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谶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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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若谶言-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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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子不敢置信地看着仓寻笙,可仓寻笙还是看都没看她。驾着马,平静地走了,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而酒楼的人都追了上来,那洋女子没辙,只得自己逃了,可仓寻笙美颜英俊却在她心中磨灭不去,暗自发誓一定要再见到他。
  再说身后的马车里,船儿和逝颜都没了声音,忏念的脸真是难看极了。
  船儿和逝颜都不禁为那洋女子担心,你怎么那么不长眼,竟当着小姐的面,调戏公子。
  忏念撩开马车的帘子,叫了启。
  启一脸茫然,看了看仓寻笙,然后调转马头走到忏念的马车身边。
  “去给我查,那女子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忏念的声音冰冷恐怖。
  逝颜在一旁笑了,难不成一回来就可以看忏念吃醋发火的样子?
  启应了一声,又走回到仓寻笙的身边。告诉他,忏念让她查那女子,仓寻笙浅浅地笑,默许了,也好久没有看见忏念吃醋的样子了。偶尔让她为自己发发火也是甚好的。
  马车里的忏念一路上的好心情全毁了,冷冷地看着外面,一旁的船儿像是听到了她牙齿互嚼的声音,天下都说大清曾经的罄公主,如今的仓家大夫人,是个玲珑似水,善解人意的可人儿,此话不假。只是这可人儿吃起醋来,可是要命的啊。先前的石毒石大姑娘就是个鲜明的例子。
作者有话要说:  

  ☆、威风

  “小,小姐,我们要到家了啊!”船儿本想安慰她,缓和一下她的情绪,谁知忏念冷眼扫了过来,吓得她什么都忘了。
  凌王府也收到了消息,说是寻笙忏念已经到了,王爷王妃早早就来了王府门口等着。远远就看见了坐在马上的仓寻笙。心里自喜不自盛。夫妇两手握着手,遮不住满脸笑意。
  “阿玛额娘,念儿回来了。”那忏念明明前一刻还跟醋坛子打翻了似的怒气冲天,可一见到凌王爷王妃,什么西洋女子早就抛到了脑后。看着自家的阿玛额娘,一年未见,他们憔悴不少啊。
  还未等马车停稳,忏念就把身体探出了马车,可是脚下一个不稳,居然歪了脚,马车里的逝颜和船儿都还没反应过来,忏念就往马车下摔了过去。
  凌王爷王妃看到这一幕更是吓得魂都没了,忏念如今可是有身孕的人啊。
  正当众人担心时,忏念稳稳地掉进了寻笙的怀里。没有一丝损伤。
  连忏念自己都吓着了,虽说以前也经常从马上掉下来,可如今不同往日。
  但当看见了抱着自己的仓寻笙,心也定了下来,还不忘夸奖他一番,“寻笙的身手更甚从前啊,轻功竟这样了得了。”
  “哪里是身手了得,只是寻笙全心全意在念儿身上罢了。”寻笙看着忏念,还是浅浅地笑着,竟然自己说了要护她周全,就不会让她有一丝损伤。
  凌王爷王妃见寻笙救下了忏念赶紧走上前去,询问忏念的安慰,“都是要当母亲的人了,竟还这般不小心,一回来就不让额娘省心。”王妃摸了摸忏念的头,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一年不见,忏念是更加美艳了,身上也不像以往单单薄薄的,“念儿比以前圆润了不少啊!”
  王妃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笑了,连寻笙也没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胖就是胖了,王妃竟说得这样含蓄。
  忏念一下子红了脸,她也是不解啊,明明被害喜搞得一直在吐,但自己还是胖了,可能真的吃多了。
  “阿玛额娘,一年可好?”忏念握住自家二老的手,虽是嘴里问,可明显任谁都看的出来凌王爷王妃憔悴不少。
  可凌王爷仍是宽慰忏念:“阿玛额娘,一切都好,你皇帝伯伯怜惜我们,还特地派了御医专门为我们调养呢。”虽是这么说,可凌王爷心知肚明,定是寻笙走时拜托了皇兄。他总是能将事情考虑了。
  忏念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了,明明话语堆积如山。仓寻笙见忏念只是站着不动,定是不知从何说起了。
  “阿玛额娘进去吧。念儿有了身孕,到底不益久站的。”
  “还是寻笙仔细。”凌王妃本只顾着打量自家的女儿,一听才回过神来,忏念还有着身孕。又转头看看仓寻笙,甚是满意,果然当初没有看错人,如今看忏念这般珠圆玉润的定都是他的功劳,又见方才种种,他无处不为忏念考虑,当着为自家的女儿感到满足,得夫如此,夫妇何求?
  一大家子问寒问暖,有说有笑地走进了凌王妃。
  王府大厅的饭菜早已备下了。忏念远远就闻见了粉蒸鸡的味道,放开逝颜缠着自己的手,就跑上前去。正想拿手去捏,却反应过来,这里不是仓家,是凌王府。
  “阿玛额娘,见谅,平常在家,念儿都很随意,如今也是忘了规矩了。”寻笙站在后面帮她解释道。
  凌王爷大笑,果然。自己前些日子还在与自家夫人讨论忏念变得如何,果然与自己夫人说的一模一样,果然知女莫若母。
  王妃走上前去,招呼众人坐下,还边说,无妨无妨,她也不是公主了,随性即可。
  忏念一听,更是放开了,大口大口吃了起来,船儿在一旁笑。这样吃下去,天下第一美人估计得易主了。
  因为王爷王妃体谅仓家乃是江湖世家,没有过多的礼仪约束,那一大家子吃起来,果真热闹。
  宴后,凌王妃带了忏念往行院谈话,一年没见,母女两自然,一堆心窝窝里的话要互相倾诉。
  忏念把这一年在仓家的生活全都说于自家的额娘听,说仓家很大,行院与行院之间竟然要驾着马车去,说寻笙的二哥三哥很好笑,总是与自己拌嘴,说仓家的人对自己都很好很敬重,说寻笙对自己百般体贴,说西藏的草原很美,说西藏的部族人群甚是热闹好客,说那边的羊奶都很好喝……说了好多好多。
  王妃在一旁看着忏念,用手拂过她头上的碎发。“只要念儿过得好,额娘也就放心了。”
  忏念抓住王妃的手:“额娘呢?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凌王妃笑笑地看着忏念,却没有回答,而是把她拦到自己怀里。母女互相抱在一起。
  而这一边凌王爷见夫人与宝贝女儿有话要说,就自觉的站在庭院里等着。正好碰上了前来接忏念回房的仓寻笙。
  “寻笙过来,阿玛有事问你。”
  仓寻笙双手附背,走到王爷的身边。他自然知道王爷所问何事。
  “你毅然大哥的死……”虽是一年已过,可提起来还是心惊肉跳地疼。
  仓寻笙抬头看着天,轻轻开了口:“一年间,寻笙并没有放弃调查,虽有蛛丝马迹,可巫蛊山也不是随便就可入得的,但请阿玛放心,大哥的死,寻笙自会交代。”
  一年前,凌王爷虽是不了解内情,可却意外得知自己的儿子在死之前早已身中巫蛊之毒。而下毒之人可能就是仓寻笙的亲生父亲。这是寻笙亲口所说,他不想隐瞒。
  凌王爷回头拍拍他的肩,有些重,更多的却是悲伤:“拜托你了,让然儿瞑目吧。”
  刚说完,忏念也从行院里出来了,一见寻笙,就笑嘻嘻地跑上来,抱住寻笙的胳膊。
  “阿玛,我和寻笙回房了。阿玛要好好睡觉,好好等着孙儿降世啊。”边说边摸着自己的肚子。
  凌王爷一听,甚是高兴,满脸难掩的是笑意。应了忏念的话,就回了房间。
  寻笙也与忏念往自己的行院走去了。
  突然寻笙抱起了忏念,忏念被吓了一跳:“寻笙?”
  仓寻笙紧紧地抱着忏念往前走:“没事儿,此时没人,念儿不必害羞。”
  忏念低头,寻笙总是这样做些意料之外的事情让自己感动。她也乖乖地把头靠在寻笙的怀里。闭着眼睛,嗅着寻笙身上的味道。
  “念儿?睡着了?”寻笙看她闭了眼,就与她搭话。
  忏念倒是安静的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说明自己还醒着。
  “念儿,谢谢你,明明已经知道仓巫太行是我的父亲,而大哥的死又可能与他有关,可你从没怀疑我,责怪我,真的谢谢你。”仓寻笙望着自己怀里的人儿,当初她虽昏倒了没有看见毅然的尸体里有蛊虫爬出来,可事后自己都一一告诉了她,可她只是笑笑,从未责怪自己一句。
  忏念在怀里笑了,伸手搂住寻笙的脖子:“我们寻笙为什么总是为不存在的问题而烦恼呢?”忏念从未怀疑过他,即使那人识他父亲,可寻笙的脾性,她还不需借由别人来判断。
  那晚忏念睡得尤其的香,可能因为害喜没那么严重了,可能因为是在凌王府分在安心,也可能只是因为寻笙就在自己的身边,他的气息总是轻柔地扑在自己的脸上。甚是舒服。
  而仓寻笙抱着自己的夫人,熟熟地睡了过去,或许在这场婚姻里他才是感情最大的受益者。
  难得,忏念第二天早上起了个大早,叫醒了寻笙,说是要去给阿玛额娘请安。
  寻笙把头埋在被子里,居然撒娇地说道:“念儿,再睡一会,就一会。”没错,你们没有看错,这确实是那个风度翩翩,儒雅英俊的仓寻笙,他在撒娇,而这种模式的仓寻笙也只有忏念见过。
  “不行啊,寻笙,念儿好久没有与阿玛额娘请安了,如今可迟不得啊。”说着上前掀开了寻笙的被子。拉他起来,谁知仓寻笙反用一力把忏念拉到了自己的怀里。动作很轻,他有分寸,顾着肚子里的孩子。
  “寻笙,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啊!”忏念有些脸红,对着寻笙的脸,嘴与嘴之间就快碰上了。
  “寻笙想起床前好好看看自己的夫人。”说完扶着忏念起身。自己也坐了起来,穿衣梳洗打扮。
  那凌王爷与王妃本以为忏念会多睡一会,可没想到居然早早地过来请安了。心中不免欣喜。刚好早日皇上派人前来说是想念忏念,想邀凌王府一家往宫中赴宴。皇上也是个聪明的,知道仓家一心远离权势,便让皇后下旨邀请,只说是请仓家夫人赴宴。
  “念儿,寻笙,晚上的宫宴你们可要赴?”王妃开口问道。
  若是忏念,她是断断不肯的,自己才赶回来,就紧巴巴地往宫里去用凡俗礼节约束自己,她当然不高兴。只是如今自家的阿玛额娘还是大清的子民,自然要忌担着皇上,不好薄了他的面子。那自己也只有为了阿玛额娘勉强答应了。
  忏念看了看寻笙,征求他的意见,而寻笙又是笑笑地,忏念便明白了,寻笙这是让自己拿主意的。
  “好啊,念儿也好进宫感谢皇帝伯伯照顾阿玛额娘之恩。”忏念强装高兴的答应了。
  王爷也是开心,他本是忠心之人,自然总想着大清的好:“是啊,你皇帝伯伯待我们确实不薄,就说那送来的御医,都是洋人,也是多亏那洋大夫的巧手,用了些稀奇古怪的药,才让你额娘的身体日渐好了起来……”
  王爷还没说完,忏念突然担心的看着王妃,为何额娘从未提过自己生病:“额娘怎么了?为何不同念儿说?”
  王妃在一旁瞪着凌王爷,怪他多嘴:“别听你阿玛夸张,就是前段时间累着了,身体有些倦怠而已,如今已无大碍。”
  忏念听了之后也才稍稍宽了心:“那念儿定要好好谢谢那洋大夫,对阿玛额娘的照顾之恩。”
  只是忏念这时又怎知那洋大夫是谁。
  凌王妃早早就吩咐下了,说进宫的马车傍晚时分在凌王府门口等着。
  所以忏念与寻笙早早回了自己的行院准备。
  忏念坐在梳妆台前,瞧着身后的寻笙,他换了身衣服,又将竖笛别在腰间,其实忏念早就发现了,可没有开口问,如今正是机会:“寻笙为何腰间总是别着竖笛?”
  寻笙见忏念这样问,整理好衣着,上前帮她束发:“是母亲的!”
  忏念心里明了,定是母亲的遗物吧。怕事提起伤心事也没有多问,寻笙见她这般善解人意,不禁觉得可爱。
  今天的忏念穿的慎重,她如今是仓家的夫人,一言一行都代表着仓家,定然要端着些。
  而寻笙还是一同以往,藏蓝色的长衫藏蓝色的披风。无论怎样看都是不腻的。
  船儿在外面等了许久,见忏念寻笙还没有出来,心里便明了了,这二人定是又调情了。
  正准备上前厚着脸皮敲门,谁知仓寻笙扶着忏念就出来了,忏念穿着大红色的清朝女子旗袍,雍容华贵,好不耀眼。寻笙的长衫虽是颜色不变,可上面的刺绣却是不同凡响,还是一贯的侠风道骨,不羁风流。
  一红一蓝,站在一起,竟让人觉得多看一眼,都是奢侈。
  “船儿,发什么呆啊,快走啊!”忏念看着船儿不禁笑了。这傻孩子不知又怎么了。
  船儿赶紧反应过来,上前扶过忏念。往王府门口走去。
  凌王爷王妃也是郑重地修饰了一番,从前的气质也是看出来了。
  一家人分了两辆车往宫里去了。
  再说这宫里也好久没有喜事了,就借这次机会,大大的办了场家宴,各宫嫔妃公主全部到场,自从一年前见过仓寻笙后,有多少郡主公主念念不忘,只可惜他已经娶了妻。可也有人不知腼腆,娶妻又如何,照样可以做妾么,在仓家当妾也是好过嫁给世子爵爷之流吧。
  正当众人窃窃私语时,宫外传来一声:凌王府携妻眷到。
  满堂的人安静了下来。那走在最后的简直就像是上天配好了的夫妻送下来的。竟惊得上下片刻安静。虽说一年前见过他二人站在一起,可如今这样的气质,这样不容置疑的华贵倒是让人从心底自叹不如。
  凌王爷见满堂惊愕,又请了一声安:“皇兄皇嫂万安!”
  皇上和皇后也才反应过来,笑呵呵地招呼凌王府一家入席。
  堂上也终于有了声音。
  而坐在皇后旁边的万釆公主却不淡定了。她呢本是黎妃的女儿,可黎妃成了后宫斗争的牺牲品,那万釆公主也自然而言的放到了皇后身边养着,皇后本就没有公主,所以待她是极好的,这不,连家宴都让她做到了自己的身边,昭示她与别的公主不同。
  那万釆公主一年前还坐在黎妃的身边,看着堂上的仓寻笙,满眼桃心。可偏偏仓寻笙的眼里只有爱新觉罗忏念。其实她早就想过做妾,可那时由于毅然的死,寻笙回了西藏,她也只得作罢,如今有了这样的机会,她怎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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