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再有下次了。”君落尘将这个别扭的人揽了入怀,直到她安静下來他方是松开抱紧她的手,低下头來,曲起手指拭去她眼角的泪花。
他心情大好的笑着,趁她不注意打横抱起失神的人儿,大步向着天玑星宫室而去“走走走,带着我家娘子寻宝去!”
“放我下來我能走。”
“娘子已是哭的无力气行走,还是由着为夫代劳。哭坏了身子,倒是叫人心疼了。”
能在这般环境下说笑,也只有他了。沐离殇安心的靠在他的胸膛缓缓闭上眼,安心下來方是感觉到身上摔碎了一般的疼痛,他愿抱着便是抱着,反是这疼痛也因着他而來。
两人身后天玑星宫室的石门缓缓落下。岩浆蜂拥而至,扑向石门之上。石门外的天璇星宫室以变作一片熔浆海,价值无数的黄金粉与壁画消失一旦。财富终归是过眼云烟,更何况还是这般大的财富。
“天价的黄金就那么洠Я耍嫒萌诵奶邸!
“你若是喜欢,我们再回去拿。真金不怕火炼,想是还能有半数存留下來。”
她不安的动了动身子,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彻底埋了脸在他的怀中“啊,是啊,真金不怕火炼,可是我怕。还是不要的好,不要的好。”
若是能一直这般该有多好,至少这一刻可以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必听,安心的窝在你的怀里。君落尘,你可知你是我命中的劫,已是那般想要抗拒,却逃也逃不掉。
110大难不死 必有后福
天玑星宫室内,不若天璇星宫室那般财富堆砌的惊人,颇有些细水长流美轮美奂之感。天玑星宫室扑在地面上的皆是些打磨平整的翡翠玛瑙,并未铺满整个地面而是在中间留出五十米乘五十米见方的三个品字形深坑,深坑之中有着银白色的液体,波光粼粼辨不出是何物。
空气中弥漫着重重的金属味,叫人鼻头难受起來。
沐离殇拉了君落尘的衣袖,示意他自己已是休整完毕,嚷嚷着要自己走。她总是觉得此间有着叫人躁动不安的气氛。安静的宫室看着无害,实则无人知晓。
“走吧。”
沐离殇拽了君落尘的衣袖,抬头望了眼前方品字单口处尽头的阶梯,一级一级的阶梯向着上方延伸开來漫无边际。
“若记得不错的话那里应是通向天权星宫室的阶梯,只要爬上去便是天权星宫室。”
两人相视一眼,向着望不见尽头的阶梯上而去。
被流出品字形的深坑底部散落着些许黄金雕成的荷花饰品,一簇一簇荷叶、荷花雕刻的栩栩如生,让人拍案叫绝。荷叶、荷花寓意倒是极好,只是可惜了皆是沉于底部,见着模样三口品字形的深坑中原本应是有着类似于水一般的液体。经年累月挥发了罢了。
走至近前,方是叫着两人一愣,远看着脚下的阶梯未有多大,走近了才是看清这些阶梯的大小,少说也是半米高一阶。单是爬也要爬上一阵子。
沐离殇咕咚咽了口唾液,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这真是钱不单要有命拿,还要有命花。”
“也正是时候锻炼了你的耐力,我们來比赛如何,落后之人罚他烧一辈子的饭可好?”君落尘笑着,脚下轻功一展已是登上一级阶梯,动作该死的优雅。他缓缓向她伸出手來“离儿,为夫可是领先了。”
她赌气的嘟起嘴來,不甘示弱的上了第一级阶梯,虽是轻功不到家却也不妨碍着其他“你耍赖,还未说好开始便偷着上去。修要猖狂,我这就撵上你。”
这方的两人得了暂时的安宁,却是苦了在外欲救两人的几人。
古离自出了楚国都城新城后,驾了快马,一路向着齐国罗云山而去。罗云山断崖之下原本有着古家的宅院,只是可惜离开之时一把大火烧之城灰。
他胯 下的马被崔到了极致,自楚国到了齐国用了不出三日的时日,跑瘫了三匹好马。古离方算是赶到罗云山脚下。
罗云山的断崖统共高约千米,他颇是头疼的看着眼前的山,先是不说其他,但是那五百米高处的七色石已是叫着人头疼不已。正是断崖的中央,光滑的断崖面似是经人抛光了一般,丝毫未有凸起之地,连着快断石残垣也是未有。
古家世代守护着三皇五帝之时留下的财富,并凭借着那财富发展成如今的地步。终是报应不爽,定是先人责怪与他们私自动用财富,才是降了灾难与古家人身上。
“小沐,你等着,兄长这边救你出來。”古离沉下一口气,转身离了崖底,向着罗云山上而去,自崖底上山已是不可能而为之,莫不如自崖上跳下,许是不然还能寻到七彩石之处。那断崖一半处的七彩石他也只是听的古情想提,具体在了何处也是不知。
原本还是斗志昂扬之人,瞬间泻下一口气來。这财富本就是机密之事,除了古家正式血统之外无人知晓,故此他前來也是为带了他人。
罗云山顶。
碧荷与着承影两人似早就算好了一般,等在这里多时。古离方是到了山顶便是见着两人优哉游哉的离着手中的铁链,见了他前來两人友善的打着招呼。
“你们…”古离愣住已是不知说些何好“碧荷你…”
“什么你们,你的,少庄主您可真是不仁义,一开始之时小姐去了娄国你甩下我,后小姐遇难你又是甩下我,怎的是嫌我是小小女子碍了你们的事么?”她说着晃动着手中的铁索。
他无奈的叹出一口气來“这里危险,不是你一个女孩子家家应來之地。你家小姐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这我亦是知晓,只是如今小姐出了事情,我未有不帮忙之理。碧荷这条命是小姐救得,凡是小姐的事便是我的事情。少庄主,碧荷知晓您拖了我不让我前來的道理,可是眼下庄主已是将事情一五一十说与我听了,特意叫着我來助您一臂之力。”
她掏出怀中古情与她的令牌,丢到古离手中“这件事下埋藏了多大的秘密我们不想知,也是不会寻根问底了來,眼下救出小姐要紧。”
古离接住令牌,颇为仔细的察看着。半晌叹出一口气“如今这件事你们知晓与不知晓已毫无差别,反是哪里终归会被毁,说与你们听也无妨。”
承影上前一步,眸色一厉“眼下不是听这些之时,救出困在内里的人才是最重要之事。”
“他是?”
碧荷眸色一转看向承影示意他少言,又是转向古离“他是绝对信得过之人,是我寻來救小姐之人。”
两人不是故意隐瞒了君落尘同困于陷阱中之事,而是兹事体大,稍有不慎会给齐国带來意想不到的麻烦。长久以來,各国明面上和和睦睦,暗地中却是阴招辈出。在消息未走漏之前,能瞒住一时便瞒住一时。
古离将将信了两人之话,与其说是信了两人之话,不若是信了碧荷对着沐离殇的忠心,源了那份忠心她也不会害了她,只是对着承影,叫人多少放心不下。
“既然是这般我信你。在这断臂之下有一处七彩石,是这地下机关的总开关。只有打碎那里彻底打开地下机关,方是能帮着小沐逃生。”
碧荷与着承影相视一眼,颇是不解的问道:“打开机关,小姐岂不是危险的很!”
“这里的机关不同其它,而是分了生门与死门。平日间机关未开之时叫做死门,机关打开之时叫做生门。若是在死门时触碰机关,机关照开无误,而通向下一处的机关生门却是紧闭不开。若是开了生门情况便会截然不同。”
承影冷哼一声“置之死地而后生么。”
“正是这般皆是,置之死地而后生。我们要做的就是帮着小沐将死地打开,方能让她重生。逃出升天。”
“这……”碧荷颇是担忧的望向两人“话是这般无错,倒是可怜了小姐平白受了这些罪过。接下來该如何去做,还请少庄主明示。”
古离扯了他们手中的铁链,唇角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笑“你们已是拿了铁链,接下來只要寻到半山的七彩石所在之地即可,击碎它便是功德圆满。”
半山之处么?那也是要着五百米的高度,碧荷瞟了一眼地上铁链的长度,他们两人上山的匆忙,恐是差上一百二百米。罗云山的断崖他们也是有所耳闻,据传断崖刨面似被人打磨过一般,光滑到未有一丝突起,甚至连着一星半星树木也懒得生长在其上。这样的罗云山,着实叫人无了半丝主意。
“绳索不够安全,这里的铁索长度也是不够。”
碧荷拽了拽手中的绳索,稍以用力便是扯断了來。至于铁索她也是无了半丝法子,这些铁索还是她与承影自皇陵铁牢中连夜取出,运往这里。其中艰险不为人知。
“或许这些东西能帮的上忙。”承影伸手取出凿子与手腕粗细的铁钉“用这些,在断壁上定位,再是利用铁链而下。”
古离啪的一下拍在自己的额头之上“我懂了,先是用着铁链顺了人下去,将这些铁钉子固定在山体上,再是拽了铁链下去以固定住的铁钉为起点,这样反复几次定能到达半山腰处。这倒不失为一个妙计。”
“话虽是这般,只是如何上來?”
承影面无表情的答道:“直接下去便好。”
“对,正是这般直接下去便是,碧荷。”古离看向她,神色不禁严肃起來“有件重要的事情交与你去办,所以此番便由着我下去便是。”
他的话音刚落那方承影便是开口而言,他手下还不忘指向身后手腕粗细的铁钉之上“我与你一同下去,你一人做不來。”
见他坚持古离也不推脱,确是他一人做不來,单是那碗口粗的钉子固定在山体中便要耗上大力气,更何况还要搬动近百米长的铁链而下。
“碧荷。”承影转过身來直视着她的眸子,缓缓抬起手,温柔的抚上她的脸颊“照顾好自己,此次相别不知何时才能见面。”
她心下一惊,乱了神色“你怎么说出这种话來,又不是再也见不到了。”
“放心不下你。”承影笑着,抚摸她面颊的手转而穿过她的发间,狠狠的揽了她入怀,这是他第一次抱着自己的妹妹,似是自出生來的第一次。他压低声音在她耳旁低语“此次之事,并无半分把握,生死不知,我不愿你难过。”
“啊!”碧荷倒吸一口凉气,眉眼间流露出不舍的神色。
111空中接力 险象环生
“兄长。”
“我去了。”承影松开碧荷,不带一丝留恋转身向着古离的方向而去“少庄主事不宜迟,我们还是早些行动的好。”
“走吧。”
身后碧荷忽然出声叫住两人“等等,我与你们一同去,多一人,多一分力。”
古离愣了一下,下意识的看向承影,入眼的是冰冷无情的脸与之方才那温情的神色全然不同,更是叫着他不解,却也未多说一句。他正了神色“碧荷你不能同去,这是命令。”
“能命令我的只有小姐。”
“胡闹,什么叫只有小姐,我是小姐的兄长单凭这点已是够了!”他拍了拍承影的肩膀,了然的一笑“放心,我会把你的小情人带回來的。”
碧荷有些红了脸颊“少庄主,不是你想的那般。”
说话间承影已是将地上的铁链砍成两半,一半拴在自己腰间,另一半寻了颗大树拴在树干之上,身子缓缓向后退去“碧荷,照顾好自己。”
“是啊,我们可还要等着你來帮忙呢。这上方全然交给你,我们的安全皆是靠了你喽。等我们信号,便是解开树干上的铁链。”古离亦是在腰间栓好了铁链,将着手中的锤头与手腕粗细的铁钉别在腰间,示意承影可以开始行动。
碧荷不由的为两人捏了一把虚汗“我知道了,你们要小心。”千丈断崖摔下去,怕连骨头都碎的不剩。
“放心,我们自会小心。”两人的身子已是退到断崖旁“那么,涯底见。”
嗖的一声,两人的身影已是在断崖边消失不见。断崖边的铁链飞速下滑,猛的被扥紧,又松了开來,几人和抱的古树发出簌簌的响声,惊掉一地落叶。
“啊……”明知二人无事,可惊叫声还是不由自主的溢出唇边,碧荷猛的捂住嘴,向着断崖边跑去。她要确认两人无事,两人一定要无事!
涯下传來凿砸之声。
“你们可还好?”
“放心。”
“还活着。”
古离看了眼离着自己几仗远的承影,会心一笑,本是不必双管齐下,确是因了确认不得七彩石的方位,不得不这般,也算做全面撒网。
“专心。”
“对了我还未问过阁下的名姓,今日相逢也算是交个朋友。”
“名姓只是代号,有与未有皆是相同。”
只是代号么?古离笑着,他却是不认同这般说來,代号又如何“那请问阁下在这个世间的代号是何?”
“承影。”
“果真不是一个好代号,难怪阁下不喜。”古离抽出手來摸摸鼻尖,摇着头“古离,以后我们便是朋友了。”
“我不需要朋友。”
古离颇有些哭笑不得,在承影这方他算是碰了一鼻子灰“好好好,以后你便是我的朋友,我不是你的朋友。”
承影似是寻不到何反驳之话,默不作声,专心致志在手下的锤头之上使了力气,狠狠的砸在手腕粗细的铁钉上。
半晌两人已是完工。将着腰间的铁链固定在手腕粗细的铁定之上,古离笑着抬头望向涯顶,顶端之处碧荷依旧探出头來,焦急的望着两人。
“喂!可以松铁链了。”涯顶上那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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