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宣笑嘻嘻道:“公主优先。”
清乐公主眼睛瞟着周宣,手在貂皮大衣下忙碌着,过了一会,鹅黄色地蜀锦旗袍象菊花萎落,堆在清乐公主的高跟鞋边。
周宣细眼瞪圆,赞道:“妙!妙不可言!”
清乐公主白眼道:“这是雪猪赞媚猪的,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周宣走近去,连貂皮大衣连人一起抱住,柔声道:“词是好词,被雪猪太子用糟蹋了……公主,当初我第一次在大兴宫见到你,是元宵那天吧,你提着盏鱼灯,真让我惊艳,后来听李坚殿下说公主已许配给南汉太子,当时我就觉得很惆怅,这么美丽的公主怎么就嫁人了呢……”
清乐公主伸手在周宣脸上轻轻扭了一下,笑道:“原来宣表兄对我是蓄谋已久,坏呀!”她的手臂是光光地。伸在毛绒绒的貂毛大衣外,让人遐想那手臂连着的香肩和酥胸,分外诱惑。
周宣接着道:“后来我与公主打打闹闹,觉得挺好玩地,虽然公主那时脾气不好……呃,现在脾气也没多好……你又扭我!”
清乐公主“格格”笑道:“我那时是心烦嘛,把你嫁给雪猪。不信你有好脾气!日后我嫁给宣表兄,保证不乱发脾气好不好?”
周宣道:“嗯。这样才乖,我喜欢。”
清乐公主脑袋靠在周宣肩膀上,甜甜道:“宣表兄,以前我觉得你老是和我作对,挺可恶的,还打我屁股,后来。我们怎么就好起来了呢?是不是因为我让你画,你见我秀色可餐,起了色心?”
“胡说!”周宣伸手隔着貂皮大衣在清乐公主的翘臀上打了一下。
清乐公主“吃吃”的笑,又问:“那宣表兄是什么时候真正喜欢上我地?”
周宣道:“真正下定决心、排除万难要娶公主,还是在遭遇海神风之后,我和老四在海里逃生,两天两夜,我就想不知公主怎么样了?如果我们都活下去了。我就一定不让公主去南汉再受苦,呃,留给自己享用……”
清乐公主笑着在周宣胸膛上捶了一记粉拳,说道:“我也说说吧,我那时被景全老和尚掳走,真是害怕。景全老和尚动不动就说要杀掉芳茶和小茴香,我那时非常盼望宣表兄来救我,小茴香也鼓励我说我家姑爷一定会来救我们的,一定会地,我就在心里使劲说,没错,宣表兄一定会来救我的!后来你真的来了,骑着‘照夜白’带着我飞奔,我真是高兴,八月十五。那天是我生日。宣表兄让我过了有生以来最快活的生日,当时我就觉得我就是死也要嫁给宣表兄……”说着。凑过嘴来索吻,而且双手往后一掀,貂皮大衣落地,裸露完美玉体。
周宣被她吻着,眼睛不够看,只觉得公主脱了貂皮大衣后,整个金色大厅都亮堂起来了,伸手一摸,胸前系着抹胸,不对,是他上次画的胸罩款式,两个圆兜,系带相连,下面当然是性感小内裤了。
寒冬十月,清乐公主只系胸罩和小内裤,身子微微战栗,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动情,女子是因为动心才动情。
周宣将她紧紧抱在怀里,说道:“天冷啊,斛珠。”
清乐公主道:“不冷,宣表兄抱紧我……宣表兄你还没脱呢。”
周宣“忽嗽”一声扯断袍带,敞开袍子,将清乐公主拥在怀里。
清乐公主嘻嘻道:“宣表兄,你还穿着小衣呢……”突然惊呼一声:“啊,你,你不穿小亵裤的,你自己都不穿却让人家穿!”
周宣笑道:“我的亵裤早丢在汪洋大海里了,又没人给我缝制!”
两个人不再多废话,贴肉相摩,情难自禁,周宣把那貂皮大衣垫在冰凉地短榻上,抱着清乐公主压上去……
将欲入港,清乐公主颤声道:“宣表兄,会很痛吗?母后说会痛。”
周宣吻住她的嘴,咕哝一句:“痛才好,铭心刻骨。”
短榻不足四尺长,清乐公主仰在上面,好在身子够躺就行,腿呢,有宣表兄给她架着呢。
周宣用尽温柔手段,清乐公主有硕人之美,不是那种娇小不堪风雨之辈,苦尽甘来,两两情浓,一直缠绵到午时,这才整衣起身,这期间“灵飞宝船”可是一刻也不停地鼓帆航行,周宣不由得想起一则歇后语:飞机上做爱……一日千里,哈哈。
清乐公主神情不胜娇慵,眼睛水汪汪,腻声道:“原来是这样的,难怪世间男女要婚嫁,要乐此不疲,宣表兄,今夜我要和你睡一起。”
周宣见清乐公主已经穿戴整齐,便仔细观察她地眉毛、眼睛和脖颈,没发现和处子时有什么不一样,当然了,行步姿态肯定是有点异样地。
清乐公主奇道:“宣表兄,你看什么?”
周宣道:“我在想凤阿监等下会从哪里看出公主殿下已非处子之身。”
清乐公主春意浓浓地白了周宣一眼,说道:“反正木已成舟,就让她看出来好了,正好可以明目张胆,整夜在一起。”
两个人若无其事地开门出了金色大厅,小茴香和芳茶还坐在门前小声说话,小丫头们总是话多。
周宣回自己舱室沐浴,心里很是快活,午后和三痴下棋也没心思了,还一副过来人语重心长的口气,劝说三痴要多陪陪三嫂。
傍晚时,芳茶突然来报说:“公主殿下病了,请郡公赶紧去看看。”
周宣以为这又是清乐公主地小心计,笑道:“怔忡又犯了吗?我去看看。”
来到清乐公主舱室,只见内侍、女官、宫娥一个个面露紧张之色,凤阿监迎上来道:“郡公,殿下午后沐浴,随即说头晕要歇息,方才芳茶请殿下起身用晚膳,才发现殿下发热了,我说要请房太医来,殿下说先请周郡公来。”说话间,凤阿监看周宣的眼神明显带着一丝责备。
周宣有点惭愧,赶紧道:“凤阿监别急,我去看看公主殿下。”走进内室,见清乐公主睡在锦榻上,罗帐用鹤形玉钩钩起,清乐公主一头美发散在枕上。
周宣在榻前绣墩坐下,轻声道:“公主殿下,周宣在此。”
清乐公主转过身来,脸朝着周宣,脸颊红扑扑地无比娇艳,笑容可掬道:“宣表兄你来了……你们都退下。”
凤阿监等女官、宫娥都退到外室。
清乐公主道:“宣表兄快来,睡到我身边……”
周宣见她脸红得过分,伸手在她额头一摸,哇,滚烫,急道:“你真的病了,这这这,怎么回事呀!”
清乐公主从被底伸出一只手握住周宣的手,腻笑道:“当然是交欢得太久了嘛,天冷啊,又出汗,回来洗浴时我又多耽搁了一会……”
周宣拉着清乐公主的手在自己脸上打了一下,说道:“是我不好,这是感了风寒了,我马上请房博士来。”起身要出去。
清乐公主拉着他的手不放,说道:“宣表兄,你先亲我一下。”
周宣在她唇上吻了一下,抚着她滚烫的脸蛋道:“乖,好好治病,等病好了,我整夜亲你……唉,老是装怔忡说有病,没想真生病了。”
清乐公主“扑哧”一笑,安慰周宣道:“宣表兄别着急,我没怎么样,我可不是那么弱不惊风地。”
第010章 任是有病也动人
房太医匆匆赶到,原以为回京在即,清乐公主怔忡要大犯一回,他正准备来配合周郡公演戏,不料一搭脉,却是真病,厥阴伤寒,是伤寒中最麻烦的一种。
房太医细细诊断后,请周宣到外室,说了公主病情,引经据典,啰里啰嗦一大堆。
周宣皱眉道:“什么《难经》、《伤寒论》的,我也听不明白,我只问你有没有把握治好公主的病?”
房太医赶紧道:“有,不过要痊愈至少半月。”
周宣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个道理我懂……对了,药有没有?”
房太医道:“有,这样的大船本来就配有一名医师,各种药材尽有。”
周宣松了一口气:“那好,你赶紧去抓药,然后到这边来当场煎熬。”
清乐公主在内室唤道:“宣表兄……宣表兄……”
周宣赶紧进去,就见清乐公主双颊如火,不似先前那般笑容可掬,美丽的吊梢大眼睛现出痛楚之色,手指轻轻揉着自己额角,娇呻道:“宣表兄,我头痛……”
周宣道:“你且且忍忍痛,房太医煎药去了。”
清乐公主忽然展颜一笑,媚不可言,示意周宣把耳朵凑近,耳语道:“宣表兄,你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叫我忍忍痛……”
周宣老脸一红,直起腰道:“少胡思乱想。好好养病……芳茶,给公主揉揉脑门。”
芳茶揉着揉着,清乐公主昏昏睡去,呼吸明显急促。
周宣叮嘱芳茶还有另外几个宫娥小心侍候公主,有什么事立即通报他,他到隔壁舱室看房太医煎药,嗅了嗅。问:“房博士,这是小柴胡汤剂吗?”
房太医道:“周郡公不愧为太医令秦大人之夫……”觉得这话不大对劲。赶紧改口道:“禀郡公,此方剂正是小柴胡汤,加了川穹、芍药、桂枝三味药,待公主退热后,再另行添减药味。”
周宣想起他那次在庐山与三痴斗棋,也是发高烧,下山时连路都走不动了。抬着下来的,吃了秦雀开地一剂“小柴胡汤”,当夜发汗就舒服了好多,雀儿还为他针灸……便问:“房博士可会‘灵龟八法’之针灸术?”
房太医微现愧色道:“‘灵龟八法’下官不甚精通,但针灸术下官却是会的。”
周宣点点头:“嗯,我只是随便问问,房博士专心熬药吧。”心道:“就算你会‘灵龟八法’,清乐公主也不可能让你在她身上扎针啊。”
周宣回舱室用晚膳。一个内侍匆匆赶来,着急道:“郡公快去看看吧,公主殿下不肯服药。”
周宣放下碗筷去清乐公主居住的舱室,小茴香也跟去。
那些内侍、女官、宫娥一见到周宣,纷纷道:“周郡公来了……周郡公来了……”
芳茶捧着一个药碗在榻边苦苦哀求公主服药,公主闭着眼睛说:“我头晕。什么都不想吃。”
周宣走过去接过药碗,轻声道:“芳茶,让我来。”
清乐公主睁了眼睛又闭上,有气无力道:“宣表兄,我真的不想喝药,一闻到药味就想吐。”
周宣柔声道:“生病了不吃药怎么行,我喂你好吧?”
“噢。”清乐公主睫毛闪了一下,睁开眼睛道:“好。”这时的确觉得身子很不舒服,也没心情和周宣撒娇弄痴了。
芳茶和另一个小宫女一左一右坐在床上扶持着清乐公主,周宣坐在床边。拿个瓷汤匙。一勺一勺喂。
宣表兄亲自喂药,清乐公主不好不给面子。蹙眉一口一口咽下,一边噘着嘴道:“好苦!”
周宣道:“病好了就不用吃药了,回到金陵我请你吃‘周府家宴’。”
“什么周府家宴?”清乐公主来了一点精神。
周宣道:“我自己创制的菜肴,品种多样,非常美味……还记不记得福州城外我们吃过的‘佛跳墙’?嘿嘿,比那个还好吃。”
周宣一边哄着清乐公主说着话,不知不觉就把一大碗汤药喂完了。
清乐公主瞅了一眼药碗,微微一笑:“又被宣表兄骗了一次……宣表兄,今夜你陪我,我病了,害怕。”
周宣有点迟疑,一边地凤阿监道:“周郡公就留下吧,就在外间铺个床,公主有事也可以立即叫到郡公。”
周宣虽然觉得清乐公主有点缠人,但毕竟是金枝玉叶的皇家公主,现在病了,自然更娇气,他周宣是唐国好男人,自然应允。
三痴夫妇、杨宗保、祁将军等人得知清乐公主感了风寒,都来问安,都由周宣应酬。
当晚周宣就在外间歇下,一夜基本没怎么睡,清乐公主高烧不退,手足却是冰凉,昏昏沉沉地样子把凤阿监她们吓得要死。
周宣召来房太医,房太医道:“药力没这么快的,过了半夜可以服第二道药了。”
清乐公主服药时,那些女官、宫娥暗暗庆幸,若不是周郡公在这里,公主这药她们哪喂得下去!
折腾到天亮,才见清乐公主出了一身的汗,高烧退了,自有芳茶她们为公主更衣,周宣是累了,到外间倒头便睡。
睡到中午醒来,听内室清乐公主在和小茴香说话,清乐公主问:“宣表兄怎么还没醒?他可真能睡!”
小茴香道:“我家姑爷照顾了公主一夜呀,可累坏了。天亮才睡的,公主不记得了?”
清乐公主赧然道:“哦,是是,我昨夜烧晕了头了……那让众人都不许出声,让宣表兄好好休息。”
周宣微笑起来,躺在那里说道:“我醒了,可我还想多躺一会。被窝好舒服。”
内室嘻嘻地笑,小茴香走出来道:“姑爷醒了。小茴香服侍姑爷洗漱吧。”
周宣洗漱罢,房太医就来了,给清乐公主复诊,说烧暂时退了,但还会复发,病根未除,得继续服药。增减了几味药,煎药去了。
当晚清乐公主果然又发高烧,至天明才消退,周宣自然又是一夜没睡,心里哀叹,这皇家公主还真不是那么好娶的,哥们也算娶了几房妻子了,没一个象公主这么让他操心的。去南汉就不必说了,那是九死一生啊,没想到回国也要这么折腾人,难怪大唐有不少公主都嫁不出去,有地要强令指婚、逼世家子弟娶,嘿嘿。
也怪。另一条大船上的徐敏不知如何得知清乐公主染病了,乘小舢板过来问安。
此后数日,清乐公主的病情反反复复,但总的来说是渐渐痊愈,烧已经完全退了,只是胃口依然不好,什么都不想吃,都是周宣哄着骗着才吃一些,房太医说要改方换药,慢慢调养。
这几日风向又转回北风。而且凛冽寒冷。船队航行又慢了下来,沿吴越国海岸线向北。吴越水军也有船只前来哨探,都是老老实实地哪敢刀兵相向!
十一月初一,是小雪节气,船队正绕过海中洲东北角,过了海中洲就是唐国的海域了。
先前在汉国、在泉州,虽已入冬,但天气一直不甚寒冷,这些日子向北航行,真是一日冷似一日,气温下降非常明显,周宣素来强健,这会也穿得厚厚地。
这日午后,清乐公主拥被高卧,舱室里燃着两个铜炉,上好的无烟炭,炭火红红。
周宣进来笑道:“公主殿下也太懒了,整日赖在床上,现在病好得差不多了,得下来走走,再过五、六日我们就能到如皋海岸了,来,我带你到甲板走走。”
清乐公主道:“外面好冷,你听这北风,呼呼地。”
周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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