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解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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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解我意-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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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她赶去律所,在二楼的开放式会客厅里看到了鼻青脸肿的陈砌,终止。
  “怎么了?被人揍了?”特意绕到近处,仔细看了眼陈砌,柴焰这才回到位子,放下包。
  毫无关切的话语和幸灾乐祸的浅笑换来了不满,陈砌十指交扣,撇了撇肿嘴,“柴焰,我觉得无论是作为前男友,还是现在的委托人,你都应该对我表现的再关心一些为好。”
  “好吧。”心情甚佳的柴焰发着轻笑,“陈砌,你是被哪个正义之士揍了?我要去找他谈谈,为民除害最好彻底一点。”
  “柴焰,是不是有好事?你怎么这么乐?”
  “今天天不错,心情自然不错。”柴焰态度坦荡地答:“倒是你,不开玩笑,在哪儿摔的?”
  “为什么不是被人揍的,我现在正打官司呢,你怎么不猜是程慕华找人揍的我?”
  “伤不对,你这个明显是摔伤。再者,他没理由揍你,官司还没输,他也没那么蠢。”
  “好吧。”服输的抚着额头,陈砌皱了皱眉,“昨天心情不好,喝酒喝高了,从台阶上摔下来了。”
  “哦。”
  “哦!”他以为他的表述已经够明显的了,“你至少该问问我为什么心情不好吧?”
  “你心情总不好。”摊开面前的本子,柴焰浅浅一笑,“我还是省省舌头和你说说案子吧。”
  安静的初冬上午,柴焰坐在吹着暖风的房间里,鼻间盈满木头家具散发的原始味道,低头轻搅咖啡,问着陈砌问题。
  “陈砌,你和这个程慕华是不是有什么私人恩怨?”
  “没有。”
  “没有?”她放下咖啡杯,手指敲着桌案,“我查过你的资料,朱雨并不是第一个和你有过摩擦的女性,在她之前,还有一起控告你的民事案子,那个案子的当事人叫徐佳怡,她和朱雨的情形相似,被你‘骚扰’前在和一个小开谈恋爱,之后之所以撤诉是因为如你所说,小开不过是和她玩玩,很快就另结新欢了。陈砌,我不知道这些年你身上发生了什么,虽然我认为你这样逐个规劝女生离开错误爱情的做法并不理智,不过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只针对程慕华?”
  “我没针对他。”
  “捏造朱雨的死和程慕华有关,发帖,诽谤,被人告上法庭,这些你都敢做,我不认为这不是针对。”
  “……”陈砌安静地回望着柴焰,许久才泄气似的合上眼,“柴焰,你总是那么犀利洞悉。”
  “多谢夸奖。说出实情吧,说出来,我才帮得了你。”
  “朱雨的死的确和程慕华的死无关,但有个人的死却和程慕华有关,我曾经喜欢过一个女生,那时我还是个什么都没有的穷学生,在我和已经事业有成的程慕华之间,她选了程慕华。后来,他们在一起没多久,程慕华就有了别的女人。那个傻丫头之后跳江死了,死的时候,她怀着程慕华的孩子。”
  一个傻瓜娘的故事,简单又俗气,却因为是身边发生的真实故事让这个明明晴好的上午多了丝低沉。
  那是柴焰第一次看到有那种哀伤无力表情的陈砌,原来他也有这样一段隐痛。
  可法院不会因为当事人有隐痛就法外容情。
  送走陈砌,胸口发闷的感觉再次袭来。坐回靠椅上,柴焰随手按开了电视。综合频道正播着娱乐新闻,一个最近红起来的二线女性出席新剧开机仪式的画面。她按着太阳穴,觉得这个女人的名字有些眼熟,电光火石间,她猛然回忆起这人是谁了,因为主播正介绍她的另外一重身份,城市新贵程慕华的新任女友——赵蔷。
  有种哪里不对的感觉,可是哪里不对,柴焰说不上来,冥思苦想时,助理踩着台阶上来给她送快递。
  接过纸袋,几下拆开,柴焰发现里面只有一张纸,迟秋成工整的字迹写着,“十一点,我在地标广场等你。”
  她抬手看看腕表,十点二十。
  几乎没怎么犹豫,她跑下了楼梯。
  她需要和他好好聊一聊。
  十一点,视野开阔的地标广场上往来人潮不息。
  由A国著名设计师制作并赠与蕲南的天使像复刻本立在露天喷泉中央,入冬,喷泉停了,三两的人跳到没水的喷泉池,在刻着蕲南地图的池底走来走去。
  柴焰张望,环顾,却始终没见到迟秋成。
  奇怪,人呢?
  她正想着,电话便急促地响了起来。
  是助理打来的,电话里,女助理的语气带着哭腔:“柴律,你快回来吧,咱们所着火了,陈医生受伤了!”
  陈未南受伤了!
  【本章删减了500个字,贴2个命定终笙的小剧场给大家重温一下,第60章基本是免费的,所以大家不要担心多收钱】
  3。
  一天,龚克坐在书房看书,疼疼小朋友趴在地上画画。龚先生想起什么来,突然抬头,“以后叫叶南笙阿姨,她是爸爸女朋友。”
  “不行哦,爸爸。”疼疼摇摇头,兀自画画,“姐姐说了,叫阿姨会老,叫姐姐每年能随着我和你要份压岁钱,最重要的是,姐姐说哪天你敢甩了她,她就去法院告你诱拐未成年。”
  “哦。”龚克应声,继续看书。
  一分钟后他起身,出书房进卧室,卧室床上四仰八叉睡着叶南笙。
  他关上房门,俯身上床,“我检查下,哪未成年了。”
  ——摘自《龚克日记之称呼问题》
  4。
  为了在白天自己能安心看书,避免叶南笙的干扰,一天,龚克买了只狗回家。
  中午叶南笙换身花裙子去902找龚克,一推门,见到趴在地上的小狗,吓得当即退出房间。龚克得一日安心看书。
  晚饭前,从901玩耍归来的疼疼边吃饭边和爸爸说着南笙姐姐卧室新挂的一个牌子。
  “写了什么?”
  “龚克与狗不得入内。”
  “哦。”龚先生应声,继续吃饭。
  第二天清早,四处找不到爸爸的疼疼钻进901,盯着叶南笙房门的字迹她看了许久,然后点头。“爸爸好威武。”
  后来疼疼的二妈妈知道了这事,就问疼疼,“牌子上写了什么?”
  “打倒封建帝制,人民当家作主。”
  ——《怕狗》


  ☆、Chapter15不违(1)修

  Chapter15不违
  对那些无法回头的错误,我只要跑几步,赶去你前面,再看你朝我缓缓而来。看吧,我没让你回头。
  Chapter15…1
  “他怎么样?”上车,打火,脚踩下油门,柴焰观察着路况,边和那边对话,声音急促,因为紧张带着颤音。意外的是,回答她的竟是陈未南本人。嘈杂的背景音里有噼啪火声、水柱冲刷墙壁的声音,还有杂乱无章的人声。
  混乱中,陈未南的声音却有条不紊着,“柴焰,我没事,就是呛了几口烟,别担心。”
  绷紧的神经终于慢慢松弛下来,赶在变灯前,SUV徐徐停在白线后,她长舒一口气,“你没事就好,我马上到。” 
  宁静的街区似乎第一次迎接如此多的人。
  光秃秃的树旁,体型矮小的咖啡色宠物犬贴着树根练习高抬腿,却因为脖子上绷直的犬绳而不得不踮起脚,原本完好的弧线经由颠簸,落在干燥的树皮上,成了一片描绘不出形状的暗色。
  小狗扭身凑近嗅了嗅,继而又转回身,后腿对着树根一阵猛蹬。尘土扬起,小狗满意地迈开碎步,准备寻找下一个可以方便的地方。只是它没跑几步便被脖颈上的绳子禁锢住。
  它回头贴着主任脚旁轻吠、跳脚,甚至讨好的摇了几下尾巴,可无论怎样做,主人始终没看它一眼。主人在看什么呢?宠物狗踮着短腿,绕去主人腿前,除了无数条人腿外,它什么也看不到。
  它仰起头,闻到空中烈火灼烧过后的浓重焦味,着火了啊,太不小心的人类,它踮着腿,无奈的只好继续围着主人转圈。
  突然,从身后传来声音,短腿狗抬头,只来得及看到一截熨烫着笔直裤线的白色女西裤从它面前一闪而过。它轻吠一声,立刻遭到主人的喝止。
  “柴律师,别上火。”主人说。
  真站在律所楼外,看着仍冒着滚滚浓烟的小楼,柴焰揉揉眉心,胸口还是止不住发闷,房子里的主要陈设包括楼梯都是木质的,现在,估计全没了。
  房子近处,消防员正举着水管灭火,一阵风过,有水珠随风落在柴焰脸上,才被告知陈未南去了附近医院的她轻轻擦掉水珠,看着一脸狼狈朝自己走来的龚宇。
  “现在是什么情况?”
  “房子的预估价值是700万,卖了你或是我估计都赔不起房主。”
  “或者把咱俩都卖了?”
  苦中作乐的笑话换来片刻轻松,纷繁的后续工作很快让两人投入新一轮焦头烂额里去,再无闲暇多说。
  火被扑灭时,正午的太阳才开始向西倾斜,曾经的律所小楼面目全非,一片硝烟余味中,原木小楼成了如今的炭黑色。龚宇作为火灾发生时在场负责人之一,连同几个同事被警方叫去录口供,终于忙完的柴焰总算有片刻喘息时间,脸顾不上擦,她奔向医院。
  一个朋友曾说,烧伤科的医生大多不爱吃烤肉,闻得多了。
  差点被烤了的陈未南却不忘大谈特谈烤肉。
  “怕?我才不怕。那楼就两层,用跳我也能跳出来。就是倒霉了些,被块着火的横梁燎掉块皮,不过我闻着味道不错,挺香的。嘶,医生你轻点,就算它香,可我还没打算真吃我自己的肉啊。”如何情况都不忘扯皮的陈未南吸着冷气,一大块皮啊,真疼。
  “我以为你不知道疼呢。”白大褂转身,夹起一块蘸了药纱布,按去伤口,吸气声中,他抬头打量着陈未南,“我听说你是火势起来后,又跑进去的,去干嘛?”
  “嘿嘿。”陈未南不好意思的笑笑,“给女朋友准备了份礼物,没想到她不在,我就藏在她抽屉里了。”
  “惊喜?”
  “算是。”
  “怕惊喜被烧,所以回去拿东西?”
  “嗯。”
  “你们这些年轻人,太疯了。”
  门外的柴焰再站不住,推门而入。
  干净的室内,手臂绑了绷带的陈未南见她里了,笑着举起手,“老婆,我需要你的安慰。”
  安慰个屁!她走过去,扬起手,“陈未南,你再敢……”
  “柴焰,我以后都不会以身犯险,我不会让你再为我担心,不过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会回去。”
  “……”被他的倔强打败,柴焰无力的放下手,她蹲下身子,“什么东西比人重要,烧了再买就是了。”
  是哪个大言不惭的家伙说他伤的不重的!
  “傻子。”她低头吸了吸鼻子,“傻子。”
  “可是这是傻子这辈子第一次求婚,估计也是唯一一次了。”
  一枚带着硝烟气的戒指举在柴焰面前,她愣住了。
  “喂,答不答应,给句话啊。”
  “给我戴上。”柴焰伸出手,眼睛有些湿。
  一场大火,一块“烤肉”,以及一枚钻戒的求婚故事让柴妈动容,老太太什么都没说,转身进了厨房,片刻后,炒锅的油声里传来电话声,柴妈在向家中汇报。
  “你不是去找人了吗?怎么变求婚了?”梁沉凑近陈未南,碰碰他。
  白了梁沉一眼,陈未南去追下楼散步的柴焰,至于梁沉给他的地址什么时候成了网吧,这事也让他郁闷。
  楼道内,橙黄灯光明亮的如同柴焰的眼眸,除了喜悦,陈未南察觉到了一丝浅浅的脆弱和无助。轻声叹息,他伸手摸了摸柴焰的头顶,“别怕,就算房主让你赔清700万的全款,也有我陪你一起还。”
  “我不是怕。”她突然就觉得泄气,索性合上眼,身子一歪,轻轻倚进他怀里,“就是彷徨……”
  她从未给他此刻这样的感觉,会像普通女生一样,会担心未来,担心事业会因为这笔债务戛然中断,柴焰并不是无坚不摧,毫无弱点的。此刻的他无比庆幸,不是因为他终于有机会展示自己男人的一面,他庆幸他能同她站在一起,并肩承担着困难。
  走廊安静的只余细微呼吸,声控灯过了时间,悄然熄灭。
  黑暗中,他低下头,亲吻她的脸颊,唇角,脖颈,手臂。酥麻的吻让她忘记了白天的火灾,她的手抚着他的腰、腹。一声满足的叹息后,她靠在陈未南怀里,“陈未南,还没到让你变卖家产救我的地步,真到了那天,我会和你说的。”
  陈未南眉毛颤抖,心里叹息着,想英雄救美一次,怎么英雄没出招,美女就知道了。
  “你怎么又知道啊?”
  “我可是从幼儿园起就能把你的梦话倒背的人。所以你那几间值不了几个钱的门诊还是自己留着吧。”
  “瞧不起我?”愠怒的拉开彼此的距离,男人的自尊受了挫。
  他正沮丧着,冷不防唇被人轻轻咬了下。
  收回踮起的脚尖,主动让她脸颊绯红,她低着头,“那是你的心血,我不舍得。”
  “柴焰……”一声喟叹让低落的情绪荡然无存,吻成了表达情绪的方式,从脸颊、脖颈再到柔软丰满的胸口,欲望如同暗涌,将两人推去了高峰,天地旋转,意志正渐渐丧失在越发沉重的呼吸声里。
  “啧啧,你们是遛弯回来了,还是没出去呢?”大声唤醒了感应灯,梁沉手提着垃圾,像在看场好戏。
  ……
  一天后,龚宇带给柴焰应该好消息,他联系到了房主,当初在给房子打造木质结构时,房主考虑到了火灾这项,买了保险。
  “所以我们不用赔足七百万了?”
  “是这么个意思。”龚宇点点头,眼神在房间内逡巡不已,“所以未来这段时间,我们律所就要暂住在牙医这里了?”
  “是的。”隔板划分的简陋办公间的确比不上之前,柴焰却不在乎,她指指在外面忙活的人,“他不叫牙医,我有名字——陈未南,我未婚夫。”
  陈未南不知道柴焰在看他,依旧指挥着搬运工干活。
  体型大的医疗床之前已经搬走了,如今的房间空荡荡的,检查无误的陈未南回了房间,对上龚宇的眼,“龚律师,我搬去隔壁,这间房子大,留给你们用,不用谢我。”
  “是不用谢,天天看你们秀恩爱我会内伤的。”
  “你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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