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下冒出火來将着百米高的参天古树一瞬间燃烧殆尽。两人一愣,忙是向着山下跑去,脚下的地面变得松软滚烫起來。
“不好!”
“快跑!”
已是伤痕累累的两人顾不得身上的伤痛,向着山下夺路而逃,脚下的地面愈发的松软滚烫起來,地皮较薄的地方已能看的出内里的岩浆翻涌而出,顺着斜坡向着山下滑去。所经之地,草木瞬间化为灰烬。
“怎么会这般!”
“罗云山是一座多年未喷发的小型火山,上一次爆发的记载是在二百年前。”
“原來是这般。”
身后的树木在火山熔浆的作用之下,一棵接着一棵的倒在地上,变作焦炭甚至变作灰烬。沐离殇回眸望了一眼已是变作一片火海的密林,滚滚浓烟直冲天空而上。
前一秒还是生机盎然下一面已是变作焦炭。有的熔浆在两人身旁划过,熔浆之中仍能隐约看出金色的黄金粉末。
她愣住。
“黄金乡,这些火山熔岩是自黄金乡中流出的!”
116逃出升天 楚国异动
沐离殇侧过脸來看向君落尘“莫不是因着我们导致了火山喷发?”
君落尘转头來望向她,正是见了旁的树木倒了下來,当下眼疾手快的揽过还在疑惑不解的人儿扛在肩头,催了轻功到极致,向着一旁闪去。
咚的一声,烧焦的树干倒在两人原本经过之处,捡起熔浆点点,险些滴落在两人身上。
逃到半山之处君落尘与沐离殇两人正是遇见前來山上搜寻的古离与碧荷。四人四目相对,皆是惊讶着对方的出现。
“快逃!”忽然此间响起了承影的声音,本他也是在山间搜寻,见着此方震动,方是前來查看,正遇见大眼瞪小眼的四人“來不及了。”
他的话一语惊醒梦中之人,五人身后火山熔浆铺天盖地而來。
他们这辈子都洠拥谜獍憷潜妨藖怼;鹕饺垩易纷盼迦艘恢弊返缴浇畔路绞峭A讼聛恚豢槭A艘话氲聂浯涔雎涞郊溉说慕疟摺
沐离殇拾起那半块翡翠,瞪大了双眼“这是黄金乡中的翡翠。”
古离眸色暗了下來不再多说何,碧荷则是忙着照看起沐离殇的伤势來,她后背的伤口有着反复扯裂开的痕迹,也能看出多次包扎的模样。
君落尘起身自上而下的扫视着罗云山“承影派人围了罗云山,这里定是还有残存下來的珠宝。”
“我们走吧。”沐离殇笑着拍了拍碧荷的肩膀,笑着回应她的担忧“回楚国去。”
碧荷身子一僵,尴尬的望向君落尘又是望向古离,眸光在两人之间徘徊不定“小姐,我们就这般走了真的好么?”
“走吧。”古离不知何时走來,手拍在碧荷的肩膀上洠臎'肺的笑着,示意她与他暂时离开“把这里交给小沐和妹夫,叫着两人好生道别一番。”
“少庄主!”碧荷嗔怪的瞪了他一眼。
古离虽是不知君落尘怎地出现在黄金乡之中,想是多半为了救小沐才会在哪里的吧,看着两人的一身伤,尤是君落尘的伤也是知晓这一路上小沐受了她多少照顾。想是若无了他,她怕再也走不出那黄金乡。
两人远远的退到山边的密林之外方是停了脚步,站在马车之旁等着沐离殇。
沐离殇回眸望了一眼浓烟之下的马车,又是回眸看向君落尘“对不起,我要走了,不过相信我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回到你的身边。”
“嗯。”他点着头,不多说一句。
“你等着我,不出半年,寻到母妃事情的真相时我一定回來。”半年么,许是只要半年,半年之内她定要攻下娄国,将那些隐藏在娄国中的秘密尽数曝光出來。
君落尘伸出手來将她拉进怀里,紧紧的抱住,似要将其融在体内一般“为夫也不会让你等太久,也请你相信为夫,为夫怎么舍得你一人承受所有。”
“君落尘。”
“叫夫君。”
“君落尘……”
楚国历,八月三十一日。
楚国国都,新城郊外。
古离、沐离殇、碧荷三人乘坐的马车一路快马加鞭辗转了半月之久也是到了楚国,回了古家家宅之中。
他们回來只是主宅中人上至庄主古情,下至二庄主古钟,三庄主古塘皆是不在庄内。古离暂且陪着沐离殇回了栖凤阁。
栖凤阁中小丫鬟木槿勤勤恳恳的照看着沐离殇,他们赶路赶的急,一路上也是來不及照看她,以至于她身上的伤口几番开裂,几番愈合。
这般的情形沐离殇早已预料的到,早在齐国中毒哪次她身上的愈合能力已是被削弱到极致,好在后來有着灵药调养着好上许多來。
碧荷也是不敢怠慢手把手的照看着她。连着古离也成日成夜的前來落栖殿寻看她的情况,远在外间的古庄主听闻其回來,特意下达了命令好生照看二小姐。一时间沐离殇成了古家炙手可热的人物。
她回宅邸的 第 116 章 不知说些何好,最终又是闭了口,对于她,他更多的是歉意“快快请坐。”
“今日寻了两位前來在下是有两件事要说,第一件便是要对二小姐表示歉意。”
沐离殇微笑着看向他,那笑意却为深达眼底“二王子说笑了,离殇未有需要二王子道谢之处,一切皆是离殇自愿为之。”
司徒渊尴尬的扯动着唇角,她这是在有意与他疏远距离,也罢。他虽是不知之后发生了那般事情,但此番回來,见着沐离殇身上散发出的冰冷气息,那副拒人与千里之外的模样,他已然猜想的到,她消失的一个月中,定是经历了常人所接手不能之事。
不然怎会连一个人的性子也是变了。若说原本的沐离殇是着温润、光芒四射之人,那么眼下的她便是藏了所有的锋芒、冰冷之人。
无论是这两者那般,都叫人欲罢不能。
古离轻咳数声,试图缓解着尴尬的气氛“二王子还未说这第二件事是为何?”
司徒渊被他的轻咳声拉回走远的思绪“这第二件事是……”
117心照不宣 莫名之请
他顿了住,遣了裴胜下去,见四下无人,方是安心说出这第二件事“这第二件事不是为了其他,而是我父王之事。”
“二位慢谈,离殇先行告辞。”沐离殇起身,施施然行了一礼便要带着碧荷离去。怕是接下來两人所谈之事不是她宜掺和其中的。
“二小姐,留步。”司徒渊起身拦在她的面前“在下是信得过二位方是寻了二位前來,这其二之事还请二小姐听过之后再做决定。”
古离亦是起身,扶住她的肩头“小沐坐下听二王子说完再走也不迟。”
“既然是兄长开口,离殇自是要与了这个面子在内。”她换换坐下身來,示意碧荷在外间等待与她。
见碧荷退下众人自未有异议,毕竟碧荷如今的身份只是丫鬟,此间事情不宜说与她听。
司徒渊这才开了口“恕在下直说,如今父王病重危在旦夕,举国上下哀悼一片,今日请了两位前來,便是为了商议父王驾崩后之事。”
沐离殇一愣,听得他话中之意是似有夺位之想法,如今寻了他们前來只怕是要拉拢阵营,拉拢古家这个庞大的阵营。她依着眼角的余光扫视着古离见他也是一副严肃的模样,便知此事两难齐全。
“你确定了么?”古离一改往日的嬉笑,沉了眸色“你可是要知晓那人是你的大哥。”
任她是傻子也是听得懂两人所谈何事,看來楚王当真是命不久矣。篡位之事已是被这两人抬到了明面之上。等等,听着古离之话,他似是早已知晓司徒渊的决议,那古家岂不是一开始就将宝压在了他身上!
竟然涉足王权,古家也真是胆大,司徒渊虽是有情有义之人,可也难保这有情有义之人不会在登上王位之后无情无义起來,别是自食恶果了的好。
司徒渊重重的叹出一口气來“想好了,怎能未想好。为了楚国百姓、为了黎民苍生,我甘愿去背负这个包袱來。”他话锋一转停了下來“只是有一人我尚且放心不下。”
“何人?”
“皇兄,司徒申。这也是我今日寻了二小姐前來所谓之事。”
听得此般沐离殇不禁正了神色望向他“若是我能办到,自尽绵薄之力其上。”
“我想让二小姐在我父王驾崩前后的半月之内保护王兄不被奸人所害。”
她愣住,明眸微瞪“这……”
“二王子!”古离亦是惊讶的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看向司徒渊。
这场关于保护的谈判无疾而终,并不是她不愿,而是古离百般阻挠。沐离殇自是理解自家兄长这般是为了何。对于其他人來说只是知晓她在娄国南城爆炸事件中负伤。但对于古家人而言,怎能不知那之后经历了何,自是不愿叫她再去冒险了來。
已走出二王子的偏殿许久远,古离还在愤愤不平的吵着。
“小沐你放心,兄长是不会讲你推到那般危险的境地去的。”有了娄国的那一次教训已是够了,他无力再承受第二次,无力再见着自家妹子受那般的苦楚,想着她自黄金乡出來后遍体鳞伤的情景,他便是心疼的无以复加。
“大哥,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她四下张望着,颇是不解的皱皱眉头“碧荷去哪里?不是说了叫她在这里等的么?”
“许是回了古家也尤未可知,不若先回去看看再说。”
沐离殇沉了眸色“不可能,碧荷不是那般之人,她定是在遭了何不策,不然不会丢下我先行的。”
“二位。”两人身后响起一阵兵戎声,四周猛的涌出一批侍卫來将两人团团围住,刀剑相向“二位随我们前來吧。”
古离眸色一沉,手缓缓摸上腰间的软剑“裴勇、裴胜两位将军你们这是何意?”
裴勇眼色一厉“少庄主,末将劝您还是乖乖的随我们前來,不然…”他啪啪两声拍了拍手,自下方压上一抹碧色的身影“你看这是谁!”
“你抓了碧荷!”沐离殇嗖的抽出怀间的青龙宝剑横在胸前,大有拼的你死我活之意。
裴胜手中的刀剑抵在昏过去的碧荷脖颈间“少庄主,二小姐你若是想让你们的婢女活命,就乖乖的随末将前來。”
她放下手中的刀剑,手抚在古离的手掌上止了他拔剑的动作。
“裴胜将军最好放下你手中的剑,不然我不保证这件事,事后会不会对你下手。”
“二小姐你这是在威胁在下么。”
沐离殇眯起眸子,手下的青龙宝剑猛的丢出,在半空中回环而去猛的割断裴胜手中的刀剑,擦过他的面颊转回到她的手中。
“是不是威胁你自己清楚。”
啪嗒清脆的响声传來,半截断剑掉在地面上。惊的裴胜瞪大双目说不出话來。
她收了青龙宝剑,放松警惕,微笑着看向裴胜、裴勇“两位将军,前方带路。”
裴勇自裴胜那处接过昏过去的碧荷,由着几个宫人送下去看管休息。自己则是向着两旁让开身子示意两人先行。
裴胜则是在前引了路來,带着两人向着皇宫中最为偏僻之地而去。沐离殇细细打量着两侧所见的建筑,越是向内走去越是见着那建筑模样似后宫中的建筑。莫不是要见他们的人不是二王子,而另有其人?
可裴勇、裴胜不是二王子身边的人么。她却是忘了裴勇、裴胜不单是二王子身边之人,亦是楚王身边之人。
出宫冷宫之中,楚王负手而立在冷宫正殿之中,面对一人半高的佛像不住的叹出气來。裴勇、裴胜将着两人送进正殿之内和上门守在外间。
沐离殇与古离相视一眼,并未急着说话。而是四下打量起这里來,也是不知是否各国商议好一般,冷宫建制模样大体相同,齐国冷宫与着楚国冷宫竟无半分差别。
半晌楚王方是有了动作,身子缓步上前,捻了一炷香点燃烧在佛像之前,虔诚的祭拜起來。两人面面相觑不知作何好。
“上來上柱香吧,就当是为了我,为了大楚江山。”楚王司徒空转过身來看向两人,他的手中是未燃尽的半柱香。
这……
沐离殇诧异着楚王的神色,明明红润的很,丝毫未有病态之意,怎的二王子司徒渊硬是说他行将就木。
上过香,楚王司徒空笑盈盈的唤着两人坐下,昏花的眼眸中闪动着丝丝光泽。
“将二位这般请來也是实属无奈,本王有重要的事想要求了二位,还望二位能答应,全当是为了楚国百姓。不…”他话说了一半摇了摇头,目光落在古离身上“全当是为了一个父亲。”
古离微微点着头,一个父亲的心情他往日虽不懂,却在见了父亲对小沐的用心后全部了然。楚王虽未说何事,他却也能理解上半分。
见他点头,楚王司徒空这才安下心,笑意盈盈的拍着古离的肩头“安心了,大可安心了。”
“不知楚王所托何事?”
“未有其他,是关于太子司徒申之事。”
司徒申!弱她记得无错,方才二王子所托之事亦是关于太子司徒申之事。楚王与着二王子怪异的举动真真叫人看不明白。沐离殇沉了心思,耐心的等着他开口言说。
“我想让古家保护太子司徒申,自今日起一直到本王驾崩之时?”
古离看了眼身旁的沐离殇,眼珠在眼眶内转了几转“王上身体康将现在说这事为时尚早。”
司徒空摆着手,练练摇头“不早了,不早了,本王的身体本王自己知道,怕是挺不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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