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胸脯挺着笔直,神气精神。无一人嘻嘻哈哈,咋一看,跟正规的精锐相差不多。只是缺少战场的锻炼,少了一些杀气跟狠劲,估计敌人一来,大部分人又会原形毕露,掉头便逃。当然,眼下没有仗打,做些表面功夫,给八世子和唐公子看看,在军中立些威信也是好事。二来,基本功虽说实用,做起来也简单,可没有三五年的坚持,难以发挥作用,蔡家志既想立威,又不想真把他们当作蔡家军那般训练,所以教这些基本功正好合适。
混世水公阵,蔡家志略作了些改善。估计是原先的阵法太垃圾,虽只是稍微改动,已让整个阵法凌厉不少,蔡家志令旗急挥,场内万名骑兵奔跑突袭,倒有几分气势,八世子与唐玄看得热闹,哈哈直笑,唐玄当众宣布所有军士今日休息一天,外加大摆宴席,吃肉喝酒,当然,这肉还得飞虎队带人四处搜抢。
中午饭后,唐玄与八世子单独密谈了许久,这次密谈可谓破天荒的头一次,决无外人在场,连江北天都没在里面,谁也不知道他们谈的什么?
二人出来后,唐玄吩咐飞虎队去镇上买一些鸽子回来,说是这几日休息不好,补补精血。八世子直到晚上,喝得大醉,才回去歇息。红儿等了八世子一天,心中十分焦急,勉不了胡思乱想,每次八世子出去,过不了一个时辰,便会找个理由回来陪自己,这次整整一天才回,又喝得伶仃大醉,不知会是什么事情?
红儿扶八世子坐下,给他沏了杯茶,喂八世子喝下,然后装作一幅可怜委屈的模样,坐在床边轻声抽泣。八世子有些奇怪,出声询道:“红妹,你……你怎么哭了?是谁……谁惹你生气?告诉本世子,本世了……打……打他的板子!”
红儿一听,没有说话,反倒哭得更加伤心,香肩轻颤,甚是可怜,八世子忙搂着她,凑近红儿脸旁,柔声安尉道:“红妹,有话你就说啊?天大的事儿,有本世子为你作主,你看你,一哭起来,把这张如玉的小脸都给哭红了,本世子好不心疼啊?”
红儿停止哭泣,哽咽道:“殿下是不是有了新欢,不喜欢红儿了?殿下一向都是很早就回来陪红儿的,今天却让红儿独守一天,红儿为您准备的菜,都热了五遍,殿下还未回来,现在又凉了。”
八世子心疼地说道:“这是哪里的话?本世子今日确是公务烦忙,有些要紧的事做,红妹放心,明天……不对……后天,后天本世子就有空陪红妹。”
红儿越发生疑,不知八世子明天有什么事?她柔声说道:“殿下,你明天就不能陪红儿吗?你今天一天不在,红儿好怕!”
八世子有些为难的说道:“这个嘛!明天本世子确有要事,恐怕不能陪红妹。红妹你就在多忍耐一天,后天本世子带你出外打猎,如何?”
红儿依在八世子怀中,轻声说道:“不!殿下,您明天就陪陪红儿吧,您在军中这么多日子,哪有什么要事?就算有要事,也有其他将领啊,眼下唐公子也回来了,这事就非得您亲自做才行吗?依红儿看哪!您明天一定是去会美人。哎!红儿真是命苦!”
八世子急道:“红妹你可别胡思乱想,本世子对红妹痴心一片,哪还能容得下别的女子?明日本世子的的确确是有件要事要办,此事是父王亲自交待,事关重大!”
红儿不依不饶,道:“殿下您最会花言巧语,红儿才不信。除非……除非……你告诉红儿,明天有什么要紧的事,红儿才信您。”
八世子停了一下,吞吞吐吐地说道:“这……这恐怕不妥吧!此事……此事……”红儿拿出撒娇的本事,故作生气地说道:“殿下口口声声说喜欢红儿,心里却把红儿当作外人!你那些要紧事,红儿才懒得听!红儿只是想试探下您罢了。没想到殿下如此无情,红儿……红儿真是命苦,还不如死了算了。”
八世子一咬牙,拿定主意道:“好吧!本世子就告诉你,今天父王暗中派人送来一封密信,要本世子与唐公子相互配合,把信送给一个重要的人。信的内容,本世子也不知,只是秘使说,此信事关生死,不可轻率,决不让第二人知道,红妹,本世子如实相告,你可以放心了吧?本世子心中只有你一人,你看,就是这封信。”
八世子生怕红儿不相信一样,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在红儿面前一晃,红儿这才破泣为笑,道:“原来殿下真有要紧事啊!刚才红儿任性了些,还望殿下不要生气。”
八世子将信放好,轻轻点了一下红儿的额头,道:“你呀,真不听话,哼!本世子这次生气了,你说怎么办?”红儿轻轻笑道:“殿下息怒,就让红儿好好服侍殿下。”
八世子闻言顿时大喜,二人如狼似虎般云雨起来,许久方才安静下来,红儿等八世子睡熟之后,悄悄地将他怀中的信掏出收好,换了身士兵的衣服,溜出帐外,像只鬼魅般迅速飞向远方。
唐玄立在高处,放下千里镜,嘿嘿笑道:“好一对奸夫淫妇,竟然搞了一个时辰才出来,老子脖子都酸了!原来红儿这小娘皮的,竟是扶桑的女忍者,啧啧,这一身忍术确实不错,如不是老江亲自跟踪,老子还真担心她跑掉。”
第157章 借刀杀人
江北天跟踪红儿。见她溜到五里外的一处断崖,那里正立着一位黑衣人,红儿将信交给他,那人打着火折,将信从头到尾看过一遍,又重新封好,递给红儿,红儿这才返回军营。江北天转而跟踪那位黑衣人,直到他进入德王的军营中,江北天这才回去。
天色渐亮,唐玄一夜未睡,江北天回来,将情况如实禀报,唐玄颔首笑道:“这就对了,老江啊,我们喝二杯吧!一会儿陪朕一起去放鸽子!”江北天垂首:“是!”
君臣二人便饮酒到天亮,唐玄又与江北天等人来到后营空地,放飞了十几只鸽子。二人一夜未睡,便各自休息。
※※※
“嗖嗖嗖!”
唐玄放的那些鸽子,还未飞出很远,便被人用暗器射杀下来。一个时辰后。这些死鸽子就呈现在陈一平的面前。
陈一平命人将死鸽子翻过身来,见每只鸽子脚下都绑了一个布条,上面写有小字。陈一平嘴角轻笑,得意说道:“姓唐的果然狡猾!明里说是让手下们买鸽子回来煮汤,实则趁机与外人接头,取回他们的信鸽,用来传递秘信。哼!再狡猾的狐狸,也难逃本世子的手掌。本世子早就起疑,哪有买几只鸽子,会动用十几名精锐的?真想吃鸽子肉,直接吩咐厨子去买就是了。”
陈一平身后立着烈云道长等人,听完陈一平解说,俱都奉承起来,有的人说:“大世子神机妙算,料敌于先,姓唐的必败无疑。”也有人说:“大世子顾全大局,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先前失利,只是故意让姓唐的尝些甜头,让他得意忘形,大世子能屈能伸,天下奇才,无人能及!”也有人直接喊道:“大世子真命天子,天命所归!姓唐的荧火之光,米粒之珠,怎能与大世子日月璀璨相提。”……
众人难得看陈一平高兴。纷纷马屁加身,差点就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了!”陈一平本来对这些马屁之言,免役力极强,毕竟从小到大,到处都是称赞声,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可是,这段日子,他实在高兴不起来,自从与唐玄相遇,真是屡战屡败,屡败又屡战。大大小小交锋数次,没一次占到便宜。反而好几次被姓唐的逼得几近发狂!这种情况下,谁敢来拍马屁,等同于讽刺大世子,会死得很难看。所以,此时陈一平听着久违的马屁声,十分过瘾,尢如春日拂面,好不得意!
陈一平笑道:“师父。三位师叔,你们留下来,其他人都退下吧!”众人知道陈大世子要看信了,便作揖退下。
陈一平取下一只黑色鸽子的脚布,这只黑鸽子腹部,用红笔写了大大的二个字“黑鹰”,陈一平以为这是唐玄画的邪符,暗自冷哼道:“哼!掩耳盗铃、自欺欺人之辈,就算是你写条黑龙,本世子照样能把它射下来!”
陈一平将写有字的布条展开一看,上面写着一行字“敢射老子黑鹰战机的屁眼,陈一平,你小子生儿子没屁眼!”陈一平倏地脸色铁青,手中运力,便布条撕得稀烂!
烈云道长看在眼里,对陈一平说道:“平儿,你万万不可动怒,待为师将其他鸽子的脚布打开。以免着了姓唐的道儿。”陈一平转身坐在椅子上,咬牙说道:“师父,三位师叔,你们去打开吧!平儿歇息一会儿。”此时的陈一平,有种不祥的遇感,可是他仍心存侥幸,不可能又中了姓唐的计吧?
烈云道长和三位师弟,便一一将死鸽子的脚布取下打开,只是他不明白,那些鸽子腹布都写了一些奇怪的符号,有的他认识,有的他见也未见。有‘F—22’有‘鹞式’,有‘虎式’还有什么‘波音777’‘米格29’等等一大堆东西。
烈云道长暗自纳闷:“姓唐的一向诡计多端,不知他画这些东西,有什么暗示?”而那些布条里面,大多写得都是骂陈一平的话,像什么‘老子放老子的鸽子,你他娘的没事乱打什么飞机?’‘军中有美女,不要打飞机,一平不听劝,越打越生气。’看样子,唐玄早就料到陈一平会打下这些鸽子。如此说来,陈一平这次又着了唐玄的道。
烈云道长暗自摇头,把布条一一读完,里面除了唐玄的污言碎语,再也没有什么利用的价值,于是转过身来,对陈一平叹道:“平儿,看来咱们这次又上当了,这些死鸽子,让为师烧了吧!”
陈一平阴着脸,拳头捏着啪啪直响,愤闷而无奈。烈云道长将死鸽子跟布条一类的收起,命下人进来,带出去烧了。
陈一平坐在椅子上生闷气,这时,有手下在门外禀报,说扶桑国的王子冈村君求见,陈一平皱着眉头,不知这位好色狂妄的扶桑王子,怎么会在这时要求见自己?莫非他有什么要紧的事?陈一平将目光投向烈云道长,似是询问,烈云点点头。陈一平沉声说道:“让他进来!”
不一会儿,冈村宁次面带笑容的走了进来,一见屋内除了陈一平,还有烈云等四位道长,看样子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儿,人人脸色不怎么好看。冈村宁次愣了一愣,很快便恢复正常,微笑说道:“大世子,你的脸色不正常的,是不是……昨晚没休息好。美人的太多?”
陈一平道:“冈村殿下,你怎么有空来找本世子?不会是那几位美人不合心意,要本世子帮你物色几位吧!”冈村宁次这人喜怒无常,性格变态,这些日子在军中,不知杀了多少抢来的女子?陈一平对他十分不满。
冈村宁次朗声笑道:“大世子说到哪里去了!那些美人本王子十分喜欢!这次前来,是想送大世子一份重礼!”
陈一平淡然说道:“多谢冈村殿下!”冈村宁次见陈一平对自己有些冷淡,便说道:“看来大世子今天心情欠佳,本王子多呆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不如,先走了,屋里的美人们,还等着本王子。”
陈一平见这扶桑小子,还对自己使上了性子,不知他送的什么礼?事出蹊跷,暂时他还不想跟这位王子翻脸,于是挤出一丝笑容,起身道:“冈村殿下言重了,本世子近日身体欠佳,多有怠慢,还请冈村殿下海函。”
冈村宁次说道:“原来是这样的,大世子听了本王子这个消息,心情一定愉快的,身体也会好好的。”陈一平道:“殿下请讲!”
冈村神秘的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呈给陈一平,道:“大世子请看!”陈一平一脸狐疑的接过信。见里面乱七八糟的写了不少字,只是横着读,竖着读,都读不通顺。更不要说看懂里面的意思。陈一平将信还给冈村宁次,有些不快:“冈村殿下拿这些字,是来消遣本世子的么?”
冈村宁次见陈一平看不出其中玄机,不怒反笑,道:“大世子,你再仔细看看。这信可是昨夜晋王命姓唐的跟古家的八世子,秘密送出的一封。是本王子安排在八世子身边的手下,暗中偷出来,再转交给本王子一位过目不忘的特使,由特使原封不动的抄写下来的。这信嘛,可不是一般人能读得懂的!这位姓唐的,倒有几分厉害啊。”
陈一平听他扯了这么多,原来是八世子传的秘信!怪不得姓唐的早上要放鸽子?如此推算,他放鸽子只是掩护,而这信实则是由八世子亲自送出的。哼!不愧是姓唐的,人人都以为世子明里送的信是假的,鸽子带的信才是真的,没想到他竟然来个本末倒置,好个假作真时真亦假!老子又被他骗了。倒是这个好色狂妄的扶桑王子,歪打正着,用一招美人计,便将信弄到手了。
陈一平见扶桑王子笑着讨厌,似乎在等着自己求他解开这封信的内容,便轻哼一声,又将信拿过来,与烈云等人仔细查看。冈村宁次也不说话,眯着眼,坐在椅子上,神情悠闲,似乎料定陈一平看不懂信。
陈一平将信左右翻看,突见信的背面写了几个字。似是而非,十分怪异,引起陈一平的重视,陈一平一边琢磨这些怪字,一边拧眉深思,他自幼熟读百书,见多识广,按理说没有几个生癖字他会不认识。而这些字却恰恰让他拿不定主意。耳边冈村宁次那头色狼,正啧啧地饮着茶水,故意弄得很大声,似是在嘲笑陈一平。听在陈一平耳中,气得他火冒三丈,更难集中精神思考。
陈一平犹豫不决,禁不住暗自愤闷:“冈村这头认字只认半边的蠢猪,都能破解其中喻意,为何本世子却看不出半点端倪?难道?……咦?等等!认字认半边?……”
陈一平脑中突然灵光一闪,他再细看那些字时,方才恍然大悟,陈一平明白过来,将信放回一边,对冈村宁次微微笑道:“冈村殿下,不知这茶喝好没有?如果没有尽兴,本世子可以赠送给冈村殿下一些。”言下之意,你这想来看老子笑话的王八蛋,也该滚了。
冈村宁次见陈一平脸色不像以前那样铁青,反倒自兴满满,似乎真的看透这其中的秘密?他有点不信,因为这秘密他可是召集旗下聪明之士,琢磨了二个时辰,才完全弄明白,他就不信陈一平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就能参透?
冈村宁次陪着笑脸,试探着问道:“大世子,你真的看穿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