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殇--绝恋散荼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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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殇--绝恋散荼靡-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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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你应该知道我们贺瞿的身体状况不太好。”颜夫人并为去深究她那句‘喜欢’的含义,温和地道:“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清楚,如果三日后你送回了皇冠,那么我就当是你拒绝了我们颜家的提亲,如果三日后你收下了皇冠,那么我会找个时间去向你的监护人提亲,让你们成为正式的未婚夫妻。” 
“什么?”司琪难以置信地张大了双唇,一时无法消化她话中的含义。 
“管家。”颜夫人对于她震惊的神色视而不见,召过等候在门外的人道:“送司琪小姐去看看贺瞿。” 
司琪在无意识下被带到了颜贺瞿的房内。躺在床上修养的颜贺瞿看到走进来的身影时,难掩惊喜地扬起了灿烂的笑容。 
对着他如此绚烂的纯真笑容,司琪到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你有心事?”颜贺瞿发现坐在床边的女孩双眉微拢,有些着急地道:“你是不是见到我母亲了。”他有些生气地道:“你不要理她,不管她跟你说什么,你都不要放在心上。” 
看到他有些激动地神色,司琪赶忙道:“没有,阿姨只是告诉我说你身体不好,谢谢我来看望你。” 
“真的吗?”颜贺瞿明显不相信她的说辞,一只手紧拽着她的手臂,焦虑地道。 
“当然是真的。”司琪不知道他为何这么激动,安抚地看着他,故作轻松地道:“不过我还真是好奇,你到底得了什么病?为何老是旷课?” 
颜贺瞿颓然地送开了手,本坐直的身体无力地靠向了身后的靠枕上,闭了闭双眸,镇定了下情绪后,淡笑着道:“我从小就患有先天性心脏病。”为去注意身旁的神色,他不甚在意地挑了挑眉,继续道:“医生说我很可能活不过18岁。”看到司琪瞬间悲哀的神色,他眯了下双眼,嘴角的笑容却更加绚丽,伸出手揉了揉她的短发,轻松地道:“不要安慰我,也请不要为了这个而困苦,我早就接受了这个现实。” 
望着他极力使自己看起来‘我很好的’的面容,司琪眼睛还是有了些湿意。她从未想过这个纯净的宛若天使般的男孩竟只能拥有如此短暂的生命。难怪他的面容总是苍白无力,难怪他无法向同龄人般自由的挥洒自己的汗水,难怪他的手总是那么冰冷~~~~司琪知道自己不应该落泪,然而泪水还是滚落了下来,为了他灿烂笑容下的坚强。




第四十一章:逃学

她不知道自己如何走出了颜贺瞿的房间,心却在他轻拥着自己温柔地安抚着自己时更加地疼痛起来。为了不使他难过,她很快就拭去了泪水,以从未有过的笑容和他交谈着。然而只有她自己最清楚心底的悲哀和疼痛:为什么?为什么真正关心自己爱护自己的人却总是要离自己而去呢?她甚至有些偏激地想到会不会是自己本来就是不幸之人才会给身旁的人带来厄运。
睡过一觉,仔细地回想起了昨天发生的一切,司琪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和颜夫人之间订立了某种契约。
虽然她是很喜欢那个纯净的男孩,但是那种喜欢无关乎男女之情。“看来一定要找到皇冠送回去才行。”司琪整日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就连上课都走着神。
看到司徒原澈出现在教室门口,等候着高思晨一起去吃午饭。方嘉雨看了看司琪更显憔悴的神色,无力地摇了摇头,道:“小琪,你不是喜欢上了司徒学长吧。”仔细想来,这个可能性似乎颇大。自从司徒学长和高思晨的交往公开化后,房息也未再来找过小琪,难道说他们以前交往的消息其实只是做给某人看的?现在既然某人已经有了公开交往的对象,那他们也就没了再演戏的必要,所以小琪每次总会说‘我和房息没什么’。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方嘉雨睁大双眸看着教室门口相拥离去的身影。
司徒原澈脸上挂着惯有的温和笑容,眼角却望着沉静在自己思绪里的女孩。之所以会选择和高思晨交往,就是为了忘记她对自己造成的影响力,但他却未去深究自己为何偏偏挑选了一个和她同班的女孩交往。当他发现司琪对他们视而不见时,他的心还是克制不住地翻腾起来。他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然而那笑容却未直达他的眼底。他有些懊恼地拥着身旁的高思晨离开了嘈杂的教室门口,心里却堵得异常难受。来到无人的地方,他脸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了,匆匆和身旁的女孩交待了一句,便疾步离开了。
方嘉雨若有所思地看了眼紧皱着眉头的司琪,在她耳旁大呼一声,“小姐,回魂了!”
司琪被她突来的叫唤吓得坐直了身子,困惑地望着她。
方嘉雨虽然平日里一副大大咧咧之态,不过却也有着少女特有的敏锐,她并不想看到身为同龄人的司琪整日愁眉苦脸,因此笑着道:“小姐,你才几岁,老是皱着眉头,小心长皱纹哦。”她伸出那娇小细腻的小手,直觉的想要抚平她眉间的褶皱。
被她温热的手指轻轻碰触,司琪想是找到了自己的目标一般,弹跳而起,道:“小雨,麻烦你帮我向老师请个假,我还有点事情,先走一步。”
未等方嘉雨回过神,她人已经风风火火地冲了出去。因为是贵族学校,所以校内的保全措施做的极为严密,相对的对与想要翘课的学生也是一种挑战。司琪当然知道自己不可能从大门口出去,那唯一的办法就是翻墙出去了。
看着眼前高出自己许多的院墙,司琪有些退缩了。可是一想到如果错过了今日,那么就只剩下两天时间,难道说自己真的跑去和颜贺瞿订婚?如果在不知道自己喜欢上那个人时,或许这是一个好的选择,然而当明知道自己心里已经装了一个人时,她知道自己无法带给那个纯净的男孩幸福,更不想以一段带着欺骗色彩的婚约来玷污他的纯净。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司琪走向一旁的树林,找到离墙壁最近的一棵树,她动作利落地爬了上去,敏捷地跃上墙头,望了眼下方,她微微有些心悸。要是这么跳下去万一把脚给扭伤了可就是大大的不划算。司琪冷静地分析着,在瞄到自己刚才借助过的树木时,她有了一个可以减轻伤害可能性的办法。站起身拉过一旁翘过来的树枝,扯动了一下确认应该不会很容易阵亡的情况下,她紧紧握住树枝的一端,双脚退到了墙边,用力一蹬,那树枝因为受力而瞬间变成了一个弧形。因为练习过空手道的身体还算敏捷,所以她虽然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却也显得非常镇定。
 
 
在双脚蹬着墙面几次后,眼看自己就要大功告成的司琪并未去注意手中的树枝是否承受得住自己的重量,就在她露出一抹即将胜利的笑容时,只听‘卡崩’一下,那被她用来借力的树枝硬生生地断裂了,她的身体没了支撑点迅速地向后倒去。 
心思混乱的司徒原澈缓步走出了校园,他需要让自己好好的冷静一下,整理一下总是失控的情绪。却没想到远远地就看见了司琪那不要命的行为,他低咒一声,快步冲向前,却只来得及让自己给她当肉垫。 
完了!司琪只来得及在心里哀号了一句,身体已经降落了。本以为这次不死也要重伤,却发现身体并未传来任何疼痛感。司琪有些不明所以地睁开了紧闭的双眸,她身上压着被她拽下来的树枝,松开手将树枝扔到一旁,坐起身发现自己确实没有任何疼痛感:怎么回事?难道说刚才树枝断的时候其实我已经着地了? 
“该死的,你还不给我起来。”司徒原澈铁青着一张脸,爆喝一声。 
乍听到他的声音,司琪反射性地扭过了头,只见他一脸阴狠地瞪着自己,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双手撑住身体两侧,一跃而起。 
司徒原澈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竟然会撑着自己的胸口和大腿跳起身,刚才被她一压,现在又被她这么一撑,他只觉得五脏六腑都挤到一块去了。他好不容易坐起身,深吸了好几口气,尽量使自己平稳地站起来后,再也忍不住咒骂道:“该死的你搞什么?” 
看到他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疼痛而紧皱的眉头,司琪咽了口口水,退后几步,道:“我只是出去有点事情要办。”看到他抬起了手臂,司琪赶忙转身狂奔而去。虽然知道自己这样的行为无异于挑战他的权威,不过她知道自己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反正总是要死,就等自己办完事回去再说好了。她边跑边安慰着自己。 
“你!”半空中的手臂无力的垂下,司徒原澈看着越来越小的身影,目光变得极为锐利。要不是身体被刚才突来的冲击弄得疼痛不止,他绝对要抓到她狠狠地教训一顿!想到刚才那惊险的一幕,他的心漏跳了一拍。




第四十二章:画廊

不安地走进一家还算隐蔽的网吧,司琪本来还以为他们会要求察看身份证,却没想到工作人员只是给了她一张卡,将她领到一台电脑前就离开了。她微微舒了一口气,打开电脑查询起有关储栎凡的信息。既然银燕舞厅内找不到皇冠,那么还有一种可能性就是皇冠被储栎凡带走了。这两日在学校内并未见到他的身影,那么就只能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他其他可能去的地方了。
网页被点开,偌大的标题写着‘本市最负盛名的天才青年画家—储栎凡’,一张他戴着眼睛的照片赫然入目,司琪很快就看到了他在本市有家画廊,很幸运的是她找到了这家画廊的地址。按照抄来的地址,司琪很快就在位于市内有名的有着艺术长廊之称的街道上,找到了这家画廊。推开玻璃门,她从容不迫地走了进去。
店员看到她时,明显一愣,“小姐你?”
司琪并未理会她吃惊的神色,道:“我找储栎凡。”
“储先生他这几天都没来过。”年轻的店员忍不住多望了她几眼,回道。
听到她的回答,司琪皱了皱眉头,问道:“那可不可以告诉我怎么样才能联系到他?”在这一刻,她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想到留下他的联系方式呢?
“请问小姐你找储先生有什么事情吗?”店员看着她的神色更为古怪。
“我是储老师的课代表,有些课业上的事情想请假一下他。”司琪虽然对她流露出的古怪神情直犯嘀咕,表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地道。
“请让一让。”身后传来男子的声音。
司琪侧过了身,让那几名男子将手中的画送进了店内。
“你们店长呢?这是他特别吩咐叫表好的画。”其中一个男子拿出一张单据,走上前道:“请他出来签收一下。”
里面的门被打开,一个老者步履稳健地走了出来,在看到司琪时,他也明显的愣了一下。但是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接过了那张签单。
送进来的几幅画被工作人员打开了。司琪震惊地看着那几幅被表的精美的画作,心微微地跳跃起来。
送来的一共有三幅画作:一幅是一个少女靠着树干紧闭着双眸,纤细的手指上夹着一根女士香烟。她的眉宇间有着深深的困惑和不解,微翘的嘴角却透着一份倔强。另一幅是舞厅的包厢内一个少女安然地拥着一个看不清面容的男子沉睡时的睡颜。那睡颜放松而安详,在那幽暗的包厢内竟显得尤为突出。最后一幅是灯光绚丽的舞台上,头戴耀眼皇冠的少女和一个依旧是看不清容颜的男子翩翩起舞。少女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明亮的眼眸里闪烁着。
看着画中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容颜,司琪的心被震撼了。她不知道他为何一再将自己入画,她也不想知道这其中的缘由。深吸了一口气,她走到其中一幅画前,指着头顶上的皇冠看着那个被称为店长得老者,道:“老伯,请帮我转告储栎凡,如果有看到这个皇冠,请他务必告诉我在那里可以找到。”话音一落,她无视那些吃惊的人,转身准备离去。
“小姐,请等一等。”老者迅速地在签单上签好了字,急切地叫道。
转过身,她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那个老者。
“我不知道小姐和储先生之间有什么关系?不过小姐有没有发现这三幅画是储先生画的唯一带色彩的画。”老者在清理了现场后,望着那三幅画作道:“储先生的画虽然一直都画得很出色,不过缺少了色彩的画作,总是透出一股淡淡的忧伤和一些莫名的黑暗。不像这几幅画,有着一份温馨和淡淡幸福感。”
 
 
望着那三幅色彩斑斓的画作,司琪脑中掠过了学校内画室里满满的灰白色。她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老者,想看看他到底想说些什么。 
“我想小姐既然能给储先生灰白的画作里涂鸦上绚丽的色彩,那么我相信你会是他黑暗的人生中给他带来光亮的天使。”老者双目炯炯有神,定定地望着司琪,仿佛想将她看穿。 
“天使?”司琪第一次听到父母以外的人说自己是天使,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了一抹自嘲的笑容,道:“老伯有没有听过这么一句话:天使心理也住着恶魔,当恶魔觉醒的时候就是堕落!而我心里的恶魔早在五年前就觉醒了。”未理会老者眼中闪过的那抹震惊之色,她旋身推开玻璃门走了出去。 
街道上阳光灿烂,但是已经入冬的季节还是使她感到了一丝凉意。拢了拢身上的衣服,缩了缩脖子,脑中满是那三幅让她震惊的画。她没有想到那个有些冷酷的男子竟然一直都在注意观察着自己!一种被偷窥了的感觉袭上心头,心底虽并未有强烈的反感,却对那个身份不明的男子有了一份特殊的感觉和排斥。 
“知道回来了。”司徒原澈坐在沙发上已经整整等了这个女孩一个下午,就在他情绪频临崩溃边缘的时候,她终于出现了。他竟有了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下午她的逃课行为和被自己撞见时匆忙逃离的背影使他产生了一种错觉,脑中不停地回放着她逃离自己时的背影,仿佛总有一天她会真的只留给自己一个逃离的背影。这样的想法不停地盘旋在他的脑中,令他一个下午都坐立不安。 
抬眸望了眼神色不定的男子,司琪自顾自地向楼梯而去。今天的她很累,或者说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她不是不知道他的怒气,然而她却没了说谎的自觉,也或许是知道谎言在他面前总是不堪一击,那自己又何必再傻傻地去费神想那套说辞呢? 
司徒原澈发现她竟然视自己为无物时,面色瞬间沉了下来,他迈开大步,顺利地拽住了她的手臂,让正准备走上楼梯的司琪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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