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览率领着兵马保护吕玲绮等人匆匆而撤,而袁尚率领兵马策后掩护,一路上不断招呼兵马速撤。
正奔跑间,却见前方两名大将分别一个手持方天画戟,一个手持银枪,往来相拼,声势如雷如火,斗的是不亦乐乎。
不是别人,正是马超和曹彰两员上将。二人拼尽全力,此刻都已经是打的气喘吁吁,累的不行,却依旧鏖战,忍住气也不肯输给对方一招一式。
袁尚见状,不由得微微撇嘴一笑,扬声对着马超喝道:“马超,目的已然达成,可以收兵回去了!”
马超与曹彰酣战,听到了袁尚的呼喊,随即冷哼一声,虚晃一枪之后跳出圈子外,遥遥的将枪一摆动,对着曹彰呵斥道:“黄须小子,今日胜负权且挂在此处,等待翌日,再行一决雌雄不迟!”
曹彰也不追击,因为他知道追击也赶不上,冷哼一声没有说话,只是立马待在原地,遥遥的看着袁军各部的兵马开始向外撤去。
袁尚成功的劫回了吕玲绮和三位丈母娘回到了袁营,并与曹植约定在官渡做最后一场胜负。这不是袁尚故意用计策诓他,而是他确确实实的是真有此意。
袁曹决胜之地,除了官渡之外,实在是没有第二个更加适合的地方了。
在哪跌倒,就要在哪再爬起来!
帅帐内。
此刻的帅帐内并无一个外人,只有袁尚,吕玲绮夫妻二人和他的三位丈母娘,一家人在这种情况下相见实在是有些尴尬。本当是和和美美的欢笑场面,却隐藏着一股让人窒息的寒气。
这寒气不是别人,正是袁尚的怒气。
袁尚等着一双大眼睛,定定的瞅着吕玲绮,那双眸中全是煞气,饶是吕玲绮平日刚强的紧,此刻也不由得有些浑身汗毛站立。
“你……”袁尚摇摇的抬手一指吕玲绮,道:“你拍着自己的良心说说,这些年。我对你如何?”
吕玲绮闻言略一沉吟,轻声道:“还行……”
袁尚的双眸顿时一瞪!
“不是……是很好。”
袁尚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就是因为对你太好了。所以闹得个夫纲不振。任凭你为所欲为,你这次闯下这么大的祸,若是真有个三长两短,却让我回去如何面对孩子……等孩子长大,你让我告诉她,因为我的纵容。因为她母亲的鲁莽,导致她这一辈子都将没有娘亲,是吗?”
吕玲绮闻言顿时一愣,接着双眸中的泪花炯炯而落。
“夫君……我错了……”
袁尚缓缓的站起身来,迈步走到吕玲绮身边。抬手替她擦了擦脸上的泪花,低声道:“玲绮。你知道我又多担心你吗?”
吕玲绮的泪水婆娑,怎么止也止不住:“夫君,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任性……你处罚我吧……”
袁尚轻轻一叹,温柔的道:“为夫怎么舍得……”
吕玲绮固执的摇了摇头,道:“你若是不处罚我,恐怕三军将士不服气,以后效仿者多矣,夫君……军法无情,你处罚我吧……”
袁尚的嘴唇有些哆嗦,道:“你真甘心受罚?”
吕玲绮点了点头,道:“是!”
“好,那我成全你……”
说到这里,袁尚猛然抬手,将吕玲绮放倒在自己的腿上,蜷膝一跪,将她小巧的屁股冲上,接着扬起手来,重重的向着她的屁股上拍了下去!
“啪~!”清脆的一声响,不但敲傻了吕玲绮,更是敲傻了帐内的三位丈母娘。
吕玲绮又羞又惊,扭动着身躯冲着袁尚高声道:“夫君,你这是作甚!”
袁尚一翻刚才温柔似水的状态,双眸瞪得浑圆,似是要喷出火星子。
“惩罚你啊!上次跟你不是说了吗,若有违反军规,我踹你屁股,当着三位丈母娘的面,踹还是免了,但这打屁股却是万万省不得的……”
说到这里,但听清脆的打屁股响伴随着袁尚的训斥声充斥了整个帐篷内。
“啪~!”
“败家娘们!让你不听话!”
“啪~!!”
“败家娘们,让你四处瞎溜达!”
“啪~!!”
“败家娘们,让你违反我的军令!”
“啪~!!”
“败家娘们!让你不懂得相夫教女!”
“啪~!!”
“败家娘们,让你没事老给我小鞋穿!”
“啪~!!”
“败家娘们,让你做饭手艺不见长!”
“…………………”
一声伴随着一个错误,袁尚整整说了十八条后,才把吕玲绮放开。
“十八摸……不是,是十八条大罪,一罪一巴掌,回去照镜子自己瞅瞅,好好反省一下你的罪过,明天写一份检讨书给我,一千字以上的,内容要深刻,记住没有!”
吕玲绮捂着屁股,满面通红,一面哆哆嗦嗦的瞅着袁尚,一面小心翼翼的看了三位娘亲一眼,接着轻一点头,飞快的冲出了帐篷。
吕玲绮一走,袁尚便即转脸瞅向了面前的三位丈母娘,呵呵一笑,道:“让几位娘亲受惊了,实在是小婿的罪过。”
严氏和曹氏互相看看,面色有些尴尬,倒是貂蝉神态自若,点头言道:“当着丈母娘打媳妇的屁股,这天底下,你算是头一遭了。果然是个不简单的女婿,难怪能打败曹操。”
袁尚呵呵一笑,道:“仗着脸皮厚点而已,让刁姨娘见笑了。”
貂蝉闻言皱了皱眉头,道:“刁姨娘?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袁尚点了点头,道:“是啊,严娘,曹姨娘,刁姨娘。”
严氏是吕玲绮的生母,叫声娘请乃是应该,至于曹氏和貂蝉都非吕玲绮生母,自然也该称呼为姨娘。
貂蝉皱眉寻思了一会,道:“刁姨娘这个称呼太难听,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老刁婆子呢,你还是叫我一声绣儿姨娘吧,听着顺耳些。”
袁尚闻言,轻一嘀咕:“本来就是个老婆子……”
“你说什么?”
“我说这个称呼真是太好听了,犹如两只黄鹂鸣翠柳啊。”
貂蝉微微一笑,道:“女婿,我今天想问你一句,现在曹氏已经如同风中残烛,危在旦夕,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袁尚微微一笑,道:“绣儿姨娘还关心国事呢?”
貂蝉笑着点了点头。
袁尚沉思了一下,道:“下一步,我已经决定,率领偏师兵马,直入官渡,与曹军做最后决战!”
严氏在一旁插嘴道:“贤婿,你是想借此一战彻底的消灭整个曹军吗?”
袁尚摇了摇头,道:‘当然不是,若是可以,我希望曹植可以率众投降……”
貂蝉闻言笑了笑,道:“这件事,其实也不难办,只要你能说动一个人,就可以保证曹植率众投降,绝无迟疑。”
袁尚闻言一愣,好奇道:“谁?”
“曹植的母亲,卞夫人。”
“…………”
第五百七十章 最后角逐
听了貂蝉的话,袁尚闻言不由得闭起了眼睛,开始细细深思。
貂蝉在一旁笑着道:“女婿,卞夫人虽然是曹操之妻,但却生性贤惠,懂得进退,而且身为目前,他在抚养子嗣方面也是做得最好的,曹操膝下最长进的几个儿子,曹丕,曹彰,曹植等人,无不为卞氏所抚养,但她偏偏秉性纯善,不好争斗,在几个儿子心目中极有威严,女婿若是能说得动卞氏,由她去劝曹氏投降,想必事半功倍!”
袁尚仔细的想了想后,不由得暗自点头,承认貂蝉说得确实有理,刚一见面,这位在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姨娘就给自己出了这么大的一个妙招,袁尚心中不由得感激。
只是,他随后又想到了一个问题。
“姨娘的主意虽然不错,可惜的是,我并不认识卞夫人,属下之中,也从无人与曹氏诸内妾有所往来……就算是能派人混进许昌城去,可是要搭上线……”
貂蝉闻言笑道:“我既然能为女婿出这个主意,那自然就能帮上女婿的忙,我三人在许昌也生活了多年,虽然是属于敌囚遗孀,但平日里也是领着许昌城内的赡养度日,卞夫人身为曹操之妻,逢年过节也会屈尊领人来看望我们这些孤寡,一来二去,虽不算至交,却也属熟稔,只要女婿能把我秘密送回许昌城,并派能人听我调遣指挥,让我见到卞夫人,我保证替你劝服她!”
袁尚闻言。摸了摸下巴没有说话,而是下意识的转头看向另外两位丈母娘。
曹氏没有说话,倒是严氏点头言道:“秀儿妹妹说的不错,这事确实属实,卞夫人平日里,确实对我们多有照顾,交情不深,每年却也有数面之缘。”
袁尚闻言沉吟了一会。接着突然抬头,对着帐外的人吩咐道。
“去把司马懿和张辽给我叫来。”
三位夫人听司马懿的名字还好,一听张辽不由得皆是微微一颤。
少时,便见司马懿和张辽一同进来,方一进帐篷,张辽看见了三位夫人,不由得面色一紧,单膝而跪,拱手言道:“末将张辽。见过三位主母夫人!”
一见张辽,三位妇人的脸上不由得都露出了深深的感慨。
严氏迈步上前,抬手扶起了张辽。一脸浓浓的感激之色。道:“张将军,想不到你居然也在此处?唉~~,这些年,若不是张将军在许昌,竭尽心力保全我等,我姐妹三人能不能完璧苟活至今。尚还是未知之数……前番听说张将军出征,一去不曾复返,我等还以为将军马革还尸,战死疆场,这心中……唉。不说那些丧气话,想不到今时今日。我们居然在此相见!”
曹氏见了张辽,也很高兴,道:“张将军,你怎么也会在这里?”
曹氏的话,令张辽不由得脸色一红,却听袁尚笑着说道:“张将军已是弃暗投明,归顺于我……和玲绮的帐下,重新为温侯的后人效力,三位夫人觉得如何?”
严氏闻言,不由得大喜过望,点头道:“如此再好不过!”
袁尚笑呵呵的将头转向二人,道:“找你们两位来,是由一件事托付给你们二人,我这位绣儿姨娘,要秘密潜回许昌,替我说服曹氏主母卞氏劝曹植归袁,我思来想去,你们一个是曹氏旧臣,一个曾作为使者替我前往许昌要官,对那里都比较熟稔,因此,我想请你们二人代为替我前去保护姨娘的安全,并听其调遣,或是应付紧急之事,你二人觉得怎么样?”
张辽闻言愣了一愣,接着点头道:“全凭主公和夫人调遣!”
貂蝉亦是笑了笑,道:“有劳张将军和司马先生了。”
别看貂蝉岁数不太年轻了,但这一笑仍是倾国倾城,充满了成熟与妩媚。
张辽早就认识貂蝉,倒是没有什么,司马懿却是被这一笑击了个迷迷糊糊,脸红脖子粗,顿时口干舌燥,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这是你丈母娘?”
袁尚听了这话一扬眉毛:“怎么,不可以?”
“她怎么可以是你丈母娘呢……可惜了。”
旁人听这话没明白什么意思,可袁尚最了解他是什么货色。
双眸中蹦出了些许阴柔的目光,袁尚咧嘴一笑,道:“你小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司马懿见状顿时一个激灵,火速将话圆了回来。
“我的意思是,我要是也有这么个丈母娘就好啦!”
“…………”
将事情大致定下来之后,袁尚随即派人送三位丈母娘回帐篷休息,方一出帅帐,就见严氏急急忙忙的对着貂蝉道:“妹妹,我们好不容易才逃出许昌,得到了自由,你怎么又主动请缨回那地方去,不出事倒好,若是真出个三长两短,你让我这做姐姐的岂能安心?”
曹氏亦是点头道:“就是,咱们是女流,何苦搀和他们男人之间的兵家之事?”
貂蝉长叹口气,道:“二位姐姐,我也并不想这样做,只是出于无奈,听说玲绮和咱们这个女婿是患难之交,属于祸福与共的夫妻,这样的夫妻虽然好,但袁尚毕竟是天下霸主,执天下诸侯牛耳的人物,咱们现在毕竟是仰人鼻息,更何况这次为了救我们,连玲绮都陷进去了,给他造成了多大的困扰?他虽然嘴上不说,心中未免没有芥蒂,咱们现在若是表现的很无用,说实话只能任其使唤,玲绮日后和其他几位夫人比起来,只怕也是毫无地位,反倒是不如用办法立下些大功,也算是帮玲绮在他夫君心中巩固地位,这样对咱们晚年也有好处的……总之,咱们初来袁营,虽然是女流,却也不能让袁尚以为我们无用,而小瞧了我们吕家。”
严氏和曹氏一听,这才恍然大悟。
良久之后,却见严氏一低头,无奈一叹,道:“乱世的女人,活着当真不易……”
休整了一段时间时候,袁尚一面让张辽和司马懿一文一武领精锐部下保护貂蝉暗中前往许昌劝服卞氏,一边亲自点齐所有的兵马,转道北上,直奔官渡而走,与袁熙的主力军会和。
这一举动,完全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但君主之言,重如九鼎,饶是他们有疑惑,但在袁尚的军令之下,却也不敢违背。
就这样,此次南征的所有袁军尽三十万袁军汇聚在了许昌正面的官渡巷,等待袁尚下达最终的军令。
来到官渡的时候,袁熙,田丰,沮授等人领着浩浩荡荡的袁军各部将领前来迎接,众人分别数月,见了面自然是兴高采烈,又免不了一番客套,好一番寒暄之后,方才将话题拉入了主题。
“三弟,你占领了徐州,已是攻入了曹军的右翼,若是直取许昌,与主力军成掎角之势,两面夹击,曹军败北定矣,为何反倒是来与我们会和?”袁熙好奇的问袁尚道。
“因为……”袁尚微微一笑,道:“为了我们袁家的声誉,我必须要在这里,将袁氏和曹氏的一切做个了结!二哥,对你我而言,当年的一切源头起于官渡,时至今日,将一切终于官渡,对于我军,对于我军在天下诸侯心中的地位,还有我们袁门的声誉,都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沮授闻言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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