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殇--绝恋散荼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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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殇--绝恋散荼靡- 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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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琪在听到他那句问话时,脑袋‘嗡’一声炸开了,喷涌而出的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激动地站在原地,除了哭泣竟然没有任何的动作。 
楚凡眼中尽是复杂之色,将司徒空放在地上后,轻声道:“空儿,可不可以麻烦你替叔叔照顾一下这位阿姨呢?”看到司徒空点下了头,楚凡牵着他的手,走到司琪面前,深深地看了一眼泪流满面地司琪,松开那牵着的小手,转身走了出去。 
门被轻轻地带上,屋内司琪依旧泪流不止。 
“阿姨不要哭了好吗?”司徒空主动地拉住了她的手,抬着头很是早熟地道:“阿姨再哭,可就不美了哦。” 
“空儿!”司琪再也忍不住蹲下身,一把将他搂进了自己的怀里,眼底的泪却依旧无法停歇:“你没死,你真的没死。” 
司徒空小小的身影被她紧紧地搂着,他那双灵动的眼眸里,隐约透出一份痛苦,悄然地眨了眨眼后,道:“阿姨认识空儿吗?” 
“空儿……”司琪翻江倒海般的思绪久久无法平静,她搂抱着他,一遍又一遍地反复呼唤着他的名字:“空儿……” 
“阿姨不哭了好吗?”司徒空用自己的袖口轻轻地擦拭着她满脸的泪痕,苍白的小脸上挂着平静之色。 
“空儿,你不认识我了吗?”稍稍有了些许思考能力的司琪,定定地望着他,小声地道:“我是妈妈啊?” 
司徒空眼中的痛苦之色一闪即逝,他伸出手臂轻轻地推开了司琪,平缓地道:“不,你不是我妈妈。” 
司琪微微的怔愣了一下,刚想伸手抚摸他的脸颊,却反而让他更加往后退了一步,她眼中尽是诧异,道:“你是不是在怪我这么多年都没有去找过你?” 
司徒空垂下了眼睑,再次抬眸时,嘴角已经有了一点点淡淡的笑容,道:“我的妈妈不是长成这样的。” 
“啊!”司琪下意识地惊呼了一声,赶忙解释道:“我会长成这样,是因为我整容过了。”她迫不及待地向他解释着,渴望他能了解:“我真的就是妈妈。” 
司徒空看到她又向自己靠了过来,他一双小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型,人冲到了门边,一把拉开房门,边向外跑去,边叫道:“楚叔叔,那个阿姨好奇怪啊。” 
看着他逃跑的身影,司琪本来飞扬的心‘扑通’一下直直地沉了下去,整个人因为不能接受他的排斥而不住地抖动着。 
“空儿,你跑慢点。”楚凡看到司徒空奔跑的身影,赶忙迎了上去,焦虑异常地道。 
“叔叔,那个阿姨好奇怪,我不喜欢她,可不可叫她走啊。”司徒空仰望着楚凡,一脸严肃的表情,声音异常清晰地道。 
“这?”楚凡显然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对自己说出这番话,脸色尴尬地望了望随后追出来的司琪,弯腰平视着司徒空,道:“空儿,可不可以给叔叔一个理由呢?” 
司徒空紧咬着下唇,伸手拉住楚凡的大掌,将他拉向一旁的房间,看了眼那个站在大厅内一脸焦虑和受伤神情的司琪,当着她的面关上了房门。 
“我想叔叔应该知道空儿的理由。”司徒空回身看着楚凡,那副镇定的神情完全出自一个男人,而非一个男孩。




第186章:隐情

楚凡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他有些困惑和不解地望着他,有些不太确定地道:“是因为你的病?” 
“是的,楚叔叔。”司徒空神色平静,仿佛讨论着的事情和他自己无关般,一副超然世外的样子:“我希望叔叔能帮我。” 
“可是她应该可以给你带来希望。”楚凡发现这个和自己已经生活了整整一年的小男孩,脑子里想的东西他竟然完全无法理解:“你应该明白,你的病最彻底的治疗办法是需要他们帮你的。” 
司徒空毫无血色的脸上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他直视着楚凡道:“楚叔叔,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楚凡叹了一口气,眉头轻蹙,道:“我不能答应你,我想她有权知道真相。” 
“真相?”司徒空眼睛微微的有了些许湿意,在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后,道:“楚叔叔,知道当年为何我爸爸会将我送上念琪阿姨的那辆车吗?” 
看到楚凡眉宇间的困惑,他继续道:“因为一份关于我身世的DNA报告。念琪阿姨偷偷地采样了我的毛发拿到国外做了DNA鉴定,那份报告众人都以为在那场车祸里被化为灰烬了。但是其实在干爹将我抱出车窗的时候,空儿拿了那份报告。” 
“那份报告有问题?”楚凡敏锐地看到了眼前这个天才儿童眼中那深切的痛苦,轻声问道。 
“那份报告让空儿明白,为何爸爸会让我坐上念琪阿姨的车。”司徒空眨了眨眼睛,那酸涩的眼角汇聚的泪水被他强制性的隐忍而去:“那份报告证实了空儿的是近亲结合下的产物。” 
“你说什么?”楚凡听到他的话,惊愕地瞪大了双眼,不由得提高了许多的音量:“不,这不可能。司琪只是司徒原澈领养的妹妹,怎么会?” 
司徒空低着头,双手紧紧地搅在一起,许久之后,才抬头望向楚凡,道:“叔叔,可不可以替空儿保密呢?” 
“可是……”楚凡被这突来的消息惊得整个人都没有了主张,他蹲下身,一手搭在司徒空的肩头上,道:“那你怎么办?你得是白血病,如果没有合适的骨髓,又放弃让你双亲再生一胎保留脐带血,你知不知道你很可能会死的。” 
司徒空似乎早就已经接受了自己的命运,他苍白的嘴角绽放出一个恬淡的笑容,道:“我只想我妈妈幸福,叔叔可不可以帮助空儿守护妈妈的幸福呢?” 
他的眼神平静而坚定,那种淡然的执着令楚凡心头酸楚不已,他一把将司徒空搂进怀里,久久地讲不出话来。 
司徒空拉过楚凡的手,将自己的小拇指勾住他的小拇指,道:“我们拉勾勾,叔叔一定要记得今日对空儿的承诺哦。” 
他的手指冰凉,那种凉意直穿透楚凡的心。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对一个小男孩产生如此厚重的敬佩之意,更没有想到自己一看到这个小男孩,心就酸痛异常。 
当他抱着司徒空再次走进大厅的时候,就看到司琪忐忑不安地在大厅内来回踱步。他望了眼她,点头示意后,将司徒空送回了他的房间后,这才走回大厅,看着司琪道:“我们先走吧。” 
司琪的眉头更加聚拢,她不解地望着眼前这个全身散发着强烈伤感的男人,道:“我要留下来。”她要留在这里,留在这里取得空儿的原谅。 
楚凡看出了她的心思,看了她一眼后,扭头吩咐方婶道:“方婶,我们今晚不留在这里吃饭了,你记得小少爷睡前一定要给他喝杯热牛奶。” 
未理会司琪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他抓着她的手臂,办强迫似地将她拉出别墅。 
“为什么?”司琪对他的行为渐渐地升起抗拒,她甩开他的手,直视着他道:“你不是很想我承认我就是司琪吗?那好,我告诉你,你猜得不错,我确实是如假包换的司琪。那个曾经口口声声叫着你储老师的司琪。”她因为激动双肩不停地抖动着。 
“上车。”楚凡未理会她朝着自己怒吼的神情,径自坐进车内,放下车窗,道。 
司琪回身,注视了那幢别墅楼许久,这才愤愤然地拉开车门,坐了进去:“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司徒空没死让她全身都充满了狂喜,可是空儿那疏离的态度却让她的心不停地搅动着,异常的难受。 
“你先系好安全带吧。”看着她像是刺猬般冲着自己吼叫,楚凡内心的挣扎和酸涩感更加的强烈。 
从前她的眼中只有那个男人,现在她的眼中又只有那个人的儿子。楚凡虽然明知道自己不应该怎么想,可是那种自哀的情绪还是涌上心头。 
“空儿因为那场车祸失去了记忆。”无法漠视那两道投放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楚凡将视线落在道路上,发动了车子,道。他怕自己如果和她对视,会露出马脚,因此始终没有看向身旁的女子。 
“失去了记忆……”司琪听到他的话,喃喃重复着:“可是没有理由,他会认不出我啊?”脑中满满的都是第一次见到空儿时的情形,司琪对于他这个说辞内心多少抱着一些怀疑。 
“当年雷受雇于司徒原澈,在射杀了念琪后,他看到车内竟然还坐着空儿,一时不忍就将他救了出来。”楚凡边平稳地开着车,边回忆地道:“可是因为他打爆了油箱,车子又失去了控制,所以虽然将空儿救了出来,可是因为强烈地撞击,却让空儿失去了记忆。” 
司琪秀眉微蹙,对于他的说辞她依旧有些将信将疑,追问道:“那空儿又怎么会到你手里呢?” 
“一年以前,雷忽然联系我,拖我将空儿转交给方嘉雨的,但是那时候你已经离开了。”楚凡半假半真地道:“我想方嘉雨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总是多有不便,而我又不放心将空儿交还给司徒原澈,所以……” 
车内再次陷入了一片寂静,良久之后楚凡才开口道:“我知道你有要回空儿的权利,不过他现在已经习惯了和我一起的生活,我希望你能多给他一点时间。”




第187章:混乱

司琪一时之间根本就无法消化听到的消息,整个发蒙地呆滞住了。那个曾经黏着自己撒娇的小男孩,竟然忘记了自己,忘记了过去?这让她本能的无法接受。 
她连连作了好几个深呼吸,那狂乱的心跳这才逐渐地平复下来:“谢谢你替我照顾他这么久。”她需要冷静下来,好好地想一想,想一想所发生的一切。无意识地摸到自己的断指,她的心感到一阵的悲哀。曾经怀抱着怎样的仇恨,从那个人间炼狱中脱身,却没有想到自己只是个被仇恨蒙住了双眼的可怜人。 
难道说他根本就不知道空儿还活着?心底无数地揣测都涌了上来,让她的大脑一片混乱。苍白着一张脸,她带着些许的感激和歉意,道:“麻烦你送我回司徒原澈的别墅。” 
楚凡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由自主地加上了几分力道,他双眸中满满的都是痛苦,轻声问道:“你为什么要回那里?”虽然明知道自己不应该问出口,可是那强烈的***还是战胜了他的理智。 
司琪叹了口气,双唇抿了抿,道:“我现在是他的保镖。”今天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就擅自接受了楚凡的邀请,将自己要保护的抛在一旁,已经严重地违反了保镖守则。或许潜意识里,她也在害怕着与他的独处。 
车子缓缓地停在了别墅前,司琪道过谢后,下了车。走进这幢极熟悉又无比陌生的别墅,她看到了柳伯眼中的惊讶,更是敏锐地感受到了众人投注在她身上的那一道道复杂的视线。 
“老爷子的水准似乎变差了吗?”司徒原澈坐在大厅内的沙发上,在看到她走进来时,冷冷地道。 
司琪觉得自己很累,那种身心的疲惫让她根本就无力去应付司徒原澈的嘲讽。她默然地转身望向站在一旁的柳伯,道:“请问我的房间在那里?”她只想躺下,好好地理清自己脑海里那一团又一团的乱麻。 
柳伯下意识地望了一眼司徒原澈,在无法明了他的意思下,道:“请小姐跟我来。” 
跟着他走进这个完全陌生的房间,司琪心理升起了一股惆怅,眼角不自觉地瞟向那个紧挨这主卧室的自己以前住的房间。 
“这个房间本来是念琪小姐的,所有的东西已经都换上了新的。如果小姐有什么需要,请尽管吩咐我。”柳伯面无表情,声音礼貌有余,却透着淡淡的疏离。 
司琪勉强地点了头,看着他出去后,心却感到一阵悲凉。这个曾经给过自己关爱的柳伯,如今眼中除了陌生的礼貌外,再也没有其他。 
和衣平躺在床上,司琪盯着天花板,双眼睁得老大,思绪却依旧无法理清。 
空儿稚嫩的叫声和今天他淡漠的表情不断的在她的脑海里闪来闪去,让她的心越来越悲伤,越来越难过,越来越痛。 
窗外,月上树梢。朦胧的月光透过玻璃窗,为屋内的景象披上一层朦胧之美。 
司琪一动不动地躺着,丝毫感受不到饥饿,也感受不到凉意,仿佛娃娃般静静地仰躺着,那双蒙着水汽的眼眸,仍旧睁得大大地瞪视着天花板。 
司徒原澈窝在书房内的座椅里,心情却显得异常的烦躁。从他看见楚凡接走她,到看到她下了楚凡的车,走进别墅开始,他的内心就再也没有得到过片刻的安宁。 
他的双眸中尽是痛苦之色,在他发现自己竟然对这个女子产生不一样的感觉时,他内心感到无比的痛楚。他满怀罪恶感,脑海里司琪的影响渐渐的和司徒琪的脸重合,让他惊得吓出了一身冷汗。 
“不!不可能!”他仿佛是在说服自己般,脸色苍白中透出一股脆弱:“我爱的人只有小琪,只有她!” 
他急切地想要寻找着司琪那熟悉的味道,沉着脸走进她的房间,他将自己放倒在那张她曾经睡过的大床上,用力地呼吸着那早已经淡到不能再淡的气息。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他只爱她!只爱那个曾经在这个床上瑟缩的身影!只爱那个口口声声说着‘喜欢他’的女子!高度的紧张让他沉入了梦乡。 
司琪根本就无法入睡,脑海里满满的都是司徒空那冷漠的小脸,耳中尽是他礼貌而陌生的话语。她坐起身,双手紧紧地抱住头,痛苦地低喃着:“为什么?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这些连发生的事情,在她的脑海里重现。难道说4月4日出生的人,真是的带着被诅咒的命运降生的吗? 
她头痛欲裂,脑子发胀的利害,一切的一切正慢慢地远离她。 
翌日,当司徒原澈发现这个名义上的保镖竟然失职到日上三竿还没有起床,他强忍住怒气,道:“柳伯,你上去看看那个女人死了没!” 
柳伯在敲了半天门后,发现无人应声,便打开房门走了进去,结果看到床上的女子蜷缩成一团,整张脸通红,他暗叫不妙,赶忙快步走下了楼梯,道:“少爷,小姐她好像生病了。” 
司徒原澈本来的怒火在听到他的话时,顿时消褪了大半,他大步跨上楼梯,在冲进她的卧室,看到她整个人蜷缩成一团,通红的脸上满是汗珠时,心停跳了半拍,焦急地道:“还不快去请医生!” 
他阴沉的脸上难掩担忧,动作温柔地为她盖好棉被,心里不停地咒骂着:医生为什么还不到?看到她紧皱的眉头,他伸出大掌想要擦去她额头上的汗水,却在肌肤接触的刹那,被那异于常人的体温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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