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认真在做,我不是把他教得很好吗?庆太是个好孩子,温柔又正直,只要多用功些的话,一定可以成大器的,所以…”
“阿信,你误会了!”
父亲望着儿子苍白的小脸。
“贵子姑姑不是想要回庆太,昨天不是谈这些的。”
“不要跟姑姑见面!”
阿信再次强调。
母亲去世时,阿信只有9岁,而广太则是5岁。
守灵、葬礼过后,阿信听到贵子姑姑对父亲说的话。
“我正好藉此机会把庆太要回来,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
这是大人们问的谈话。姑姑那时候刚跟有钱人结婚。
阿信往二楼弟弟睡觉的地方跑去,然后紧紧抱住庆太。
不给妳!
绝对不给!
阿信抱紧庆太,泪珠成串落下。听到哭声的庆太睁开眼睛,看见哥哥在哭之后,不禁也吓得哇哇大哭。
两人就这样哭着进入梦乡。阿信在睡梦中仍紧紧抱着庆太。
眼睛睁开后所看到的,是贵子姑姑那令人无法忘怀的脸。
阿信开口说:
“妈妈死了。”
他看着姑姑。
“我好寂寞,所以请不要带走弟弟,求求妳!”
小学三年级的阿信心里明白,只要拚命求情,别人就有可能会答应请求。也许是心软了吧?阿信不敢肯定。总之,贵子姑姑最后并未带走庆太。然而忐忑不安的阿信,此后就非常害怕那位姑姑。
虽然在丈夫死后旅居海外,是在那之后很久的事,不过那时候,阿信真的是松了一口气。因为有好几年的时间,阿信的内心深处始终被不安侵蚀着。
那位姑姑在半年前回到日本。
阿信并不是会说任性的孩子,但却对父亲说:
“我不想见贵子姑姑,也希望爸爸不要见她,我也不会让庆太跟她见面的!”
父亲抚摸了有着害怕神情的儿子的头。
这个简直就像妻子翻版的儿子,虽然自小便很坚强,但仍然有脆弱的地方。做父亲的也很担心,他身为男人却过于纤细的模样。
不过,在学校的状况似乎不错。朋友很多,老师们也都对他疼爱有加,唯一有问题的,便是家人…他对做父亲的自己与弟弟庆太有一份强烈的执着。
如同小孩般,经常会极度恐惧自己与这两者间的不安定关系。
父亲认为,妻子在儿子最敏感的时刻去世,或许是主要原因。
阿信曾对父亲说”若有好对象,可以再婚。”庆太则说”不要,我才不需要新妈妈!”
其实做父亲的最清楚,若真的续弦,两个孩子中,谁会像玻璃般地心碎。
“阿信,你虽然叫爸爸不要见贵子姑姑,可是对爸爸来说,她是可爱的妹妹,而且是唯一的妹妹。可以站在我的立场想想吗?你是聪明又温柔的孩子,应该能明白吧?”
阿信紧紧抓住父亲的手。
“放心,我们不会谈庆太的事,好不好?”
“真的?”
父亲露出温柔的笑容颔首。
那是让脆弱的儿子放心的笑容。
“她说也很想跟阿信见见面。”
阿信对此并未作答。
他在心中不断告诉自己,必须要更加坚强。
“昨天,贵子告诉我说,她有可能再婚。”
“是吗?对、对不起,刚才我太冲动了。”
阿信坦率地低下头,两手放在父亲的手上,彷佛雏鸟在寻求母鸟般,这是阿信从小便经常表现出的撒娇方式之一,父亲怜爱地敲了敲儿子的头。
“庆太这家伙,竟然怀疑爸爸在外头有女人。”
阿信一面将奶油涂在吐司上,一面笑嘻嘻地对父亲说着。
将吐司递给父亲后,这次他开始涂起自己的。
父亲望着紧张感舒缓后,一脸幸福的儿子。
“这家伙真伤脑筋,人小鬼大。”
阿信露出相当孩子气的表情。
不安定的眼眸中,闪耀着一道双亲不可能抛弃小孩的坚定光芒。
他已经俨然认为自己是个大人了。
阿信再替父亲盛了一碗色拉。
“爸爸,要多摄取维他命才行,你最近气色不太好,多吃点色拉吧!”
阿信边递出色拉边继续说:
“家里没有我真不行。放任庆太不管,他就只会吃些甜点或拉面之类的东西。不啰唆点,他连绿色蔬菜都不吃,你们父子俩简直一个样!”
儿子严厉叱责的脸,看起来似乎很满足,彷佛小孩容易相信般的表情,一副未经世事的样子。 父亲对此感到有点心痛。
6
从太阳穴上流下的温热液体,悄悄渗入床单里。
“住手…不要…”
阿信不断呻吟着,紧绷的姿势使他身心俱疲,彷佛一动便会粉身碎骨般。这种感觉并非第一次。从刚才,他就不断有着撕裂般的疼痛感。
“住手…不要…不要!”
他的头激烈抖动。
“这么讨厌,为什么还要来?”
“…不要…”
“泪水都渗到床单里了,真可惜!脸蛋这么美,竟然不让人看!来,面向我这边!”
弥一让那玩意儿继续待在阿信的体内,就这样抬起上半身。
这过于勉强的举动,给阿信带来一阵剧痛,让阿信从喉咙深处发出哽咽般的声音。
弥一用手将阿信侧过的脸扶正后,舌尖在他紧闭的眼帘上滑动。
阿信紧咬住的唇,因用力过猛而破裂、红肿并流血。
下唇微微浮肿的模样,充满了感官的刺激。
弥一情不自禁地将双唇与舌尖往下移,使劲囓啃着红唇。
阿信呻吟了一声,弥一虐待般的行为剎那间贯穿他的全身。
弥一的动作狂乱而粗暴。他将原本抱住的大腿更加用力抱紧,就这样在床上转了半圈。部分的下半身虽从未至地面,他却并不在意,只一味地热中于自己的行为里。
滚落床下地无所谓。怎么样都行。弥一现在满脑子只想解放。
在弥一解放的瞬间,一双手伸过来圈住他的背,并在背上搔弄着。
随后,那双手便紧紧搂住弥一的背,轻微的呻吟声时而从弥一的身下传出。激烈的行为与混浊的思绪中,被紧紧搂住的弥一惊讶地陷入狂喜。
弥一解放了之后,纤细的双手依然环绕在他背上,彷佛在支撑气息狂胤的弥一般,紧紧缠绕着。
气息尚未恢复平稳的弥一,望着阿信那满布眼泪与汗水的小脸,一度以为自己杀死了他。断续的孱弱气息从微张的双唇中吐出,艳丽的表情映入弥一的眼眸中。
尚未获得解放的阿信,不时痛苦地皱着眉头。
弥一打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过要一起高潮。
“老师。”
弥一轻声低语,仍让自己留在阿信的体内。
“好好地叫出声吧,我会让你到达高潮的!”
弥一似乎乐于看到阿信对他的话一知半解的表情,于是再度重复一次。
“很难受,对不对?”
说完后,弥一抚摸了阿信零乱的头发。
阿信睁开双眼,豆大的泪珠立刻从眼角潸潸落下。
“叫出来!”
阿信轻轻呻吟。
“再大声点!”
阿信摇着头叫出声。
“城山美人真听话,既单纯又可爱。再大声点!嗯,很好。”
阿信闭上双眼。他豁出去了,再也无所谓。在这种状态下,哪还能顾及到什么自尊?所以… 此时,房间的对讲机铃声响起。
两人吓了一跳,双双屏住气息。
对讲机响了三声后自动切换,传出弥一母亲的声音。
“小弥,喝个茶吧?老师也稍微休息一下!”
“……”
弥一缓缓捂住阿信的嘴。
强劲的力道掩住了阿信的声音,连气息也不放过。
“小弥?”
“妈!”
弥一向门边的对讲机大叫。
“妈!不要打扰啦!现在正在紧要关头!非常非常要紧!办完事后,我自然会叫妳!待会儿再喝茶!”
“是吗?”
“没错!不是还有千岛屋的蛋糕吗!?等一下我们会通通吃光的!”
弥一咆哮着。
对讲机的一方挂上电话。疼爱儿子的母亲,当然不可能知道儿子话中的含义。
尽管如此,两人还是暂时暗兵不动,屏息凝神。阿信始终闭着双眼。
弥一开始发出有趣的笑声,手仍捂住阿信的嘴。
笑声越来越大。
“我竟然说办完事?”
弥一再次哈哈大笑。
接着,他好不容易移开压在阿信嘴上的手。
“来,我们继续吧…老师?”
安静而低沉的声音。阿信非常害怕他的这种说话方式。
弥一将唇重重迭在阿信颤动的唇上,而阿信果然对那激烈的行为起了反应。在弥一粗暴狂野的行为中,阿信并不讨厌他的吻。
好奇怪。
彼此并有说出”爱”这个字。
阿信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我真的把你弄得快死了吧?不过我可是有手下留情喔!”
弥一边说边粗鲁地将阿信的身体纳入自己的臂弯中。“好象快解体了嘛!”
“满意了吧?”
“没错,太痛快了!长久以来,我一直就很想瞧瞧你那受到伤害的表情。”
阿信无言以对,双眼低垂。从背后搂着他的弥一,将头埋入他的颈项与肩头间。环住阿信的双手强而有力,并且在肌肤上游走嬉戏。
“好光滑的肌肤,一点也不像个男人。”
说完,手便往阿信的大腿摸去。
“我还记得你在高中社团时穿的制服。深蓝色短袖衬衫下的纤细手臂,以及短裤下那双修长的双腿,每天在球场冲水台脱鞋洗脚时,都会引起大骚动。大家都在看…而我也是。直到你的护卫队来驱赶,众人才一哄而散。”
阿信扭动身体,想逃开弥一动作的手,但终究还是徒劳无功。那只游动的手着实令阿信呼吸急促起来。
“望着那双美腿,想将你全部剥光,大玩特玩的人,可不只我一个喔!”
“…啊…!”
“城山美人的同伴中也有这种人,护卫队都是些假扮英雄的蠢蛋。什么禁止跟踪、禁止进入、禁止闯入,真是离谱,说穿了还不是缺乏自信?那些家伙只会暗地里扯别人后腿,笑死人了…对我也是。他们一共有10个人吧?”
弥一用力吸吮阿信的左耳下方。
“这里有感觉,对不对?”
“住手…你在做什么…!”
“看吧,城山美人被我弄得又哭又叫,还高潮了!”
“住…住手…!”
阿信大叫,好不容易才摆脱在自己身上游移的手。
“你的眼睛好湿润喔,城山美人!”
“住口…!”
“呼吸也急促,很愉快对不对?看来你已经渐入佳境了。”
阿信怒瞪着弥一。弥一继续发言,双眼毫不在乎地直视。
“被我侵犯,也有十次了吧?”
“……”
“你很淫荡嘛!是不是渐渐离不开我了?不知不觉中爱上我了,对不对?”
阿信的一巴掌制止了弥一的发言。
“…少自以为是…”
阿信气息紊乱。弥一捂住自己的左脸颊。
阿信继续呻吟着说:
“恐吓别人的人,竟然还敢吐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