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您还是好生在娄国待着,太子定会善待与您。”
呵!太子会善待与自己,简直是笑话不假,她与娄国太子素昧平生何来照顾,她一个大齐的王后流落到娄国来说出去简直是笑话。却也算不算变了样子实现她想离开大齐王宫的梦想。
沐离殇苦笑,娄国,她的母妃嫁入魏国之前便是娄国的公主,以礼来算这里的宫人称她一声公主不足为过。这般算来即便是自己与着太子未有半丝关联也无妨,轮着辈分娄国太子还是要称自家母妃为姑姑,称自己一声表妹。
她不禁怀疑将她带来娄国之人是何人?目的何在?
近几日来她不止一次想过前端时间的事情,脑海中竟是寻不出半丝蛛丝马迹来。铁牢中季秋生说过的话历历在耳,有人想接着挑起战事乱了天下。如今齐国已是对燕国宣战,娄国亦然加入,这一盘中本应算计在内的魏国仿若消失一般脱开了身,并未参与其中。
魏国表面上虽未有任何动作,只怕暗中也是要出手。对着魏国现任君王沐城雪她多半是了解的,王兄不是那般隐忍之人,暗中定会有所动作。若是猜得不错,想必此刻他正是试图联系上自己。
“唉!”叹出一口气来,沐离殇翻了桌上的茶碗斟了满满一碗白水,一饮而尽。落入这里算不算的是刚出虎口又入狼窝。
她要等,要等到那人前来与她谈判,亮出牌来。不然,也是不必抓了她困在这里。等,定是要等,至于等到何时,便是要看自己与那人有着何用。
落栖殿在后宫的东南角,位置稍偏平日了就连着看守的侍卫也鲜少来这里,即便是巡逻一整夜最多也只有三五班侍卫来往。许是因着住着她的缘故落栖殿门外特意派了宋连清看守。
推开窗扉便能瞧见宋连清看守在门外。沐离殇笑笑,支起木棍撑起窗扇。眼前那个身姿伟岸的男人与着记忆之中的他丝毫对之不上。抛开所有不谈,对着宋连清她心中多半有着惦念之意,自小的情谊割舍不去。
“公主,更深露重仔细身子,还是早些休息。”
“小跟班。”沐离殇笑着叫出他的名字,眸中的笑意盈盈,白间的恶语相像全然为着掩人耳目,到了夜里那些无谓的伪装歇下又是如何。
宋连清一愣,同是笑了起来伸出手握成拳头,轻轻打在她的脑门上“许久未见还是这般顽皮。”
“是啊算来也是有着五六年,这些年你在娄国还好么?这里的人有未有为难与你?瞧着你的模样已是混成了大将军,,一切可是还好?”沐离殇似是打来了话匣子一般说个不停,嘘寒问暖个不停。
许是这些年来后宫的生活太过压抑,连着吐露心声之人也是未有。难得遇见故时相识,话自然而然多了许多。
“瞧你问的这般急,慢慢说。”古人相识宋连清也是难得展开笑颜,铁汉柔情便是如此。
沐离殇想了想,所有的问题全然化作一句话“小跟班你这些年过的好不好?”
“好只是这些年里没了你便觉得没那般的好,终是少了些什么。许是往昔皆是为了保护你而存在,还好又是能再见到你,日后便再也未有人能欺负你。”
宋连清的一番话叫着她心中莫名感动,一切都未变,还是和以前一样。她依旧是懵懂无知的魏国公主,他依旧是那个跟在她身后的小跟班,为她挡下所有的不平。
“小跟班你教我武艺吧,离儿也想保护你,保护母妃。”
宋连清忽然眸光暗淡下来,忙是转移话题“好,好。我记得你是有些根底的,学起来应是不难,只是不知废弃了多久。”
“太好了。”沐离殇从未感觉这般开心“那每日便是夜间教我如何?小跟班,小跟班,你怎的愣神了?”
“没,没什么。”他回过神来嘴角扯出一抹牵强的笑“好,好。”
她越是笑的这般幸福,他心中越是觉得不安。那件事,她应是还不知晓,只是不知还能瞒下几时,到时的离殇只怕是要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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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落栖殿中 太后逼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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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月高挂,悬于中天,银色如着瀑布一般倾斜而下流在沐离殇身上,短促的刀光在月色下划过将半空中落叶划成两截,翻转腾挪之间片叶不沾身,飞花尽断。
“好。”宋连清拍着手掌自暗处走出,这三月以来每日夜间他便是教着沐离殇舞剑,说是剑实则是短刀。
收了手中的刀,沐离殇回眸一笑,硬是月光也要黯然失色。三个月的锤炼加之幼时的底子好在有所成就,旁人想是近身只怕难上加难“小跟班,你瞧我着模样是不是也能出师了!”
他摇摇头,抱着膀子笑笑“出师还远着,对付一般的毛贼也就罢了,换做是我这般的只怕公主是要吃亏了不假。”
“不试试怎的知晓,小跟班过两招如何?”她挑眉,不服气的摆开架势,倒也是有些模样“怎样,是不是怕了!”
宋连清双手抱拳置于身前,恭敬的半弯下身子“公主神功盖世小人自愧不如,夜已深了公主还是先行休息便好,莫是要耽搁了明日之事。”
提起明日之事,沐离殇难得正色起来微微点了点头“也罢,要是比试也是过了明日再说,今日便也作罢。小跟班你切莫忘却了,到时我定是饶你不得。”
“诺,末将领命。”
来着娄国已是三月有余,原本的夏景渐渐转成秋色萧然落叶满地,无限凄凉。在娄国的日子也算得上是韬光养晦的日子,听说大齐与燕国的战事已然焦着起来,就是连着娄国也派去了兵马,两国并未联手大有对燕国分而刮之之势。
深秋的清晨难免凉了许多,沐离殇择了件月牙白的衣衫穿在身,却也与着秋色有融为一景之感,三千青丝依着一枚简单的玉簪绾在脑后,简单跳脱。
落栖殿主殿之中端坐一老妇人,明黄色的宫服盛装出席,两只金色的凤摇簪在头冠两侧,除此未有过多的装饰点缀。手中捧着翠色玉如意,如意心中嵌着一颗红宝石。薄唇如刀削过一般线条分明,一双丹凤眼斜飞如鬓角微微眯缝着,上下打量起沐离殇来。
“你可知我是何人。”
来人用的不是敬称而是我看得出不是端了架子前来,多半是着好说话之人,若不是好说话之人也定是不愿为难她之人。却又是着了盛装前来,不是敬着她大齐王后的身份,便是想向她显示自己的身份而为之。
“您是太后。”
不卑不亢的话语叫着东华太后微笑着点头“按理来说你应是唤我一声祖母,你的母亲应唤我一声母妃才是。”
“祖母,离殇有礼。”沐离殇俯下身子行了一礼,眸光悄然打量着上方端坐之人。
昨日宋连清便是知会她今日东华太后会是前来。方是得知消息之时她还微微诧异,毕竟在娄国的三月之内除了落栖殿的宫人外她便再也未见过其他人。更是别提这般处于权力中心之人。
三个月,将她困在这里三个月不闻不问,也真是沉得住气。
“行了,平身吧,看座。祖母今日前来未有其它事情,全是与你商联和着域儿的婚事,对了天域还孩子可是告知与你了?”
沐离殇愣住,坐下身子的动作停了下来,颇是不可置信的望向上方端坐着的东华太后。婚事,什么婚事怎的未有人与她提起过!等等,好似哪里超出她的预算范围,事态向着不受控制的方向演变。
“婚事?”
见她疑惑东华太后眸中腾起不解,一闪而过“便是你和着你表哥当朝太子莫天域的婚事。”
平地惊雷起,打的沐离殇有些分辨不出东西南北,直觉的眼前一阵眩晕。和着娄国太子莫天域的婚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东华太后的声音如着魔咒一般在她耳畔划过,划过,脑海中兀的便是出现那日月夜之下君落尘似笑非笑的脸,和突如其来的吻。
“等等,祖母,想是您搞错了,离殇已是大齐的王后怎的能再嫁给表哥为妻。”况且她连着所谓的表哥是何模样也是不知“这等玩笑也是过了许多。”
像是意料到她会说这般话一般,或更像是在等着她问出口一样。东华太后面上的笑容皱了起来,面色严肃的拍了拍手,自落栖殿外间宋连清大步而入,咚的一声跪在地上行起礼来。
“末将拜见东华太后,拜见公主千岁。”
“平身吧,你来了便是可是带来域儿交给乖孙之物?”
宋连清自怀中掏出一封竹简来,用明黄色的丝线卷起。沐离殇望向那竹简的眸光亮了亮,心头暗自诧异,她在齐国时帮着君落尘料理过一阵子政事,对着奏章熟识的很,一眼便是认得那是大齐奏章的纹式。
“这是?”
“你看看便是。”东华太后挥挥手示意宋连清将手中的竹简交与沐离殇“也不必瞒着你,这是齐国代政大王颁布的密令。”
密令,沐离殇半信半疑接过宋连清手中的竹简,缓缓解开捆住竹简的丝线展开,细细读来虽是只有十六字的内容,却看的她心惊肉跳。
王后沐离殇行刺当今圣上,现秘密抓捕。
啪的一声,她和上手中的竹简,猛的抬起头来正是对上宋连清神色复杂的眸子,混着莫名的欣喜和心痛。
欣喜?她都是被通缉了还有何可欣喜的,再看向他是却又是像着她看错了一般,宋连清正面无表情的立在她的身旁。沐离殇摇摇头,干笑着望向高位上端坐着的东华太后。
东华太后正笑脸盈盈的看着她,那笑容仿若在说一切皆是逃不出她的掌控,而沐离殇只有乖乖如套的命。
“眼下大齐正秘密抓捕与你,刺杀王上罪名多大,想必祖母不说你也是知晓。眼下只有祖母能保护你,只要你嫁给域儿保证日后再也无人寻你的麻烦。”
她愣住,不知该如何回答,嫁与不嫁早已不是问题,却是那竹简上的内容叫着人心有余悸,第一次,这是第一次她感到这般心慌,刺杀君落尘么?怎的可能,定是有人栽赃嫁祸了来。会是何人?带她来到娄国之人?沐离殇只觉的头脑快要炸开来,疑问如气泡一般,一个一个浮出水面,又是一个一个炸裂开来,炸的她头昏眼花。
没那么简单,她要回大齐,弄清一切。不明不白的被人冤枉陷害换做何人也是咽不下这口气。
双膝跪地,难得行了这般大一个礼“孙儿既已嫁做大齐的王后便一直皆是大齐的王后,不可能改嫁他人,婚姻之事还请太后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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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连夜出走 风雪为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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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月色阴沉到看不清地上路,宫中上下点起烛灯,亮如白昼。这亮如白昼也仅仅限于落栖殿之外的宫殿。落栖殿内上下黑成一片,黑到伸手不见五指,算是还原了真实的夜色。
铮的一声,剑光划破黑夜拦住想要偷跑之人。
“站住。”宋连清的声音很轻,轻到只有两人才能听到。
沐离殇手中的短刀铛的挡住袭击过来的长剑,两两相撞堪堪将着他手中的长剑振开半寸出去,手上一麻险些掉了短刀。
“你要去哪里?”
“大齐。”未有过多的隐瞒,沐离殇直白到言简意赅的说出目的地,又是饶有兴致的对着他勾唇笑到“怎的小跟班,要随了我一同前往大齐么?”
宋连清蹙眉,收了手中的剑颇为严肃的望着她“公主三思,大齐正是通缉与您,现下回去无异于羊入虎口。”
沐离殇并不急着说些何,而是与他辩起了当前形式字字在理“可是不回去,我不甘心这般被人陷害,谋杀之名说之甚重。极有可能影响魏国和着齐国的关系,毕竟我是作为魏国公主嫁入的大齐,这实在是在好不过的开战手段,到时只怕是有口也辩不清楚,魏国就只能任由着齐国欺负着打。”
半晌,他方是叹出一口气来,软了心思“若你强行要走我也不便拦你,不过有件事无论如何你也要是应下。”
“说。”
“便是你带着我同去齐国。”
“不妥,此去一路艰险我不能搭上你做垫背。”
宋连清唇角勾起一抹笑来,手中的长剑铮的一声抽出在半空中挽了一朵剑花,向着沐离殇直直而去,直击要害。她一愣,身子堪堪向后躲去,脚后跟绊在石子之上险些跌倒,稳住身形之时,他的剑已是到了近处剑柄抵在她的胸口上。若换成是剑尖,此时她早就去了阎王那里报道。
“现下如何,可是愿让末将与您同行!”
“小跟班,你这是何苦。”她笑着直摇头,东华太后派他在此间看守与她,如今道好这看守之人竟成了带她潜逃之人,到时只怕是要气煞东华太后不可。沐离殇唇边的笑意弯成诡异的弧度,晶亮的眸中眸光惊人“做好株连九族的准备了么?”
“末将上无父母下无妻儿,九族便是一人,何惧之有。”
好一个何惧之有,看在这句话的份上此次齐国之行定是要带上他同去,路上也是有着照应。
“小跟班你可要想好了,我现在可是被通缉之人,一旦被抓一切帮助过我的人和事皆是要被牵连,甚至保不住性命。此行易是害了你的性命。”
宋连清的眸光温柔下来,手掌抚在她的肩头视线齐平“想好了,想的很好。十五年前我的性命便是你救的,自那天起我便发誓要永远保护你,追随你甚至付出生命的代价也绝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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