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谶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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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若谶言-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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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的寻笙很多话,总是说自己的母亲与父亲是天生的一对,眼里像是有着光芒。忏念看得出来寻笙很是羡慕他的父母,寻笙很想有个自己的家。
  “寻笙,若你当了爹,想要几个孩子。”忏念突然想起,红着脸问他。
  仓寻笙抱着她,像是在很认真的思考:“五个!”
  忏念汗颜。“不行,我不嫁了。”
  寻笙急了,“好好好,不要那么多,念儿说了算。”
  忏念笑笑,他们美好的未来像是白纸一样,任他们构思描画。充满不尽的期待。
  那天御马而归。仓寻笙坐在忏念身后,“念儿,我们就要五个孩子好不好?”
  忏念无奈,身后的人才似孩子一般。好不执拗。
  “好,听寻笙的。”
  两人都笑了,草原上,半轮弦月倒挂。美颜如玉,貌美如花。
  忏念与寻笙刚回来,就听有人来报,“大当家,大清的将军求见。”两人还在想是哪个将军会这么晚前来拜访,一声念儿就传来进来。
  爱新觉罗毅然平定了西藏叛乱,正准备收拾交代一下就启程回京,谁知凌王爷一封家书让他好不无奈。“然儿,你幼妹去了西藏,至今未归,万望护她平安。”看完家书,毅然就笑了,自家的小妹还真是什么都做的出啊,堂堂大清公主居然私自出京。
  “念儿,忘了大哥啦?”
  忏念一听这声音立刻跑了出去,一下子扑在毅然的身上。“大哥,念儿好生想念啊!”
  毅然见自家妹子这般热情,心中的责怪也少了些许,倒是抚摸着她的长发。“怎能这样的不孝,留阿玛额娘独自在京。”
  忏念放开自家大哥,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低下头等着他教训。
  身后的仓寻笙立刻站了出来:“大哥何时来的?”
  爱新觉罗毅然将自己要回京的事说了出来,也说西藏叛乱已平,如今天下太平,大清子民正普天同庆。凌王爷与王妃也希望他早日荣归故里。
  这消息一听,忏念高兴地又抱住了自家大哥,她的大哥离家快七年了,如今终于要回去了。
  仓寻笙也甚是开心,西藏叛乱已平,他可娶念儿过门了。“那大哥何时启程,我们同你一道回去。”
  “我也正有此意。五天后启程。”毅然见仓寻笙正好说中自己的心事,也欣然答应。
  “好,那大哥这几天可要住在仓家?”仓寻笙问道。
  “不了,其一我是大清将军,住仓家到底不便,其二,我还得回军队交接一下事宜。五日后我再来接你们。”毅然说得清晰。他也在家书里看到阿玛提起过说,为了避嫌,念儿要自削封号,自家的妹子都这样深明大义,自己当然也得注意。
  商量好之后,爱新觉罗毅然就离开了。忏念的心里一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像是要出嫁的闺阁少女。如今自家大哥平定叛乱回去,阿玛也答应说亲自向皇帝伯伯提那件事。一切都万事具备了,可以后的路会怎样,要怎样走。忏念还是不免担心,若事事都可预料,那便不是人生了。
  仓寻笙看出了她的担心,抚摸着她的头发:“念儿莫愁,我一直都在。”
  是啊,他在,我在,家在。以后的事以后担心就好。何况那四十四字的般若谶言像是刻在心头一般。这是他仓寻笙许下的谶言,又启会有办不到这一说。
  本来仓寻笙想只带上启一个人,方便路上照应,谁知地,玄,黄,连仓留夏天和石毒都要一起跟过去。
  仓寻笙也没辙,既然都想去,就都去吧。
  一路上,忏念很安静,乖乖的呆在马车里,寻笙也在马车里陪着她。
  倒是外面热闹了,那石毒见了爱新觉罗忏念毅然就像是魂丢了,毅然与忏念本就是亲生兄妹,自然是相像的,石毒一直遗憾忏念是个女子,如今见了个酷似忏念的大哥,还不前后跟着,围着,缠着。
  毅然看着这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姑娘这般殷勤,顿时没了注意。
  骑马走在旁边的启幽幽开了口,“将军可得小心。”
  石毒一听在马上转头就往启这又来,启倏地汗毛竖了起来。立即勒住马绳,“石领主,在下错了。”说完赶忙御马跑走了,身旁的地玄黄一个个跟见了鬼似的,跟着启就跑了起来。留下毅然一个人茫然地看着眼前这满眼桃心的姑娘。
  恰好这一幕被掀起帘子的忏念看见了,不由被逗笑了。仓寻笙见满脸疲倦的忏念有了笑意,自己也开心了起来。
  “念儿好像很疲劳的样子。”
  “是啊,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在这条路已来回两趟了。”忏念还是看着窗外,一切都熟悉起来,原以为远在天边的西藏会有多远,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这次并没有赶着时间回去,所以,一行人晃晃悠悠用了大半月才到了京城。
  而京城的场景真是让人不禁感叹,爱新觉罗毅然在大清百姓的眼里有多么高的地位。迎送的队伍一直排到了城门外,欢呼声嘈杂地刺痛耳膜。
  忏念很享受这一切,这才是她大哥该得的。
  忏念的马车被牵回了自己的行院,毕竟她私自出京是不可宣张的。而仓寻笙也在半路回了仓府。
  忏念下了马车与许久不见的逝颜船儿寒暄一番,就换了衣服,洗漱一番,去了前厅。
  凌王府当真成了京城最了不得的地方,各个大臣都巴结地贴上来送礼,大堂之上站满了人,忏念一见便知无趣,正想离开时,凌王府一声:圣旨到!
  所有人都跪了下来,凌王爷王妃领着毅然忏念走到最前方接旨。
  那天爱新觉罗毅然成了王爷,赐封号胜叶。那天大清的胜叶王名满天下,成了当朝最年轻的王爷,与自己的阿玛平起平坐。那天凌王府歌舞升平,群臣共饮。
  爱新觉罗毅然更是高兴,倒不是胜叶王这样的虚名,只是终于回来了,可与父母在一起,与小妹在一起,与她一起。当初自己在西藏边疆许下的承诺,待天下太平日,举目和亲时,君踏马而归,娶你入门,宠你一生。
  颜儿,我回来了。爱新觉罗毅然举着酒杯默念。
  逝颜在忏念的行院里,听着外面歌舞声心烦,就关上门,早早上了床,今日是船儿伺候公主,她也不再有顾虑。
  毅然回来,逝颜当然一心想去看看,可刚到那里,皇上的圣旨就下来了,她看着毅然意气风发地说:“谢主隆恩!”这场景像极了六年前送他走时的场景,逝颜明白这才是他们之间的距离,她逝颜只配远远地看着。也只能远远地看着,那一刻,她才明白,他们之间根本不需要考虑爱与不爱的问题,因为这问题本身便是不存在的。她喃喃对着自己说,逝颜,放下吧!
  而那晚的忏念趁王妃不注意,喝了很多酒,被船儿带回了行院。躺在床上,忏念望着天花板,总觉得从西藏回来后,心里闷闷地,说不上哪里不对劲,思绪越来越乱,她干脆不再想了,便睡了过去。
  第二日醒来后,凌王妃身边的丫鬟便来传说王妃请公主共进早餐。
  忏念急忙起床洗漱,早晚饮酒多了,早上起来倒把心烦的事都忘了,一心急着去请安,她知道自家大哥肯定在那里。
  “额娘,早!”忏念蹦蹦跳跳地跑进王妃的行院。
  “没规矩,额娘何时教你请安这样请了。”王妃如今面容神采焕发,心情大好,却还不忘教训忏念东规矩。
  爱新觉罗毅然坐在里面,见忏念过来,便开口解围:“额娘见谅,毕竟是一家人,这些虚礼不要也罢!”说完,撇了一眼旁边的逝颜,可逝颜完全没有看向自己,毅然有些失落,这次回来,见逝颜像是变了一人。
  忏念跑上前去,抱住自己的大哥:“还是大哥疼我!咿,阿玛呢?”她见王爷大清早就不在,便开口询问。
  “你阿玛被你皇帝伯伯叫到宫里了。”王妃说完,朝忏念招手,示意她坐下吃饭。
  忏念乖乖走了过去,美美地吃了起来。
  毅然也走上去坐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吼吼

  ☆、公主

  “然儿啊,额娘和你说件事……”凌王妃还没说完就被毅然拦了下来。
  “额娘,若是娶妻之事能不能缓缓,儿子这么些年都没回来,还不知京城有哪些小姐待字闺中呢?”说完,毅然又看了一眼逝颜,可她依然没有反应。
  凌王妃一听,当然开心,虽推脱,可他有娶妻的意思,那就不急,她也想好好寻一个知书达理,端庄大方的好姑娘做自己儿媳。
  忏念在一旁也看了眼逝颜,可逝颜只是冲自己笑笑,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忏念不由担心,这丫头是怎么了?自家大哥都提了娶妻之事,她还不紧张。
  只是那逝颜不是不在意,而是决定放下了。
  忏念也搞不清楚,只好低头吃饭。
  谁知皇宫里的马车来到了凌王府,说是皇上想见爱新觉罗毅然,也许久不见忏念,便命人把他们自家都接进宫中,共进家宴。
  本想一家人一道庆祝的,可君命不可违。凌王妃领着忏念和毅然就往皇宫去了。
  忏念也是许久没有进宫,倒有些紧张,可这紧张有一半是担心,若与皇帝伯伯说自己不做这大清公主了,不知他会不会勃然大怒?
  凌王妃坐在马车里看出了自家女儿的心思,“念儿,担心无用,既然下定了决心就不要怕事!”
  忏念忘着额娘的眼睛,感叹自己都比不上额娘的胸襟。
  皇宫里,各宫嫔妃都在,公主皇子也都在。见自己的阿玛站了起来示意他们过去。
  忏念跟着自己的大哥额娘给皇上请安。
  “然儿十九出征,六年凯旋,如今长得这样高大威武,怕是迷了京城所有女子的心吧!”皇帝高高坐在上方。
  毅然一听,立刻作揖:“然儿做这一切都是应当的,倒是陛下识人用人,才是明君,才是女子心目中的如意郎君啊!”也半开玩笑地回答。
  “王妃可有帮然儿相看福晋啊?”皇帝又转头问凌王妃。
  凌王妃礼仪端庄:“臣妾已经相看着呢,只盼望皇上也帮忙看着,帮我们然儿挑个德才兼备的女子呢!”
  “哈哈,一定一定!”皇上说完,目光放在了忏念的身上,这是唯一一个并非他亲生的公主,却也是他最喜爱的公主之一,“念儿,来。你皇帝伯伯许久没见你,甚是想你啊!”
  旁边的皇后见了忏念,也是喜欢的不得了:“你看,皇上最疼的还是罄公主,别的公主可是比不了的!”
  本是说者无意,却听着有心,低下的公主都狠狠地看着忏念。
  忏念一下成了众矢之的了,赶忙为自己开脱:“皇后娘娘抬举念儿了,念儿这样的黄毛丫头怎比得了各位姐姐妹妹,再说了皇帝伯伯最疼爱的女子天下只有一人,自然是皇后娘娘你啊。”要不怎么说连皇后也喜欢这丫头,拍马屁的功夫一流啊。平时在家把凌王爷王妃哄地开开心心,出来了照样让皇上皇后笑颜开怀。
  “我瞧着念儿这张嘴是越发了不得了,讨得你皇后娘娘这样开心,以后你多去皇后宫中坐坐,陪你皇后娘娘说说话。”
  皇帝这话一出,旁人倒是没听出什么,可凌王妃有了不详的感觉,皇后虽生了太子和六阿哥,可她没有女儿。皇上这话里有话啊。大清自古以来,把王爷的女儿收到宫中养着的例子太多了。更何况现在的忏念已是公主。可这真是王妃太过敏感,太过紧张忏念了。皇帝的话中并没有此意。
  忏念并有像她额娘那样敏感,镇定地继续开玩笑:“念儿可是要嫁人的。皇帝伯伯皇后娘娘可不能把念儿留在宫中变成了老姑娘啊,那念儿客不答应。”
  这话一出,宫里上下全都哄笑起来。
  “念儿果真脾性像极了你阿玛,直率。哈哈。”皇帝听完哈哈大笑。
  “皇上赎罪,都是臣妾平常惯着她,让她这样没有规矩了。”凌王妃赶忙上前请罪。
  “无妨无妨,朕就是喜欢这样的念儿。哈哈。”众人见皇帝笑了,也都跟着笑了。宫里氛围很好。
  毅然,凌王妃和忏念都入了坐。
  家宴也开始了。忏念正在思量是不是趁此机会开了口,却被王妃看准心思拦了下来,“念儿,现在不是时候,家宴上人太多,你若现在说,会让你皇帝伯伯下不来台的。”
  忏念点点头,老老实实坐在位置上。
  家宴上的歌舞有些乏味单调。不知是谁起了头说是让罄公主一舞助兴。
  皇帝也点头:“自从上次朕的寿宴,便没见过念儿跳舞了,如今可愿为你皇帝伯伯舞一曲啊?”
  忏念在低下把那提议之人咒骂了千百遍。“皇帝伯伯,念儿那点本事怎可在家宴上献丑……”
  “念儿,莫要推脱,你的舞姿皇后娘娘可是见过的,莫要自谦哦!”皇后也在一旁起哄。
  忏念进退两难,她曾说过她的舞只舞给心爱之人看,可若是不舞,便是薄了这么多人的面子,正当她犹豫不决的时候,一声幽幽浅浅的笑声传了进来。
  “不知在下可有幸一赌大清罄公主舞姿?”
  是仓寻笙。
  忏念见到他,心中的不安紧张竟然瞬间一扫而空。他还是那般,泰然自若,俊美无双。
  “仓大当家来啦。快坐快坐。”皇帝见那仓寻笙进来,急忙命人加座。
  皇后在一旁提醒:“皇上,这是家宴,有外人在,恐怕不妥吧。”
  “无妨,仓大当家是朕请来的,也趁此机会召告天下可好?仓大当家?”皇帝看了一眼仓寻笙。
  “皇上,请。”仓寻笙作揖,翩翩公子,看红了在座公主嫔妃的脸。原来天下竟有这样英俊的男子。
  “仓家大当家已向我们大清提亲,亲娶大清罄公主,朕见他们郎才女貌甚是般配就准了。可考虑到仓家是江湖世家,从不干涉权利政事,朕只好委屈了自己的罄公主,削去封号,降为平民,可她仍然是凌王爷的女儿,仍然享有大清皇家男子姓,爱新觉罗。”皇上一语罢,惊得在场人都愣住了。有人惊讶皇上竟会放过收买仓家如此大好的机会,有人惊讶皇上竟会削去罄公主封号,各怀心思。
  只是爱新觉罗忏念泪水慢慢溢了出来,为什么每当自己焦虑不安,身处危险,境地两难的时候,都是他,都是他的样子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仓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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