”两声。
周宣征战疲乏,不觉睡去,双手却把鬼面女子紧紧搂在怀里。
睡到后半夜,门外传来“嗒嗒”两声轻响,与周宣交颈相拥而眠的那个鬼面女子盘琪儿身子动了动,轻轻从周宣怀里挣脱出来,赤裸着坐在锦榻上,半晌不动。
一缕月光从窗隙透入,映在她莹白的肌肤上,长发披散,美如妖魅。
鬼面女子静静看着沉睡中的周宣,俯身在周宣浓浓的眉上轻吻了一下,然后坐直身子穿衣系带,蹑手蹑脚下床,走了几步,又踅回来在周宣唇上吻了一下,幽幽叹息一声,风一般飘出门去。
周宣睡梦中惊觉,坐起身叫道:“琪儿,你去哪里?”
那鬼面女子去而复回,脱履上床,钻入被衾,委身周宣怀抱。
周宣一摸,笑道:“穿得这么好好的干嘛,等下还要脱。”手便很自然地往鬼面女子衣衫下缘伸进去,一握之下,鬼面女子身子便是一僵。
周宣腾地掀开被衾坐起身来,下床点亮玉琢灯盏,看那房门是虚掩着的,拉开向外一看,淡淡月光铺地,小院无人,走回来看榻上的女子,满头青丝散落在雪白枕巾,双眸紧闭,脸上红晕直洇染至脖颈,那个傩舞面具搁在枕边。
周宣好生奇怪,这分明是那个盘琪儿啊,怎么手感不对?
周宣又上榻,闭着眼睛伸手摸索盘琪胸前,那盘琪儿一动不敢动,任凭周宣又摸又捏。
虽然好象小了一些,但差别不是很大,周宣也不敢太确定,又将盘琪儿筒裙撩起,摩挲她双腿,盘琪儿浑身战栗,呼吸急促,却是不敢稍动,任凭周宣把她双腿分开又并拢、搭在臂弯又架上肩头……
周宣抚摸盘琪儿地美腿,从小腿至膝盖,再到大腿,终于确定,眼前这个盘琪儿不是方才与他欢爱的那个女子,双乳或许情欲激发时会胀大一些,但腿总不可能忽短忽长的,盘琪儿的腿也很匀称美丽,但与方才那女子相比,约短了一寸,周宣可是叉手量过的,身高相仿,而腿长了一寸,那看上去是大不一样的。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骗我?”
周宣披着袍子盘腿坐在榻上,开始审案。
盘琪儿吃惊地睁大眼睛,嘴唇颤动,挤出一个笑,说道:“郡公,我……我是盘琪儿呀。”
周宣道:“我知道你是盘琪儿,但刚才与我同榻共枕地女子是谁?”
盘琪儿脸上变色,强笑道:“就是我呀,我,我刚才起身小解去。”
周宣脸色越来越严厉:“为什么要欺骗我?是不是你们盘氏山哈对付我的阴谋?”
“不是,不是。”盘琪儿慌了神,从被衾里爬起来跪坐在周宣面前:“郡公,我们大族长绝无恶意,绝无恶意!”
周宣嘴角扯起一个笑,迅即抿去,说道:“你是说方才那女子是你们大族长?”
“不是,不是,我可没这么说。”盘琪儿矢口否认。
周宣厉声道:“那又是谁?”
盘琪儿垂首不答。
周宣道:“我堂堂郡公,卧房里竟然任由你们山哈女子来去调换,把我当什么人了?我原先对你们盘氏山哈极有好感,有意扶植盘玉姣为山哈四姓的大首领,但你们如此待我,真让我痛心疾首。”
“不是不是,郡公误会了,我们绝没有轻慢郡公的意思!”盘琪儿眼泪都快急出来了。
周宣道:“那为什么不肯说先前那女子是谁?实话告诉你吧,你那里比先前那位小很多,一摸就知道。”
盘琪儿见周宣眼睛瞅着她胸脯,原本急得发白的脸又红了起来,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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