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是我对你最后的疼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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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是我对你最后的疼爱-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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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工作不算难,就算云海公司真的不行了,养活两个人问题不大。可是养大一个孩子并不全然是钱的问题,单亲家庭里长大的孩子会比正常家庭的更难教育,这一点苏浅浅深有体会。还有她自己将来的路该怎么走。
  她坐在沙发上,电视里放了些什么全然没有看进眼里。五指摊开,手掌覆在小腹上,心里既期待又很害怕很乱,做不了最终的决定。
  仰头长叹,看见客厅里吊灯上坏了一只灯泡。苏浅浅打开鞋柜抽屉,搬走之前买的备用灯泡还放在那里。
  拖过椅子,上面再放一只方凳,苏浅浅利落地爬上去。自己一个人生活得久了,原始的水电工木工活都会一点儿。灯泡是插口的,可能用得久了,往外拔的时候挺费劲,苏浅浅一手握住灯泡,一手扶住吊灯,刚要拔出来,手机突然响了。她有点慌乱地回头看了一眼手机的方向,不知怎么地一滑,就觉得天地旋转,然后重重一声訇响,整个人摔了下来。
  手机还在楔而不舍地响着,苏浅浅闭闭眼睛,等一阵晕眩过去。小腹的部位就觉得象有人拿针突然一刺,然后有什么东西就慢慢地往下滑。她心里大惊,挣扎着爬起来跑进卫生间,已经有深色的浓血流了下来!
  苏浅浅差点坐倒在地下,她用尽全身力气扶住洗脸台,张开嘴巴使劲呼吸,泪水唰唰地淌了出来。她现在这种样子,实在没有力气自己一个人到医院去。走回客厅拿起手机,看到上面左天远的一条未接来电,苏浅浅忍不住放声大哭,翻到方从容的电话号码,按通拨出键。
  
  流产不是什么太大的病症,休息一会儿就可以出院了。不过苏浅浅的情绪十分激动,医生给她开了点镇静剂,躺在医院观察室的病床上一边吊水,一边沉沉睡去。方从容坐在病床旁边,把被子给她掖掖,吊水的速度调慢一点儿。
  接到苏浅浅电话的时候可把她给吓坏了,向来都很沉稳的苏浅浅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声嘶力竭。到医院后知道孩子已经保不住了,更是当场昏阙。她到底出什么事儿了?前两天还挺高兴地说要留下这个孩子,怎么转眼之间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她哥哥呢,现在人在哪儿?怎么她从大房子里搬了出来?两个人吵架了?
  刚才到苏浅浅住处的时候忙忙乱乱,她的手机也没带过来,否则可以找找她哥的电话,通知他一下。方从容叹口气,喝了口水,握住苏浅浅冰冷的手。
  苏浅浅一觉睡到天亮,等镇静剂的药效过去才醒过来,睁眼看见趴在床边睡着的方从容。她动了一下,方从容揉着眼睛醒过来:“姑奶奶,你总算是醒了!”
  苏浅浅两只眼睛全肿着,还没说话,眼泪又往外流,方从容赶紧给她擦擦:“好了乖乖,别伤心了!这有什么,真是的,你还这么年轻,今年二十八,明年咱才十八,咱怕什么呀!孩子多的是,一次欧叉就有十亿颗精子,你哥身体那么棒,你还怕以后没孩子吗!傻!快别这样!”
  苏浅浅哽咽着说不出话,方从容脸上一板:“眼睛已经近视了,再哭就瞎了!别哭,再哭你对得起我这么辛苦看你一晚上吗!”
  苏浅浅抱住方从容:“方方……方方……”
  方从容见她哭得这么伤心,自己喉间也有些微酸:“行了,行了,人医生只准你在这儿躺一夜,再赖下去就要收床费了,赶紧走!我们回家,啊!”
  回到方从容家里,苏浅浅给sophia打了个电话,让她代请两天假。方从容这边喊着要按正常规定请一个月的小产假,两天这么短怎么行!
  日本人的财务年度截止到三月份底,国内这边现在正好是淡季,方从容家老鬼子每年三到六月份的大部分时间都 留在日本公司总部,两个孩子上幼儿园,家里清清静静的,只有她们两个人和保姆。
  “你和你那个哥哥……”
  “我们掰了。”苏浅浅现在情绪已经稳定,坐在和式书房的榻榻米上一边喝着乌骨鸡汤,一边晒太阳。
  “掰了?好好地怎么会……”
  苏浅浅耸耸肩:“我也不知道,掰了就掰了吧!”
  “说的这么轻松,一个两个的,好男人都被你错过了!那这个孩子呢?你们是不是因为孩子的事掰的?”
  “当然不是。我没告诉他!”
  “啊!”方从容瞪眼,“你脑子进水啦,为什么不告诉他!这种事情他要负责的,哪能拍拍屁股就把你甩啦!”
  苏浅浅笑笑:“你搞没搞错,这次是老娘我甩他,我要告诉他了,他非死乞白咧赖着我,那我怎么办!”
  “你还真敢往自己脸上贴金!”
  “信不信由你!”
  方从容看着她:“真的假的?你没疯吧苏浅浅!”
  “没有!”苏浅浅笑着捞起汤里的鸡爪子,慢悠悠地啃起来。她走得很轻松,房门钥匙和kaka给她的那份遗嘱复印件全部包好委托物管转交给他,原本想放在信箱里,奈何信箱入口太小,钥匙塞不进去。
  现在左天远应该已经知道她离开的原因了吧,苏浅浅笑笑,也许他也觉得解脱了。
  
                  第 18 章
  第十八章
  
  沈翌菲的头微微垂着,长而微黄的头发被风吹起,露出她线条姣好的后颈。左天远站在她左后侧,和她一起看着湖面上泛起的涟漪。“为什么,kaka,为什么这么做?”
  Kaka笑笑:“如果我说是因为妒嫉,你信吗?”
  左天远摇摇头:“kaka,我以为我们俩之间已经达成了默契,你也说过我并不是你爱的男人,为什么……”
  “天远!”kaka指尖拈着一根烟,她抬起来吸了一口,“知道吗其实你真的是一个很自私的男人,你总是用你的标准来衡量感情,并且要求别人也和你一样。什么时候你才能真的用心去感受别人的感情,而不是只用眼睛看、用耳朵听。”她又吸了一口烟:“天远,我和你在一起这么久了,你就真的从来没有想过或许我是真的爱你?”
  左天远眉梢微动:“kaka,我们都不是小孩子,玩家家酒那一套你猜我猜的游戏不适合我们。如果你真的爱我,这么多年有无数次机会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不说?现在却把遗嘱拿过去给苏浅浅看,kaka,这种幼稚的举动不是你应该做的!”
  Kaka抬起头:“我没有你那么坚强,天远,是有很多次机会,但是我总是患得患失,我总想,只要我还在你身边,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心,何必冒着可能失去你的危险把一切说破呢?苏浅浅,呵呵,说真的我一开始真没把她当成对手,我以为你只不过是想利用她对付范季伦,或者是想在她身上发泄一下对你继母的怨恨而已。没想到,你这次是真的……”
  左天远抿紧双唇,看着沈家大宅前宽阔的湖。月光照在微澜的水面上,粼粼闪闪,不可捉摸地跳动着。他也拿也根烟点着,吸了一口,迎风吹出去:“kaka,我来找你没有质问的意思,我只是希望你明白,不管发生什么,不管你做了什么,我始终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但是……我现在爱的,是浅浅。”
  kaka笑笑,转身面对他,“或许你爱上别人对我来说反而是件好事。左天远,你是个既自私又残忍的家伙。”
  左天远也笑笑:“谢谢你的夸奖。”
  Kaka一根烟尽又拿一根,左天远替她点上,她深吸一口,把细长的烟柱吐向左天远的脸:“算了,我不是拿得起放不下的人,世界上的好男人不止你一个,今天晚上以后,那些有机会追我的男人们会感激你的!左天远,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答应我,你既然爱她就好好待她,就算不看在我的份上,也看在孩子的份上吧。”
  “孩子?”左天远皱眉。
  Kaka扬眉轻笑:“怎么,她还没告诉你?”
  
  在方家休息了两天,苏浅浅坚持要回公司上班,方从容怎么劝也不听,哼哼叽叽地开车把她送到公司。早上用方从容的化妆品化妆时,苏浅浅往腮上多刷了点胭脂,不然脸色蜡黄蜡黄的,连自己看了都觉得挺憔悴。
  Sophia比她来得早,一见到苏浅浅立刻从椅子里跳起来:“苏姐你可回来了,这两天左天远天天过来找你,一天打八百个电话,你和他……怎么……好上了?”
  这也是可以预想到的局面,苏浅浅的手机这两天一直关着没敢打开。
  她坐到自己位子上:“公司里这两天怎么样?我请假的事,范总没说什么吧。”
  “范总顾不上说了,忙得焦头烂额。”sophia凑近,低声道,“我昨天给范总倒茶送进去,刚好听见他和付副总在说要卖船还债的事,苏姐,公司这次恐怕真的出大事了!”
  苏浅浅点点头:“我们还是做好自己的事,总归要对得起拿的薪水。”
  “是啊!”
  范季伦来上班的时候看见了苏浅浅,他朝她点点头,苏浅浅会意地跟进办公室。
  两天不见,两个人都很疲惫,苏浅浅有很多话想说,犹豫来犹豫去,轻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范季伦笑了:“为什么说这个?”
  苏浅浅咬咬嘴唇:“范总,我也是才知道不久,公司这次的事,全是……”
  “全是左天远干的?”
  “范总……”
  “那天sophia说你拿着起诉书冲出去很长时间,回来的时候很难受的样子,我就猜到了。其实这也不难猜,同等规模的航运企业就那么几家,我早就应该想到是他。”
  “我这两天没来公司,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范季伦双手交握成拳摆放在写字台上:“坦率地说,公司这一关很难过。现在向我们起诉的企业一共有四家,船检部门那边提出的要求也越来越苛刻,基本上我们现在所有的合同都难以执行,估计不久以后索赔的金额会更大。所有船只都停港待检,就算想卖,一时半会儿地也卖不掉,现在手上唯一还可以处理的资产就是……”
  “那个船厂不能卖!”苏浅浅站了起来,“范总……总,总会有办法的,船厂不能卖!”
  范季伦苦笑:“我不瞒你浅浅,能想的办法都想了,左天远做事很绝,基本上把我的路都堵死了,我估计他是不知道还有个船厂,不然连这个转寰的余地都不会给我留下。”
  “那现在……”
  “你放心浅浅,我已经想好了。Amera Hason公司的合同是我们最后也是唯一的机会,只要保证这个合同不出问题能够按时执行,云海就不会垮。”
  苏浅浅点头:“是的,无论如何也要保住这项业务。”
  范季伦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你请了两天病假,怎么?生病了?”
  苏浅浅头一低:“没有,就是……心情不太好,觉得很对不起你。”
  范季伦用手指指她,笑:“典型的旷工!你自己说说看,要怎么处理你!”
  苏浅浅知道他这是故意在逗她开心,便应景地也笑着挤挤眼睛:“一切全凭范总经理裁夺,小的不敢有二话!”
  办公室的门被人一下子推开,两个人脸上的笑意没来得及收回去,都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左天远。一名保安和sophia讪讪地站在左天远身边,努力想拦住他。
  
  公司大厦的顶层天台上风很大,苏浅浅裹紧外套缩着脖子,平静地对左天远说道:“有什么话你现在说吧,快点儿,我还要上班,时间久了老板会扣薪水。”
  左天远伸出手来想抱住她,苏浅浅后退一步,他的手在空气中僵了一会儿,又收回去。
  “三三。”
  沉默有的时候会让人更慌乱,有的时候会让人更镇定。苏浅浅又往后退一步,不想让自己离他的气息太近:“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先下去了,上面太冷。”
  左天远脱下西装,苏浅浅笑着摇头:“多谢左总的好意,您的衣服太贵,我穿会折寿的,谢谢了。”
  “三三!别说气话,我们好好谈谈行吗?”
  “好象没什么可谈的吧,说什么呢?反正我也说不过你。”
  “苏浅浅!”左天远一大步跨过来,握紧她两边肩头,“你非要这么尖酸刻薄地对我说话吗?”
  苏浅浅点点头:“非要。”
  左天远咬咬牙,太阳穴上一阵耸动:“我可以解释。”
  “你要说我也拦不住你。”
  左天远长出一口气,捧起苏浅浅的脸:“是,我一开始是想利用你接近范季伦。那个酒会上谁都能看得出范季伦对你有意思,全世界只有你这个呆瓜还傻乎乎地视而不见。航运业是我早就想介入的领域。竞争就是这样,有时候一两个重要的消息就可以导致最后的成败。我用一套房子换到这个机会,并不算亏。你别动,听我说完!”
  他用力不让苏浅浅挣脱:“这只是我最初的打算。苏小三,我拜托你动动脑子好好想一想,我后来究竟有没有利用过你哪怕一次?嗯?就你这么傻,我要是想套你的话,你有多少事情可以告诉我?你晚上回家加班弄资料的时候我要是有心偷看,你睡那么死,我就是拷贝个十份你都发现不了。还有那个航运部经理,我明明知道他偷情的事情,就是考虑到你的立场,才没有把点子动到他身上!这一切你都想过没有!”
  苏浅浅的牙关越咬越紧,眼睛被迫与左天远对视,她用力掐着自己不让眼泪流出来,左天远把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三三,我答应你到此为止,行不行?光你一个就够折腾人的了,再加上孩子……苏小三,你成心要我的命是不是!”
  苏浅浅不想冷笑,但是冷笑不可抑制:“呵呵,孩子?”
  左天远一手护住她的肩背,一手轻柔地滑到她腹部,在她额头轻轻啜吻:“三三,我们……”
  “没了。”苏浅浅把他的手掌拨拉开,看着他近在咫尺那双深邃的眼睛。
  左天远并没有立刻明白过来,他皱皱眉,苏浅浅继续冷笑:“前天昨天我请了两天病假。”
  左天远的手剧烈颤抖了一下,苏浅浅的心跟着他的眼神一起往下沉。
  “三,三三……”左天远费劲地吞咽了一下,掐住她的肩头,苏浅浅觉得这比她从板凳上摔下来之后腹部的刺痛还要难以忍受。她努力挺直脖子,左天远的眼睛很犀利,她不能给他看穿自己的机会。
  “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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