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大人何出此言?」
「别再装蒜了。本官的夫人已经向本官诚实招认,『夫不动我不动』的招数,是师爷的贤妻特地传授她来『克』本官的,不是吗?」雁来鸿直接道出昨夜好不容易套出的「口供」。
当然啦,在取得「口供」前,他可是好好施行一番「严刑拷打」,硬是强忍住自身欲望,以坚挺勃起的矛端恣意挑逗她双腿间的娇花,却迟迟不肯给她一个痛快,双掌更是覆在她的裸胸上,恣意揉捏推弄,教她又吃痛又酥麻,狂乱的娇啼。
「疼……可是好舒服……雁雁爱小香儿啦……」
「不,小香儿,妳先告诉我,是谁教妳要等我用膳、沐浴和就寝的?」看着娇妻纯真又放浪的绝媚姿态,雁来鸿只觉得身子亢奋得要爆裂了,但是且慢,该问的事还是得先问个清楚。
其实仔细想想就知道,晚香玉根本不可能想得出「夫不动我不动」的治他招数,必有高人指点,他好奇的想知道那个人是谁。
软嫩的娇花禁不住男人的硬挺「只过不入」的撩拨,晚香玉终于在啜泣声中屈服。
「是丹家娘子教的……给我……」
「原来是她呀!」低喃一声,雁来鸿奋力的挺腰,男性欲望如长矛贯穿她体内,逼出她欲望终获满足的狂喜娇啼……
「咳!这个……」
该糟,回想得太入神了!雁来鸿在心中暗自责备自己,不过幸好满脸窘迫的丹师爷并未察觉他的失态,只是急着想解释。
「咳、咳!拙荆其实没有恶意……」
「行了,本官不是要向你兴师问罪的。」雁来鸿好笑的告诉他,「事实上,本官要托你向尊夫人道谢,若不是她教授了本官夫人『夫不动我不动』的招数,本官是不可能维持正常的吃睡作息,有足够的体力与心神处理赈灾事项与一般公务。」
丹师爷这才安心了。「如此说来,拙荆反倒是大人的恩人了?」
「是的。」雁来鸿与他相视一笑。
接下来,丘捕头等人陆续步入议事的厢房,准备进行今日的聚议,雁来鸿与丹师爷也将赶忙心思放在公事上。
现下,白露县已经不再处于百事待兴的状况,原本颓倾的屋舍大部分已整修完毕,在灾害中不幸罹难的人们在县衙的协助下得以安葬,受灾的的百姓获得赈款与干粮,能够重新振作,若有因灾害而成鳏寡孤老者,亦得到抚恤。
人或许对抗不了天灾,但大部分都能在天灾过后坚强的重新站起来,继续过日子……聆听着部属们的报告,雁来鸿心中充满感慨。
想来其他人也有同感,环视房内一张张先前仍不安惶然,现下已经恢复镇定的脸孔,雁来鸿亦相当欣慰各部属这段日子以来救难、赈灾的表现。
若说现下还有什么问题,恐怕就是白露县仍笼罩在一片几欲令人窒息的悒郁中,百姓们仍未真正从地牛翻身的震慑中解脱。
若只是一时便罢,长久悒郁下去可不行!雁来鸿认真思忖着,是否有什么方法能教白露县的百姓振奋起精神过日子。
其他人自是不知道雁来鸿正想些什么,就见继丹师爷、林主簿报告完毕后,换何吏官发言。
他先是进行例行性报告,并请雁来鸿作指示,最后才提到一件自认为无关紧要的小事。
「大人,因碍于现下蒙受地牛翻身之害的情况,小文武竞会今年便就此停办了?」尽管何吏官是以询问的语气说出这些话,但脸上却是一副「停办乃理所当然之事」的神情。
雁来鸿还来不及应答,丘捕头便插话道:「停办也是没办法的事,就算孩子们会难过也一样。」
「是啊。」林主簿心有戚戚焉地道:「亏我家女儿准备了好几个月……」
「我家小儿子也是啊,期待好久了呢。」
「我们家也是……」丹师爷、丘捕头也忍不住加入谈论。
完全被冷落在一旁,雁来鸿闷了好一会儿才得以插话,「什么是小文武竞会?」
「哎呀!」
众人这才想起雁来鸿并非自幼生长于白露县,便由丹师爷向他详细解释。
「这是白露县自古便流传的竞会,参加竞会者以十岁以下的孩童为限。男童的竞会比的是识字书写、射箭奔走,女童比的是习帖丹青、女红抚琴。竞会每三年举行一次,往年参加竞会的人数相当多,只是依属下所见,现下灾后百姓心中悒郁,理应并无举办小文武竞会的必要性。」
「不。」雁来鸿却反驳道:「一切从简,但小文武竞会仍须如常举办。」
「这是为什么呢?大人,眼下全县气氛如此悒郁,大家恐怕无心于小文武竞会。」丹师爷直率的问道。
雁来鸿却有着不同的看法。「正因为太过悒郁,众人心思唯恐长久沉溺在悲伤中,所以本官才希望借由小文武竞会提振众心。若众心始终低落,又要如何重新过日子?」
「大人这么说也是有道理……」犹如当头棒喝,丹师爷等人先是面面相觑,渐渐的由一开始的惊疑不定转变为充满兴奋期待。「那么,就依大人命令,今年照常举办小文武竞会!」
也许是被雁来鸿说中,适逢大难过后,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感,白露县这一次的小文武竞会显得格外热闹。
负责记录的林主簿便惊讶地向丹师爷提及此事,「参与者的人数比以往多上三成呢,大伙儿都好踊跃。」
「此乃人之常情,人们都希望借由小文武竞会来放松心情。」
「咦,这番论调好耳熟……哎呀,不就是我们家大人所说过的话吗?」何吏官啧啧有声道。
「什么『我们家大人』?大人又不是你家祖宗咧,他是大家的!大家的!」丘捕头不甘寂寞的大声插嘴。
「大家的什么?祖宗吗?」丹师爷冷不防冒出这一句。
「噗!哈哈哈!」众人连呆愣的时间都没有,瞬间吐一串大笑,笑声充满了温暖,更有着浓浓的爱戴之情。
「是啊,怎么说着说着,大人居然变成大家的祖宗了?」有人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不过话说回来,此言虽不中亦不远矣,可是有不少人家将大人当成祖宗般尊崇。」丹师爷喃喃地道。
确实,雁来鸿在地牛翻身前未雨绸缪的防害措施,以及之后的赈灾修复工作,都竭尽所能的做得尽善尽美,白露县才能神奇的在最短的时日内以最快的速度重新步上轨道,恢复以往的日子。
尽管百姓们只字未语,但心中皆知是谁的功劳,才会让白露县境内的死伤、财物损害降至最低。
最难能可贵的是,他那谦逊平静的态度,以及不分贫富贵贱,珍视每一条人命的做法,更是真正令人尊崇。
他特地安顿贫户与鳏寡孤老,提拨赈款,由县衙出面修复受损屋舍,更以官银包下所有药堂,安排所有大夫为在灾害中受伤的百姓医治。
大恩不言谢,但满腔的谢意仍在这瞬间倾尽。
这一刻可谓惊天动地,完全不给人有任何准备的时间。
至少当事者心中毫无任何准备。
「大人!」
「是大人,大人和夫人出现了!」
雁来鸿警觉地停下脚步,反倒是晚香玉,像只好奇的小猫儿直往前跑,快得他没能拦得住她。
「大人!夫人!请接受老身聊表谢意!」群情激荡的欢呼声中,一名老妇忽然跪下,朝晚香玉用力磕头。
「啊?」晚香玉连忙往后一退,幸好有雁来鸿在后方扶住她。
「婆婆,您快请起,这样的大礼可折煞本官与拙荆了。」待晚香玉站稳,雁来鸿便欲扶起老妇。
「不,请让老身磕头吧!除此之外,老身真不知道要如何向两位表达谢意!」
原来这名老妇独力抚养孙儿,在地牛翻身的灾害中孙儿不慎被震垮的屋梁压断了腿,若非雁来鸿事先已经调度人力,令全城的大夫投入救护人命的工作,她的孙儿恐怕已因为无法及时接受医治而失去一条腿,甚至丧命。
「不仅大人有恩,夫人当时极为呵护我孙儿,鼓励他努力活下去,这样的恩德也令老身感激不已,愿来生做牛做马报答两位的恩情!」老妇以激昂的语气道出对他们的感激。
「原来如此,妳请起……吓?!」
这下不仅是晚香玉,连雁来鸿也被吓着了。
放眼所及,几乎所有的人都像下了汤锅的饺子,屈膝跪地,更同时开始向他们磕头。
「谢谢大人隆恩!谢谢夫人惠泽!谢谢两位拯救了白露县,谢谢、谢谢……」
这令人动容的光景,落入晚香玉瞧得傻愣愣的眼底,感到震撼无比,且对丈夫涌生出一番由衷的敬爱。
瞧,雁雁多么受人爱戴!身为他的妻子,她亦是对他引……
「引以为傲!」她脱口说出这句不知何时听过,但不曾亲口说过的形容。
「对,没错,大人真是令人引以为傲啊!」
「小香儿……」对于妻子这句没头没脑,却引来更多欢欣鼓舞气氛的形容,雁来鸿觉得不好意思,有些害羞。
「大人,请您别再谦逊了。」丹师爷适时站出来,表达由衷的谢意。「属下仅代表白露县的百姓说上一句,您及夫人,是我们最引以为傲的父母官。」
「对!丹师爷说得对极了。」
「我们真的引以为傲啊!」
场面登时变得更为热闹又感人,雁来鸿竟不知该如何应付,他窘迫的思索着打圆场的法子,身旁却忽然传来一记喷嚏声。
就见晚香玉傻气的一笑,「我着凉……哈啾!」话未竟,她又打了一记喷嚏。
「是啊,各位快请起。」雁来鸿立刻接话。「时候已不早,若耽搁了小文武竞会可就不好了。」
终于,众人心思转移,不再放在如何感谢他们县尹大人的大恩大德上,小文武竞会便正式展开。
日落时分,举行了一整日的小文武竞会这才结束,最后压轴的重头戏是由雁来鸿以主考官的身份出面,馈赠每位参与竞会的孩童一份小小奖赏。
依竞会比赛项目及孩童性别的不同,奖赏物也不同,男童多为文房四宝,女童则获赠布料丝线。
会后,不免又是一顿丰盛热闹的筵席,人们将大大的圆桌摆了出来,端出一道道佳肴和一坛坛美酒,很快的就演变成杯觥交错的光景。
接着,有人突然将酒杯重重放下,哇一声哭了起来。
「我大哥若还活着就好了,他一定很高兴看见他的小儿子在竞会中获得不错的成绩!呜……」
激动的情绪一渲染,没多久,阵阵嚎啕大哭声纷纷响起。
「我家兄嫂……呜……」
「我家小儿……呜呜……」
怎么说哭就哭了呢?晚香玉被吓着了,怯怯的缩到雁来鸿身边,牢牢揪紧他的衣袖。
雁来鸿安慰地拍拍她。「别怕,他们哭完就没事了。」
晚香玉迷糊地眨眨眼,还来不及追问,丹师爷已先行凑过来禀告。
「大人,是不是该想法子控制一下场面?大伙儿哭成这样似乎不太好。」
「不,丹师爷,换个方向想,哭得出来才好。」雁来鸿反倒沉着地为他解释。「人有七情六欲,喜怒哀乐乃正常之事。适逢地牛翻身的大灾难,众人的情绪强行抑制,不敢喜不敢哀才不正常。如今举行小文武竞会,众人皆喜,酒酣耳热之余以哭声悼念亡者,抒发哀痛之情反倒是件好事,所以,等他们哭完就没事了。」
「原来如此。」丹师爷恍然大悟,颔首告退。
但晚香玉还是满心迷糊。「不懂,你为什么会知道?」
这过度简洁的问话,全天下大概也只有雁来鸿懂得,她真正想问的是,他为什么那么了解众人急欲宣泄的哀痛?
雁来鸿淡然一笑,「小香儿,自小我便是个体弱多病的药罐子,甚至为了避免情绪起伏过甚影响病体,休说是大笑大哭,甚至是些许愠恼都极有可能影响身子骨。
「同理,大家是因灾害而承受家破人亡的打击,情绪一直无从宣泄,压抑过度反成心疾,所以我才会坚持举办今年的小文武竞会,带给众人一个追求喜乐的目标。只是他们在酒后哭泣悼念亡者,倒是意外的收获。」
「唔……」听罢,晚香玉很努力地思考着,「所以哭出来很好,难过就该哭,开心就该笑。」
「对。」雁来鸿以柔情似水的眼神注视着她,不吝夸奖,「小香儿好聪明啊,没错,该哭的时候就哭,该笑的时候就笑。」
人生在世,喜怒哀乐,本该如此。
「嘻嘻……」受到夸奖的晚香玉笑逐颜开,整张小脸彷佛闪烁着灿烂的光亮,诱得他心神荡漾。
俊美的脸孔低俯,吻上那张笑得开心的小嘴,耳边同时听见围观百姓们此起彼落的惊呼和笑声。
再加上一句,该吻的时候就吻。
第十章
新的一世又将开始,且各如他们所愿。
她先行投胎转世,却天生便才智受损,成了傻子痴儿。他则慢了她一步,身子骨生来病弱,当年纪愈长,几乎一病不起。
直到原本已经退隐不问世事的田天师参透天机,怜悯这对生生世世饱受情爱折磨的有情人,遂不惜承担泄漏天机恐遭天罚之险,出面媒合这对有情人,教他们终成眷属。
一波才平,一波又起。
笼罩在白露县境内的悒郁之情,正如拨云见日,逐渐消散过后不久,金氏皇帝的口谕突然到来,丢下另一块引起滔天大浪的巨石。
「奉皇上口谕,有请雁大人速速跟随奴才进宫面圣。」风尘仆仆来到白露县的毛公公,二话不多说,客气且坚定地向雁来鸿道。
「皇上为何急于召见微臣?」雁来鸿心生不祥之感,面色沉凝但冷静地反问。
「奴才并不知晓。」毛公公客气地回应,仅是再三揖礼。「皇上只交代奴才请大人速速进宫。」
「好,且让本官在这几天内交代属下……」
「大人。」毛公公蓦地打断他的话。「皇上的意思是,请您立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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