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是这么说,但仔细看看,就不难在曹ā的眼中,看出一种发自内心深深地欣赏与关爱。
曹植听了曹ā的话,也不以为杵,笑着问道:“父亲,孩儿刚刚在门外,正巧听到你们说的那位河北袁尚,孩儿有时游历于民间,曾听说过此人名声,传言他乃是当世少有的青年才俊,与您有平起平坐之能,不知其所描述是否属实?”
曹ā闻言,脸è顿时沉了。R
第二百一十七章 漠 北
曹ā的脸è沉了;不是代表他不同意曹植所说的话;而是曹植的话恍如一根锋利的锥子;深深地插入了他的心中。
曹ā并非期贤妒能之辈;只是将他这个纵横四海;傲视群伦的当世第一枭雄与后辈相提并论;真的是深深地伤害到了他的自尊。更何况这个目前与他平起平坐地小子;还是自己当年最好朋友的孩子。论家庭的辈分来算;他还得管他叫一声世叔呢。
自己能够打败天下实力最强的诸侯袁绍;偏偏却不能收拾掉他的儿子。
能够败其父;却偏偏不能泯其子;天下还有比这更让人气愤的事情吗?
看出了曹ā神è中的不快;一向是老谋深算;极有城府的荀彧急忙对曹植使了个眼è;劝解道:”公子休要听信他人的妄言;谅袁尚区区一介腐儒之辈;又如何能够与司空大人相提并论;此乃世间之讹传;公子还是不要较真了。”
荀彧本打算用这番话来提醒曹植不要在曹ā的面前提起这些不该提的事;意思是让他不要较真;结果他实在是小瞧了这位四公子的求知;你越让他不较真;他就偏偏越跟你起幺蛾子。
但见曹植萌萌的看了荀彧一眼;好奇地说道:”可是;我在外面听到这些事情的时候;似乎并不是什么讹传啊?外面的人都说的有理有据的;说这个袁三公子自打随袁绍出征之后;就表现的越发出彩;先是在官渡之战识破了许攸偷袭乌巢的策略;为袁军成功撤退奠定了基础;后来又是率兵千里奔袭;来到我军后方;祸乱豫州之地;连败夏侯渊和曹仁两员大将;后回到河北之后;又收服了与袁绍曾有世仇的黑山贼张燕;;得胜于仓亭;连西凉的锦马超;关中的钟繇;我军的许褚;臧霸;曹真等猛将谋士;都吃过他的亏………。“
“够了——!”曹ā猛然拍了一把桌案。双目怒气冲冲地瞪视着曹植,怒气冲冲地道:“平rì里不甚好学。不读军略,光知道去外面瞎胡混。要么就是喝酒,要么就是打听这些虚虚实实的破事,你看看你的那副样子,有哪点像是我曹氏子该有的风貌!”
曹植经过了曹ā的怒骂,一双萌萌的大眼睛开始向外闪烁出点点的泪花,眼泪珠子在眼眶中一点一点地打转。要不是极力克制着,只怕就会立刻喷涌而出了。
曹ā见状心中不由一软,但仔细地寻思乐了一下,还是狠下心肠。重重的一拍桌案,用一幅怒气冲冲的样子,对着曹植咆哮道:“哭什么哭?多大的男人了还流眼泪!给孤把泪水憋回去!”
“哇啊啊啊~~~!!”却见曹植再也控制不住,张开大嘴,不但没有憋回去,反倒是汹涌澎湃的哭泣而出,硕大的眼泪珠子犹如泉涌,一点点,一片片洒落在了厅堂前的石块之上。
“不是让你别哭了吗?嚎什么嚎!你瞅瞅你自己,哪像是有点男人的样子!”曹ā的声音不低反高。恼羞成怒的言道。
“哇哇哇~~~~!”曹植被曹ā吓得苦声愈大,猛一转身,挥洒着眼泪,犹如一个被怪叔叔欺负过狠了的小萝莉,哭喊的向着厅外飞奔而去。
看着曹植越奔越远的身影,曹ā不由地无奈一叹,疲惫地揉了揉额头,满面无奈的站起身来,一脸忧郁神è的向着后厅迈步而去。
众人知晓曹ā之意。随即一同拱手散帐,退出厅内,向着厅外四撤而去。
走到半道,却见许褚一脸不解地追上荀彧,一把拉住了他,低声言道:“荀先生,刚才那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荀彧看着许褚,笑呵呵地摸着胡须说道。
许褚不解的摸着头发,好奇地道:“主公平rì里,不是很疼四公子的吗?为何刚才四公子的话虽然犯忌,却也不属不实,主公何必发那么大的火呢?”
荀彧闻言呵呵笑道:“你当真不懂?”
许褚摇了摇头道:“不懂!”
荀彧长叹一口气,道:“所谓责之越甚,便喜爱之深,四公子才华横溢,满腹经纶,主公对他抱有很高地期望,只是四公子本人从小不经磨难,ìng情又过于洒脱,心情又不够坚强,无有为主之相,主公适才借机呵斥于他,也想是试探一下他的心ìng!可惜……唉~~”
许褚闻言恍然,道:“可是主公适才也未免表现的太过激了,四公子年纪尚小,想要磨练他的心ìng,只需rì后领入军旅,好生锻炼不就是了嘛?”
荀彧闻言轻轻地摇了摇头,道:“对于磨砺下一任的心ìng和本领,主公本不着急,但近几年来,先是有孙策身死,江东孙权统领六郡,兢兢业业,毫无疏漏,后有袁尚横空出世,一统河北,声名鹊起,与我军成相庭抗礼之势,孙坚和袁绍虽然已死,但他们的孩子却如此了得,试问主公将以自比,又如何不会着急呢?”
看着许褚似懂非懂的样子,荀彧感慨地叹了口气,转过身子,无奈地向着远处慢慢走去。
第二天早上………。。
“啊啊啊——!”
一声凄厉的叫喊声响彻在整个曹府之上,却见一个侍女,拿着一本竹简,疯疯张张地向着曹ā的书房奔跑而去。
此时的曹ā正在与荀彧等人商议威慑刘表之事,闻言不由地一皱眉头,扬声怒道:“大清早的,是谁在这儿咋咋呼呼的,还有没有点体统了?给孤抓起来!”
少时,却见那名大叫的侍女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冲着曹ā急忙一拱手,道:“奴婢见过司空达人!有要事相禀报!”
曹ā双目一咪。不满道:“有什么事情把你急成这样?缓缓道来!”
侍女闻言,急忙一边焦急地递上奏本。一边回答道:“回禀司空大人,是四公子。四公子他……。。”
曹ā皱了皱眉道:“四公子怎么了?”
“四公子他留下一封书信,走了!”
“什么!?”
侍女的话音落时,却见曹ā,荀彧等人纷纷一同站起身来,异口同声地诧然开口……许都向南的官道之上,一个背着布包。身穿普通袍袖的男子缓缓地走在官道之上,不是别人,正是被乔装打扮,实行离家出走大计的曹植。
“哼!让你骂我!”曹植手里拿着一块米饼。一边愤愤地言道:“我走了!让你再也见不到我!我看你以后还能去骂谁?”
一边说,曹植一边停下,一边郁闷地抬头看了看天空,自言自语地道:“可是,离开了许都,我又能去哪里呢?又改去哪里呢?哎~~,真是令人郁闷啊!”
想了好一会,却见曹植他一拍大腿,兴奋地道:“父亲乃是司空,天南地北。只怕没有他找不到的地方,我就离开中土好了……对,去朔方!那里临近漠北的塞外草原!景è也与中土不同,我就去那里瞧瞧,说不定还能有感而发,做出几首好词也说不定…。。对,就这么定了!哈哈哈……邺城,袁氏府邸。
“去朔方?”袁尚一脸疑惑地看着几位夫人,似有不解地言道:“穷山恶水的街边子。啥都没有,而且还是临近塞外异族的地方,到处都是匈奴,鲜卑之类的蛮夷,跑那去干什么啊?你们几个是真闲着了吧?”
已是将头高高盘起,化为袁家妇人的甄宓笑着言道:“这你就不懂了吧?塞外虽然多风沙,少吃穿,但草原之景却是与中土之地大不相同,既然江南西蜀两都之地咱们去不了,为什么不去那里蜜月呢?说不定还会留下终身难忘的回忆,岂不甚好?”
吕玲绮也是急忙点头,道:“我小时候,总是听父亲谈起他当年在并州时,所遇到的那些外族异事,早就想去瞧瞧,如今正好是个机会!”
夏侯涓笑嘻嘻地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青青的草原,遍地地骏马牛羊,还有身着各异,语言不通的异族人,想想就很有意思!”
“你们……。。”袁尚长声一叹,随即无奈地将头低下,喃喃道:“你们的提议,让我在仔细的琢磨琢磨吧……。”
出了后院,来到正厅,袁尚随即派人将几位心腹找了过来,与他们谈起了自己想去朔方的事,当然,理由并不是度蜜月,而是考察漠北形式,观察燕代之地的民情。
袁尚说完了想法之后,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深深地沉思当中。
如今田丰辅佐张颌镇守青州,众人之中,以是以沮授位列谋主之尊,在听了袁尚地提议之后,沮授想了好久,方才道:“如今曹ā新撤,又有荆州刘表在临,一段时间之内,只怕其不会与我们为敌,主公这个时候去巡揽北境边陲之地,倒也是正得其时,不过毕竟是与异族接洽之地,主公此去,还需得带上猛将与jīng锐人马护持才是。”
袁尚闻言点了点头,道:“这次去我不想带太多的人,沮先生觉得我应领哪位将军过去好呢?”
话音未落,却见赵云出班,少有的一脸正è的言道:“我愿随行!”
“你?”袁尚闻言一愣,接着摇了摇头,道:“你还是算了,不过是一个北地巡查,我可不想花那么多牛羊雇你跟我走,你觉得我的头像是很大的样子吗?”
赵云闻言一笑,道:“你放心吧,这次去我是自愿出工,无论出了什么事情,我一羊不取!”R
第二百一十八章 塞外之行
“一羊不取?”袁尚闻言不由乐了:“今儿的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也不是你ìng格啊?怎么?是不是觉得以前索取的太多,转了ìng了?”
赵云的面è,没有因为袁尚的调侃而失去了颜è,相反的,他的脸反而变的无限深沉,一抹淡淡的忧虑神è在不知不觉间轻轻地涌上了他的脸颊。
颇有些愁苦的看了袁尚一眼,赵云轻轻地开口言道:“怎么?难道你忘记你我当年所定下的三事了吗?”
袁尚面è不变,然心中却是猛然一屏。
赵云加入到己方阵营前的条件,袁尚又怎么会忘记呢?正因为是答应了他当初的三个条件!而也正是因为这三个条件,使得袁尚密谋思量,将赵云从堂堂的常山英雄,变成了如今的这个张口羊,闭口牛的屠夫饭桶。
有因必有果,有果始有因。
当年的易京之战,公孙续侥幸脱逃其中,奔至雁门之地隐居,yù图后继,不想却是被人击杀于其隐宅之内,其死状惨烈恐怖,再其临死之际,尚在自己的袍子之上用血写下了一个“袁”字。
袁尚当时曾为赵云将凶手的秒针指向了北疆外族,这件事情在赵云的心里一直留下了深深地印记,直至今rì,终于有机会可以前往一探究竟,试想赵云又焉能不往?
“好吧!算你一个!”袁尚知道赵云此刻的焦急心境,虽说此行要查探出杀死公孙续的真正凶手犹如大海捞针。但袁尚觉得试试的话无妨,毕竟这样总比无所动作的待着要强。
可赵云虽然是智勇双全之将,但毕不是智谋百出的奇士,若是想要依靠他与自己共同查出一些蛛丝马迹,只怕是不现实的事情,到了关键时刻,还得有些智计百出的能人可以与自己一同商议才是。
沮授虽然是个最合适的人选。但毕竟现在的他是邺城的政略首辅。自己不再邺城的情况下,许多事情还是得让他拿个主意定断才是,所以让他跟自己去。还真就是不太现实。
于是乎,袁尚将头转向了沮授身后的一众谋士集团。
“贴身的武将有了,这次探查北疆之行。不知哪位先生愿意作为我的智囊,随我一同前去,关键时刻,也好有个出谋划策的照应。”
袁尚的话音方落,便见袁氏麾下的文官集团,以逄纪、郭图、荀谌、邓昶等人为首,纷纷的将头向上一抬,跟没听见袁尚的话似的,悠闲的望着悬梁上的屋脊,仿佛那上面有什么珍贵的雕梁壁画。深深地吸引了他们的眼球。
袁尚见状不由气的牙牙痒。
却也难怪,北疆之地沙尘漫天,缺吃少穿,条件恶劣,但凡是在邺城这样繁华地方居住了惯的人。怎么也不愿意去那个地方遭活罪,你袁尚闲的蛋疼想跑去发疯我们不拦着,却是不要拉我们垫背就是。
袁尚四下地来回看看,长叹口气道:“没有人愿意去吗?”
众人依旧都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悬梁屋脊,表情凝重,显得很是认真。
袁尚轻轻地揉了揉下巴。哀叹着言道:“关键时刻,竟然没有一人愿意为我分忧么?这也太令人寒心了!”
众谋士神è不变,依旧是直勾勾地仰头望天。
“谁若是愿意前去,就往前迈一步,袁某于他定有重赏!且rì后还会领先相待,前途无量哦——!”袁尚假惺惺的,开始用些掉牙的花招诱骗众谋士。
可既然是能被称之为谋士的,又焉能轻易的被袁尚所骗?智商一个个的绝对够用,绝不是三两句话就能被忽悠走的。
乖乖,那可是漠北啊,万一到了那再来个水土不服,积劳成疾,客死他乡,你再重用又有个屁用啊!
这种劳碌活,谁爱去谁去吧!
袁尚面带微笑,但缩在袖子里的双手在不知不觉间已然变成了拳头;他冷冷地扫视了那些装傻充愣的谋士们一圈;突然面露惊讶的表情;抬手一指正厅的大门口;用一种略带薄怒的口气呵斥道:“放肆!门口的女子,竟然跑到这里来换衣服?瞎了你的狗眼,来人啊给我拿下关进柴房!”
“哪呢哪呢?!”谋士的班子中,却见司马懿一个箭步冲了出来,眨巴着眼睛使劲地看着后方,东瞅西望,却是发现整个大厅之外一片幽静,抬眼望去,别说换衣服的女人,连个狗影子都没有一条。
司马懿的心顿时跌落到了谷底。
“好!好!好!”袁尚拍着桌案,接连叫了三个好字,笑着站起身来,欣赏地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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