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的富饶之地,还愁灭不了曹ā?”(未完待续)RQ
第一百七十九章 遗 弃
“咚!咚!咚!”
就在关中联军内部你攻我咬,打的酣畅淋漓之际,在其正寨一里之外的并州袁军,终于开始展开了最终的冲锋。
鼓声中的并州袁军在高干的指挥下,以盾矛手和刀箭手组成先锋部队,依着战鼓的节奏,往敌军大寨似缓实疾的火速推进。
几乎只是一个瞬间,以高干为首的并州袁军就已经打进了关中联军的中军防线,联合军的主要首脑此刻正在帐内狗咬狗的火并,前营防御阵线无得力的统帅指挥,全线失手,纷纷败退。
高干步步紧逼,诸侯联军中那些威望不足的守营将官在他面前如同无物,任这些将领如何大吼大叫溃败的士兵都不在听从他的命令,在乱军中被袁军的部下或杀或擒。
乘敌内讧之时而击之,这一战的双方战力对比完全犹如群虎战群羊,关中联军的兵马战死近四成之众,投降被擒者约有两成,其余的则纷纷溃散奔逃。
而此刻的诸侯帅帐内,双方的火并已是达到了白热乎的阶段,以有程银、梁兴两位诸侯,已是尽皆死在了马超的剑下,其余人等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挂了彩,披头散发,伤痕累累,浑身上下却是没有一块好地方。
双方斗殴正值酣战之际,帐外浓浓的喊杀声却也是越逼越近。
惨烈的嘶喊声与悲鸣之音传入众人之耳。饶是众诸侯火并正憨,斗殴斗的正在兴头上。也不由得齐齐停手,一脸惊恐神è的看向帐外!
一直缩在角落中的钟繇见众人停手。面è发白的走至场间,喃喃摇头道:“完了,完了。。。。。。全完了!”
众人正一头雾水,却见帐外一个浑身浴血的亲兵猛然冲入帐内,单膝冲着钟繇一拱手,声嘶力竭的高声呼喊。
“钟仆hè!并州袁军集结了全部战力。攻入我大营!我军难以抵挡,兵马士卒损失惨重,前部军寨已被攻破!先高干等人已是率兵直入中军!钟仆hè。。。。诸位将军。。。。。大寨守不住了!公等需早做筹谋!”
“早做筹谋?”钟繇一该平rì里道貌岸然的长者风范,恍如一个jīng神病人一般的浑浑噩噩道:“事到如今。除了撤兵回关中,还能做的什么筹谋?可笑啊,可笑我等当初以联军之众前来并州,是何等的意气风发,是何等的雄心壮志,如今事不过月,却落的这般颓败的收场。。。。。当真可笑之极!”
马超凶戾的目光此刻也是略有一些沉稳的痕迹,转头看了庞德一眼,二人目光中各有意味,也不多言。一同走出了帅帐,整顿兵马扬长归去。
倒是关中的各路诸侯,见马超庞德不言不语的撤走,心下松了一口气之余,也是急忙劝谏钟繇速撤。
李堪拱手道:“钟仆hè,今rì之势已败,我等留在此地,只怕也是再难与袁军相抗衡,当务之急。还是赶紧收拾兵马,回兵关中,养jīng蓄锐,rì后再去杀那马超和庞德报仇!”
钟繇狠狠的瞪了李堪一眼,此刻说话也是顾不得长者风范了,怒道:“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惦记着要杀马超?此战打到这等地步,虽说有那马超ìng情暴戾之嫌,但绝大部分还是尔等的薄情寡义,私心愚鲁的作祟!豚犬之辈,老夫真不屑与你等这些猪头为伍!”
钟繇一时气急,不管不顾的张口就骂,却是将一众诸侯的脸臊的yīn霾,若不瞧他是长安太守,曹ā的股肱,众人早就上去一顿扁踹,给老小子打回娘胎里去了!
但骂归骂,跑路还是要跑的,熙熙攘攘之下,众诸侯拥簇着钟繇,一溜烟的跑出了大寨。
此刻的大营外已是一片战乱之海,远远的还有滚滚狼烟弥漫,刀戈铁器相交的钝响,人与马匹的临死前悲愤呼鸣,一处处,一片片颓败形势,深深的刺进了钟繇的心中。
“诸位大人,快请上马!”
帅帐之前,早有亲兵侍卫将逃生的马匹给钟繇和众诸侯牵来,众人也不分马匹贵贱,纷纷夺过缰绳,纷纷扰扰的就开始往马背上翻。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异变突生!
却见吕玲绮一身红甲,坐下赤马,领着身后一众无极营的jīng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奔至了场间,方天画戟遥遥一指yù逃跑的众诸侯,道:“哪一个是钟繇!?本小姐奉命专来擒他!还不速速出来俯首就擒!”
众诸侯见无极彪骑汹涌而来,心下顿时不由得大惊,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钟繇则是气的满面煞白,咬牙切齿的一指吕玲绮,慨然而怒道:“哪里奔出来的小丫头片子!竟敢出此狂言!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老夫乃是堂堂尚书仆hè!长安镇守!得天下人心,执关中诸侯之众!焉能被你个丫头所擒?还不速速把路闪开,难道没看到老夫身后这些誓死护持的诸侯么……钟繇的话还没有说完,却是异变突生!
钟繇身后的马玩猛然翻身下马,深吸口气,一个助跑奔驰而出,然后高高跃起,凌空一个飞踢,一脚踹在了钟繇的后背之上。
顿时,就看钟繇好似一只断了线的风筝,飘飘忽忽,飘飘忽忽,最后“啪!”的一声跌落了尘埃,倒在了吕玲绮的红枣马的蹄子面前。
一时之间,包括吕玲绮在内的无极营众人,一个个全都呆了,直勾勾的盯着被马玩一脚踹来的钟繇,满头雾水,不明所以?
这,是个什么计谋?
马玩却是擦了一下鼻子,转身又翻身上马,对着钟繇高声喊道:“去你娘的!人家指名道姓的抓你,干我们个屁事,想拉老子当垫背,门斗没有啊。。。。。。对面的丫头听着,休要再来追赶我等,这老头送你们了!”
说罢,便见众诸侯纷纷甩起了马缰绳,如同一阵呼啸的旋风向着后营逃窜而去,风轻云淡的,不但没带走一片云彩,还给吕玲绮留下了个遭瘟的老头。
钟繇灰头土脸站起身来,哆哆嗦嗦的遥指着跑没影的诸侯背影,跳着脚怒言道:“天杀的卑鄙小人!愚鲁之徒!猪豚狐犬之辈!竟敢如此的暗算老夫!无义之辈,你们会遭到报应的!”
吕玲绮疑惑的看着马前这个被众诸侯的老头,心中不由得泛起了一丝疑惑。
堂堂的尚书仆hè,关中长安太守,被曹ā喻之为西北梁柱,亲之股肱的能臣,就像是被扔垃圾一样,就这么被关中的诸侯扔个自己了?
该不是什么诡计吧?
吕玲绮翻身下马,信步来到钟繇面前,道:“你这老头,就是钟繇?”
钟繇此刻见事已是不能挽回,所幸舍得一身剐,昂首豪言道:“不错,老夫便是钟繇!”
“哪个钟繇?”
“当然是那个。。。。什么哪个?天下之大,敢叫钟繇这个名字的除了老夫一人,别无他家!”
吕玲绮疑惑的上下打量了他一会,终究是判断也是不出,所幸摆了摆手,道:“算了,爱谁谁吧,绑了!送于主公面前交予发落!”
“诺……值此一战,袁军乘着西凉军与众诸侯火并,大举进攻,一举破了关中联军,只杀的关中联军丢盔弃甲,狼狈南逃。不但尽皆夺回失去的六座大寨,还缴获了关中联军的粮草辎重,不赔反赚,一时间惹得袁尚大喜过望!眼睛乐的眯成了一条缝,眸子当中全都是_的符号。
傍晚时分,一切战事结束之后,却又吕玲绮奉命压着被生擒的钟繇来到袁尚的面前。
钟繇虽是战俘,但毕竟身兼当朝尚书仆hè之职,从科学理论上讲,和卫尉袁尚属于一殿之臣的同僚,故而袁尚亦是不能对他太过刻薄。
于是乎,袁尚亲自为钟繇解开了绳索,并诚挚的赐座奉茶,钟繇也不含糊,既不失礼又不失气节的应了袁尚的一切礼数,泰然自若,颇有长者风骨。
喝了袁尚派人送上的香茗,钟繇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深深的看了袁尚一眼,摇头道:“果然是英雄出自少年,本以为一直与老夫对战的敌首,乃是高干!不想却是袁卫尉暗中亲至,设计布谋,果然龙隐军中而令四方不知,一出惊雷而动,好手段,好计谋。。。。。特别是这几番离间之计,一环扣这一环,丝丝入扣,令人难解难辨,老夫等人今番败于你手,却是输的不冤!”
袁尚羞怯的一挠头,道:“侥幸而已,钟仆hè实在过赞了。。。。。。。我都不好意思在这待了,钟仆hè,我这人脸小,以后不带这么狠夸人的啊。”
钟繇又喝了一口茶,道:“只是老夫不明白,今番北上攻打河北的,除了我关中联军之外,尚有由曹司空在中州亲领的jīng锐大军,你纵然打赢了老夫,难道你不怕黎阳被曹司空攻陷?”
袁尚笑了笑,道:“我破你们关中联军,乃是用计,只需月余,黎阳那面,皆有我的心腹重镇和二哥袁熙把守,更何况我的中军帅旗也一直插在黎阳,以为安抚军心之用,有这诸多保障,虽说不至于打赢了曹ā,但稳稳当当的与他僵持一个月,却是完全的没有问题。”
钟繇闻言恍然,点头道:“好一个大胆的袁尚,好一个机谋百出的后辈,袁本初有子如此,却也可瞑目九泉了。”
第一百八十章 生儿子
钟繇被败,又被活捉,但在见了袁尚之后不由的感慨万分。
英雄出自少年,袁尚的本事和计谋之深远让钟繇不但赞叹万分,更是欣赏万分,特别是在看着这个一脸和善笑意,俊朗和风度都极为不凡的年轻人时,一个怪异的想法在不知不觉间就涌上了钟繇的脑中。
或许,当年天下,能与曹司空当面抗衡者,就是这个小子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钟繇不由的有些感慨唏嘘。
袁尚却是不知钟繇此刻在想些什么,但对于他来说,这位在曹ā麾下无论是德政还是文法都首屈一指的能人,还是能招揽的麾下才是最好的,而且钟繇现在在名义上乃是汉厅的高官,晋任尚书仆hè,以汉室为名头的话,说降起他来应该是还算比较靠谱的吧。
“钟仆hè,在下有一言,还望静听,如今曹ā乱政,欺凌汉帝,荼毒天下,欺害忠良,你我同为汉臣,当为主分忧,值此乱政之际,理应联合起来共同匡扶汉室,一同剿灭jiān贼才是,如何不但不助陛下脱离苦海,反而助纣为虐,反当起了曹ā的走狗呢?钟仆hè此举,只怕是辜负了天子的期望,违逆了先辈的教诲,失却了民众的期望。”
随着袁尚的话徐徐说出,钟繇适才瞅着他还很是热衷的眼神不知不见见越来越沉,变得有些冷冰冰的,寒澈人心。
“袁公子言下之意,老夫明白的紧。道理吗,也不是不懂,怎奈曹公对老夫有知遇之恩,提携之德,更有那委任之重!且信任有加,从无猜忌。。。。。。老夫如今虽然被阁下擒,但若是就此背叛了曹公。岂不是让天下人嗤笑?还望袁卫尉海涵,勿要强迫老夫行不义之事,做违心之举。老夫在此谢过则个。”
袁尚闻言微笑,不急不缓的道:“你这么直接的拒绝了我,就不怕我叫人把你拖下去。一刀一刀的给你削成小肉片?”
钟繇闻听其威胁,面è不改,正è凌然道:“无妨!人谁无死,更何况老夫一把年纪,早就活的够够的了,更是死不足惜。。。。。只是袁公你乃河北四州的重镇,不但是天下豪雄,更是朝廷亲赐之卫尉,诛杀一殿之臣的同僚这种恶事,为了四世三公之门的名声。想必也不会做吧?失却人心呢!”
袁尚冷笑一声,道:“那我把钟仆hè大老远的请来,又不能招降又不能杀的,我该怎么安排你呢?好生为难啊,钟仆hè。你帮我琢磨琢磨?”
“老夫不过一阶下囚而已,当真是琢磨不得,这就是袁公自己的事了。。。。。。。。不过我倒是可以给袁公提两个意见,一个是放了我,二是好吃好喝的干养着我,您自己看着斟酌吧。”
袁尚眉毛一挑。心下暗自不爽!
这老头子好狡诈的心思,不但不投降,且用言语挤兑我,让我不好下手杀他不算。。。。。。还跟我玩花花心眼子!当真是有点老jiān巨猾的疑味,确实有两把刷子。
当然钟繇说的话也确实是有道理的,他毕竟是有官职在身的人,尚书仆hè在汉庭的官职中算得上是皇帝的直属心腹,担任此位者,无论自立还是名望,绝非一般人所能及。
别人抓住钟繇杀掉也就算了,但袁尚不行,一则是他要依靠四世三公的名望继续得到河北士家的拥戴,才能稳立阵脚,二则一旦他杀了钟繇,他的对手曹ā一定会借由此事大做文章,将他袁尚的名声从天上贬到海底大峡沟,却是有些得不偿失。
很憋屈的感觉,明明是自己是主,对方是俘,偏偏还不能奈何得了对方,袁尚很不喜欢这种被人牵着走的感觉,他喜欢在与对手的对持中占据一切主动。
静静的看着面前的钟繇,一个有点泛酸水的坏想法渐渐的浮上了袁尚的脑袋。
而他的嘴角,在不知不觉间,亦是挂起了一丝久违的坏笑。
钟繇不了解袁尚,对这种笑容定然是不以为然,但若是司马懿,邓昶,赵云等人在此,定然会齐齐的打一个冷颤。。。。。。。这厮,指定是又要犯贱了!
“算了,养着就养着,我们河北地大物博,不差你这一口饭,你可劲吃。。。。袁某,有钱!”
钟繇摸着花白的胡须,自以为得计的笑道:“袁公财大气粗,真非一般诸侯所能比及也,老夫对您当是敬仰万分。。。。。。发自肺腑的。”
袁尚摆了摆手,道:“钟仆hè客气了,来人啊!帐内摆宴,袁某要请钟仆hè。。。。吃饭!”
“诺!”
少时,便见帐内酒酣肉香四溢,一主一囚如同两个多年未见的忘年之交,频频举盏,往来对饮,好不痛快,可二人脸上的笑容虽然如hūn风一般浮动,但仔细瞧瞧,就会发现他们眼眸深处在瞅向对方时的戒备和jǐng惕。
酒至半酣,却见袁尚放下了酒盏,突然开口问钟繇一句:“钟仆hè,你家儿子近来可好?”
钟繇闻言一愣,随即正è道:“犬子年纪尚幼,如今正随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