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之蝙蝠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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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蝙蝠记-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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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一缕血花在罗荣太脑门上绽放,娇艳夺目。

对于他的死亡,不但亲自出手的原随云一脸淡然,就连身后的单婉晶与突利二人也是毫不在乎的模样,像这样的小人,失去了利用价值,自然是再无生存的必要。

“……季亦农会出来么?”等了好一会儿,里面仍然毫无动静,单婉晶忍不住了。

突利淡淡一笑,道:“作为南阳的地头蛇,既然被人欺负上门了,若是大家都不知道的话,还能当做没有事情发生,但原公子已将此事闹得尽人皆知,更在对方山门外击杀季亦农的大弟子,到了这种份上,就算是季亦农能够忍下来,以后想要在南阳混下去也难了。”

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突利心中加了一句:

“更何况,季亦农根本不知道乃是夜帝亲临,对于在南阳唯我独尊惯了的他来说,那里会将这不知名姓的人放在眼里。”

就在这时,紧闭的院门忽然间打开了,在两排一十六位高手的簇拥下。当先走出的季亦农,脸色显得分外阴沉,他的脸容奔来就略显阴柔,这一看起来,更是让一般人仅仅是望上一眼,就能生出两分寒气。

季亦农在离原随云还有三丈的时候,倏然站定,陪同的一十六位高手同时止步,倏然间,就显露出了惊人地威势。季亦农瞧也没瞧死在地上的罗荣太,眼中闪过浓重的杀机,落到了原随云身上:“阁下好毒辣的出手,可知,将会因为你的鲁莽所付出的代价。”

原随云右手抬起,食中二指掠过鬓角发丝,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你就是阳兴会会主………季亦农?”

季亦农神色一变,他感到自己苦心营造出的逼人气势在对方云淡风轻的轻笑中就灰飞烟灭,神情也显得凝重了许多:“是,本人正是。阁下……。”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原随云打断了:“好,是就好。”

掠过发间右手猛地落下,在季亦农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时,五指轮弹,蓦然间射出一十六道金光。接着,将右手往空中一抓。凭空就生出了一道暗流,将季亦农身形拉起,朝他手上飞去。而季亦农却是只觉得浑身瘫软,连半分力量都用不出来,甚至是连惊叫的力气都没有了,那一十六位保镖也当场被穿心而死。

作为一会之主,季亦农自然也是武功精深,不下于当世一流高手,但落到了原随云手上,还是与那罗荣太一般。轻轻一抓,恍若探囊取物般轻松如意。

“好厉害!”单婉晶忍不住惊呼一声,她从季亦农出场时的气势就知道对方是绝不下于自己地武功好手,本以为无论原随云如何厉害也要用上三招两式的,谁知道竟是抓小孩子一般轻巧,不由大受打击。她自然是看呆了眼,突利心中也绝不是像表面上所表现的那般平静。

“你与辟守玄是什么关系?”

将季亦农抓在了手中,明玉劲力游走在他的奇经八脉间,原随云瞬间就将季亦农所修炼武学的行功路线探得清清楚楚,他猜测得果然不错。季亦农修炼得正是阴癸派男宗的法门,与边不负的武功心法倒也有几分相似,只是比不上对方的深厚罢了。

五行之力瞬间发动,乘机侵蚀季亦农的心神,原随云此时神念流转间。近十里间都恍惚能凭空闪现于心神中。意念是何等的强大,再加上季亦农此时初偿败果。正是心智最弱之时,立刻就生出了立竿见影地效果。

“辟守玄是阴癸派上代长老,我是阴癸派外门弟子,直接受辖于他。”

单婉晶皱了皱眉,眼中露出一丝恨意:阴癸派么?

“辟守玄现在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不过很可能与林士宏在一起。”

突利与单婉晶都略略有些心惊:除了季亦农外,楚王林士宏竟然也与阴癸派有关系,阴癸派能够与慈航静斋抗衡数百年,果然是名不虚传。

“林士宏与辟守玄是什么关系?”

季亦农露出一丝挣扎之色:“林士宏是辟守玄的亲传弟子。”

“此事应是绝对机密才是,你怎会知晓?”

季亦农神情木然:“我掌管了阳兴会,在派内地位除了宗主与几位长老,没有多少人能超过我,所以也知道了。”

“你睡吧。”原随云叹了口气,转身朝护城河的方向走去。

身后,是季亦农轰然倒地的声音。

单婉晶跟了上来:“你去那里?”

“先去天魁派,再去林士宏的大营。”

单婉晶皱了皱可爱挺翘的琼鼻,静静道:“我也要去?”

原随云倏然站定,瞧了她一会儿,似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你可以走了。”接着对突利道:“突利王子也请自便。”

说得如此干脆倒令单婉晶与突利两人一愣,心中莫名其妙:你原随云什么意思,抓了我们,啥事不做,就这样转一圈就放了?

其实原随云也甚是无奈,楚王林士宏的大营却在九江。若是教他单独一人去地话,不过是两个时辰的事情罢了,但要加上单婉晶与突利两人,反而是负担,若是叫人来看守他们,谁能防得住,倒不如放他们离开,来得痛快?

反正,即使是带上他们两人,也不过是临时起意。

单婉晶也不知是什么想法。沉思了一会,咬了咬嘴唇:“我不走。”

突利苦笑着摇了摇头:“婉晶公主都不走,突利自当奉陪。”

冬天的深夜,显得特别的寒冷!

一股冷冽的风寒像是刀光顶在了喉间,战栗中令人止不住的颤抖,林士宏蓦然惊醒,才发现竟出了一身冷汗。

“来人,来人!”林士宏狂怒的声音惊醒了楚王府中地所有人,所有巡逻的卫士、甲兵、奴仆都因他的怒火而惊悸,自深寒中跑动起来。

蓦然间。林士宏目光猛然抬起,瞳孔已在收缩:“你是何人,竟敢擅闯本王府上?”

纱帐悠悠浮动着,窗外微弱凄冷地星光自纱窗间投了进来,像是无数颗璀璨的珍珠点缀在纱帐上,而靠窗的小几上正有一人,黑衣凛然。悠然自若的独酌。

见林士宏望来,那黑衣人一手举杯,走到了纱帐前,嘴角浮出一丝浅笑:“劝君更尽一杯酒,此去幽冥多故人!”

“哈哈,想要我的命,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悚然而惊,林士宏蓦然暴起,纱帐,檀木大床顷刻间因他的愤怒化做粉碎!

“叮!”酒杯倏然弹射而起。流星般朝林士宏射去,那锋芒就如同利剑般刺痛!

林士宏凌空一跃,刚躲过了酒杯的穿射,就觉得胸口一凉,仰天倒在了地上!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黑衣人右手轻抬,就将射出地酒杯握在手里,仰天一饮而尽!

这时,走进来一位中年男子禀报道:“主上。林士宏麾下顽抗的大将都被击毙,其他的人都投向了我们。”

黑衣人“哦!”了一声,点点头:“你女儿吕无暇如何了?”

这中年男子自然是南阳天魁派掌门人“环手刀”吕重,他脸上露出一丝喜色:“虽然吃了一些苦头,索性地是无暇尚无大碍!不过可惜的是……教辟守玄那老贼见机得快。跑掉了!”

黑衣人当然是原随云无疑。淡淡道:“跑了就跑了,一个小小的辟守玄掀不起什么风浪。却也无妨!”

吕重心中苦笑:也只有你老人家才会觉得魔门八大高手中的辟守玄是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人物!

吕重叹了一声,脸色忽然严肃起来:“主上,杨镇等人此时想必也收服了朱粲地残余势力,如今,两方加起来,南方除了岭南宋阀之外,再无所惧!”

原随云在得知了林士宏地消息后,就迅速布置命令,南阳三帮四派十数万帮众登时被调动起来,兵分两路,一路前往朱粲大营,一路却夜袭九江林士宏,在斩杀了林士宏后,终于控制了大部分势力在手!

如今,环顾南方,各路诸侯中,能排得上名号地只剩下萧铣,杜伏威了!而能抗衡原随云此时势力地却除了岭南宋阀,再无余子!

取得了如此强大的势力,原随云不但没有露出半分喜色,反而皱了皱眉!

“打天下,决死沙场,毕竟不是江湖武者间的争锋,非吾所愿!纵然我一剑能当十万兵,却又如何?”

“无论如何,总算解决了南阳纠葛,下一步,就直接赶往长安吧!”

第八卷 遁去的一

第二十一回 遁去的一;九阴九阳

烟波浩渺,云雾苍茫。

群峰在云雾深处若隐若现,随着雾气的开泄,如同在图画里展开的仙境,教人心醉神往,风淡淡吹拂着,很轻,将渺茫的烟雾吹得愈加飘渺莫测。

云雾缭绕深处隐约间恍惚有天籁传来,又似那九重天外的仙人闲暇之时,兴之所致,故而荡漾闲逛于此处,飘渺作歌。

重重云雾之间,模糊难测,却恍惚有一处道观,朴素,平整,透出古朴庄严的韵味,蓦然间,山门洞开,恍惚是一道金光射出,顷刻间没进了云海之内,烟云顿时翻滚扑腾,变幻出各种各样的千奇百怪的模样。迤逦壮观,远在世人所能想象之外。

古朴的道观山门外,站着一老一少两人,老者髦髦老矣,银白色的胡须低垂,惟有眼神清澈通透,恍惚有无穷的智慧。小的却还是垂髻童子,脸容甚是清隽,清澈的眼眸就如同是一波清水,教人心生怜意,眉宇之间却是一派沉稳气度。

道观山门内,是一位高冠星羽,脸容古朴的老人。

银须老者抚摸着那孩子的头,忽然叹道:“将道门复兴的希望寄托在你身上,实在是难为你了,孩子。”

接着,银须老者朝那高冠老人深施一礼:“宁道兄,这孩子就交给你了。”

“这孩子叫什么名字?”

“还没有取名,正要请教道兄。”

高冠星羽的老人朝那孩子看了一眼,沉吟道:“我道门炼气士,以九为天地至数,《易经》以阳爻为九,把九列为阳数;老道这一生也都在寻求九九归真,双九重逢为重阳,乃登峰造极之数,便叫重阳吧。希望他能达成老道的心愿。”

银须老者默然无语,又施一礼,隐入了云雾深处。

高冠老人摸着少年:“孩子,以后你就是老道的弟子了。”真?”

“真就是一,九九归真,就是九九归一,那个一就是遁去的一,道门炼气士终其一生都在寻找这遁去的一。”

“若是寻到了会如何?”

“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有九。所以天道是不完满的,人也是不完满的,若是寻到了遁去的一,那就达到了完满,人也就不再是人了。”

“不再是人,那会是什么?”

“他已经超脱了凡俗,超越了凡人所能想象地一切,能人所不能,能够洞察世间万象,直指本心。成神成魔都只在他一念之间。世间动荡,祸乱或者繁华,安定都只在他一念之间,若是他愿意带领世人,自然也将世人推向最高处,若是他为恶人间,那时也能将尘世化为红莲地狱。那时。我们便需要不须一切的将他消灭,你知道么?”

重阳似懂非懂,却是坚毅的点了点头。

“走吧,师傅将毕生所学尽数授予你,能领悟多少就看你的造化了。”

“师傅,你要教重阳什么?”

高冠老人淡然一笑:“师傅平生最负盛名的绝学,名为散手八扑。十年前师傅被人震断了经脉,谁知竟还活了过来,只是一身武功全数废了。便埋首道藏之中,哪料到祸福相依。从道藏中得到领悟将八扑推演至九的层次,也就是道门的九阴境界,因为是由道藏而出,我将他命名为…………九阴真经。”

幽暗的地底深处,没有半丝光亮,与地面相距数百丈的距离足以将尘世间的一切从这里完全隔绝起来。

猛然间,地底深处,发出一声恍如野兽般地嘶吼,就好像是九幽之中的厉鬼突然间显身人间。

“魔女,给我滚出来。”

这是一间颇为宽敞的地牢。地面被收拾得十分的平整,本来在这种深度的地面应该是十分阴暗潮湿才对,但在此却是完全颠覆了,不但没有半点湿气,反而显得燥热无比。就恍惚是在这地牢之下流淌着滚烫的岩浆。将这间密室烘烤得如同炭火一般炽热。“当当!当当!”

硕大的精铁锁链怕是连成年男子两手合握都无法完全掌握,直接像是凿穿了地底一般。一头深入到地层之下,牢牢抓住地面,另一头却穿过了那如同神魔一般威严的老人的琵琶骨。将他无穷的力量都锁在了这一条锁链之上。

这老人真如同是远古神魔一般,一头火红地长发虽然乱糟糟的,却好像是在燃烧一般醒目,而他的眼睛,开阖之间,都好像是火山下岩浆在滚动,在他视野所及的范围内连空气都似在焚烧。

一点光线传了进来,接着是叮叮当当清脆悦耳的声音,像是流水的清越作响,走进来一位素衣,赤足,说不出风华绝代,娇媚无双的女子。瞧着这挣扎地老人,晶莹的眸子露出复杂的神色:

“谁能想到昔年名动天下的武尊毕玄竟落得如此地步?”

那老人听了狂笑道:“武尊毕玄,武尊毕玄,这个名字,我早就忘了。若不是当年老夫被你那小情人重创,凭你也是老夫的对手!”

白衣赤足的女子皱了皱秀眉,嫣然一笑:“无论过程如何,你总是落到了我的手上就对了,儿知道,毕武尊这近十年来在这临近火山的地牢中一定也有所悟,只要你说出来,便能得到向往已久的自由,何必如此倔强?”哈哈……我是有所得,我的炎阳大法终于推演至了最高层次地九阳境界,待毕某人神功大成,你这小小的地牢岂能困得住我?”

狂笑中,连整个大地都似在他的威严中颤抖!

又皱了皱眉,静静说:“儿这次来是要带给武尊一个消息,你的对手又再度重现江湖了。而儿现在也将赶往长安,你说与否,都不重要了。”

说罢,飘然离去。

“什么?你回来!”毕玄暴喝出声,却根本无法阻止的离去,好不容易才压抑住心中的怒火:“再要三日,我的九阳神功就能大乘,那时脱困而出,就杀往长安,十年身困地底之辱,我要杀得血流成河!”

第八卷 遁去的一

第二十二回 十年长安煮新酒

南阳事毕,原随云将一切后续事务交付给了吕重,杨镇等人。翌日,启程赶赴长安。

但是南阳战事却像是一颗投进了深海中的重磅炸弹,迅速掀起了滔天巨浪,向整个天下间扩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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