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宠逆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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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宠逆妃-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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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要知晓,我完全可以杀了太子夺回那枚玉石。”

    司徒空无所谓的笑笑“你随意。”

    他这般该死的笑容,沐离殇恨不得掐碎了他來,威胁,**裸的威胁。换做往日她自是不怕,却是眼下自己的身份错综复杂,尤是这古家二小姐的身份,加之齐国王后的身份在内,很难让人不联想到古家与齐国联手,如此说來着天下形势基本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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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孤王过去坐坐。”司徒空指了指眼前的美人榻“站着说了这般多的话也是累了,瞧着外间日头正盛,到正午了吧?”

    “正是正午。”她扶着他坐下身來“可是传膳,我这便去吩咐了來。”

    他拽住她欲走的身子“不必了,孤王不饿,你就留在这里等着孤王死去便是,到时莫是忘了孤王交代与你之事。”

    “我也是想忘,怎奈王舅将所有的通路皆是堵死,也只有这一条路可行了不是么。”对于无冤无仇之人她自是下不去手,更何况是长念的夫君,司徒申,她更是下不去手。

    沐离殇看着楚王第一次觉得这个年过半数的王者可怜的很,可怜到最后在他身边陪伴他之人竟不是自己的亲人,只有她这个算不上亲人的外人。

    “去后院的库房之中取些白布來帮着孤王将这里装饰装饰,灵堂也该有个灵堂的样子。”

    “诺。”

    入夜。

    楚国都城。

    新城,太子府中,

    古离悄然潜入太子府中,遮了脸上的斗笠,见四下无人歉然敲了太子的房门。

    “何人?”内里传出闷闷的声音。

    “是我,开门。”他压低了声音。

    吱嘎,房门被人推开一条缝隙,司徒申露出脸來,正是见了斗笠之下的古离“怎地是你?”他忙是向着一旁侧开身子,让着古离入内确认四下无人后才是合上了门。

    内里的烛火依旧明亮,桌案上摆着些翻开的竹简,见着模样司徒申还未睡下。

    “每日每夜睡书房的滋味可好?”古离打趣着翻弄着他桌案上的竹简“又是这些古人留下的琴曲译谱,你到也真是好了这些,眼下你可是连命都要不保,还在乎这些。”

    司徒申摇着头笑着“命有命无,皆是天定。古兄又是打趣我了,对了,古兄深夜前來可是为何?”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

    他点了点头,自是明白他话中之意“原來是父王派你前來的,看來一切已是准备妥当。”

    “或者说是不得不准备妥当,要知晓娄国一吞并了赵国三分之一的疆域,楚国弱再无所行动,只怕不久的将來赵国便要并入娄国的版图之中,到时候局势自愈发的有趣。”

    司徒申摇着头“你啊,你啊,看破便好,何苦说破。”

    他们皆是心照不宣,楚王司徒空一日不死,楚国便一日不会出兵娄、赵战争,楚国一日不出兵娄、赵战争,其余诸国便一日不会有所动作,周而复始,赵国必亡,作为楚国门户的赵国亡了,楚国也离着灭亡不远。

    为了楚国的百姓,为了楚国的江山社稷,无论如何,如今的楚王司徒空必死。

    “若是可以,我也想似你这般娶一妻,生一子,悠闲度日,琴棋诗画,好不惬意。”古离摇着头,感慨万千“只可惜我是俗世之人,被俗世之事捆绑的严严实实,只能在俗世里摸爬滚打,达到你的境界难,难得很。”

    “古兄你又是取笑与我了。”

    “取笑不取笑的我不知,我只是好奇为何楚王必须要死,或者说为何楚王要逼着你们杀了他。”

    司徒申默然,痴笑着说不出所虽然來,最后吐出一句叫人似懂非懂之话“这是父王的选择,而我只是帮着父王守护他的选择罢了。”

    楚国王宫,偏殿之中。

    裴勇、裴胜自古家赶回,一路上快马加鞭却也只敢在夜间回來。

    砰的一声,裴勇猛地推开门入内,带了满身的风尘,见着便知是一路快马加鞭而來“二王子。”

    “可是有消息,古家那面如何?”

    “回禀二王子,我们兄弟二人,去了古家并未见到少庄主的身影,却是见了古庄主,古庄主已是知晓此事,并表示会协助我们明天之事,并叫着我们兄弟二人带了古南师傅前來。”

    司徒渊面色大喜,要是知晓古南是古家中武艺登峰造极之人,世间难有敌手,若是他愿意出手,任是何人也拦之不住“快快请进。”

    古南着了一身黑衣,头上戴着褐色的斗笠,入了房门方是摘了下來,水珠沿着斗笠的边缘滑了下去,年过半百的古南,眸色微厉扫视着室内,见了司徒渊微微缓和了下來“草民拜见二王子。”

    司徒渊忙是伸了手扶起他的身子來“老前辈客气了,前辈威名远播,应该是晚辈拜见前辈才是。今日前辈能來,晚辈也是敞开天窗说亮话,想是明日之事老前辈已是知晓,还望前辈能助在下一臂之力。”

    “我自是前來,便会助二王子一臂之力。不过老朽也是有一事相求,庄主听闻二小姐被扣在无梦宫中,甚是心急,还望二王子今日能协同老朽救出二小姐來,也好叫着庄主安心。”

    “这……”他面露难色,自早膳过后他自是暗中去无梦宫中寻过沐离殇的身影,却是不见,连着他也不禁惊奇父王究竟将她扣押在了何处。不过有一点可以确认,父王为了牵制古家与自己的合作,定是叫沐离殇活着。

    古南沉了眸色“二王子莫不是不知我家小姐在何处?”

    “实不相瞒,晚辈今日寻了一日也是不知。”他看向裴勇、裴胜“不过眼下整个王宫中的侍卫已是在我的掌控之下,可以协助前辈寻了二小姐的下落。”

    裴勇忙是上前一步“前辈自是放心,二小姐与末将有恩,末将定是尽心竭力帮着寻了二小姐的下落,我们眼下虽是不知二小姐所在何处,不过定是在无梦宫中!”
120楚王驾崩 隐世遗召
    夜色正浓,两抹身影自偏殿之中闪出,裴勇跟在古南身后稍一不留神眼前的古南已是不见了身影,他心下慌了起來,四下搜寻着,便是见了一抹暗色的身影向着无梦宫的方向,快速移动去,快到他以为自己只是眼花。

    无梦宫中,忙到半夜,沐离殇方是布置好了此间的一切,素白色的绸布扎成的白花如索命的幽魂一般挂在庭院的正中央,一入无梦宫的大门便能见着。

    依着楚王司徒空之言,这叫喜庆,庆贺他大限之期将近。

    沐离殇转过身來,准备锁了库房的大门回去歇息,整个无梦宫中只剩下楚王司徒空与她二人,也真是服了他,任她在无梦宫中随意走动。

    “二小姐。”

    这声音……

    她抬头向上看去,正是见了古南临空而立,立在庭院之中的素色白花之上,她一惊,面露喜色“师父!”正愁寻不到人共商大计,他便是出现了來,真是天降及时雨“徒儿正想着您呢,您便來了。”

    古南唇角一勾,露出一个慈爱的微笑,身子轻轻一跃落在地上“二小姐,可是寻到你了,自前日你与少庄主离开家未归后,庄主可是急坏了。”

    沐离殇蹙眉反问“楚王未与父亲捎去口信么?”

    “未有。”

    “楚王竟是做起了骗子來,昨日方是同我说了已派人回了古家禀明此间缘由,竟是这般。”她笑着看向古南“师父您來了便好,徒儿有件事还需请了师父帮忙。”

    “何事,请讲。”

    “还请师父明晚攻入无梦宫时攻势轻一些,我想楚王也不想在吵闹中结束他的一生。”

    古南寻了一处阶梯缓缓坐下身來,示意着沐离殇也一同坐下,他自怀间摸出一面铜镜來,塞进她的手中“徒儿,你可是自这铜镜之中看出任何來?”

    “师父是想让徒儿精心么?”铜镜中的人儿依旧是往日的那个人儿,唯一不同的便是那一副惴惴不安的神情。

    他站起身來“你知晓了便好,为师也未有留在这里的道理,想是楚王也不会难为了你。你方才所说之事为师自会照办,二小姐万事小心,明日着一切便都不再是游戏,而是真实。”

    楚国历,九月初十。

    如果说这几日发生的一切都是一盘游戏的话,那楚王便是这盘游戏的策划者、操控着与推动者,在这盘长达数十年的游戏之中,不停的安置棋子,甚至操控着棋子的走向。司徒申亦或是司徒渊,皆是他棋盘上的一枚棋子,任他任意揉搓的棋子。

    美人榻之上,司徒空缓缓起了身,望着外间渐渐落下去的黄昏,夕阳的余晖映在他的眉眼间,染上一片离别愁绪。

    已是一天一夜,他滴水未进。

    沐离殇端來在后院小厨房之中寻來的白膜,泡了杯雨前龙井置于桌案之上“王舅,多少吃点东西,不然身体熬不住的。”

    “已是行将就木之人,还怕何身体熬不住,不必担心孤王,倒是担心了你自己的好。之后之事想有多麻烦便有多麻烦。”

    “多谢王舅,这些麻烦也是拜了王舅所赐。若是离殇有幸帮着王舅完成遗愿自是好的,只怕离殇一不小心便要搭上了自己的性命在其中。”她揪了独属于自己的那块白膜塞进口中,一口一个王舅,叫的颇是愤愤不满。

    司徒空心情大好的笑着“记得将孤王的骨灰与着半块鱼形玉佩与了东华太后后,将着她的半块鱼形玉佩带回來与了申儿,否则后果自负。”

    “又是威胁,真是不知有你这般的王舅是好是坏。也真是不知司徒申、司徒渊有你这般的父王是好是坏。”

    “寡人只是在历练他们而已,只有经得过历练之人方能承继我楚国江山。”

    她不懂他的历练,也是不愿去懂他的历练,只是知晓那般的历练定不是司徒申与司徒渊所愿看到的,许也是他们所不愿接受的吧。

    沐离殇莫名的同情起司徒空來,作为一个帝王他无疑是成功的,在自己在位之时,将着楚国治理的这般仅仅有条,不过作为一个父亲他无疑是失败者,利用,挑拨,一切却只是为了王位的正统,只为了在弱肉强食的时代培养狼者。

    夕阳的余晖渐渐自他脸上退去,沉入山岳之间。

    司徒空猛的自美人榻上站起身來,向着天空张开双臂,最后拥抱着楚国壮丽河山,仰起的头微微向后倾去“侄女,药在寡人床榻的,你且去取來。”

    “诺。”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有一天,亲自看着以为帝王的陨落,不是为了其他,而是为了自己的信仰,不知对错的信仰。

    砰,盛着毒药的瓷瓶被他一饮而尽,狠狠的摔在地上,摔成了无数碎片,向着四面八方扩散开來。

    “你可曾后悔过。”

    “不曾。”

    天边划过一颗星,陨落在世间某个不知名的角落之中。无论生前何等光荣,死后皆是一捧皇土。

    皇宫偏殿之中,司徒渊已是点齐人马,向着无梦宫这方而來,大有逼宫的形式在其中。古南也是领了命令,带了一对人马向着无梦宫中而去。裴胜则是带了另一对人马自另一方向,向着无梦宫中而去。

    天边流星划过,他微微抬眸忘了一眼,唇边泛起苦笑。

    帝王星陨落么?似是比预想中的要早上许多,一路自偏殿向着无梦宫而去,宫路上出人的寂静与冷清,冷清到未有一人。

    宫外。

    裴勇得了命令,带着五百人包抄太子府,誓要将太子司徒申围杀在其中。

    “将军,为何非要杀了太子不可,太子何错之有,只要太子肯退位立二王子为太子,二王子不是名正言顺的登上大宝。”

    他方是想回答了來,天边划过的流星躲了他的视线,流星么?世间传言,流星滑落,便是有一人认命陨落。

    会是何人?还是这流星预示着太子的性命将要陨落?

    裴勇沉下一口气。眉头皱成了川字“走,杀了太子是王上的命令,我们不得违抗命令。”

    “这,怎么可能!”

    这怎的不可能,他自小跟在楚王司徒空身旁,他的思想一向怪异的出奇,既想要两位王子相亲相爱,又是想叫着两人相互厮杀。这些年來,两人之间的诸多误会与矛盾大都是因着楚王暗中而挑起。

    “切。”裴勇猛的夹了马肚子,手中的皮鞭狠狠的抽在马背之上,加速向着太子府的方向而去。只要过了五更便好,楚王命令五更后若是诛杀太子不得便作罢,任其自生自灭。

    五更只要过了五更天便好。

    太子府中,司徒申一早便是接了长念在身边照看,古离带了古家暗卫潜伏在暗中护住两人周全,今日这一场陪着楚王玩了数十年的闹剧也该落下帷幕,但愿今夜过后所有人皆是安好,无论是何人。

    宫内。

    无梦宫

    沐离殇脱了身上的衰绖,着了身月白色的衣衫,她一只不喜素白色,太过素净,是只有往生之人才用的颜色,不适合她。

    外间的已然月挂中天,前半夜还是繁星满空的情形,到了此时竟是一颗也寻不到。

    龙床之上,司徒空只剩下出的气,未有进的气,面色一片潮红,他方才服下的毒药,她识得,是假寐。服此毒之人五个时辰之内会因着呼吸衰竭而亡,倒也是最类似与正常死亡的一种毒药。

    假寐难得,世上统共只有五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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