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吧,我帮你吹。”
插上电源,绿间开着吹风筒,试了一下,感觉还不错,突然提议。
“嗯?”暮色眨巴着眼睛,笑了一下,“绿间以前有帮人吹过头发吗?”
按照绿间的指示,暮色坐在梳妆台的椅子上,从镜子里看绿间的反应。
被暮色这么一问,绿间看起来也有些不确定:“没有。不过这个东西,应该不难。”
应该,不难?
果然就算是天才,也并不是说样样精通的啊。
头皮处断断续续传来被拉扯的痛,皱着眉头,暮色分着神思考。
见手中柔软的发丝已经差不多干了,绿间关掉吹风筒,拿起桌面上的木梳,细细地将那一头他爱怜的长发梳理整齐。
“第一次吹头发,做得可能不是很好,”看了眼自己手指上缠着的亚麻色发丝,绿间有些心虚,见暮色没有多大反应,补充道,“以后会做好的。”
“好啊,“暮色的眉眼里柔和地像一滩冒着热气的温泉,她指了指地毯上数量客观的被抛弃的发丝,笑着说,“不过,得先清理地毯啊,真太郎~”
吃完晚饭后,绿间被暮色赶去洗澡,而她自己承担洗碗任务。
头顶的光洒下一层柔光,温馨又迷蒙,暮色低下头,视线变得模糊起来。
多久以前呢,她也不知道了。那个时候黄濑还为接触篮球,远山依旧对黄濑那张脸没有抵抗力。某一次他们三个人去远山老家九州,恰逢一场盛世庙会,一向好动的远山不一会儿就跑到没影了。那时候她还是少不更事的小女孩,面对一大波能够淹没人的人潮完全是无计可施,若不是黄濑气喘吁吁地抓住了她的手,或许她当时可能真会哭出来。
也是在那个时候,她幻想着名为黄濑凉太的少年能够牵着她的手走一辈子,然后他们在未来的某一天里,能够像现在一样,温馨又美好。
可是她当初不知道,情深不寿,慧极必伤。
故事里的主人公换了个人,庆幸的是她还在那个故事里。
有时候看得太清楚太通透,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若当初她没有那么理智,毅然选择离开黄濑,大概现在,或者在未来,陪在她身边很有可能是黄濑。
可是现在的她,已经被其他人磨平了棱角,变得更加温柔细腻。
将洗好的碗筷分开摆放好,暮色开始整理厨房。
躯体会老去,器官会腐化,容颜会沧桑,唯有情感能够长存。
比起如烟花般的轰轰烈烈却是刹那花火,她更喜欢平淡的细水流长,亘古永存。
身体被人从后面环住,暮色没有回头。
“那么快就洗好了吗,真太郎。”
那人的身体有跟她一样的味道,暮色有些心不在焉地想。
将下巴抵在怀中人的发顶上,绿间抱着那柔软的身子,心满意足地呼了口气。
“喜欢这样得生活吗,暮色。”
“喜欢。”
“愿意这样过一辈子吗。”
“愿意。”
将东西整理好后,暮色转过身,踮起脚,双手挂在绿间的脖颈处,暮色倾身靠在少年高大的身子上。
“这样就很好,我很满意,真太郎,你呢。”
手顺势滑在少女纤细的腰身上,微微用力,便将那散着馨香的身子给拉进来,紧贴在他的胸膛上。
“我也,很满意。”
侧着头,暮色将耳朵贴在少年的心脏处,闭着眼感受里面跳跃的规律。
“暮色,”绿间将头放在少女的发丝中,嗅了嗅里面的跟他相同的香味,“以后也这样,好吗?”
暮色睁眼,刚想抬起头,结果嘴一张开,就入侵了另一个湿软。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一首诗,灵感来源于某基友
《关于肉》
一天,
我的基友对我说,
其实喜欢写肉的人,
一般是没有性口生活的,
写得越好的,
越能证明,
此人,
没人要。
写完这首诗,
膝盖它,
已经废了。
☆、你们来迟了
两个人在一起的最好状态,无非是你想他的时候他也想你,在视线相触的那一刻,心能踏实安静下来。相视一笑,心与心没有距离,胸口处的心跳规律平稳。时光在那一刻凝结,光阴在那一秒永存。
大概这是人类本性的贪婪所致,越是美好的,越是想要去追求、探索;然后完完全全地占为所有,到死都不放开。
但是现在的情景明显跟暮色想象中的有一些出入。
口腔中的气息紧密交缠,舌头被肆意翻搅着,神思已渐渐脱离身体,不知在飘荡何处。
睡衣的扣子已经被凌乱地解开,藏在衣服里面的饱满呼之欲出,又被人挤压在结实的胸膛里,被用力揉捏、温柔舔舐。暮色紧闭着眼,脸上说不出是难受还是欢喜,仰高的脖颈纤细优美,上面的斑斑红痕在迷蒙的灯光下显得靡丽潋滟。
身子突然被人打横抱起,脑子并不清明的暮色下意识地尖叫一声,下一秒就又被人粗暴地抵住,强制性地消音。
下坠的时间短到可以忽略不计,身子在那柔软的床垫反弹了一下,接着被那人凶猛地压制住,身子瞬间深陷在床垫里,挣扎不得。
大手急躁慌乱地探入她的衣服里探寻期求的美好,似不满衣物的阻碍,那人抱起她的腰,抬起她的上身,从腰间往上褪去她的衣物。凉意侵袭不过几秒,另一具温度高得吓人的身体便覆盖了下来。
肌肤与肌肤不住的摩擦,激起细碎暧昧的声响,在寂静黑暗的房间与粗重的呼吸交相起伏。黑暗中眼睛是看不清的,感官变得灵敏起来,身体被人爱怜地轻吻,被人不轻不重地爱抚揉捏,从脚踝处升起的刺激扩散到全身。
这种感觉难以形容,就好像整个人被扔进了温泉里,迷蒙的水汽蒸腾着热量萦绕在周围,视线所及之处都是见不真实的白雾。她难受地低吟了一声,指甲深入进那人的背部,在那片光滑留下了长长的痕迹——腰身却被人大力地固定住,臀部被抬高,接着柔软处是撕裂的疼痛。
灼烧的痛感,从最里面扩张到全身的每一个细胞,燃起了人性最本质的追求。
暮色的尖叫染上了求饶的意味,细碎的抽泣因那人急躁地冲进而变得断断续续:“好痛·····真太郎!求你······不行!!!”
求饶声在被顶到最深处而被生生掐断。
“抱歉······暮色,”勉强捡回一丝理智的绿间沙哑着声音安抚在他怀中因疼痛而瑟瑟发抖的尤物,贴近少女的耳廓,细细含住那柔软的垂肉,坚硬被绞紧,力量得不到释放,他也不好受,“放松点,暮色,乖”
小心地摆弄着两人的姿势,绿间扳着少女僵硬的腰身,试图缓解暮色紧张的情绪,耐着性子爱抚少女滑嫩的身子。
等到少女差不多适应自己的时候,他才缓缓动作起来。
身子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被那人顶得移了身子,暮色咬着唇,极力压住喉咙中的闷哼,脸上压抑的羞红惹人疼惜。
根本不能再想其他的事情,脑子里就想被病毒入侵了般,完全是一片摸不着边际的黑暗,脑细胞在急剧地消亡,神经绷成一条随时可能断掉的直线,无限地拉长、被弹奏,嗡嗡嗡的发出警报,震得脑袋生疼。
简直是疯了。她歪着脑袋迷蒙地想。
烟花上升到最高处,便会开出最绚烂的烟火,身子从内融进骨子里的一阵快意的颤抖,暮色瘫软在床上,手松开,顺着那人手臂上起伏的紧绷的肌肉无力地滑落,悠悠地摔在床上。
她听见身上那人压抑的喘息,以及喉咙里满足的叹息。呼出几口浑浊的气息,暮色闭着眼,手脚发抖,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发麻的身子被人翻了过来,她恹恹地抬起眼皮,下一秒瞳孔紧缩,口中不可制止地发出呜咽。
她挣扎着想用手推开紧压住自己的身子,却被那人强势地压制住,她不堪重负,身子瞬间软了下来。
双手被按在头顶,那人抬起她的腰,继续他未完成的事。而她只能弓着身子,无力地给与索求,直到那酥麻的感觉得到尽情的释放。
热流从股间流出,浑身都是旖旎的味道。
暮色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无意识地嘤咛了一声,闭着眼昏睡过去,额头隐隐约约有热汗流过。
身上有股暖洋洋的温柔,手指动了动,暮色慢慢睁开了眼睛。
陌生的窗帘,陌生的天花板以及陌生的被子,什么都是陌生的,连感觉也是。
用手揉了揉眼睛,暮色一脸没睡醒的呆滞,不解地眨了眨眼,几秒过后才反应过来。
抱着被子蹭了一下,暮色后知后觉自己的身体状况——身子似乎已经散架,动一下都难受到要命,特别是那个难以言明的部位,火烧火燎地干涩,难受地紧。她摸了摸旁边的位置,空的,还有些凉意。
暮色呲着嘴,将床头放着的汗衫随便往身上套,扶着腰站起来,结果刚下床腿就酸软了——她狼狈地跌在柔软的地毯上。
“暮色。”听见声响的绿间忙从厨房赶过来,推开虚掩的门,看见少女正哀戚地坐在地毯上,脸上还有几分恼羞成怒,“怎么了。”
暮色发脾气地别开了头,一声不吭。
老实说,现在的暮色少女很诱人。宽大的汗衫并没有遮盖少女的好身材,纤细的肩膀从衣领处滑出,完美的腿型从衣摆处显露,洁白光滑的肌肤不禁让人不免联想非非——昨天晚上他可是有好好爱怜它的。
不自在地移开视线,绿间低声咳嗽了一声,然后走近还坐在地毯上的少女,轻松地抱起她,抬腿走向浴室。
暮色趴在绿间怀里,还是不说话。
扶着少女的腰,看见暮色痛苦皱起的眉头,不放心地问:“需要帮忙吗。”
得到怒气冲冲的眼神一枚。
最后绿间还是留在了浴室,因为暮色实在是没法靠自己站起来。
昨天晚上绿间已经替她洗过一回了,所以早上起来的时候身上并没有那种粘稠感。若是她没记错的话,床单好像也换了。
吐出一口泡沫,暮色漱着口,有些散漫地想。
放在腰上的手变得不安分起来,吓得暮色一个扭身,想逃脱那种不受控制地酥麻感,却忘了自己的身体状况。慌忙之中她只能将身子往洗手台上倒去。
但这好像正中少年的下怀。
绿间嘴角扬起一个类似于愉悦的笑,俯身圈住想逃离的少女,一只手已经探入那宽大的下摆,直直地袭向他所觊觎的柔软。
不出所料,暮色发出一声短促的嘤咛,身子变得无力乖巧起来。
眼神一暗,全身的肌肉渐渐绷紧,喉咙处是难耐的闷哼,绿间压住怀中尤物的手放在洗手台两侧,低下头衔住那两片微张的红唇,细细厮磨交缠。
这一吻有点昏天暗地的感觉。
等绿间终于满足了放开女友的时候,暮色已经神志不清了,大眼迷蒙地没有焦距。
“洗漱完了,记得换件衣服。”贴着暮色的耳垂,高大的少年喘着气提醒。
暮色遍布红潮的脸不自在地移开——那喷薄在她脖子上的气息,滚烫地能够灼烧她。
洗漱好之后,暮色打开衣柜,赶紧换上安全的衣服。
要知道,男人并不是一个会自我克制的物种。
吃完早餐,暮色还是觉得犯困,打着呵欠往房间里走去。她还是需要好好睡一觉。
手机突兀地响起
绿间拿起暮色得手机,看见屏幕上的名字,挑了挑眉,抬头见暮色已经走进房间了,便帮暮色接了电话。
“暮色暮色暮色~”电话那头充满活力的声音,聒噪地让绿间想要摔手机,“我们今天去逛街吧~我约了紫原他们呢!就在我们常去的那家咖啡馆。”
他们?
“是谁?”
远山抱着电话愣了一下,喃喃自语:“诶?打错电话了吗?”
“没有打错,我是绿间,暮色她还在睡觉。”
于是远山脑中出现了一段空白画面。
等等,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你们,同居了?”艰难地咽下一口气,远山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周末的9点半,她就不信绿间会出现在暮色的旁边!!!
“嗯。”简洁明了,却让远山的心碎成了渣。
她觉得,女神可能被吃了······
默默挂上电话,远山捂着脸独自忧伤中。
所谓悲伤逆流成河,它还是真的存在的,关键看你逆不逆得起来。
但是!她远山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击到的!绿间真太郎你这真小人!就算女神真跟了你她也可以随时松松土之类的!
还有!就算女神有主了她还是会帮女神备汉子的!绿间真太郎你不会得意太久的我保证!!
另一边,绿间掏出自己的手机,按下熟悉的号码。
那边过了好久才接通。
“哟,小真啊,这么早打电话过来干什么?”
高尾的声音还带着慵懒的鼻音,听起来还有些迷糊。
“知道远山常去的那家咖啡馆吗。”
“嗯?”
看来清醒一点了。
“去捉奸吧。”绿间看了下没有什么动静的卧室,“远山要出墙。”
“······”
不等高尾反应,绿间已经残酷地挂断了电话。
而高尾抓着头发,睡眼惺忪,拿着手机,后知后觉地“哦”了一声。
走进卧室,暮色已经用被子将自己卷成一团,在床上沉沉地睡去。
绿间坐在床边,欣赏了一会儿美人的睡颜,指腹擦过那片有樱花色泽的唇瓣,细细研磨,眼眸里的暗涌慢慢溢出。
既然属于我了,那就永远属于我吧。暮色。
作者有话要说: 《吃》
据说,
写肉,
评论会,
多一点。
告诉我,
是不是,
真的。
后来来的小朋友,抱歉了~
☆、甜蜜相处
一般而言,夏季的时候暮色是不想出门的,即便在外面也有冷气。
听着桃井叽叽喳喳地说着她近来遇到得事,暮色的脑子还有些不清醒。
外面的光亮得刺人,在水泥森林里的玻璃上不断折射出层层叠叠的光晕,散开出零散的星星点点。油柏路在阳光的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