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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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福- 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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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去年太子被废之事后,皇后也已渐显式微,淑妃眼看着已经有冒头之势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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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妹们,2月1号上架了,三更党又开始两眼发光盯着大家手上的保底粉红了啊!!!!大家都投给我好伐???么哒么哒!    她走上前来:“奶奶眼下该做的,是不管伍氏多么狡诈,都要留住四爷对奶奶和茗哥儿的这份心。四爷就是对奶奶再薄情,茗哥儿不还是他的嫡长子吗?葵哥儿或许得他欢心,可四房将来的家业还得茗哥儿传承,四爷这点道理还是懂得的。”

    陈氏默了半日,垂头道:“我也只能冲着这点想了。”

    林嬷嬷松了口气,上前扶了她道:“先打起精神用饭,春蕙去了二房送扇子,四爷会知道怎么做的。”

    伍姨娘这里吃了饭,招来在门口教沈璎打络子的七巧,吩咐道:“去看看正房那边有什么动静?”

    七巧点了头,将手上未完的络子交给沈璎,出了门去。

    片刻后她回转来,说道:“春蕙方才拿了四爷的扇子出去,奴婢瞧着是去了二房方向。”

    “扇子?”伍姨娘蹙起眉来。沉吟片刻,她又站起身,将沈璎手上未完的络子三下两下打完,递了给七巧,然后与沈璎道:“你跟着七巧去二房,把这个送过去给你父亲,就说是你新学会的,想要亲手送给他,然后等他一起回来。”

    如此虽然不合规矩,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今儿夜里她必须留着沈宣在秋桐院歇息,他已经在正房过了大半个月,眼见着与陈氏之间逐渐变得融洽,再这样下去,她的处境将极为堪忧。

    目送了沈璎她们出去,她回到妆台旁,整理起妆容来。

    华氏让人把晚饭摆在墨菊轩后头的抱厦,抱厦一面临着墨菊轩,一面临着前院,很是通透敞亮。

    都是自家人,也就没分内外,四个人一桌坐了,像是寻常百姓家。

    如今酒过三巡,沈雁托腮望着对面,已快有一刻钟。

    沈宣左边站着送扇子的春蕙,右边站着来送络子的沈璎和七巧,两厢都望着执杯的沈宣,似乎他不点头便不肯走。而在她们打完招呼过后,此间的主人沈宓一家三口,就似乎已不存在于她们眼里了。

    沈宣皱眉:“璎姐儿先回去,有什么事等会儿再说。”

    这也就是对璎姐儿有话,对春蕙这边,竟是连看都已经懒得再看。

    春蕙暗中也很恼怒,本以为此来定然可以讨得沈宣准话回房,哪料到伍姨娘那里竟直接遣了沈璎过来,论身份她是不好与沈璎脸子看,可争是一定要争的,不然的话,让伍姨娘风光了,她们这些正房里的奴才又有什么好处?

    “奶奶已经让人沏好了四爷的普洱茶,四爷这里吃罢回房,就可以用了。”

    当着沈宓夫妻的面,这么样的催请其实已十分不合规矩,但是没办法,只要沈宣不斥,她就得硬着头皮往下说。

    华氏脸色已经不那么好看了。

    “我连顿饭都吃不安生了吗?!”沈宣忽然拍起了桌子,声音也变得粗暴:“统统都给我下去!”

    左右人一震,沈璎抹起眼泪来。

    华氏越发地对四房的人看不上眼,但面上还是很给沈宣脸面,连忙让黄嬷嬷带了沈璎下去吃饭。沈璎是没吃饭来的,二房要是连饭都不留,这也太说不过去。

    春蕙这里也不好再守着了,连忙赔着罪,退出了院门。

    沈宓看着众人退散,跟沈雁说道:“你要是吃饱了,就带璎姐儿去屋里玩儿。”说完又给沈宣倒了酒,说道:“不是我说你,你这屋里也太没规矩了……”

    沈雁起了身,到了屏风后,只见沈璎正坐在美人榻上,等丫鬟们摆饭,一面仰头打量着四面墙上的饰物。见到沈雁进来,目光一下子便聚到了她脖子上挂的金项圈上,——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挂了个项圈,也是赤金的,反正上次在天香阁沈雁没见过。

    沈宣很疼子女,平日里对伍姨娘也时有添补,再加上府里对公子小姐们的给用出手都很阔绰,所以沈璎身上的穿戴不但不寒碜,而且还时有花样。银子这一项,在秋桐院里是不缺的。

    沈雁作为长姐,在圆桌这边坐下,陪她再吃点儿。

    丫鬟们上的菜都是新净的,菜色很丰富,不过不是出自华手之手,而是院里的嬷嬷。沈璎举着筷子,看了圈菜式,犹豫着不知从哪儿下手,最后还是挑了面前不远的一道胭脂鱼块儿。端起碗来,没有声响,手势也还中规中矩。

    虽说这份拘谨仍有些显得小家子气,可看起来素日伍姨娘还是在她身上下了功夫的。

    她比沈雁小两岁,应对很到位,面相上遗传了伍姨娘的瓜子脸,十分清秀,身段也高挑,衣着上也很得体,行动时颇有几分弱柳扶风之感,对外说是沈家的小姐,并不算丢脸。但可惜眼神稍嫌灵活了点,略嫌不够端庄。

    沈雁拿干净的筷子给她布菜。

    印象中这是她头一回到二房来,前世她出嫁之后的翌年,她也嫁给了鲁振谦,后来据说与鲁夫人婆媳关系并不好,两府后来也生份了许多。而在府里那短暂两年里,她和她并没有过矛盾冲突。所以即使知道她内心并不如表面这么安顺,她也能够与她相安无事。

    “二姐姐,我,我今儿晚上,可以住在你们这里么?”

    饭吃了一半,她忽然停了碗筷,抬头望着沈雁。

    那眼神楚楚可怜,很有几分伍姨娘的味道。沈雁顿了一下,说道:“为什么?”

    沈璎脸色一白,双眼里噙出泪花来:“姨娘让我抄经,我没有抄完,姨娘说,我今儿晚上要是不把它抄完,她就要罚我在屋里跪到天亮!我来这里找父亲,就是想让父亲保我,可是我惹父亲生气了,他肯定是不会保我了,二姐姐,你能收留我一晚吗?”

    沈雁执着筷子,静静地看着她。

    她是不是来求沈宣保她,她不知道。

    她从来没有与沈璎过过招,也可以说她并不很了解她。可是她了解一切身为侧室和庶子女的内心,她跟她们打交道足足打了八年,她是踩着秦府后院那么多侍妾和庶子女的背脊才稳坐上秦夫人的位置的。眼下这一刻的沈璎,不是她的妹妹,而是沈府里一个正在帮着她的姨娘上位的庶女。

    这是个不简单的庶女。

    四房如今的情形她太清楚了。

    按沈璎的意思,她如果不答应留下她,那沈雁就得帮她请动沈宓出面劝说沈宣送她回秋桐院。她如果答应留下她,那么也得沈宣同意,伍姨娘等不到她回去,岂非又有去寻沈宣说话的借口?无论答不答应,她沈雁都得在四房的妻妾之争中沾惹上一身灰。

    她不知道这主意是伍姨娘出的还是她自己想出来的,总之能想到利用她,这人心机不可谓不深。

    她把筷子放下来,笑着道:“好啊,我正好想与你说说话。我这就让青黛去告诉四婶,你因为怕姨娘责罚,所以想在我这里过夜,咱们家规矩大,姑娘家在院外留宿这种事,她这个做母亲的可不能不知道。”

    沈璎面上一滞,话也忘了接。

    沈雁扬唇喝完了碗里的鱼汤,擦了嘴。

    春蕙还在外头等着呢,她这里要是派人去四房,她能不知道?沈璎打的什么主意,陈氏自然也能知道个**不离十。到时她会让沈璎如愿以偿把沈宣带回秋桐院?还能为此迁怒到二房头上来?根本都用不着沈雁多说半个字。

    沈璎想算计她,是不是还嫩了点。

    福娘这里见沈雁吃了饭,遂递茶上来让她漱口。

    隔壁沈宓他们似乎也吃得差不多了,黄嬷嬷正在招呼扶桑紫英她们上茶水。

    沈璎默坐了半晌,然后垂手低了头:“二姐姐思虑周全,是我鲁莽了。”说着她站起来,“我吃饱了,多谢二爷二婶和二姐姐赐饭。天色不早,我就先告辞了。”

    沈雁站起来:“胭脂快打灯笼送送。”自己也随着起了身。

    走到隔壁打了招呼,华氏交代让沈雁送着出熙月堂,自己送到正房门口止了步。

    沈雁皱眉捂着肚子:“我肚子忽然有些疼,让丫鬟们送罢。”说着退回了屋里。

    华氏瞪了她一眼,遂指了庑廊立着的如意打灯笼跟上去。

    七巧走在前头,如意打着灯笼伴着沈璎走在中间,眼见得要出院门,沈璎忽然啊呀一声,脚下一歪,跌在了地上。

    七巧连忙回头去扶:“三姑娘怎么了?”

    如意也吓了一大跳,连忙蹲下来。

    沈璎抹起泪,却站不起来:“我,我好像崴到脚了!”

    崴到脚了,这就是说走不了了?七巧飞快地对上她的目光。

    华氏这里才进了屋,就听院门口传来惊呼,连忙掉头过去察看。

    沈雁转去屋里也才坐下,福娘就进来说三姑娘崴了脚。

    她捧着杯子冷哼了声,啜了半完茶,才把杯子放下来。沈璎既有这等迷惑人的本事,又怎么会因为她一句话善罢甘休?她倒没那么神通广大知道她还会有夭蛾子出来,只不过不愿与她过多接近让她有机可乘罢了,没想到她果然还没有死心!

    敢在二房里耍花招,这胆子也忒大了点儿!    听声音是顾颂。什么药?他难不成想向大黄下毒手?

    沈雁心头掠过丝不祥之感,投毒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她前世目睹得太多,一点儿也不陌生。于是连忙小跑步进内,只见大黄作备战之势趴在柴堆处,呲牙盯着院门内两个人,靠墙站着的一人正是顾颂,而他正皱眉指挥着身边小厮将手上一只瓷瓶丢向大黄。

    她冲进门内,走到那小厮面前,瞪着他,将他手里药瓶夺过来,一把丢去了墙角下。

    顾颂见着她,面色毫无意外地沉下。

    大黄见着沈雁,喉咙里愤怒的呜咽却立即变得兴奋,它摇着尾巴走上来,摇头晃脑地在她膝盖上蹭来蹭去,被打的左脚果然已经肿起,但还是在忍着痛向她表示亲昵。

    沈雁搔着大黄的脑袋和脖子,回头跟福娘道:“去让庄头娘子到田间找些活血通筋的草药来。”

    田里这样的草药多的是,虽然大黄也很可能会自己去找,但沈雁既然看见它受伤就没理由不加理会。

    福娘很快把草药弄来。

    沈雁熟练地拿瓷碗将它们捣成汁,然后掰开大黄的牙齿,倒进它嘴里,把剩余的渣子敷在它伤处。

    药汁想必很苦,大黄一个喷嚏将它们全数打了出来。

    “怎么办?”福娘忧愁地道。

    沈雁也正愁眉不展,正要请教庄头娘子,忽然方才被扔掉的那小瓷瓶又被扔在了脚跟前。

    “这是军中常用的散淤丹。”顾颂负手站在院角大槐树下,斜着眼冷冷地瞟过来。

    他堂堂荣国公府的小世子,难道还会处心积虑对付一只狗吗?

    沈雁皱眉拾起瓷瓶,打开盖子闻了闻,果然是秦寿原先身边常有的伤药。

    她眯眼盯着顾颂打量起来,顾颂被盯得面色愈发难看,一拂袖侧了身过去。沈雁倒出几颗药投进大黄嘴里,守了片刻见它无恙,遂把瓷瓶给了福娘,“先留着,万一里头掺了**什么的,咱们到时也好拿着当证据替大黄报仇。”

    福娘猛点头。

    沈雁昂首阔步走出了院门。

    顾颂瞪着她,一张脸寒得如同数九寒天里河面上的冰。

    午间的暑气一过,沈雁遂趴在床上美美地睡了一觉,等到太阳西斜时起床,跑到池塘边又瞻仰了一些沈宓他们的收获。三个人里沈宓钓得最多,卢顾二人不分伯仲,庄头夫妇得了沈宓的吩咐,将各自钓来的鱼拿竹篓装好挂上马背,几个人踏着夕阳打道回府。

    沈雁临出发前去看了看大黄,只见它正熟睡着,脚上的肿已经消得差不多,遂将那药又倒了一把给庄头娘子,吩咐她稍后分次喂它服下,然后把瓷瓶丢了给马上的顾颂。

    顾颂想起这药瓶不知被多少人摸过,狠瞪了眼她连忙纵马避开,谁知马头一下撞到路面的油桐树,顿时扬起蹄来高高一嘶,拔腿走了,只剩下顾颂气急败坏的喝斥声远远传来。

    沈雁挑眉瞥了眼那一路扬起的轻尘,放了帘子。

    今日这一去满载而归并且皆大欢喜,只除了顾颂在马背上被跌得吐出了胆水。但在顾至诚一再表示无碍之下,沈宓也就告辞回了府。

    回房后沈宓命人送了些鱼去大厨房,又让人开了小灶庆祝。

    华氏看他高兴,也亲自洗手做羹汤,烧了两尾活鱼,又另做了几样沈宓父女爱吃的菜。沈宓回想起沈四放了他鸽子,没想到中途添了顾至诚进来,一样的欢快开心,便就跟沈雁道:“你让人去请你四叔过来吃饭,让他放我鸽子,咱们就在他跟前显摆显摆!”

    沈雁唤了紫英过去。

    紫英到达四房时,沈宣正在伍姨娘的秋桐院里教沈璎作诗。沈宣与沈宓打小关系最为亲厚,性情上也受他这二哥影响不小,往年兄弟俩没少在田庄里过那“那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逍遥日子,沈宓他们在庄子里快活了一天,他这里早已经心痒难熬。

    因此吃倒是在其次。听说在沈宓在二房开起了小灶摆起了小酒,华氏都亲自做起了羹汤,哪里还坐得住?便就跟歪在屋里让丫鬟们摆饭的伍姨娘道:“二哥让我去吃饭,你让璎姐儿她们陪你吃,完了我再回来。”

    伍姨娘一脸的欢喜僵在脸上。但顿了片刻,她转而又笑着下了榻,说道:“既是二爷有请,自是不可怠慢。爷今儿为了贱妾爽了二爷的约,贱妾已是十分不安,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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