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的怨气,并且弥补他离开畿内、离开中枢的失落。
事态酝酿的程度,以及时机的把握,这是整件事情的关键啊。
……,……
晚上的时候,简妮特宿在我的房中,因为有一阵没见,彼此都显得特别的兴奋。我固然是抖擞着jīng神,狠狠的在她身上折腾了一番,她也曲意逢迎,表现得非常配合和乖巧。结束之后,我从她身体里面退出来,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感觉心情一下子舒畅了许多,仿佛是将连日来的种种心思和权衡,都化为jīng力用在简妮特娇美的酮体上,并且注入了她的身体之中。
要是真能这样就好了,应该可以让她变得聪明一些吧……我忍不住轻笑了一声,感觉这个想法非常有趣。
“殿下今天的兴致很不错呢!”简妮特把头埋在我怀里,口中呢喃着说道。
“恩,是啊!”我在她额上亲了一口,“你的兴致,不也很不错么?而且还显得非常欣喜……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
“殿下怎么知道?”简妮特的声音有点慵懒,但是其中依然能够听出明显的惊讶。
“从傍晚用餐时起,你就一直笑嘻嘻的,以为我没有发现吗?”我用力róu了róu她高tǐng的xiōng前双rǔ,“即使你‘xiōng襟’再博大,眼看娘家受到威胁,总不至于会如此高兴才是……上次岛津家入侵,你可是满面愁容来着。”
“什么都瞒不过殿下呢。”简妮特喜孜孜的说。
“那么就说给我听听吧。”我随意的用指尖绕着她的rǔ蕾打起圈儿。
“嗯……”简妮特娇媚的哼了两声,“现在说啊?”
“当然是现在了,”我伸出另一只手,不轻不重的拍在她的tún部上,“你晚上特意赖到我房间来,不就是为了向我献功邀宠嘛?”
“好吧……是吉冈鑑兴大人说的,”简妮特只好收敛了其他的心思,“他说,如果殿下愿意出阵北九州,他和家中的诸位大人将感jī不尽,并且说服父亲大人,迎奉我们家鲁伊为五郎(大友义统)的养嗣子,将来继承大友家家业。”
“他是这么说的吗?”我点了点头。白天吉冈鑑兴晋见时,表现的确有些异样:“还有没有其余的话?”
“……好像就是这些,”简妮特有点迟疑,“要不明天妾身再问问?”
“唉,我亲自和他说吧,”我稍一思索,作出了决定,“明天你请鑑兴大人前去城南山麓的兼秀园,我会和你一起接见,然后开诚布公的商量这件事情。”
真是,让简妮特记那些重要政务,确实tǐng让她为难的,而我也不会这样苛求她。只要她能够如现在一般尽心的shì奉,我已经很满意了。
……,……
吉良城的环境极为优雅,既没有忙碌的奉行,也没有城下町带来的喧嚣,是静心养xìng的上好居处。当然,就算有城下町,喧嚣也传不到天守阁,但是面对鳞次栉比的城町,和面对满眼的青山绿水,心境自然是有差别的。
而城南的兼秀园,尤其建得jīng巧,是这座城中周景倾注了最大心力的部分,也处处体现了他自己的旨趣,并且显而易见有着直虎的风格。其中最具匠心之处,是从仁淀川引来的一截清流,清流之上建有仿唐式的木亭和回廊,周围分布着极见层次的各类huā木,从功能上而言,可以说是举行茶会的绝好地方。
吉冈家是禅宗信徒,吉冈鑑兴的父亲吉冈长增入道宗欢,是大友宗麟的加判众和笔头家老,擅长内政和jiāo涉,曾负责北九州丰前、筑前和féi前三国政务。有这样的家学,鑑兴本人也颇具欣赏眼光,立刻发现了兼秀园的妙处:“这是绝佳的茶会集所啊!真没想到,土佐居然藏着如此一座庭园……不知此园何名?”
“名为兼秀园,取‘山水兼秀’、‘huā木兼秀’之意,”我笑着解释道,“说是藏着,倒不怎么确切,因为这座庭园是我的长子前两年所建,只作为他母亲和他们夫fù的别邸,自然是籍籍无名。”
“是莲池殿下吗?”吉冈鑑兴惊讶的说道,“听说当日攻略荒木家,这位殿下半日落城,在各路军团的竞争中立下头功;上次日向国的战事,也表现得非常活跃,可谓是年轻一辈中的俊杰……没想到还jīng于园林之道,真可谓文武双全啊。”
“其实他擅长的是茶道,”我笑着点了点头,“只可惜他现在没来,不然可以请鑑兴大人品茶的……不怕你笑话,我虽然喜欢品茶,但是对茶道并不擅长,所以只好怠慢了。”
“金吾殿下客气。”吉冈鑑兴连忙说。
“那么,”我看了一眼身边的简妮特,向吉冈鑑兴问道,“听简妮特说,鑑兴大人昨日曾委托她转述一个提议,是关于她的孩子景七郎的。有这件事情吗?”
“外臣确实有这个提议,若金吾殿下能够解除本家的危难,则不妨让简妮特公主的孩子入继本家,作为家主(大友义统)的养嗣子继承家业。”吉冈鑑兴点了点头。
“这是鑑兴大人的个人意见吧?”我沉yín着说道,“我记得,就在昨天中午,你转述的jiāo涉条件可不是这样的。”
“确实是外臣自己的考虑,”吉冈鑑兴很坦白的承认了,“可是,不如此的话,只凭着简妮特公主的因缘,本家和殿下的吉良家之间,关系还是达不到亲密无间的程度……目前本家的情况,实际上已经是内外jiāo困,内有继嗣之争,家中政务luàn成一团;外有强敌犯边,附属豪族也纷纷背离。这样持续下去,若无强大外援的话,灭亡是迟早的事。”
“继嗣之争?这话从何说起?”我故作不解的问道,“大友左兵卫佐殿下才二十二岁,仅有两岁的嫡子盐法师丸,难道需要考虑这件事情?”
“外臣就直说了吧,”吉冈鑑兴欠了欠身,“虽然家主继位已经三年,但是家政依然是由大殿主持,因此和家主之间产生了一些矛盾……另外,由于家主迟迟不愿跟随大殿皈依天主教,大殿对此很是介怀,似乎有意改立常陆介(大友亲家)为嗣。”
“原来是这样。”我点了点头。这件事情,可以说是大友家的家丑,他就这样说了出来,可见态度十分的真诚。而我对于这件事,也早已有所了解,甚至还知道更加隐秘的内幕。例如说,大友宗麟之所以想立大友亲家为嗣,除了亲家早已皈依天主教的原因外,还有宗麟新晋侧室茱莉亚的枕头风。而这位茱莉亚夫人的nv儿,乃是大友亲家的正室,她自然是希望自家nv婿能够继承家业。
这么考虑的话,他的意图也就很清楚了:“所以,你想让景七郎成为左兵卫佐殿下的养子,以便借用我的力量和名望,稳固左兵卫佐在家中的地位?”
“是,”吉冈鑑兴低头应道,“除此以外,还希望本家能够藉此重新恢复生机。毕竟,一棵根基腐烂、正在枯萎的树木,能够继续存活的最好方法,是嫁接到其余大树的枝干上……而且,外臣不知道,除了这件事情,本家还有什么条件可以换来金吾殿下的支援?说句不恭敬的话,从之前不声不响接收féi后国的行为看来,殿下您那闻名西国的仁厚名声,估计并不是那么确切的。这次不愿轻易出阵北九州,大概是打着借龙造寺和秋月家削弱本家、再借机吞并的主意。那么,与其等到那时侯,还不如现在就向您靠拢,还可以少一些折腾,为本家保留几分尊严和元气。”
“呵呵!你说得不错,这算是我按兵不动的其中一个原因,”我笑了起来,“即使是这样,你还愿意促成这件事情、并且支持我家的景七郎吗?”
“在下愿意,”吉冈鑑兴毫不犹豫的回答,“能够有这样的谋略,并且维持仁厚之名,殿下可谓是名实俱收,难怪在短短二十年间创出如今的这番家业。更何况,当日殿下远征千里,慑服海外,解救在下等人脱出牢笼,可谓是救命之恩;而这般气概,在整个西国,也只有殿下能够具备吧!”
“呵呵!”我再次lù出微笑,“鑑兴大人真是够坦诚的。”
“殿下不是托公主转告在下,要开诚布公吗?在下自然是恭谨奉命,”吉冈鑑兴躬身说道,话锋却是一转,“只不过,此举是否能够得到织田左府殿下的同意呢?大友家如今虽然凋敝,却终究是九州数百年来的名mén……”
“关于这个问题,我自有主张。所以还是继续说景七郎的事情吧!”我摆了摆手,“你觉得,要促成这件事,最关键的是要做什么?”
“应该是争取高桥绍运、立huā道雪两位大人的支持,”吉冈鑑兴认真的想了想,“这两位大人在家中声望最高,目前都担任着加判众,,并且驻于筑前国,是对抗秋月家的主要力量。若得到他们的支持,家中其余许多人都会跟从。此外,家主的正室、现嫡子盐法师丸的生母,乃是高桥绍运大人的妹妹,在这件事情上,殿下还要取得高桥大人的谅解、并且妥善安排盐法师丸才行。”
“盐法师丸确实要好好安置,”我点了点头,“虽然不能继承家业,但可以继承母方的高桥家,并且娶高桥家的nv儿为正室,将高桥家变成大友家最亲近的支族(历史上大友盐法师丸义寻的正室,的确是高桥绍运的nv儿);高桥家现在的嫡子千熊丸(立huā宗茂),就迎娶立huā大人的nv儿、立huā家现任家主誾千代,继承立huā家的家名吧!”
“殿下英明!”对于这个安排,吉冈鑑兴忍不住啧啧赞叹,“如此一来,高桥家的地位大大提高,立huā家的继嗣问题也解决了,同时还加强了三家之间的关系……在下认为,两位大人必定会欣然接受殿下的意见。”
“总之,就拜托你多多费心吧!”我点了点头,“上次我似乎委托过你和臼杵鎮尚,让两位替景七郎在大友家重臣之间寻求联姻,现在有结果了吗?”
“已经有了头绪,”吉冈鑑兴回答,“听说是简妮特公主提出的联姻愿望,而且对象是金吾殿下和简妮特公主两位的孩子,家中的好几位重臣都十分意动,甚至连家主也曾想收一位养nv来联姻……不过,如今情势不一样,景七郎公子的婚事,自然要更加的慎重考虑才行。”
“不用考虑了,就决定是你家的nv儿吧!”我很快作出了决断,“如果左兵卫佐殿下有意,不妨先收为养nv,让景七郎在作为养嗣子的同时,还加上婿养子的身份。”
“是。这是在下的荣幸。”吉冈鑑兴深深的伏下身去……
等到吉冈鑑兴离开,身边一直没说话的简妮特困huò的眨了眨眼睛:“殿下,刚才吉冈鑑兴大人说,‘是简妮特公主提出的联姻愿望’……可是,妾身什么时候提过这类的要求啊?”
“怎么,和大友家的人联姻,你不愿意吗?”我轻轻的转移话题道。
“那当然好了,毕竟是妾身母家的人嘛!”简妮特喜孜孜的说。和我预料的一样,她果然是轻易被我绕了过去。
“你看,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愿意,所以之前才会这样拜托吉冈鑑兴和臼杵鎮尚两位大人啊,”我一本正经的说,然后满意的看着她感jī的神情,并且换上调笑的语气,“说起来,你的xiǎo心思,有哪一般是我猜不到的?还有你的身体,有哪一处是我不熟悉的?”
“哎呀!殿下!”简妮特嗔怪道,脸sè一下子变得通红。
(ps:依然祝各位假日快乐!)
第一百三十三章:变之序幕(下)第一百三十
……,……
委托秀景替我送别吉冈监兴和臼杵镇尚,又把简妮特哄回今治城,这里又只剩下xiǎo夏陪着,和我一起度过了大半个月的悠闲时光。在此期间,附近的中xiǎo豪族知道我前来土佐的用意,都没敢轻易打扰,只有中村的吉良亲贞和浦户的长宗我部赖亲前来拜见,周景和明子也来了两次,主要是向我汇报国中的秋收情况。
托老天的福,今年的年景非常好,初步统计的粮食收成达到二十四万石,已经超过账面上实际石高约一成的水平。到确定年贡征收额度的时候,周景接受了胜贺野元信的建议,下令全领内的年贡依然按照账面上的数目征收,而作为对各家族的补偿,年中的军役也将维持去年的水准,有子弟进入莲池备、或者在日向征伐中损失战员的家族,三年内酌情减免部分军役。
这个消息一传开,马上引起了领内的欢呼,无论是武家还是农家,都感jī于周景的善政。而我也静极思动,和xiǎo夏一起穿上便服,在附近的高知町出巡了一阵,多次听到赶集的农民们发出赞叹。
“今年可以宽裕些,添置几件家什,过上一个好年了。真是多亏了莲池殿下的好意呐!”
“虽然是位年轻的国主,却非常值得信赖呢!”
“那位殿下,毕竟是吉良殿下和上川夫人的孩子,也是咱们土佐国出身的人……”
“民心可用啊!”我坐在居酒屋中,侧耳听着众人的闲谈,感慨的对shì立一旁的前田利长、胜贺野周信(历史上的胜贺野实信)说道,“领民们的要求并不高,只要没有战luàn,收成稍有盈余,就会非常满意的支持领主,并且乐于随领主出征和奋战。”
“是。自从本家主政土佐以来,好几年间国中再没有发生任何战事,而且年贡只有区区四成,大家都非常感jī,”胜贺野周信恭敬的回答道,“即使在长宗我部家的旧领,本家也是声望日隆,好些矢志归隐的元亲旧臣,都重新出仕了浦户的赖亲殿下。”
“倒是个好消息。”我微笑着评价说。
这时候,mén口过来一个全副武装的shì卫。他看见在mén边身着便服警戒的前野景定,立刻附在他耳边说了什么,然后前野景定走了过来,低声向我和xiǎo夏汇报道:“主公,莲池的周景少主,陪同着京都的一条参议前来求见,目前正在城中……主公您看,是否需要现在回城?”
“京都的一条参议?来到了土佐国?”我感到十分奇怪。一条参议就是一条内政,他被我送往京都一条宗家后,因为家主一条内基没有生下子nv,所以不久就成为家中的养嗣子,前年一条内基晋升为从一位左大臣时,他也获得了从三位参议的官位,可谓是因祸得福。不过,从那以后,他和土佐的缘分差不多也就断了,唯一的联系,是我破格给他留下的一千石知行,由他的姐夫津野定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