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迟了。他闭了闭眼,顿时沉默。
不是没有动心的少女,只是没有那么想去靠近的少女。也曾幻想过美好的爱情,但现实的虚假让他踌躇止步。
都说遇见了就是缘分,但是很多时候是注定的有缘无分。
让人沉迷的温柔。想要抓住的微笑。希望靠近的愿望。最终还是输给了一句“迟了”。
缘尽于此。不过如此。
午夜辗转反侧,梦里缠绵悱恻的是那个人的身影。那个人的容颜在他梦中翩翩起舞,长盛不衰,扎了根似的顽强。即便他清醒时能够克制,但他在无意识之中会自然追寻那个倩影,回过神便懊悔不已。
已经足够了。他想。过分的贪婪会让人迷失方向。
窗台的冷月悠悠地闪进来,惊起了一池的涟漪,也惊醒了那本不该存在的梦。
于是不可避免的告别。
迹部临走时特意早起,去花店买了一束月桂,嫩黄的花瓣,用牛皮纸包住。
我不是阿波罗,你也不必成为受禁锢的月桂女神。
暮色看着客厅的桌子上的那一束花,墨色的眼里闪过惊讶。
环视了安静的客厅,暮色确定了那位大爷离开的信息。她并未多想,找来花瓶将花束摆放进去,放在窗台的阳光里,隐隐约约闪着光亮。
总有人要离开,也总有人会回来,不必期待,也无须惊慌,时间自有它的安排。
手机铃声响起,暮色弯了弯眉眼,语气轻快:“真太郎。”
“开门,暮色。我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情敌》
看,
我又写完了一个情敌。
感觉我已经无敌了。
还有,
我快要期末了,
心好慌,
谁来给我大腿抱一下。
小天使你们要怎么办。
☆、心之所向
对于绿间突然提前回来,暮色没有表现地很惊讶,只是有些好奇忍足居然没有跟着回来。
“他回来了。只是没回法国而已。”绿间低头轻吻女友好看的眉眼,话语间尽是涟涟的情意,“他去英国了。跟他的那个朋友。”
暮色笑着点点头,抱着男友的腰舒服地蹭了蹭,像只毛茸茸的乖顺的小奶猫,看得绿间心里更加柔软。
忍足当然得跟着绿间回来。他怕绿间跟迹部见面来个火山爆发火星撞地球之类的,那世界就完了。好吧一切都是他瞎操心。迹部冷静理智,完全不用他担心,自个儿明白了就滚了。而绿间,估计压根就不会提起这件事,顶多找他的麻烦,给他穿小鞋。
偷渡到英国的忍足想到自己就是在白忙活,心又沧桑了不少。
认命地叹了口气,忍足看向快要被一大堆文件埋没的迹部家的大少爷,口气颇为深沉:“小景,你是放了多少天假啊。”
还在赶工作的迹部干脆地没有理会,将处理好的文件扔在了一边。
“总有相似的人,你可以试着找一下。”
笔尖一顿,迹部从文件堆里抬起头,挑了挑眉,“忍足,我觉得你可以直接去死了。”
“······真绝情。”被打击到的忍足无奈地耸了耸肩,“你的那个未婚妻怎么样了。”
“撵回日本了。”
“啊,可喜可贺。所以待会去喝一杯?”
“出去。”皱着眉看着手中的文件,迹部语气平淡地说。
“······”
忍足沉默,顺手将眼镜摘下,取出布擦拭,觉得差不多干净了,才将眼镜举高。阳光穿过玻璃,有一层迷蒙的光晕在镜框边跳跃,隐隐约约可以看见那圈圈光华,是一种,很温暖的色彩。
“以前我也有想过,要找一个漂亮又温柔地女人,她会轻声细语地跟我聊天,会给我做饭,会对我笑得很柔和。在清晨,日光初熏的时候,她会安静地躺在我的臂弯处,容颜温婉,宁和静谧。或是在日暮降临,华灯初上之际,牵着她的手走过人群耸动的大街,看无边夜空里的璀璨星辰。很可惜,那只是我想象中的景色,现实中可没有那么美好。小景,其实我想,能平淡地过完这一生,也是一种幸运呢。”重新戴上眼镜,忍足轻笑,“所以,真有相似的人,记得介绍给我。”
“你在胡说些什么。”揉了揉眉心,迹部轻叹,“这世界上,就算有相似的人,你第一个想的,还是你脑中的那个人。说什么相似,其实根本就是你的无法释怀所衍生出的念念不忘的假象。既然你清楚这一点,就没必要再去做无谓又白痴的事。”
“不愧是迹部呢,分析地真透彻啊。”忍足双手环胸,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脸上的笑容意味深长,“所以你是明白的了,那不用我多说啊。”
“你真当我跟你一样被稻草塞了脑子吗。”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迹部放下手中的文件,起身站在落地玻璃前,眼眸幽深,“我本来就没有多少自由可言,根本不会去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所谓奢望,必然带来失望。
知道无望,怎会去纠缠。
忍足摇摇头,笑里不知不觉染上了些苦涩。
“别说是你,就是我,也有太多无法掌控的东西啊。其实这样说来,是我想太多了。嘛,既然没什么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背对着他的迹部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一副赶苍蝇的架势。
潇洒地转过身,忍足摊手,无奈地笑了笑。
当初察觉这位好友对绿间家的美人产生好感,他确实胆战心惊了好一段时间,面对绿间时也是各种不自在,生怕被那个神棍瞅出些啥来,日子过得实在是悲催。听见绿间要提前回来,只好巴着这个欲·求·不·满的男人一路跟着回来,生怕出了什么狗血大戏,将他泼得一身血淋淋的,那他就真造孽了。
幸好那位大爷自制力过人,面对美色还能坐怀不乱,额,那个形容有点错误,算了,别计较太多,反正一个意思。忍足不负责任地想,末了还贼兮兮地脑补了其他内容,乐得自己笑容满面,略有惊悚的味道。
痛并快乐的每一天,也应该开开心心地过嘛~
而另一边,被忍足吐槽为欲·求·不·满的绿间童鞋正做着他爱做的事情。
压制住身下凹凸有致的妖娆身段,绿间的喉结微微滚动,俯身含住那诱人的樱桃红,细细地舔舐,鼻尖呼出的粗重的气息滚烫地印在少女的身上,交缠着那尤物的低吟,气氛旖旎至极。
在绿间看来,散发着迷人香气的女体是他难以越过的坎,也是他为之痴迷的魔障。在美国的日子简直就是度日如年,呼吸之间的每时每刻,他都在想着躺在他身下面染红潮,失神喘息的女人。发了疯般的想。
他不能离开千叶暮色。这个认知让他变得暴躁起来。
撞进入的那一刻,绿间舒服地吸了口气,就像是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得到了舒展,神经的每一个段都幸福地要跳动起来,一瞬间跟就进入了天堂一样。然后是不可自拔的沉迷贪恋。
“······别夹太紧,暮色。”狭窄的甬道几乎让他崩溃,忍住倾泄的快意,他咬着女人的耳垂,模糊不清地说,一边快速地挺动着身子,试图松动身下人的紧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人靡靡松软的语调太过于刺激,暮色的身子愈发敏感起来,指甲不受控制地嵌入那人的后背,留下深浅不一的抓痕,似拒绝也似邀请。
轻浅的疼痛并不能阻止男人狂野的动作。托起女人的臀,绿间蛮狠地突入柔软的最深处,激得身下人疼痛的短促的尖叫,而滑落至凌乱的床铺上的纤细的手臂,立刻被男人的大掌控制住。
已经承受不住了。暮色咬着红唇,口中的低吟断断续续,身子不受控制地被顶动着,颤抖地如同雨夜之中被摧残的娇嫩花朵。
汗淋淋的身子被禁锢着,连手臂都无法挥动,整个人如同被放在砧板上的鱼儿,任那人放肆地收割所有甜美。
交缠的呼吸凌乱地不成调,肉体间的摩擦传递着灼热的温度。她能感受到压在她身上的那人手臂紧绷的肌肉和小腹上凸起的线条,以及似要烧着的进出与她体内那滚烫玩意。
臀部被那人用力地压向肌理分明的小腹,暮色支起身体,仰着头,如夜空般清亮的瞳孔倏地放大,口齿间的尖叫无法抑制地溢出。
挺动着身子,绿间喉咙里发出几声如野兽狩猎时的低沉闷哼,死死压住想要逃离的尤物,做着最后的挣扎。
蜷曲额脚趾慢慢伸直,剧烈跳动的心脏渐渐平复于平静。闭着眼,暮色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全身瘫软在那人的胸膛里。
“暮色”绿间的嗓音依旧暗哑,鼻息里是灼人的热。
“嗯?”
抱紧怀中的尤物,绿间低声喟叹:“暮色,我们还欠一个仪式。”
仪式啊······
微微睁开眼,暮色看着绿间那翠色的眸子,看清了里面没有掩饰的情深。
“嗯,还有一个仪式呢,真太郎。”抬手捂在绿间清俊的脸庞,暮色笑道,“真太郎打算什么时候还给我呢。”
“很快的,暮色。”低头吻上女人妖媚的红唇,绿间肯定地答道。
暮色在法国的课程已经学得差不多,绿间的课程虽然相对的要难上一些,但绿间也已成功取得相关凭证,回国计划被提上日程。
弹指一刹那,时光流水逝。
听绿间说起回日本这件事,忍足愣了好长一段时间,看起来好像处于震惊中。
“虽然绿间你的课程是全部完成了,嗯,为什么不再继续留下来深造呢?”放下书,忍足问,“那么急回去,要干什么。”
懒懒地瞥了一眼相处了将近6年的同学,绿间不冷不热地答道:“结婚。”
“······”眨巴着眼睛,忍足的大脑里出现了一段空白,还有一大片杂音,“等等刚刚有个美女路过,我没有听清楚你在说什么。”
绿间已经专心于做实验了,屏蔽了一旁大呼小叫的忍足少爷。
见吵闹无用,而且还有点犯蠢,忍足也歇了。
“回去结婚。你好样的,绿间。”盖住脸,忍足叹了口气,“所以,要我帮忙吗,比如说,伴郎?”
绿间没有回答。但忍足知道,这是要的意思。
“什么时候。”
“还没定,回去要跟家人商量一下。”这次绿间心平气和地开了口。
忍足看向窗外。
“恭喜。”
看了几年的景色,乍听说要分别,还是挺伤感的。而伤感里面又夹杂着说不明的其他情绪。
对于绿间与千叶,他是羡慕的,也是祝福的。跟这一对在异国相处了几年,他看得分明,也衷心祝福,可却无法完全坦然以对。
太美好的东西,总会引起不幸之人的妒意。
他想起了越来越孤傲的迹部。那位大爷的眼中已经清寂得让他看不出任何波澜,唯有一成不变的犹如死水般的冷静——深入骨子里的高贵优雅却将他变成最为孤寂的独行者。
忍足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也许什么也不说最好。
只留下记忆也好,这样她的身影就永远不会老去。
迹部去年订了婚,估计今年就会办一场盛世宴会,不过他应该不会去参加了。
没有任何喜悦之情的宴会,空洞地让他觉得完全就是在演戏,而且剧本粗糙拙劣,看一眼都是一种罪。
相比之下,他还是更愿意接受美好纯洁的爱情。
谁会死去,在白骨之下埋藏说不出口的情深,不见光影,碾化成泥。
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嘤》
嘤嘤嘤。
嘤嘤嘤。
嘤嘤嘤。
嘤嘤嘤。
嘤嘤嘤。
嘤嘤嘤。
☆、盛世佳宴
看到许久不见的远山,哦,应该是高尾雅美,暮色很开心,特别是看见了被雅美牵着的乖巧的小男孩。
肉嘟嘟的小脸蛋,水润的大眼熠熠生辉,面似他的父亲,神色却像极了他的母亲,呆萌憨厚。
虽然已经和小男孩视频见过,但是看见了真人,暮色心里更是痒痒的,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小承贺滑嫩的小脸蛋,笑着问:“承贺,认不认得我啊。”
小承贺眨了眨黑灰色的大眼,诚实地点了点头,“记得,是暮色阿姨。”软糯糯的声音很是柔软,听得暮色忍不住在拉过他的小手,在那粉嫩的脸颊印下一个轻吻。
绿间看了一眼依旧傻乎乎的小团子,转过头望向一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高尾和成。
悄悄地翻了个白眼,高尾很厚道地牵回了自己的儿子,“我说小真啊,这么多年没有见了你怎么还是那么冷淡啊。”还如此傲娇,没救没救。
已经混了几年社会的高尾看起来依旧带着一股痞气,眉宇间依旧藏着若有若无的不正经,好像变得不多,但其实绿间已经6年没有见过这个老搭档了,所以再细微的变化绿间都看在眼里,比如高尾和成面容成熟了不少,脾气没变,身高还卡在178。
一别多年,别来无恙。
神色不变地托了托镜框,绿间沉默地看向许久不见的暴力萝莉扑进自家夫人的怀里撒娇卖萌,粉色的气泡密密麻麻地挤来挤去,看得绿间眉角直跳。
已开启痴汉模式的高尾雅美和开心地无视了发射着冰冷视线的绿间同学,在自己女神的怀抱里开心地扭来扭去,揩油揩地几乎忘记了自个的母亲身份。嗯,女神的胸,又大了,软绵绵的好舒服呀!
高尾和成眼皮一跳,弯下腰教育自己明显受惊的小儿子,语气深沉:“儿子啊,你的母亲暂时被外星人操纵了,所以,现在你看到的,是外星人化的母亲。”但是即便这样,你也要很绝望的明白,没错,那真的是你亲娘。”
小承贺懵懂地望着自己的父亲,低头思索一会儿,有些犹豫地问:“那爸爸,也会变成外星人吗?因为宫地叔叔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而且‘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是真的吗?”
“这是真的。”一直在旁边观望的绿间很肯定的回答了小承贺的问题,慢一步开口想要解释这个错误结论的高尾顿时倒地。
“小真啊,这样教育孩子是不对的。”苦口婆心的高尾劝道。
“哼。”
“······”你这个万年傲娇够了喔!
婚礼的筹备工作交给双方的父母。千叶夫人表示,婚纱之类的东东她早已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