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左,向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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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左,向右-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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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这一瞬,木木突然想起自己走丢时遇到的那个叔叔,也是这样一脸和气,笑容可鞠,她浑身触电般,警觉起来,中年男人道:别害怕,我就是这块的协警,刚下班,中年男人说着坐到木木身边,继续着说:你怎么不回家?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可是很危险的!木木还是不说话, ”你要不想回家,不如跟我回去吧,我家里正好有个跟你年纪差不多大的女儿。。。“没等中年男人说完,木木猛的站起来,拔腿就跑,她感觉耳边的风呼呼的响,她像上紧的发条,一口气跑了很远很远,实在跑不动了,她才停下大口大口喘着气。等她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她蹲在地上呜呜呜的哭起来。。。。
  路上行行停停的人,都只是差诧的投去一抹余光,就匆匆离去,这个城市,每天的骗子都在考验着行人的智商,所以他们对一切事或人都漠不关心,也不愿自找麻烦。
  ”嗨,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一辆红色小轿车停下来,车上几个年青人吹着口哨,一阵阵放纵的笑,木木擦擦眼泪,站起来就走,”哎哟,居然还把咱们哥几个当透明的,哈哈哈——“车上的几个年青人又是一阵长笑,“走吧”几个人拖着长音,似乎有些不爽,突然一张熟悉的脸露了出来,正是南宫烈,他不耐烦的道:走了走了,有钱还怕找不到女人。语气很是轻狂,不屑的瞟向渐行渐远的木木,“她?”南宫烈想到她跟忠义博手拉手从火车站出来,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反正他命令将车别停了急急赶路的木木。
  许是太突然了,木木吓了一跳,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南宫烈已经到了近前,他吹个戏弄的哨子,很拉风的点起支烟,“这么晚了,你说你穿成这样出来吊凯子,你是觉得自己太漂亮呢还是觉得自己太漂亮。”南宫烈自始至终都没拿正眼瞧一眼木木,木木猛一见他,还真没想起来他是谁,但他一说话,那种目中无人,不可一世,自我感觉良好的样子,倒让木木记起来了,只是她没想到,自己居然跟他又撞见了。
  “我跟你说话呢?”南宫烈见她不言语,心里火直往上撞,主要是今天他从火车站回去,找老爸要钱结果不仅没要到,还被老爸把信用卡收走了,老爸恨铁不成钢的警告他,以后一天一万的零花钱改成三天一万,而且晚上不能超过十二点回家,晚一个小时扣一千块,这对他一个夜猫子那就是种折磨,所以他这一天心里都窝着火,要不是晚上这几个哥们约他,他估计都能憋出内伤。他正有火没处发呢,见到木木,再想到忠义博在老爸老妈面前受宠的样子,就好像他才是他爸妈亲生的儿子一样,心里就有股无名之火。
  “把她,给我带上”南宫烈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命令口吻,轻蔑的说。
  ”你,你想干嘛“木木惊恐万分,看着朝她走过来的几个年青人,心里一阵阵害怕。。。
  ”哥几个,本少爷今天开心,让你们开开眼,什么叫霸王硬上弓“南宫烈一边解衣服一边面无表情的说,引的几个好哥们又是大笑又是吹口哨,都起哄的喊快点快点。南宫烈冷哼一声,拿起瓶啤酒一饮而尽,朝木木一步一步逼近。木木往后退,她看着疯子一样的南宫烈,心里除了害怕,还是害怕。已经无路可退了,木木的背抵到了墙上,南宫烈在昏暗的灯光下,一张脸写满了狰狞和报复。
  六
  ”阿天,给我准备五万块钱,“南宫烈此时在医院的走廊里,他胳膊上缠着绷带,一脸焦急,挂了电话,就抽出烟一口接一口的猛吸。
  前一个小时。。。
  南宫烈因为忠义博在自己家的地位,怀恨在心,就想在木木身上找点平衡,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女子,居然拿了把水果刀,在他撕扯她衣服时,先刺伤了他的胳膊,当时他气急败坏,狠狠抽了她两记耳光,更激怒了他,命令哥几个把她给他剥干净,谁知木木竟然拿刀刺进了自己身体。虽说他南宫烈不是好人,但他可从来没想过制人于死地。
  ”出什么事了?“都江天慌慌张张跑进来,一见南宫烈受伤的胳膊,一脸紧张的问:怎么弄的?要不要紧,医生怎么说?。。。”哎呀,我没事,有事的在里面做手术呢“南宫烈很不领情加不耐烦的说。”你跟人打架?董事长知道吗?你为什么就不能让董事长省心呢?“都江天嗔怪的说。”你是来教训我吗?告诉你,别白费心思了,钱带了吗〃南宫烈没好气的问。一双眸子反而还带着怒气,都江天知道再劝也无事于补,他也不再说话,打开随手的公文包,拿出几沓钱,南宫烈去款台交手术费,都江天则守在手术室外。
  都江天是宇宙之最的总经理,而宇宙之最就是南宫烈的爸爸开的一家全国最大的化妆品公司。他是南宫烈的爸爸南宫卿最看重的人。虽然年纪和南宫烈相当,但却相当有头脑。
  南宫烈交了款也来到手术室前,他一幅失魂落迫垂头丧气的样子。
  “阿烈,你为什么就总是长不大,董事长是很关心你的,他总是希望你能理解他,能帮他一起分担公司的事,可你,哎——”都江天轻叹口气,他和南宫烈的交情不是一天两天,进宇宙之最都是南宫烈引荐的,他很感激他给了自己实现理想的机会,自然也希望他能跟自己并肩作战。“是他们总把我当小孩子,从来不给我机会,”南宫烈反驳,一幅不服气的样子。他眸子喷火,犀利又冷漠,都江天惊讶的看着他,不知道他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两个人都沉默不语,一个抽烟坐立不安,一个闭目心直如水。
  窗外,天色渐渐亮起来,最初墨黑的天空变成浅灰,再变成淡蓝,最后完全亮了,只是湿气很重,空气里都透着水的味道,太阳半遮半掩躲在厚厚的云层里,像个少女娇羞而美丽。几只小鸟扑愣着翅膀在窗外叽喳的欢叫,似乎兴奋自己又迎来新的一天。
  都江天将买回的早点递给南宫烈,南宫烈却赌气似的没接。
  手术室的门这时开了,几个医生护士走出来,南宫烈忙上前问:怎么样?没事吧?
  “没什么大碍了,你们可以进去了”医生许是看惯了这些生生死死,说的很平静。
  南宫烈却是长长舒了口气,他想这个女人要真有个三长两短,他后半辈子恐怕都不得安生了。
  都江天也进了病房,却发现床上躺的是个女子,心里疑惑,看来南宫烈应该不是打架挂的彩吧!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常,这些年南宫烈在外面花天酒地,为他寻死觅活的痴情女子也不少,什么跳楼的,什么自杀的,什么吃老鼠药的,但真的能躺在医院里的他倒是头一次见,他不知道是这个女人太痴情还是南宫烈开的筹码不够高。
  “既然没什么事了,我就先走了,下午得空我再过来。”都江天说,像想起什么似的,打开公文包又拿出几张钞票,塞给南宫烈,“你一会去买些补品,对病人康复有好处。“
  南宫烈也不客气,将钱装进口袋,道一句:我知道了。很不耐烦的样子。
  都江天有一秒的微怔,旋即转身离去。
  南宫烈窝火的拽把凳子,坐到木木床边,此时木木还没醒,一张脸也因为失血显的更加苍白,南宫烈从第一次见她,就没正眼瞧她,此时这么近距离的看着她,发现她长的倒是挺好看的,眉浓似墨,眼深如海,鼻挺如柱,唇红齿白,秀发像瀑,皮肤光洁,不施粉黛,清丽脱俗,他第一反映是,原来农村也有美女啊。不过再一细想,那些出来当小姐的,差不多都是农村的吧。
  木木醒了,一侧头看到南宫烈跟个门神似的坐在床边,她不由又有些激动,前一天的画面又浮现眼底,就要挣扎着起来,哪料惊了伤处,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痛传遍全身,她咝的皱紧眉头,南宫烈哼一声,冷笑,说:我以为你不怕疼呢。他眉毛轻挑,眼里满是冷意。木木重新躺好,看看周围的环境,也不再挣扎。
  护士过来,拿着一堆大大小小的药瓶,她看看木木的伤情,嘱咐几句注意事项,动作熟练的为木木输上液,并吩咐南宫烈,一会看药快没的时候到走廊喊我,我过来换药。
  ”你吃什么?我下去买“南宫烈坐了一会,有些坐不住,手机玩的没电了,干坐着真让他觉得度日如年。
  “什么都可以,”木木歪着头说。
  “哎,从我坐在这到现在几个小时了,你都不看我一眼,你是怕看我一眼会情不自禁爱上我呢还是怕被我英俊不凡的外表刺伤眼啊。”南宫烈很不解的问,平时只有他不把别人放在眼里,还没见过有人把他不放在眼里。可是木木好像并不打算跟他解释,她依旧歪着头,不说话也不看他。南宫烈等了几秒,彻底被打败了,一幅我认输的表情,站起来出去买吃的。
  木木这才转过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正在想这人怎么这么自我感觉良好,谁知那货居然猛的回过头,正迎上木木凝视他的目光,木木的脸立时羞的通红,那南宫烈却是得意的哈哈大笑。
  快天黑的时候,都江天一脸疲惫的进了病房,见木木醒了在看医院提供的杂志,而南宫烈则在一边玩手机,桌子上扔着几块应该是用玩电的手机电池,木木不认识都江天,看到个陌生人进来一脸警备,南宫烈却像见到救命稻草似的,喜悦之情都无法用语言形容,他说:你总算来了,我都快疯了。我出去透透气。“你回家休息吧,晚上我在这。”都江天不动声色的说。南宫烈总算给了个笑脸,他感激的拍着都江天的肩膀说:还是你最好,那我就不客气了,其实我今天去外面找护工来着,没找到,你放心明天我不管出多少钱,一定找个护工过来,今天就委屈你了。南宫烈讨好的笑着说。一幅没心没肺的样子,都江天也咧开嘴露出个浅浅的笑,他喜欢这样的南宫烈,像个孩子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  

  ☆、向左,向右

  七
  都江天是个安静的男子,他静静的坐在凳子上,或翻看报纸,或拿本杂志,或闭目养神,他不会像南宫烈,好像永远也静不下来的样子。他也不多说话,可能是觉得和木木无话可说吧。但木木一个细微的动作,他都会看在眼里,关切的问:需要帮助吗?“我,想——”木木想拉屎,可她无论如何也开不了口,白天南宫烈在的时候她就想了,但还能忍着,现在实在憋不住了,都江天见她吞吞吐吐,羞于启齿,立马明白了,:是要方便吗?木木点点头,都江天咧开嘴又是浅浅一笑,那样阳光,那样迷人,让人如沐春风,他小心翼翼的扶起木木,将她抱进厕所,(木木所住的病房是一级病房,厕所就在病房里,)“你解决完叫我。”都江天说,轻轻带上厕所门,木木能听到他在门口踱步的声音。木木很难想象,这样一个近乎完美的绝世好男人,性格又这么温柔,怎么就跟南宫烈交上了朋友?
  木木躺在床上,怎么都想不到这样两个人居然会是朋友?
  “吃个苹果”都江天将削好的苹果递给木木,他姣好的面容总是带着浅浅的笑,嘴角上扬,甚是好看,一双眸子里也是温柔的情意绵绵,木木接过苹果,侧过脸不再看他,他的眼神似乎有种魔力,让她心跳加速,面红耳赤。他是对所有人都这样吗?他不知道这样的他很有杀伤力吗?
  “你跟阿烈认识多久了?”都江天见木木也并无睡意,就找了个话题。
  “我们,认识了两天吧”木木努力回忆,
  “两天?”都江天不可思议的重复,看看木木的伤,心里想,才认识两天就为南宫烈自杀,这倒也是他头一次见。
  “听你说话不像广东人,老家哪里的?”都江天换了话题。
  “甘肃人”木木说。
  “你是来这边,找亲戚?”都江天试探的问。
  木木沉默,她能告诉他,她是因为逃婚吗?能告诉他,是跟着一个男人吗?能告诉他,那个男人一下火车就不管他吗?都江天见木木面露难色,马上又换了话题,问:在这边一切还习惯吧,这里的气候能适应吗?
  两个人简单的聊了几句,都江天看看时间,说:睡会吧,要有事就叫我,我晚上睡觉很轻的。
  一夜再无话。
  转眼木木就可以出院了,南宫烈找到护工后,一共就来医院看了她两次,一次是跟都江天一块来的,一次是自己跑来的,但每次都没超过十分钟就撤了,到是都江天几乎每天都会过来,虚寒问暖,还会耐心的陪她说会话,再嘱咐护工几句不能吃辣,不能吃腥,不能。。。让木木心里暖洋洋的。
  这天,一大早都江天就过来,他边帮木木收拾东西,边问:你住哪?我送你过去。木木说不用了,我的伤都好了,自己走就行了。其实木木是不想告诉他,自己无处安身。都江天并不知情,以为木木是故意跟自己客气,就说:没事的,我今天请了假,专门过来接你出院的。木木犹豫一下,见拗不过他,才说:我,还没找到住的地方。都江天眉头一紧,似乎在分析她说的话是真是假。“阿烈,没说过来吗?”都江天继续收拾东西,只是速度却放慢了。他越来越糊涂她跟南宫烈是怎么回事了,按说跟了南宫烈的女人,怎么也得有个住处吧,聪明一点的,还能得到一笔青春损失费,她怎么会?。。。
  “我给阿烈打电话”都江天说着掏出手机,他想问问他要怎么处理这个女孩子。
  木木说不用打了,已经打扰你们这么久了,我很过意不去,谢谢你们的照顾。她感激的说,拎过自己的东西转身就走。其实这些东西都不属于自己,要知道她来时,一无所有。都江天呆立一秒,这才追过来,他问:你去哪?“我,想找份工作,”木木是这么打算的,想找份包吃住的工作,解决当下的燃眉之急。
  “你什么学历?”都江天跟着木木,一边走一边问。
  “我,没上过学”木木摇着头说。
  “那你怎么认字?”都江天觉得这个女孩子不诚实。
  木木把跟村长学医的经历说了一遍,“那时候哥哥生病,村子里唯一的医生又太忙,就让我跟他学了点皮毛,我也是跟着他的时候认了几个字。”都江天现在不知道他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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