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书名:般若谶言
作者:书书奴
文案
忏念表面端庄规矩,心里却是不羁自由。
寻笙是翩翩公子,总是浅浅微笑。
可多年以后忏念才恍然醒悟,不是所有人都如她幸运,遇上如意郎君,谦谦似寻笙。
都说杏花最是风流薄情花,却偏偏惹上这痴情痴种痴心付。
【般(bo)若(re)梵语意为大智慧,谶(chen)言指巫术里即将实现的预言。】
内容标签:江湖恩怨 情有独钟 天之骄子
搜索关键字:主角:爱新觉罗忏念,仓寻笙 ┃ 配角:逝颜,爱新觉罗毅然,启,船儿, ┃ 其它:古代架空言情
☆、初见
野史记载,清朝末年。民生疾苦,纲纪紊乱。却流传着这么一段风流佳话。是真是假,无处考证。
清朝中期最为繁盛的朝代之一,却被淹没在历史的洪流里,只留下四十四字的般若谶言口耳相传,是否有史实查证,无从得知。是否有人见之闻之,无从寻之。
只是百姓津津乐道,才子佳人。乱世里甜蜜传说显得弥足珍贵。
故事的□□在一片安静的杏花林,都说杏花最是风流薄情花,却偏偏惹上这痴情种痴情付。
爱新觉罗忏念微微红了脸。心里有些责怪阿玛,前些日子皇帝伯伯心情大好,赐了条西洋裙,那裙子好看是好看,鱼纹翎在阳光下甚是好看。可裙子上用来束腰的胸衣却是难受的要命。可阿玛来了兴致,要她着那身衣去宫里谢恩。那时的女子虽已不是困在闺阁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总也没到毫不知羞的告诉自己的父亲胸衣太紧。
这便是凡间女子也不好意开口的,更何况是她爱新觉罗忏念。
她只得依了父亲的意思,裹着美丽的西洋裙子前去谢恩。更何况他的皇帝伯伯,待她不薄。她是大清唯一一个可以享有爱新觉罗这一男儿姓的女子。虽是王爷之女,却在五岁就有了封号,单字一个磬,她是大清的磬公主。年仅五岁的爱新觉罗忏念跪谢封号时,静静的对着皇帝说:“笙磬同音,我之幸也。”
皇帝听完心情更是大好,谁人不知当今皇后闺名带笙。
爱新觉罗忏念这一奉承简直绝妙。他的阿玛因此多得了三处封地,十万黄金。
皇后听闻后,更是欢喜万分。“小小女子,讨吾欢心甚妙也!赏!”
谢恩这一路甚是颠簸,马车往紫禁城去的路上挤满了人,爱新觉罗忏念被身上的胸衣弄的心烦意乱。可马车外叽叽喳喳的声音却不曾停下。天下谁人不想见见这位倾国倾城的磬公主是否究竟配的起笙磬同音的称赞,与皇后比肩。
“公主,您怎么一脸倦容,王爷让您前去谢恩,其实是希望皇上为你指一门好亲事啊!公主已经十一有六,正是年华青春。”逝颜坐在爱新觉罗忏念的旁边为她轻轻锤肩。
“我怎会不知阿玛的苦心,只是千金难觅有情郎!”忏念闭着眼睛,看似漫不经心地答道。昨夜看过的《红楼梦》中,寶黛初见的场景又浮现在脑海。红楼梦是□□,是爱新觉罗忏念百般恳求逝颜为自己找来的。
若说忏念矩矩方圆,步步为谦,不错。她是闺阁小姐,自然这样。可偏偏又喜好冒险行事,为别人之不敢为。想别人之不敢想。
“公主莫要担心,你大清最最风光的磬公主,还怕觅不得好夫胥么?”逝颜笑笑的说。
“哟,我的颜儿也是到了思春的季节了,嗯,待哪日我同阿玛说了,凭你的姿色就是配个世子什么的也绰绰有余。”爱新觉罗忏念拿逝颜打趣,逝颜是从小陪在她身边伺候的,只比她小一岁,所以她处处待逝颜如妹妹。教她念书识字,逝颜这丫头从小就习得武艺。再加上天生一副好脸蛋,就是一般人家的小姐也比不了的。所以爱新觉罗忏念说的配上世子也是不过分的。
“这正说着公主呢,怎么又扯到我了?公主就会取笑我,我一个丫鬟怎配的上世子。再说了无论怎样的美貌姿色,呆在公主的身旁,也都没了颜色。”逝颜害羞了。她虽然跟在爱新觉罗后面看了不少□□,可谈起自己的事还是腼腆少女。
就这样爱新觉罗忏念与逝颜一路上嘻嘻笑笑。来到宫中去皇帝伯伯宫中谢了恩,又去皇后宫中谢了恩,再去关系不错的妃子宫中坐了坐。
时间已经晚了,忏念赶着回家吃额娘的粉蒸鸡。心里着急。
“颜儿,帮我把裙子脱了。”爱新觉罗忏念实在被憋的难受,心里的气难申,便不想顾虑,想把裙子脱了。
“公主,你说什么呢,还没回到府上,万一被人看了去,公主的清白就……”
逝颜虽然习惯了忏念一贯大胆的行为,可还是难以接受,生怕回去王妃指责。
“别怕,马车反正停在我的别院,况且我里面还穿了件白莎遮着,不会走光的→_→”爱新觉罗忏念见逝颜不肯帮她就自己动起了手。
这可把逝颜吓坏了,“走光”这样不雅的词公主都说了出口。都怪自己平常听了公主的话从外面带回来的□□。
再细想,既然公主已经这样,铁定会惹怒王妃,倒不如巴结好公主,到时候惩戒下来好歹有个为自己求情的人。一不做二不休,逝颜也帮着忏念脱掉了缠人的胸衣。
爱新觉罗忏念顿时有种被释放的重生感,都说清朝裹小脚要了女子的命,在她看来这洋人的胸衣也是要命的东西。
刚回到凌王府,爱新觉罗忏念就在自己的别院询问:“额娘有没有留粉蒸鸡给我?”
别院的丫鬟说:“公主刚出府,王爷和王妃就被西藏的使臣请走了,王妃有交代说恐怕又两日不能回,望公主好生照顾自己,莫要惹出事端。”
爱新觉罗忏念先是听说没有粉蒸鸡而失落,又因额娘交代不要惹事而失望。知女莫若母,凌王妃当然知道自己的女儿褪去那些华丽的装饰是什么样子。可忏念再转念一想,阿玛额娘两日不能回,简直从天而降的好消息。
“逝颜,快,我们快走。”爱新觉罗忏念拉着逝颜就往外跑。
“公主,公主,你衣服,衣服……”
忏念根本没有理会,反正太阳已经落山。况且自己去的地方甚是隐蔽,一般人不会发现。
也是这样一个落日半山夜,也是趁着王爷王妃离府,爱新觉罗忏念在府后千丝山上的杏花林中埋下了一坛子女儿红。
正寻思着什么时候找机会骗了阿玛额娘,到这来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的。
简直上天成全,这两天正是开坛的大好时机。
果然,爱新觉罗忏念埋下的女儿红醉了整片杏花林。
忏念的脸微微红了,酒醉景醉人醉。月光下,倩倩身材的美人穿着半透的白莎,幽幽起舞。爱新觉罗忏念本就是曾被皇帝誉为大清最美的女人之一。
可在正经历此情此景的逝颜看来,那所谓的“之一”只不过是皇帝为大清所有的女人留的薄面。
磬公主是最美,从未有之一。所以才会五岁赐封,惊动天下。
爱新觉罗忏念舞累了,便握着酒杯倒在杏花林丛中,孱弱的身体借着酒意倒是惊了一地的萤火虫。
火虫纷飞,月光翩翩。时不时蠢动的清风扬起忏念身上的白莎,雪白的肌肤在月光的映衬下像是散发着光芒。
到底怎样的情郎儿才配的上这般美丽的女子。逝颜站在一侧静静的感叹。
爱新觉罗忏念微微醉了,她躺在丛中仰望着漫天的杏花瓣。
“颜儿,颜儿?”
“公主,我在。”
“我问你,一朝春尽红颜老的下一句为何?”忏念突然想起黛玉葬花是的情景,便想到这一句,这是酒意上来了,记忆也糊涂起来了。
逝颜虽然也看过红楼梦,可她只是被故事吸引,什么时候细细研究过黛玉吟了什么词?这可把她难住了,爱新觉罗忏念见她不吭声,也没有打算追问。
却是另一声干脆轻盈的声音想起:“花落人亡两不知!”忏念被这不一般的声音感动了,明明黛玉的葬花词悲泣伤心,在这样的声音下却像是有了希望!
“小姐年少,为何要吟这样伤心的句子?”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
逝颜这才反映过来,吓个半死,“公主,有男人!”
爱新觉罗忏念也慌张了起来,她现在的样子,一层白莎与没穿无异,明明认定这深山老林是不会有人的。可……
她慌忙的要站起来!
“小姐不要动。”又是那声音,“小姐不要动。丛中有遮掩,在下不想污了小姐美名。”话音刚落,一件藏蓝的披风就在月光下从天而降。稳稳的披在爱新觉罗忏念的肩上。
“公子在哪里,何必装神弄鬼?”忏念闻到了披风上淡淡的酒香,她只喝过女儿红,还是瞒着阿玛额娘。可这披风上的酒气似乎比女儿红更香。
“小姐莫怪,在下本靠在树上饮酒,天色将晚,却见小姐远远的跑来,停在我的树下,开了一坛子香气四溢的女儿红,我本就是爱酒之人,实在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谁知更醉人的是小姐一舞……”
“大胆,小姐的舞姿也是你可以轻易窥探的?”
逝颜打断了他的话。
“颜儿,不得无理!”爱新觉罗忏念轻声责备了逝颜。
“可是,公……”
忏念瞪了她一眼,逝颜立即领会,怎能唤她公主?若被谁听了去不仅公主贞洁不保,恐怕连凌王府都要颜面尽失。
爱新觉罗忏念抬头看了看,却只是模糊一个人影,天色已黑,相貌全被繁盛的杏花瓣挡住了,可单凭他说话的不俗和身上的这件藏蓝披风就可看出他不是个简单的人。
“颜儿,树上这位公子是懂礼的人,知道非礼勿视,你莫要胡思乱想坏了公子与我的清白。”忏念酒意醒了,镇定自若的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有认真在写,希望大家喜欢。
☆、赌约
树上的人听到底下的女子这般胸襟不禁小小的吃惊了一下,虽然早就知道她必然不俗。
“小姐好气度。在下佩服,不过还是该表达歉意。不该出声扫了小姐兴致。”
“不会,平常实在是难以碰到像你这样的□□知己。”爱新觉罗忏念笑了。
“哈哈,甚是难得。小姐饱读诗书啊!”树上的人性格不羁,虽懂得礼仪,却不似大清的人迂腐不苟言笑。
“那是自然,只怕公子也敌不过!”忏念开始另眼相看这位树上的人了。便与他玩笑起来。
“那可不一定,小姐可要打个赌?”树上的人望着底下的可人儿。见她那样天真烂漫,心里有了想拿她打趣的意思。
“哦,什么赌?”
忏念来了性质。
“三天后京城科举,若我状元高中,小姐可许我一件事?”
“八股无用,状元何用?”
一旁的逝颜紧张的环顾四周,公主怎能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心里真真捏了一把汗。
爱新觉罗忏念看了看披风接着说:“况且,你非我大清的人,如何为之?”
树上的又吃一惊,小小丫头竟然凭借一件披风就知道自己并非大清的人。
“我为八股并非仕文,我本无心仕途,只是碰巧遇上小姐,想作一文送于小姐,只是观你气质神色绝非等闲人,平平淡淡的送倒显不出你的身份,那就用状元身份,借由天下人之口送于小姐如何?”树上的人说的认真。
爱新觉罗忏念倒是愣住了,把科举文章作为礼物,不仅如此,甚至开口许诺状元身份。他究竟何许人也?
“小姐不敢赌?怕在下赢了你?”
“有什么不敢?你要我许你何事?”
“暂时没想到,待在下想到之时。”
“这……”爱新觉罗忏念有些动摇,若树上的人要求过分有损凌王府的面子那要如何是好?
“原来小姐是怕我狮子大开口,既然这样,小姐不赌也罢!”
这不激还好,一激忏念的胜负欲立即显现了出来:“公子何来这样大的自信?输赢还不定,本小姐我赌了。若是你没中状元输了,也必得许我一件事!”
树上的人暗自偷笑,果然还是个孩子,小小激将就上了当。
“那是自然,山珍海味,奇珍异宝,哪怕是这天下,只要小姐开口,我必双手奉上。”
好大的口气,忏念心想,这人嘴里天下竟这般容易。
“好,公子爽快,若公子赢,就是要小女子我枕边宽衣,也是使得的。”
“小姐,你在说什么啊?”逝颜一下子腿软倒在了地上,若让王妃知道小姐说出这样的话,逝颜的小命不保矣。
“哈哈,哈哈!”树上的笑声爽朗。树下的女子明眸清琅。“小姐保重,在下会珍惜今夜的回忆。”留下一句话,树上的身影就不见了,由此看来,他不仅文采出众,轻功也是一流。
“逝颜,我们走吧!”爱新觉罗忏念感到了周围有一丝寒意便离开了。只是心中有些东西再也没有带走留在了那片微雨杏花林。
回去的那晚忏念睡得特别香,以往有什么高兴的事,公主都会这样。逝颜看着沉睡的公主不禁想笑。可又不禁担心,杏花林中的那名男子究竟是谁?公主对他的兴趣不是一般的高。逝颜又望了望床上熟睡的可人儿,真心的希望她幸福安康。
“颜儿,今天穿那件绒黄色的旗袍!”
“是,公主!”
爱新觉罗忏念相当喜欢大清满军旗的旗袍,温婉大方,较之西洋裙子的华而不实,旗袍更有韵味。
穿着旗袍的忏念,像是画中走出来的天仙。
“公主,二爵爷和三爵爷都在前庭等你!”屋外的丫鬟过来通报。
“二哥和三哥过来何事?”
这个二爵爷三爵爷都是忏念的哥哥,二爵爷爱新觉罗毅新已经成家,妻妾成群,早就不住在凌王府。三爵爷爱新觉罗毅成也已定亲有了自己的府邸。虽这二位是男儿身,可都是庶出。到底娣庶有别,所以忏念与他们并不亲近。倒是凌王府的嫡长子,也就是王妃的亲生儿子,忏念的亲生哥哥爱新觉罗毅然与她特别的亲近。只是在忏念十岁时,哥哥就因骁勇闻名去了边疆保卫国家。
忏念整理好着装就往前庭去了。
“二哥,三哥,怎么有空回来看我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